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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电话丢在家里了
我在发呆,愿意是刚才洗了澡出来,我习惯地叫了季雨贤的名字。
望了望有些清冷的屋子,我慢半拍地才想起,他今晚上夜班,要到明早才回。
才多久我就已经习惯了季雨贤的一切。
没有适应期,没有调整期,我们似乎本来就是一家人。
洗澡出来,他哦在那个是拿着一条毛巾站在厅堂里,细细地帮我把湿发擦得半干,然后再用吹筒吹干。
吃饭过后,他总是自动自觉地去厨房中把碗洗好,晾干。
每逢下班回来,他总是笑着把我搂进怀里亲亲吻吻。
一切是那样的甜蜜,那样的契合。
只是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即将要来了。
晚上九点半,医院里很安静,连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见,两个护士正坐在柜台中聊天,柜台对面就是办公室,有人正抱着桌上的话机狂打。
眉毛微皱,嘴角下垂,神情严峻得像是遇见了个难产三天三夜的孕妇。
这人就是季雨贤。
话筒嘟嘟地响了十来下都没人接,等得不耐烦了,咣地一下挂上,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好大声,下了柜台中的两护士一跳。
怎么脾气最好的季医师在摔话筒吗两护士交换了个眼色,耸起耳朵来,留心听着办公室里的动静。
焦急的脚步在办公室里踱了几个来回,翘着手停了下来,被人撒气的话筒,又被人拿了回来,嘟嘟嘟地海是在按那个电话号码。
你好这回倒快,只响一声就有人接听了。
紧皱着的眉舒展了几分,嘴角无意之间向上扬,心情在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是我,芷沄。努力地压抑着嘴角不让它太高扬,语气是十分哀怨,活像等不到丈夫回家的怨妇:怎么这么久都没听我电话
哦刚才洗澡呢。边擦着滴水的湿发边回。
要擦干头发才行。等它自然干的话不知要等多久呢老妈子似的,季雨贤啰嗦了起来。
正在擦,季大人逗趣地回了他一句。
那就好满意。接着又问:你帮我看看我手机是不是丢在家了。
上班忙得头都晕了,等到想给她打电话甜蜜甜蜜一下时才发现,手机本就不在身边。
找遍了公文包和办公室都不见,不会是早上出门时太聪明,忘了带了吧。
于是,只能用医院的电话打了回去。
本来心情好好的,大太阳一个,谁知她手机响了老久都没人听,不由得就躁了起来。
芷沄还没回家吗她是有跟他说过今晚和费灵莹出去吃饭的,可现在已经快10点了,都还没回家,是不是晚了点呀现在的治安可不太好呀一个单身女子深夜回家,多危险呀
二十四孝男友季雨贤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你的手机呀我看看。电话那头传来嘶嘶嗦嗦的声音,然后她回: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呢。
在家就好了。他就怕是丢了。
哦,我说季雨贤不怀好意地顿了一下:你把它撂家里,你就不怕你的旧情人打电话来被我接了去坏坏地昂高尾音。
现在男友劈腿的比比皆是,被女友查电话的更是多得随便一捞就一把。
哪有什么旧情人一个不注意,漏了嘴,于是马上补了句:芷沄,我可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联系哦鼻尖有冒汗的倾向。
谁知道。芷沄懒懒地哼着,一副不相信的口气:说不定就给我碰上了。
季雨贤急了,自作孽,之前撇下的谎哟,现在变成了刺,在两人的中间,要是一个处理得不好,那可就
芷沄,关于旧女友的事咬了咬牙,抹了把汗,他下了决定:我们明天晚上聊好吗这事不能再拖了,拖得越久她知道后会越生气。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晚吧,等下跟主任说一下,把明晚的夜班给挪了,先解决人生大事先。
真的吗还是那个调调,但芷沄的心里却是甜甜的。
听得出,他是十分紧张她的。
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她可以想象得出此时的他一定是紧抓着话筒,满头大汗,紧张兮兮的样子。
真的。季雨贤不知不觉中伸出二指发誓,瞧得柜台的两护士偷着笑。
那好吧,那就等你的解释啰。看在你肯说的份上,先放你一马。
嗯终于松了口气,可是却高兴不起来。
他本来是想着打电话跟她甜蜜蜜的,可是现在
以可怜兮兮的口吻问:今晚有没有想我
娇得
柜台的两护士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互相打了个暗号,换了个了然的眼色。
原来季大医师撒起娇来是甜死人不怕偿命的。
