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秋天》010.仰慕十年的独立音乐人（7）

  刘瑞秋望着屏幕有些发愣，那端见一直没人接，便挂掉了电话，过了五秒钟又重新拨来。她没办法，只好按了接听键。
  那头很吵，赵升似乎喝了很多酒，大着舌头声音也含糊不清：“姐姐，是我，我在xx酒吧喝多了。你在重庆吧，来接我好不好嘛......”
  房间里很安静，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又很响，来江霖轻易就听到了对面的男人的声音和内容。他看了刘瑞秋一眼，就从她身上起来径直去了浴室。鸡巴还硬邦邦地翘着，显得很滑稽又色气，刘瑞秋却从心里生出一丝害怕与不安。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电话里是少年撒娇的声音。刘瑞秋想挂掉电话，却又担心他喝多了酒无处可去。两边声音和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拉扯着她，想了半天，刘瑞秋还是穿上了衣服打算先去把赵升接到酒店给他开个房间再说。
  就当作职业道德吧，好歹也给他当过叁个月的站姐。更何况如果被有心人发现他没有好好和组合待在一起而是跑来了重庆，也不知道明天娱乐新闻会传成什么样。
  刘瑞秋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
  她正准备去浴室和来江霖说一声，男人就已经换好衣服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看她了。
  她上前一步，用讨好的语气道：“江霖，我......”
  “一起去吧，重庆我比你熟。”来江霖打断她，边掏出手机打车。
  像一根原来抓得牢牢的风筝线快要断了，刘瑞秋顿时心里一沉。她小心翼翼地上前牵住来江霖的手，他没有拒绝。
  她舒了口气，穿上扔在地上的一脚蹬球鞋，两人关上门一起下楼。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怎么，xx酒吧离他们住的酒店不远，刘瑞秋很快就看到了在门口和几个人拉拉扯扯的赵升。
  和来江霖说了一声，她拉开车门朝他走过去。赵升虽然喝得双目蒙雾，却还是轻易地一眼就看到了她。他像只看见主人来的狗崽子，两眼在一瞬间被点燃，一把推开了旁边的人，蹦蹦跳跳地向刘瑞秋招手。
  “姐姐，你来接我啦！”赵升双眼亮晶晶的，跑过来搂住她的胳膊。少年身量很高，挂在她手臂上像极了一个大型的挂件。
  其他几个男孩子和他年纪相仿，看到有人来接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姐姐好，赵升就交给你啦。这小子把我们整得够呛，我们就先回去了。”
  刘瑞秋向他们点点头，架起赵升往来江霖的方向走去。
  来江霖站在车旁，冷眼看着明明个子很高的小女人在高大的少年身边竟然显得娇小无比，更别说少年还撒娇般地紧紧贴着她的身体，远处看去像是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一样。来江霖垂下头把玩黑色t恤的衣角，紧紧抿着唇却掩盖不住散发着凉意的苦笑。
  “江霖，我们先把他带回酒店吧。”刘瑞秋撑着赵升走到车边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来江霖的表情，朝他说道。
  来江霖沉默地点点头，走过去扶住赵升的另一边胳膊，将他丢进了汽车后座后自己就去了副驾驶。刘瑞秋探过身子想牵他的手，却被赵升死死地箍住了腰动弹不得，只好摸了摸他的肩膀作罢。
  在车上给赵升做了点伪装以防被认出，回到他们住的酒店，来江霖用自己的身份证给赵升开了一间房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瑞秋一直都没回来，他也彻夜未眠。
  老式酒店没有禁烟装置，来江霖坐在窗边的地板上抽了大半宿的烟。烟灰缸堆不下烟头，又有一些掉到了地毯上，整个房间里烟雾缭绕，全是浓重的烟味。
  刘瑞秋这两年虽也学会了抽烟，却不喜欢烟味，总是娇气地嫌臭。他顺着她，便从不在室内抽，都是找了空旷的室外点一根解馋。
  可是现在，那个年轻英俊的男明星都追到重庆来了，她八成不会回来了吧？说好的叁个月都陪着自己巡演，大概也要作罢了。所以就算他把整个房间都弄得乌烟瘴气也没关系。
  她以为赵升喝醉了，而他方才坐在前面却很清楚地看到，英俊的男孩子边做出耍酒疯的姿态凑到她耳边撒娇，边冲着正盯着后视镜的他露出一个极其狡猾的笑容。
  那是一个代表示威的表情，他在装醉。大家都是男人，来江霖没什么不懂的。
  他用力地揉了揉鼻子，他原本想用抽烟来麻痹自己，却越来越神，越来越清醒。
  酒店就矗立在江边，重庆人喜热闹，整夜都不灭灯火。江上有源源不断来往的船只，夜猫子们的嬉笑声连高楼里都能听到。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被照亮在玻璃上，忽明忽暗的，看不清情绪。
  长痛不如短痛，是时候做个了结了。来江霖在心里安静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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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话：周末快乐呀！今天也是求猪猪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