《奴妻要翻身》第292-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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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鮮幣第二百九二章 俘虜生活四
  敏锐地察觉到有人逼近,紮西朗措抱住罗朱一个翻滚,右腿淩空横扫,将最先 扑过来的男俘虏踹翻。随即又跳将起来,右拳如闪电般击向另一个逼近的男俘虏的肚腹。那男俘虏的健壮身躯也不是平白得来的,斜身快速闪过,挥拳猛击紮西朗措 的头部。而被紮西朗措踢翻的男俘虏则奋力朝地上的罗朱爬去,失了理智的眼珠子满是可怖的红丝。
  罗朱惊恐尖叫,右脚朝爬过来的男俘虏用力踢去,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哧啦一声撕破了小腿上的夹裤,棉絮散落了好几团。她抓地的右手恰在此时往前一挥,细碎的泥土洒向男俘虏的面门。
  被泥土洒中眼睛的男俘虏吼叫一声,双手猛地捂住面庞。
  紮 西朗措的头略略一偏,躲开了击向头部的重拳。左手肘飞速抬起,隔挡住挥向咽喉的第二拳。身体侧转腾挪,右脚将在罗朱面前吼叫的男俘虏踢到在地,左脚朝扑地 男俘虏的腰背使劲踏下。在男俘虏惨嚎的同时,他的身体也是一震,後背被第三个扑过来的男俘虏踢中。脚下踉跄一步,沈郁的眸子里闪过狠厉光芒,他低吼一声, 与围攻过来的两个男俘虏厮打起来。
  嗷──嗷──银猊前肢刨地,夹紧尾巴缩在树桩边冲厮打的俘虏们发出毫无威胁的沈闷低嗥。
  多吉趴伏在地上,视线落在与人混战的青年俘虏身上,玩味替代了目中的森。在他正要和银猊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抢过猪猡逃跑时,这个青年俘虏抱住了猪猡,为她承下长矛的抽打。他清楚地看见猪猡剧烈挣紮的身体突地僵住,然後顺从地被青年俘虏压在地上,再然後,她喊出了朗措。
  朗措这个名字和多吉一样,在博巴人的名字中十分普通常见。可是猪猡的喊声里充满了眷恋的激动和痛苦的热切,虽然神情不显,但他知道她满脸的泪水是欣喜的泪水,释放的泪水。
  对猪猡过去经历的事情,他曾听她简单提起过。
  紮西朗措,是猪猡来到这片高原中碰到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喜欢上她,向她求婚,得了她亲口同意成亲却因战乱而失踪的男人,竟然在这个时候以俘虏的身份莫名其妙地冒出来,护在了猪猡身边。
  欺负了猪猡的男俘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体轻微抽搐,满脸的痛苦和汗水,估计肋骨至少被紮西朗措踩断了两。而紮西朗措正被围攻他的两个男俘虏频频打中,奇怪的是在倒下去後总能艰难地爬起来再战,使那两个男俘虏虽能不时到猪猡的衣袍,却怎麽也不到实质的身体。大约猪猡也瞧出了其中的古怪,每每有男俘虏凑上来时,虽依然惊恐尖叫,胡乱洒着泥土躲避,那双黑眸里的畏惧却少了许多,不过眸子深处多了几分对紮西朗措的担心。
  目 光扫过已经在疯狂交合的几对男女俘虏,又扫过依旧还在混战的几堆男俘虏,天生上翘的唇角染上似笑非笑的讥诮。从猪猡寥寥可数的几句描述中,他一直以为紮西 朗措是个热情直爽又质朴明朗的男人,此刻看来,紮西朗措的心脏虽然还是温热的,实际却已经蜕变成了一个颇有城府的狠男人。在巧妙的计算下,紮西朗措既隐瞒了真正的搏斗实力,又让混战时间延长,保证了猪猡的安全。
  军 中兵士拿俘虏们折辱取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上面的将领一般都不会过问,但以他的所见所闻综合分析,他们这群俘虏应该有极大的用处。等闹得凶了,惊动了最高 统帅,便不可能不过问制止。紮西朗措必定也知道这一点,才会使出拖延搏斗保全猪猡的计策。或许,他知道的东西正是俘虏的用处。