不想,有什么好想的,每天都见面,腻死人了。故意这么说,基于最近被他占了太多上风的缘故,芷沄就是不想让他得到好听的话,免得他尾巴都翘了起来。
伤心无意中瞄到门外的两护士冲着他笑得暧昧,赶紧把音量压了压,脸微热。
看到了一个男子扶着一个孕妇向这边走来,恨恨地冲着她们使了个眼色,把她们支开了。
不过我原谅你,但是在今晚剩下的时间里,你要一直念着我的名字,要一直想着我的人。周围没有闲杂人等,终于有机会一诉衷情了。
却不料
噗嗤一声,身边有人笑了,低头一看,是个小孩,应该是三号床的那个孕妇家的小p孩。
去去以眼色驱赶他。
可小p孩就是小p孩,瞪着双大眼笑嘻嘻地看着他,一点都不怕生。
应该是听到了他刚才的话,在笑他麻呢
才不要人家不用睡觉了呀一直念着他的名字一直想着他真亏他想得出来。
那就做梦一直梦见我吧退让一步,分店神斜着眼注视着小p孩。
嘻又笑了。
这个死小孩季雨贤有点恼了,眼光开始向凶转变。
偷听别人说悄悄话是不道德的,半夜会有狼来找你的侧了侧脸,冲着小p孩缩了缩鼻子,狠狠地点了点头。
可能是眼光太凶太狠,也有可能是脸皮太横太僵,小p孩被吓住了。
露出怯怯的眼光,脚已经开始往后退了。
对嘛对嘛赶快消失再用力一蹬,散发出自以为最恶毒的光。
哇小p孩怕是怕了,却是怕得不得了。眼一眯,一红,嘴一扁,一张,竟然被吓哭了
怎么了芷沄问,怎么突然有小孩的哭声,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了吗
没事没事,有小孩出生了赶紧安慰受惊的女友,无奈地揉了揉眼睛,痛太用力瞪了。
哦那你忙去吧,我不打扰你了。忘了,好像是他打电话回来打扰她的。
哦好拜喃喃地发着单个字音,梦想中的甜蜜都被哭声给冲走了,季雨贤的脸刹时垮了下来。
望着还在一旁哇哇大哭的小p孩,他招谁惹谁了他想跟女友甜蜜一下都不行哦
不过怨归怨,眼前这个小麻烦还是要解决的,夜深人静,医院里又是禁止喧哗的地方,这小p孩一哭,已经引起多方的关注了,瞧,三号床的人跑了出来了,那两护士也跑了出来了,还有挺多的人都把头给伸了出来张望。
别哭哦别哭想蹲下跟小p孩沟通沟通一下,联络联络一下感情,谁知小p孩竟吓得撒腿就跑。
很好很好这下罪名成了,各方指责的眼光来,差点没把他全身上下给扫满弹孔。
冤死人了,他可真的没欺负他呀
第47章 神秘电话
与季雨贤通完电话后,他丢在家里的手机响了。
好巧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找他
他这人的手机是极少响的,据他所说,他朋友不多。
这也的确没错。
同居后,我听到他手机响的次数加起来不过十次,每次想起,那就代表着医院要找他回去加班了。
如今,这手机响得是不依不饶,我心中才被季雨贤安慰下去的不安又涌了上来。
通完话,心里甜滋滋的,芷沄放下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钟,已经十点半了,不知不觉,竟然跟季雨贤聊了一个小时的电话。
望着摆在床头柜的两台手机,就像是他们两人并排躺在一张床上一样地甜蜜。
唇边的笑涡深抿,她伸出食指指尖,调皮地把两台手机拨到一边,看着看着,竟然傻傻地笑了起来。
突然,叮叮咚咚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人,打完这个又打那个,粘人得紧呢
芷沄嘟了嘟唇,没细看来电显示,接起了电话,劈头就是:干嘛呢才放下那边,这边又响了,我看你今晚真是太有空啦再聊的话就太夜深了,她可是打算趁着他不在家,好好地补一下眠的,谁叫他老爱缠着人家,骚扰人家的睡眠。
咦对不起,我打错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季雨贤的声音,而是一个清清脆脆的女人声,听得出,年纪不是很大。
她愣了一下,刚想问一下是不是打来找季雨贤的,那女人咔嚓一声就挂了。
什么呐挂得这么快望着手掌中的手机,她秀眉微蹙,同时一个疑问浮了上来,真的是打错的吗
才想着,手机突地又响了,吓了她一跳。
看了看电话号码,是24字头的,是郊区的电话,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刚才那女人要不要接呢
不要接,这是找季雨贤的电话,是私隐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伸向接听键的指尖犹豫了一下。
接听吧,弄清楚的谁打来的,你不是在怀疑是他的旧情人打来的吗另一个声音响起,缩回的指尖停在了半空中。
就算真的是旧情人打来的又怎么样那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呀有时候不知道的人反而是幸福的人,立刻反驳。
指尖缩了回来。
难道你要迷迷糊糊地和他交往吗你不是觉得他就像迷,令你不安吗弄清楚了,也好过心里老是想着这事,整晚谁不着
指尖又蠢蠢欲动。
