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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委托
再看见原的时候,是两天後红馆派人把高云飞叫过去的。
走进房间的时候,高云飞就看见原闭著眼躺在床上,全身被打的遍体鳞伤。即使是对一个奴隶,那满身的伤痕也已经不是调教,而是暴力的毒打。
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著高云飞进来,嘴角微微笑著,眼底却没有笑意。那是红馆的老板,圈子里的人都叫他洪老板。
原说,是你让他反抗的
他确实对原说过类似的话,但他只是叫原不要像个面团一样任人揉捏这麽好欺负,不过眼下说这些似乎也没有意义了。
高云飞走近床边看了看原的情况,大多都是鞭伤,密密麻麻几乎找不到块巴掌大完好的皮肤。原本端正的脸,现在两边脸颊也明显得肿了起来,一看就是被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打出来的。
你们打的高云飞问洪老板。
不是,被客人打伤的。他一直很听话,我们没想到他会突然反抗惹怒了客人。
就算他反抗也不能把他打成这样吧他是人,又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我知道,所以那个客人已经被除名了。回答完高云飞的不满,洪老板看著他的眼神也跟著变得锐利,但是阿飞,你为什麽要这样怂恿他呢
事情变成这样,高云飞也郁闷的扒著头发,当初我就跟你说过,原是块好材料,但是他需要一个好的调教师。但是结果呢我看见他一个人在绝色拉客,整个人死气沈沈,看不到一点光彩。原的魅力不是顺从,而是他的高傲和野。
对,我们也确实接受了你的意见,但是之後出了一点问题。我们发现原不会兴奋,或者说很难兴奋,他是个冷感。在高云飞惊讶的目光下,洪老板淡淡的接著到,客人会乐意接受一个高傲的奴隶,是因为这样的奴隶可以满足他们强烈的征服欲,但是一个高傲、嚣张、不会兴奋的奴隶,只能挑起客人的愤怒和不满。就是为了避免客人在愤怒下做出过份的举动,我们才命令原必须完全的顺从。
但是这样的奴隶只会让人倒胃口。
没错洪老板也点头同意,所以原的客人越来越少,几乎成了装饰品。
但是现场秀的时候,他的反应看上去很正常。
不,飞少爷那天他只是勃起了,但是最後没有。我们都以为是最後那个干他的人有问题,但是现在看来,恐怕是原自己的问题。
凭什麽就断定是原的问题我调教他的时候觉得他一切都很正常,而且他高傲、感,充满了野的魅力,给我的印像也很深。
我承认那场秀成很功,原之後三天的点名都排的满满的,但是不到一个星期,他就一个点名都没有了。阿飞,你是职业调教师,而原要面对的只是对sm有兴趣的客人,那些客人没有你这麽好的技术。
确实,高云飞也知道老板说的没错,而且原的价值,最终也是由客人决定的。在这一点上没什麽可讨论的,高云飞有点烦躁的问到,所以呢你今天叫我来就是让我看看他被打成什麽样子还是要我赔罪道歉
不,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接受委托,帮我们调教原。洪老板看了眼还在昏睡中的原,无奈的笑了笑,对我们来说,原已经变成了块肋,他有很好的外在条件,却无法满足我们的客人。如果他一直是这个样子,我们只能考虑把他再转卖出去。但是那不管对我们还是对原来说,都不会是最好的结果,所以我还想最後试一次。
最後试一次你不如直说被我调教过之後,就算要卖也能卖个更好的价钱。现在的原可以说一文不值,但是等他调教过之後,红馆至少能卖个广告的钱。毕竟他高云飞在主奴圈里还是有点名气的。
那你接不接呢
看著床上伤痕累累的原,脑子里却想起绝色里那个孤单绝望的背影。他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他同情原。这个已经被折磨到完全扭曲了的男人,如果不是见过他眼中充满光彩的样子,自己可能也会把他当成具行尸走了。但是因为那一点的光彩,他能感觉到原还在挣扎,还想求救,只是他已经奄奄一息,快要没有力气再坚持了。
可以,但是我要把他带回去。
要多久
这要看情况,如果没有意外,三天後我会先送他回来接客试试。
三天麽那麽我期待看到原的变化。
在你期待之前,先把三天的支票签给我
冷声说完,高云飞伸手把原抱了起来。也许是压到了伤口,原皱著眉动了动身子,然後又昏昏沈沈的睡了过去。
唔