  抬 眼掠过斜对面山坡处的移动火光,棕色大眼冷冷眯起。姐姐,再忍忍,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他拍拍银猊的头,得到银猊会意的嗥叫後,便趁兵士们不注意,慢慢挪 动身体,朝罗朱爬去。好不容易才在猪猡的心里踩下了阿兄,他又怎麽能让紮西朗措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讨厌男人专美在猪猡面前
  随着时间的流逝,单纯搏斗的场面变得靡狂乱而又血腥激烈,周围兵士激动兴奋的怪叫声谑谑不断,手里的长矛不时高高挥舞,情绪越发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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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狂怒的暴喝突然炸响,谑谑怪叫的兵士们霎时僵了身体,哑了声音,个个面现惶恐,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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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奔过来的瓦利舍又是一声狂怒的暴喝,一队悍威凛的兵士冲开跪在地上的兵士,把因殴打受伤,不能动弹的男俘虏丢成一堆,又将正在交合的男女俘虏和疯狂混战的男俘虏强行分开。
  突如其来的暴喝和冲进来的兵士让女俘虏惊骇地忘了哭叫,也让退化成野兽的男俘虏重拾理智,不用兵士押解,便都畏缩地伏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分毫。
  多吉则趁众多兵士伏跪,俘虏被强行分开,夺人眼球的时候,瞬间改变方向,翻滚进俘虏群中。此时此刻,他若是爬到猪猡身边,无疑会让猪猡遭受瞩目,给她带来危险。啐,他没过去,猪猡就只会记得紮西朗措保护了她,还真是令人恼恨啊。
  他心里忿忿不甘地诅咒着,身体像被狠狠殴打过一样,无力地半趴在地上,斜翻的眼睛从几个瑟缩跪伏的俘虏的身体空隙间悄悄朝前打量。
  昏黄的暮色中,两道长长的火光由远到近,又迅速分散,把四周照得亮堂堂的。十几个穿红色或黄色戎袍的将领簇拥着一个身着白色戎袍的青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头缠雪白的绸布,包头正中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名贵红宝石,宝石周围以黄金图纹装饰,包头上面着一孔雀尾翎。白色戎袍用彩色丝线绣着繁复华丽的花纹,金色的腰带缝缀麽指大的猫眼石,腰间的弯刀刀鞘由纯金打造,刀鞘上的浮凸花纹中镶满了名贵宝石,这样奢贵的装扮绝不是一般贵族所能穿戴的。
  他的身躯颀长挺拔,有着蜜褐色的肌肤,饱满光洁的额头,斜飞的浓眉下是一双冷厉深沈的内凹俊眼。鼻梁高挺,嘴唇坚毅,络腮胡子贴着面颊,修剪得十分整齐优雅,充满了男人的感阳刚。而这个俊美得好像天上神祗的男人,从头到脚气势非凡,通身都是耀眼的尊贵和霸气。
  从 昨晚开始的猜测在这时终於得到了印证,多吉垂下眼帘,心里掀起滔天巨浪,焦躁和纠结益加深重,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如果是这个王亲自出手清理国中暗探的 话,也难怪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古格。而这支异族大军的最高统帅是这个王,就意味着古格面临的威胁更为巨大,他该怎麽办十手指无意识地抓抠进冰冷的泥地中,连触到了坚硬的石头也毫无所觉。
  高 级将领们小心翼翼地陪在王身边。王用完餐,正和他们商讨明日的行军,却有兵士兴奋的怪叫声隐隐传入军帐。行军路途枯燥无味,兵士们自行寻些乐子无可厚非, 但偏偏这兴奋的怪叫声越来越大,严重干扰了他们的商讨。派兵前去查看,回禀的是许多兵士正拿俘虏取乐,有好些俘虏已经因搏斗落败而躺在地上不能动了。