只一秒钟时间,她心里的两声音就已过了好几招。
到底接还是不接
咬咬牙,不管了,接了再说,看看到底 是谁打来的,不然,今晚真的是睡不着。
你好她轻轻地说,心跳得很快,感觉自己在做坏事。
嗯电话那头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像是很愕然,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彬彬有礼地问:请问,这是这个电话号码吗一次按错了还有可能,但这次她可是很认真地再对了一次的,没理由错的呀。
是。芷沄回答。
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能找季雨贤听一下电话吗女人很有礼貌,给芷沄的感觉就像个贵妇人。
哦,他今晚上夜班,不在家。你是谁只一瞬间,这个问题在芷沄的脑里转了千百次,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来。
芷沄没有问出口,反倒是对方先问了。
那么,你是季雨贤的小心翼翼的语气。
那语气让芷沄觉得可笑:我是他的女朋友顿了一下,问:你是
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当然也要回问一下啦。
可电话那头的女人却沉默了。
喂还在听吗怎么突然没了声音芷沄的心唰的吊了起来,七上八下的。
季雨贤不是说没跟别的女人有联系吗难道是在骗她不会真的是被她言中了,是旧女友打来的电话吧
第48章 神秘女人
我是他妈妈。只一句话,我的心就不住地往下沉。
季雨贤说过,他妈妈已经过世的的,为什么这电话中的女人还说是他妈妈呢
是季雨贤撒了谎,还是那女人撒了谎
我一夜无眠。
我没看过他妈妈的照片,我现在才发现这一点。
看了他那么多照片,里面竟然没有一张是与他妈妈一起的。照理说,母子俩相依为命,感情应该很好,没理由没找过一张照片吧
不想让人看见而特意藏起了还是
早上季雨贤回来的时候,我半开玩笑地恼他:我家你都去过了,可怎么好像你还没带我去给你妈妈上过香,你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存在吗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说:下次。然后就回房补眠去了。
很从容,很自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那么到底是谁在说谎
猫耳朵咖啡店里,洋溢着浓浓的咖啡香,留着长发的弹奏着坐在点中央高摆的乌黑发亮的钢琴前,沉醉地弹着不知名的曲子,时而轻快时而悠扬,门柄上的铃铛,总会在有人推门进来时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引人侧耳。
叮铃铃铃铛又响了,芷沄第二十次望向门口。
第二十次
是的,那神秘的女人迟到了。
大牌的人总会姗姗来迟这句话真的没错。
这回进来的是以为穿着白色短上衣,深色短裙的妇人,她拎着个时下流行的手提包,梳着优雅的发髻,尖尖的瓜子脸,白皙而贵气。
那眉,那眼,在她进来的第一时间,芷沄就愣住了。
没有人敢说这女人跟季雨贤没有血缘关系
女人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穿着深色西服,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看样子,应是保镖之类的。
贵妇人,黑西服保镖,三人格外的引人注目。
妇人先是抬头扫了一下店中的华宁,然后就冲着九号桌走了过来。
高跟鞋咣咣咣地响着,优雅而有节奏。
午后的阳光透过橱窗的玻璃漏了下来,打在了芷沄如玉的俏脸上。
扬眉,抬眼,四目接触。
女人的脸色刷的白了。
脚步声停止了,女人站在九号桌前成了一座雕像。
鲜红的嘴唇紧抿着成了一条线,杏眼散发着冷冷的光,自然而然放于身体两侧的手握了又握,女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想极力隐忍着什么似的问: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芷沄缓缓地站了起来,肩侧的公主卷发落了下来,她微微点了点头:伯母你好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女人突然仪态尽失,陡然大声了起来。
店里,似乎静了一下,钢琴曲,似乎也跳了一个音符,而后一切又迅速恢复正常,只不过,所有人的眼光,都开始有意无意地集中在了这九号桌上。
芷沄惘然,不知为何这女人突然如此失态:我我教连芷沄。
只说出了这几个字,那女人就扑了上来。
挥舞着包,没头没脑地就往芷沄身上砸了过来。
一时间躲避不及,芷沄挨了一下。