身体热得有点难受,还有一阵阵的疼痛,而这样的感觉却很熟悉。周围都是黑暗,他知道,那些黑暗就是绝望变成的,紧紧的围著他。越是挣扎,就越是让他无法呼吸,好像就要被压垮了一样。
这样的折磨,到底还要持续到什麽时候
每到这个时候,黑暗中似乎就有什麽一闪而过。虽然还没有等他看清就消失了,可是他知道,那一闪而过的东西炫烂华丽,并且让他情不自禁的深深迷恋。
缓缓的睁开眼,眼前还是白色的天花板,但是鼻尖却传来陌生的气息。原不禁转著头四下望著,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很小,家俱也很简单,但是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麽会在这里。
哢
房门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原立刻警惕的看了过去。
你醒了原本想来叫醒原的,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瞪著自己。
飞少爷原也一愣,紧绷的神顿时放松了下来,这里是你家麽
不是,只是工作室。说著,高云飞把手上拿著得一堆衣服裤子鞋子袜子内裤全都扔到了床上,你应该还能起来吧穿上衣服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原还没有搞清楚怎麽回事,高云飞就已经转身出了房间,连门都关上了。於是原拉开了身上的薄毯,毯子下面当然是赤裸的什麽都没穿。原还记得这毯子,是他在红馆时盖的,看来飞少爷是懒得帮他穿衣服,所以连人带毯子一起搬来了。
拿起高云飞送来的衣裤,原虽然对名牌什麽的没有半点常识,但是单从衣料拿在手里的感觉,他这辈子大概都没穿过这麽好的衣服。白色暗竖纹的棉质衬衣,纯黑色的长裤,再配上一双全新的黑色皮鞋,很简单,但是简单中却让他觉得有些什麽不一样的东西在里面。
大概没穿过这麽好的衣服,脑子自己开始胡思乱想了。原苦笑著摇了摇头,开门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应该是类似於接待室的地方,高云飞正坐在一组l型的沙发上,有点慵懒的靠在沙发背里。原习惯的走过去就要跪在地上打招呼。
不用打招呼,坐吧高云飞却阻止了他,指了指沙发。
怪异的状况让原开始不安起来,拘谨的坐了下来。
不用这麽紧张,只是先要跟你谈谈而已。
谈谈对原来说这是种陌生的感觉,因为很少有人会想跟他谈谈,更多的是命令。
是的,谈谈。高云飞肯定的重复,眼神却落在了原还红肿的脸颊,於是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个冰敷袋给原,又拿了片消炎药给他。
谢谢。
身上的伤还很痛麽
还好。原用冰带压著脸上的伤,低声的应了声。
那张脸因为红肿而显得有点狼狈,眼睛下面也有一圈明显的黑眼圈,头发凌乱的翘著。原的眼神有点茫然的望著前方,似乎对眼前的交谈并没有什麽兴趣,又或者,他是在害怕,不知道自己又会受到什麽样的对待,所以才不敢面对的望著地板。
原,看著我。
望著地板的脸转了过来,有点不安的看著他。
还记得那天在绝色,原看著他的眼神还是完全的信任,但是现在,这种信任已经变了味道。原会像怕别人一样的怕他,感觉自己会受到伤害。虽然这当中有点误会,但原会变成这样他确实有责任。
原,我很抱歉。
不安的脸愣了愣,然後变成了疑惑,为什麽道歉
如果不是我对你说了那些话,你也不会被打成这样。
原似乎不在意的笑了起来,那不是飞少爷的错。
不是我的错高云飞反问了声,但是原没有说下去的意思,高云飞只能接著问,那麽你还会不会相信我
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原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如果让我来调教你,你愿意麽
调教我有点意外,但是很快原就意识到自己为什麽会被带到这里来,垂下了眼,原低声的回答到,我明白了,我会服从飞少爷的命令。
那温顺的表情似乎对自己依然还很信任,这让高云飞暗暗松了口气。要调教原,他对自己的信任就是必须的。
但是原这样无条件的信任,也让他心底开始惴测。没有人能这样无条件的去信任一个陌生人,除非对那个人有特殊的感情。那麽原又是为什麽这麽信任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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