  这这还了得低等兵士不知具体内情,他们这些高级将领却个个知道那些俘虏是战争中的一颗极为重要的旗子,轻易死不得。果然,王愤怒地拍碎了桌子,命令先锋副将瓦利舍立即带亲卫兵去制止,并跨出军帐,朝出事点走去。
  来 到现场一看,大部分俘虏骇怕地蜷聚在一起,并没有受伤。兵士拖出来娱乐的十个女俘虏有四个被男俘虏当众强暴了,没被强暴的也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而挑 出来的三十个男俘虏,在搏斗中受伤到不能动弹的共有六个,另外二十四个还能动弹的都鼻青脸肿,口角出血,狼狈不堪。
  还好制止得及时,受伤人数不算多。
  将领们暗暗舒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在瞅到王沈冷厉的神情时,放松的心又突地吊了起来。
  瓦利舍,叫一个吠陀医给不能动的俘虏看看,内脏受伤、断了骨头的全部杀掉。王冷冷发话,锐利的视线略过跪在地上的两百多个兵士,冰冷的声音肃杀严厉起来,聚众拿俘虏取乐的兵士全部拖下去,一人十个大板,以示惩戒。
  是
  瓦利舍低头领命,一挥手。新的兵士涌进现场,将两百多个聚众取乐的兵士拖拉下去,啪啪啪的板子声从远处模糊传来。
  王对身侧的先锋巴尔加又冷声命令道:巴尔加,让兵士把所有俘虏赶回帐篷里,小心看着,别让他们死了。
  是。巴尔加低头,朝亲卫队挥手示意。
  等王和众多高级将领离去,所有的俘虏在上了脚镣後,分成三批被赶进三个破旧的帐篷中。拴在木桩上的银猊不幸被忘却遗漏,它朝值守在帐篷外的异族兵士呜咽低嗥,又朝其中一顶帐篷呜咽两声,蓝色三角吊眼里於恐惧中夹杂了哀求。
  专门负责看押俘虏的上百个兵士都挨了十个大板,屁股虽然没有开花出血,肿胀发亮,却也颇为疼痛。能在帐篷里休息的兵士还好,二十来个负责值守的兵士心里的火气就格外旺盛了。俘虏不能随意取乐,那教训下俘虏的獒犬总可以吧。
  #一个兵士走了过去,挥舞着长矛狠狠敲上银猊的脑袋。
  银猊痛声嗥叫,身体猛地一挣,哢嚓一声脆响,竟将树桩拉断。它拖着沈重的铁链,唰地蹿进了罗朱所在的帐篷中。
  亲眼目睹的二十多个兵士看得瞠目结舌,同时也微微有些後怕。这头獒犬虽说力大能驮人,但这力气是不是也太大了点居然能将碗口的树桩活活拉断。幸好被女人养得失了獒的凶和悍猛,不然他们这些负责看守俘虏的兵士说不定还会被它咬伤咬死几个。
  照理说,这獒犬力气大得异常,应该立刻往上禀报才对。不过才挨了板子的兵士此刻心里都对在上司面前露脸颇为忌惮。而冲进帐篷把那头力大无穷的獒犬拖出来教训,似乎又很可能引发新的骚动,再被王查知就不是挨十个大板的微小惩戒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利己原则,二十几个兵士不约而同地当做没这回事发生,集体保持了沈默。
  、18鮮幣第二百九三章 背棄承諾
  经历了傍晚的骇人事件,昏黑的帐篷里比昨晚沈寂凝滞了许多。不过这样的沈寂凝滞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搏斗中落败而不能动弹的六个男俘虏最终被杀了四个,他们有的是女人的丈夫,有的是孩童的父亲,有的是老人的儿子。
  孩童的失声痛哭,老人的长叹抹泪,女人的压抑啜泣一时间引发了所有俘虏深埋的情绪,每个俘虏都对自己的未来感到绝望,深沈的恐惧弥漫在帐篷中,比昨晚更浓更烈。
  突然,一个在搏斗中被打破了嘴角的男俘虏低吼一声,抓过正在身侧哭泣的女人,三两把扯下她的裤子,就在尚能看见模糊影子的昏黑中奋力冲刺起来。
  女人的双脚被高高提在男人的肩上,努力扭动着腰肢,又哭又叫,也不知到底是悲痛还是舒爽,亦或是和男人一样迫切地需要发泄。
  大约是在搏斗中消耗了太多体力,男人并没有持续太久,当他从女人体内退出时,围观在旁边的另一个男人一掌将他推开,提枪猛地冲进了女人体内。
  帐篷内的十二女人就有十一个都被男人们按在了身下,肆无忌惮地轮流奸发泄,连两个中年女人都没有逃脱可悲的命运。然而说是被奸,说是可悲的命运,从女人酣畅的哭叫,激狂扭摆的腰臀上又怎知这不是她们心甘情愿地发泄恐惧的一种方式
  在这个时候,没有了妻子对丈夫的忠贞,没有了丈夫对妻子的维护,没有了道德的约束,也没有了遮羞的廉耻,对未来的恐惧和绝望让人变成了动物,只想着发泄,想着最後的享受。