女人的包包里不知装了什么,打得她的肩生痛,匆忙地往一旁侧了一步,椅子,被撞倒了。
扶着桌子险险地站稳,女人手上的包重重地落在了桌上,嘭好大的一声响。
虽然是桌子承受了那一击,她却是感同身受。
茫然,惊慌,不解
她疯了吗还是她的名字是开启恶魔之门的咒语
两名黑西服互望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就上前架住了女人。
幸好来得及时,阻止住了女人即将砸在芷沄头上的包包。
是你是你害死了他女人边挣扎边喊。
头发乱了,包包掉了,高跟鞋甩了。
黑西服无语,只是奋力地拉着女人往店外去,一个在上衣袋里掏出了手机,嘟地按了某个快捷键:夫人病发了。
门铃兀自叮叮地响着,笑叹着这三个人的来去如风。
我不会放过你的如恶鬼尖叫般凄厉的喊声渐渐远去。
曲子,还是时而轻快时而悠扬,而众人看向九号桌的目光,则是转为同情和怜悯。
小姐,你还好吧店主人温柔地问。
还好手还抱着头的芷沄惊魂未定地回答。
一脸的苍白,狂跳欲出的心,她以为她就要被那女人打爆头了。
手不由自主地发抖,她做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力气。
收魂落魄地荡出了猫耳朵咖啡店,恍若没有知觉地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
她害死了他
害死了谁
第49章 吵架
生气吗我信任的人骗了我。
生气的,可是,他妈妈那件事带给我的打击更大,我甚至对他旧女友的事无力生气。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到底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
当我问他时,他回我:没有。
我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刹那,我极端地失望了
我已经给了他机会了,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跟我坦白地说实话。
季雨贤和季雨贤
无论是否善意,你伤害了我。
与韩凌铠交往,我是清楚明白地知道他的心的,即使感叹不能取代祈泯在他心里的位置,起码,我知道我输给了谁,我为什么得不到他的心。我输得是心服口服。
可是季雨贤呢
我只知道他说他爱我,却不知道其他所有的一切。
是真还是假是甜言蜜语还是真心实意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了
气氛很沉闷,季雨贤目不转睛地盯着芷沄。
芷沄,你不舒服吗他伸手去,想探一下她的额头,不会是着凉了吧,看她这副无打采的样子。
没她头一侧,闪开了。
低垂的眼睫毛如羽般动了动,她低声地问:你不是说今晚跟我说旧女友的事吗
是季雨贤的声音沉了几分,怎么觉得空气闷了起来有点稀薄。
他甩了甩头,不要想得太多了,芷沄最多是生生气,恼恼他,瞪他几眼,哼他几声,再了不起,就是冷起张脸,几天不理睬他,但相信只要他认错态度好,再讨好讨好她,再耍耍赖皮,应该就雨过晴天了吧。
那就开始说吧。芷沄把两手撑在饭桌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们才刚刚吃晚饭,桌上的东西还没收拾,碟子,饭碗,勺子,筷子,都在桌上放着。
季雨贤沉默了一下,怎么这么急
怎么,很难启齿吗瞧见季雨贤沉默,她轻声问。
从下班到吃晚饭,她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他还打算拖吗该说的总要说,难道拖着拖着她就会忘了吗
心里乱成了一团,太阳处隐隐地发痛,她整个下午都没心情做事,就连饭,都没胃口吃。
那有季雨贤清了清喉咙,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才回答。
好像芷沄今晚的心情不太好呀他更觉得闷了几分,明明窗户都是打开着的,屋里也都开有空调,怎么就是这么闷
那个拉了一下音,季雨贤皱紧了眉,他想不出该怎么解释,她才不会那么生气。
唉只好开门见山了。
芷沄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旧女友抬眼望了她一下,咬了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其实那是为了接近你而编的借口,请原谅我,我错了。
赶紧低头,等待着想象中的埋怨的来临。
可是
等了一会,芷沄还是沉默无语。
怎么了气过头了,说不出话了
微微地抬头,瞧见坐在饭桌对面的芷沄只是双手撑着下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那目光,既不恼,也不怒,平静得让人心慌。
他情愿她跳起来骂他一顿,或是生气地瞪着他,也好过现在这种情况。
