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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早上,姚水茵进入华凌的校园内,开始她专科老师的工作。
今天她的第一堂课,则是高中部的二年三班第二节的应用英文课。
准备好要上课的教材。她今天一身白衣蓝群,显得十分端庄典雅。除了脸上挂着的黑框眼镜淡化掉她平凡脸上最后残存的一点灵秀之气,即使她已把头发盘起,整个人还是给人一种严肃呆板、毫无光彩的惨淡形象。
比起办公室当中那些与她差不多岁数的女老师,各个打扮的时尚而流行的模样,姚水茵的样子实在是很格格不入。
管不了同事们对自己究竟在背后议论纷纷什么,时间一到,她便准备要去上她的第一堂课。
在长廊上碰见了训导主任:「好好做,年轻人。」
看着他和霭的笑容,她点点头。
心底却觉得如果自己也有父亲的话,她希望是像主任还有钟老教授一样的好。只可惜,她这辈子大概都只能想想而已。
进到教室,由于才刚打钟不久,所以教室外头还是有点杂乱。
姚水茵环顾教室里头所有学生的面孔,在心中深深为自己打气后──
「各位同学」
开始了,她的第一堂课。
肖和砚百般无聊的坐在教室内,这时口袋的手机突然震了震。他垂下眼,人高马大的他位于教室内很后排的位子。他拿出手机一下按──
那是个紧闭着双眼,神色痛苦难耐的女人脸部特写。
她微偏的惨白侧脸上,以及不算挺的鼻粱间充满着浑浊的,画面的左上角还有个圆头状的物体对着女人。
──干怎样,摄的好吧
肖和砚有时还真受不了好友
他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但漂亮的眼神中深深看着手机照片时,不禁是氤黯着。
仅管女人不是绝美,但是不可讳言的
她那娇弱而无助的模样,的确会激诱出人心底层,最可怕的暴力欲望:想狠狠上她──
捏烂她那软嫩的──
随时随地溢出破碎的泣意以及热人心魂的呻吟──
最后是那两腿当中的禁地
他想着想着,制服裤头内再度涨痛得厉害。「班长」一阵可人娇脆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他抬头,露出儒雅而和气的笑颜。
肖和砚向来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挑动人心,再外加上他那内阁首长的父亲以及生科化妆品的总裁母亲所替他构成雄厚而强大的家世背景,他可从来都知道如何运用一切与生俱来的优势摆在众人面前──
女孩果不然的红了一张俏脸。
即管她是多么美丽无尘,但是为于肖和砚而言心中却巴不得这无趣的女孩能离自己越远越好。
或许是天之骄子,被众人捧惯了他,其实对于所谓的异可一点也没感太大兴味,在他眼中,这些像花一般的女生,还不都是向自己瞪着爱慕的星星眼,再外加差不多的鼻子跟嘴巴──除了有些比较引人的抢眼身材外,他实在是分不出来前座的,以及此时站在他眼前的女孩长得有何差别
也就是说,肖大少爷仅管在视人方面不成问题,但是很显然的他觉得环绕在他身边的女孩们淡乏无味,比杯白开水还更难入上他心眼。
直到在酒店里,黑暗中,趁着微亮月光照明下─
那张挣扎着,痛苦着,泪流满面反是更挑动他心。原来在那单纯的欲里,自己要得则是更具毁灭的快感──
要不是没有那场黑闇之约
他大概都不会知道自己要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有什么事吗」
女孩人样俏,其身份也不容小觑。
那种带着美丽的自信里,闪着对他渴求的目光。
「上次和你说过了,今天我在我家的生日趴,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出席。」
为什么
充其量他们家也不过是世交的关系。
「恬恬──」他说:「我不是妳男友。」
挑明的言下之意,他压也不想去淌这浑水。
「但是、但
男孩眉一挑,那风采自是魅力十足。
女孩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却传来上课的铃声。
肖和砚低头拿出课本,口袋中还紧捏着那手机屏幕
女孩叹了口气。
「各位同学
听说今天的英文课是新老师。
女孩转身,于是她没见着肖和砚浑身一震,原先波澜不惊的神态中遂变成充满爆发力以及蓄势待发的激动神情。
肖和砚偏头,对上另外教室内两双绝的眸。
毒蛇,此时正瞠着发亮的毒眼,森森的盯着失而复得的猎物十七岁的少年,意味著什麽
年轻,朝气。全身上下莫不透著活力十足的朝气。
动作,言行。那一举一动虽仍不脱稚气,但已有几分成熟的韵味散发出来。
当然,更多的,是那浓浓的带著意的男荷尔蒙。