  唯一一个还没被男人压在身下奸发泄的女人正一言不发地蜷缩在帐篷的暗 角落中,被她的男童仆役抱在怀里,紧拥的手臂大有死不撒手的架势。他们面前,坐着一个健壮的青年男人,沈郁的眸子在昏黑中闪动着如冰似火的幽光,与闪烁着 暗金色光点的温暖明媚的棕色大眼僵持对视。後来蹿进帐篷的银灰色大型獒犬身体横躺,与男童和男人之间形成一个诡异的三角形。
  身躯雄壮剽悍的獒犬一双蓝色三角吊眼凶残冷傲,微微龇咧的牙在昏黑中露出森森寒光。没谁敢不要命地冲过去抢男童怀里的女人,俘虏们甚至心惊胆颤地与他们相隔出一定的距离,就怕一不小心被那头帐外帐内嘴脸截然不同的獒犬给撕咬了。
  在满帐篷的靡声、低吼声、哭叫声、叹息声中,三人一獒继续保持着高度的沈默。久久,沙哑难听得好似被砂纸磨过的嗓音率先打破了沈默,缓缓开口。
  给我。
  做梦。明澈清朗又犹带一丝稚气的悦耳嗓音拒绝得干脆利落。
  我是她的未婚夫。
  我是她的丈夫。语调中透着明显的得意。
  毛都没长的孩童怎麽能娶妻,给她女人的幸福紮西朗措低低嗤笑。
  信不信我不但能给她女人的幸福,还能把你奸死多吉挑眉笑得纯净无暇,就是话里的含义异常邪恶下流。
  罗 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啪,手掌轻轻拍上伪童的嘴,狠狠瞪他一眼。然後转头愧疚地看向紮西朗措,雪白的牙齿咬住下唇,踯躅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朗 措,他他只是看起来像孩童她亲口承诺嫁给紮西朗措,转身又背弃了这个婚姻承诺,无论因为什麽理由,这都是事实,是她的错。紮西 朗措消失时,她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当紮西朗措出现在面前,最初的激动欣喜过去後,她突然就有了无地自容的难堪。
  不管是对紮西朗措,还是对多吉,她都是有些卑劣的。为了能拥有一个安宁温馨的小家,她承诺嫁给紮西朗措;为了能逃离禽兽王、凶兽和魔鬼法王的利爪,她愿意嫁给多吉。虽然对他们,她有心动,虽然主动求娶她的是他们,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卑劣又无耻。
  朗 措对不起,是我违背了当初的承诺。她羞惭地嗫嚅道,转向多吉,哽咽的声音融进了黯然,多吉对不起,我想着嫁给你就能流浪到远 方了。我我其实就是想有个人能一直不离不弃地陪在身边,能有个温馨的小家,我她轻微地抽噎起来。
  多吉 抬起手,温柔地擦去罗朱颊上的眼泪,微笑道,姐姐,你没有错,不用说对不起。他抬起头,看向紮西朗措,淡淡道,你别怪姐姐违背了博巴人最神圣的婚姻 承诺,你失踪这麽久,谁知道是生是死。在这片高原中,女人都是珍贵的,几乎没有守寡的博巴女人,姐姐不可能为了一个承诺就守寡一生。而且是我逼着她喜欢 我,逼着她嫁给我的,你有什麽怨就都冲我来吧。
  紮西朗措眼里如冰似火的幽光渐渐散了,潺潺流淌的是柔软温暖的水波。长年累月的 山中打猎,锻炼出了比常人更强的夜视力。昏黑中,对面看起来有着几分憨然的慧黠可爱童颜此时带上了一丝独属男人的坚毅包容,很突兀,又很真实。他笑了笑, 你果然只是看起来像个孩童。伸手扳过罗朱的脸,糙的指尖飞快地抚过她濡湿的睫毛,柔声道,罗朱,我的仙女,你没有错,不用说对不起。那个承诺本就是我苦苦求来的,是我不好,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罗 朱猛地捂住嘴巴,压抑的低哑呜咽从指缝间溢出,眼泪如泉水般喷涌,漫过手指,瞬间湿淋了整个手背。如果没有那场战乱,紮西朗措不会失踪,她不会成为奴隶, 不会遇上禽兽王、遇上凶兽、遇上魔鬼法王,遇上伪童。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怀上了紮西朗措的孩子,说不定已经嫁给他,幸福地融进了紮西家。她想不管不顾地嚎 啕大哭,理智却告诉她环境不允许她放肆。
  给我吧。紮西朗措幽幽叹息,将罗朱从多吉怀中拉进自己的怀。