怎么了她的反应怎么这么怪
芷沄他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她的名:你不生气吗
生气呀她淡淡地回了句,依旧是平静的表情。
原来,所谓的女友,一直都是个谎言,怪不得每次她提起,他都是避而不谈或岔开话题。
说不清楚心里是种什么感觉,是该嘟起小嘴斜着眼睇他,还是转身进房上锁罚他睡厅堂
如果是昨晚的她听到他的坦白,她会做出以上动作。
但是
在今天见过了季雨贤的妈妈后,这件事已经引不起她的生气了,或者说她已经无力生气了。
那你为什么不骂我季雨贤慌了,不祥之感袭来,不由得握了握拳头。
到底,到底她为了什么这么失常
发现她眼里的那一抹空茫,他的心莫名地痛了起来。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光瞅着他好像对他很失望,很失望,以致有点绝望的意味。
就快要窒息了,闷得快要爆炸了。
想打我也可以呀就是不要这样平静。
他把手掌急伸到她面前,做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可芷沄也只是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看似在笑,眼里却无半分笑意。
玉臂动了动,她的手掌伸了过来。
他心里一喜。
却不料,小手推开了他的掌,拿起桌上的汤,作势地呷了口,再放下。
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季雨贤,除了旧女友这事,你还有没有什么要坦白的她抬了抬眼皮,目光却游离在不知何处。
没有。心,不断地往下沉,往下沉,只怕沉得比那十八层地狱还要深。
她知道了其他什么了吗为什么会这么问
想起自己心里藏着的秘密,他突然害怕了起来。
世界末日快要来临了吗为什么会快有种一切都要毁灭的感觉
芷沄轻叹了声,淡淡地笑了。那是一朵带着点点的自嘲的苦笑。
是笑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以为她在他心里会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是笑自己对他的信任,以为他对她是真诚的,没有欺骗的。
闭上眼,她面前尽是一片黑,被人骗的感觉就是这样了吧满目皆黑呀
睁开眸,看见坐在对面的季雨贤,有种太不真实的感觉了。
他真的喜欢她吗他真是爱她吗那些说过的爱语,难道只是求欢时的甜言蜜语
虽然只隔着一张饭桌,她却感觉他们似隔了一条银河这么宽,他在那头,想着他的事,她在这头,过着她的活。
眼波低垂,落在了吃剩的青菜上,脑子里空空地,她说:昨天,我接到一个自称是你妈妈的电话。
闻言,季雨贤的脸刷的白了。
她露出一丝微微的笑,原来他也有惊慌的时候
相识这么久,从未又一次见过他如此惊慌,妈妈的真实,已经不用再验证了。
她继续以很缓很慢很轻很淡的语调说:今天,我在咖啡店与她见了面仿佛与他妈妈见面的人并不是她似的。
她她有没有对你怎样季雨贤急声问的同时咻地站了起来,推开椅子,两个箭步走到她跟前就想拉她起来检查一番。
别靠近我她挥开了他的手,突然激动了起来。
只觉得闷在心里的那口气刷地就冲了上来,被隐瞒的委屈,对他的失望,被打时的害怕,对害人一说的猜测
通通都涌了上来,如海啸般铺天盖地地冲了过来,要将她窒息要将她淹没要将她掩埋
仓惶地站起来,急于躲避的身子撞在了一旁空着的椅子上,挥动过大的手碰到了桌上还余有汤汁的碗。
嘭的一声,椅子倒了,四只椅脚对着她,像极了她对他的人心倒在了自己眼前。
咣的一声,碗,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整整齐齐的裂口,就像预示着即将分开的两人一样。
看在季雨贤的眼里,碎了他的心。
第50章 冷战
冷战开始了。
昨晚我与他吵了之后就躲进了房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不知是怎么睡着的,一夜都做恶梦。
梦中,净是他妈妈发疯的样子。
好不容易醒来,擦干了一身冷汗,再睡下,又是做恶梦。
一回被她睁着一双红眼瞪着,一会被他掐着脖子,一会被她拿东西砸,一会被她拿着菜刀追
总之,无论做什么梦,一定都有那张脸,逃不掉,躲不开,她已经成为我的梦魇了。
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秘密到底与我有没有关系季雨贤为什么就是不肯说
另外,除了信任之外,我与季雨贤,一夜之间,似乎生出了许多陌生感出来。
早上出门前,他欲说还休地站在门口送我,我突然觉得,他就像个陌生人一样。
我认识他吗他是我所认识的季雨贤吗
似乎一切都变了,只一夜。
他无力阻止。
我无力阻止。
芷沄,你有空吗今晚有事要找你一大早,才刚才公司,她就接到费灵莹的来电,说话的语气神神秘秘的。