宽肩,窄臀,有力的指节,充满张力的肌,年轻而引人注目的风采,属於少年的光环与风流,等一过这段期间,自然就会隐藏在世故与心计中──
只是这样带著天真的美感,有时在光和影的交错下,不经意地也正透出那负面的特质───残忍,十足的自我及完全的享乐主义。
一旦成了他们欲执著的焦点
还有什麽会比这个更让人不寒而栗呢
第一堂课,姚水茵给自己以及同学们都打了不错的印象分数。
华凌的孩子,或许因其身份比起平常家庭多了分华贵的色彩,於是乎在他们专注的眼神中,以及挺直的身版看去,姚水茵真有种为什麽同样是人,但其中的尊贵非凡的气质会差上这麽多的感叹
在一番五味杂陈中,她的第一次授课也到了第二节的尾声。
当下课铃声响起时,她带著难得放松微笑准备步出教室。
一些女同学带著吱吱喳喳的天真神情围近新老师身边,好奇又可爱的问著老师是哪里人今年几岁有没有男朋友
她偏头看著这些美丽如水仙花一般的小小人儿,心底一働,是再度联想到自己的宝贝妹妹。
不知道水嫣现在过得如何
这数天来,自己留了言,也拨了好几通电话过去,却始终得不到半点回应。
妹妹说和朋友住在一起,到底是在哪里
妹妹吃饱没还是有没有受到任何委屈
即使妹妹的一切行为伤透了水茵的心,但是那种来自血缘中的羁绊,使得水茵仍是放不下妹妹的所有事情。
或许今天下午没课,她去一趟妹妹的学校也好
「姚老师」
正要下楼梯时,少年带著正值变声期的呼声从後方追了过来。
她突地打了个寒颤,莫名地。
季子程,近来由黑翻红的大企业家季开域之么子。
在父母眼中,他骄气而聪颖。不满二岁已会算数,四岁时更能将背起古诗百首─
在兄长眼中,他软弱遂成了他们脚下可笑的无能废物─
在女孩眼中,他举手头足风仪飒飒,眉眼当中的光彩滋润了女孩脑中最浪漫的情种,他为人和气,进退得宜──
只是在他及挚友而言,他在兄长底下苟且残活,在爸妈的期待中得不到一丝喘气的空间,在外人的注目当中他隐忍著想毁灭一切的行止。
他内心沉而残酷,玩弄弱小是他最大的嗜好,崇尚暴力已成了他对血腥最狂热的偏爱───
当他在十四岁开了荤以後,事──成了他扭曲的人格最好的发泄管道。
当看到女人───站在台上时。
他的脑中就只有一个画面,将自己最强有力的棍,狠狠捅入女人的嘴中──
比起她在课堂上说著无聊的课文。
他耳畔边回盪的还是那个晚上她绝望的哭喊,狂乱的呻吟
他笑了。
看著女人平心静和的模样──
要是再干她一回,不知过往她进入教室的神态是否还能如此镇定如此时
好友莫森在旁用书吐向他已高涨的裤头
「死虫收敛点。」
他耸肩,满是无辜而开朗的笑。
怎可能会认不出来──
「姚,老师」
看著女人推了推脸上俗气的眼镜。
莫森带著良善而无邪的笑,明亮的大眼中在阳光的折下似有著虹之颜,比起好友肖和砚以及季子等人当中,他一七五的身高算矮了。
母亲总说他是她的天使。
但是莫森十分清楚,身为日本松本家族之当家人之私生子,对那些眼高於顶的豪门大家来说,自己与母亲比狗屎都还不如。
的确,莫森的长相十分的漂亮而女气。和柴元华相较,他是偏野美的型样,美丽的小花豹──
好友这麽说他。
没心冷情,对於他想要的──他夺起来绝不手软。心狠手辣之作风,倒是传袭了松本家那种吃人不吐渣的一贯神。
最近他的心情很不稳定。
老头死了。
继承人的位置竟也有他这个杂种的份──
要不是在权力相冲对立的敏感状况下,他和母亲的安危,早就不知从死神手下走回不止百次──
就在这种最不平静的情况中,女人的到来,最适时的给予他发泄的出口以及平抚一切的能量。
在那温软而十分包容的女体当中──
一种说不清到不明的感觉在进入女人体内冲刺时,久久不散地──
直到现在。
莫森开心一笑──
原来自己是多麽地渴望
「有什麽事吗」
女人看著走向她眼前的三个男孩,眸中有著最纯净的温度。
莫森不禁有些迷惑。
明明她经历了那麽惨烈的情况,为何现在她的神态仍找不出丁点要崩溃的迹象
还是这女人本就有千变样貌,能同今天这般的高雅圣洁,也可以承如那夜的肆意狂浪──
比起其他友人,他的事,就是那一次。
深入骨地,随著女人恐惧的尖叫,已狠狠烙在他的心板
「姚老师,我是莫森,校内英文文学赏析社的社长。这是肖和砚以及季子程,他们同时是社团社员之一。」他眨著长而俏的眼,致的五官中依旧摆著最无害的乖巧气息。
他诚恳的说:「今天下午的最後两堂课,老师能不能来到忠义大楼三楼的社团教室内为我们进行语文指导」
女人微偏头,那模样看起来有些孩子气。
他眼里浓光一闪。说不清的情绪瞬间漫延著──
「当然没问题──可是老师下午还要开会,可能没法准时到,应该没关系吧」
他摇摇头,笑得灿烂。
「当然不。那麽───老师我们下午社团教室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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