  这 一次,多吉放手了,猪猡现在需要的不是他,而是紮西朗措。从来到这片高原,她记忆中最幸福最美好时光是在纳木阿村的日子,而那个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他, 是紮西朗措。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就算不关情爱,紮西朗措在猪猡的心中也绝对占据了一块地方。
  罗朱抱住紮西朗措 的脖子,低低地哭,断断续续地哑声诉说着他和紮西阿爸阿兄们出村後,紮西一家是怎麽躲避的,自己和格桑卓玛是怎样成为奴隶,成为獒奴的。怀孕的格桑卓玛被 释放後,自己是怎麽被禽兽王强暴,凶兽亵玩,又成为莲女,被魔鬼法王调教的。最後诉说到为了逃离古格王,自己被伪童多吉骗奸後,便也狠下心来想要利用他,答应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出逃过程中,又是怎样遇到暴风雪,成为俘虏的太多太多的沈重,太多太多的委屈压在心底,现在终於找到了一个能放心尽情倾诉的人。
  紮西朗措紧紧抱住罗朱颤抖的身体,不断地抚她的背脊安慰,冷冷瞥向对面长着一副童颜的男人。
  多吉鼻子,讪讪笑了笑,辩解道,你知道的,姐姐的子 有些别扭固执,不会轻易相信男人的感情,我是逼不得已才采取了某些不太正当的激烈手段。呃,比起我那个禽兽王阿兄,我算是举着火把也找不出的温柔体贴的好 男人了。顿了顿,又补充道,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你一样有耐心花上大半年的时间苦求一个婚姻承诺。而且苦求了大半年,最後还没把猪猡吃进肚子里,白白 把女人美丽的贞洁送给禽兽王阿兄糟蹋了。做男人做得未免也太失败了点。
  紮西朗措收回视线,解开罗朱蓬乱的发辫,用手指轻柔地梳 理,一遍又一遍。缕缕柔软的发丝从指间滑过,像羽毛般拂过他拧得发疼发酸的心。怀里的仙女低诉完了委屈,抽抽噎噎的模样好像一只备受欺淩的小兽。虽然油膏 遮掩了她嫩白粉莹的肌肤,但那黝黑红肿的湿漉大眼依旧那麽扣动心弦,微微翘起的花瓣圆唇依旧那麽惹人爱怜。她的模样,他早就镌刻在心里,没有一瞬忘记过。
  罗朱,我心爱的仙女,别哭了,你的眼泪会像利剑一样刺穿我的膛和心脏。他有些虔诚地吻着她的发顶,沙哑的声音因为蕴含了无边温柔变得动听起来。
  听到熟悉的情话,罗朱面上不禁微灼,嘤咛一声,埋首在他健壮宽厚的膛上,抽噎声顿时少了许多。
  多 吉抽抽嘴角,听得差点仰倒在地。他以为他已经够会说甜言蜜语了,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平平常常的博巴男人说起甜言蜜语来比他这个出色的折嘎艺人还略胜一筹。 如果猪猡大半年里都是被这种甜得发腻发麻的情话浸泡着,也难怪阿兄们,尤其是禽兽王阿兄耗费了那麽长的时间都没办法让猪猡吐露最真的心意,只深深记住了他 的残虐。哄女人的水平太差劲了啊
  灵魂里生出了一种奇妙的圆满感觉,罗朱并没有去深想,她只觉得这一次的释放因为有了尽情倾述, 所以身体内外与以往相比明显更加酣畅舒服。等抽噎慢慢停止後,她抬起头,询问起紮西朗措的经历来:朗措,你呢你是怎麽失踪的这大半年去了哪儿又怎 麽会成为异族军队的俘虏
  我紮西朗措迟疑片刻,随即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和阿爸阿兄领着村里的男人准备从另一座山绕过去 突袭,谁料河上的索桥早被敌人动了手脚,大部分人都掉进了河里。我的头不慎磕到石头,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後,就落在了奴隶贩子手中,被捆绑着翻过喜马拉雅 山,卖到了天竺的卡提阿瓦半岛上的一个大贵族家里做奴隶。前不久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刚刚踏进喜马拉雅山,就被这支军队捉住,成了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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