当她说不想去时,她就嚷嚷着:出来吧,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说口气突然很凝重。
很重要吗她问,今天的心情很糟,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看着手中的工作资料,她的脑子里却是乱得如同一团被猫弄散了的毛线。
很重要费灵莹沉思了一下才回答。
哦。那就去吧,看看她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她说。与费灵莹交朋友这么久,她很少有这么坚持一定要她出去的,一定是很重要吧
是什么呢脑子拒绝去想,因为要想的问题已经够多够烦够乱的了。
反正好的逃不了,坏的也躲不过,今晚就知道答案了,没必要急于一时,胡思乱想,东扯西想更不好。
再说,她也不想太早回去。季雨贤今晚应该是上夜班吧回去早了碰上,不说话气氛也是够僵的,因为她与他正在冷战之中。
所谓冷战,其实也不过是她单方面宣布的。
一早起来,招呼也不打,冷着脸,她连早饭都不吃,就出门上班了。
这不能怪她,在昨夜,她冲进房后,曾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隔着门问了他: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你妈妈说我害死了人是什么意思
可屋里却是沉默一片。
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不肯说吗
于是,她彻底地失望了。
要说起造成现在这种状况,他是该负最大责任的吧
下午的时候季雨贤有打过电话给她,打她没有听。
哼,什么是冷战他懂不懂这词的含义让他担心害怕一下也好,体会体会一下她的心情,哼
晚上七点,她直接就到了与费灵莹相约的地方。
才坐下,费灵莹就来了,刚坐下,连餐都没点就神秘兮兮地坐到她身侧,以近乎耳语的音量低声说:昨天我跟一个高中的学妹吃饭去了。
去,她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呢,她跟一学妹吃饭这等小事都要跟她说呀,芷沄立刻不给面子地挑了挑眉:这就是你所谓的重要事
不能怪她,现在的心情实在是不好,真的没有力气去应付人。
别急嘛费灵莹拍了拍她的手,继续往下说:席间,我们无意间聊起了二中,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季雨贤身上
季雨贤芷沄的神都集中在这三个字上,不由得耸起了耳朵,季雨贤什么呐
她说了一件我毕业后轰动全校的事,你猜是什么费灵莹冲着芷沄着了眨眼,竟然还有心思叫她猜。
灵莹芷沄揉了揉仍然在发痛的太阳,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在痛着的: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我今天真的没有心情玩这些
重重地叹了口气,中蓄着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了。
好烦,好累
你跟季雨贤吵架了费灵莹试探地问。看她满脸的疲惫,一副苦恼的样子,不像是工作上的。
是现在是冷战时期芷沄也不隐瞒。
这费灵莹犹豫了。
如果是这样
她该不该将所打听到的这个消息跟她讲呢
灵莹,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嘛深呼了一口气,芷沄拿起桌上的白开水喝了口。
虽然是七点,但肚子一点都没有饥饿的感觉,季雨贤,比她所能想象的更能影响她的情绪。
她知道,她是动了心的,努力忘却韩凌铠,与他开始新的一段感情的。
可是现在
她都说不清她对他的感情了。
芷沄,我接下来所说的,是与不是,我觉得你最好问过季雨贤再作决定,好吗费灵莹沉思了会说。
无论是好是坏,她都觉得芷沄有权利知道季雨贤的一切。
事关芷沄的幸福,她不想瞒着。
如果,他们这段感情非要经历一些波浪的话,就把这次当做是吧。
她不希望芷沄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
她清楚芷沄的个,芷沄缺的不是信心,最是时机。
时机对了,她会找到合适她的人的。
嗯。芷沄考虑了一下,看费灵莹说得如此慎重,她的心也不禁悬了起来。
似乎是对季雨贤不利的消息,是什么呢
我那学妹说,在她毕业那一年,二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轰动全校的大事
什么为了救人车祸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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