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援交》《女兒的援交》7+8

  《女儿的援交》7+8
  昨天晚上,我突然有种想法,怎么这阵子都在花时间写一些奇奇怪怪的文章?
  像「我姊程綝」,接下来的真的不知贴不贴好,不贴文章烂尾,贴么,肯定被
  骂死。
  而这一篇亦明知道没有明天,完全超越现实的设定,根本没可能惹起读者共呜
  ,往后发展也很难自圆其说。
  认真的想,是否应该写一些较迎大众口味的文章?又或许是时候,放弃
  「小鸡汤」这个笔名了。
  《七》
  看到女儿的名字,使我感到头皮发麻,后悔为何登入,我仍还没想出拒绝她的
  藉口,可是雪怡看到我,立刻就发了一条讯息。
  「伯伯」
  我不知道怎,但也没可能不理,我要跟她说清楚约定日子不能赴约的事情。
  「妳好」
  「伯伯星期天也上线啊(红心)」
  「妳也是呢」
  「今天陪爸爸了,刚吃饱饱的」
  「那么乖」
  「都说我是真心乖(自讚)」
  「妳爸爸高兴嘛?」
  「他高兴吧,不过我更高兴的,和爸爸逛街很开心」
  「那么好」
  「伯伯也要陪女儿啊,世上有爸爸的女儿像个宝」
  「今天怎么这样孝顺?」
  「我每天都孝顺好不好?(生气)」
  「当然好」
  「伯伯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吧?」
  「没忘记」
  「一定要到哦,飞雪妹妹想见你的(飞吻)」
  「其实」
  「其实什么?」
  「我刚巧有点事,可能去不了」
  「工作吗?」
  「是的」
  「那改别的时间吧,我什么时候跷课都可以」
  「我想这段日子比较忙」
  「你的意思是说不约了?」
  「算是吧」
  「那好啦,不勉强你,我约别人好了」
  「妳要约别人吗?」
  「当然了,伯伯放我鸽子,我只有找其他人了」
  「妳真的那么需要钱吗?」
  「这个不要管好吗?伯伯你都不理我了」
  「我没有不理」
  「不找就是不理」
  「妳要怎样才不找别人?」
  「跟你有关吗?」
  「只是问问」
  「没法子」
  「电话真的那么重要?」
  「伯伯你别管」
  「告诉我好吗?」
  「我讨厌你了,骗我」
  「我没骗妳」
  「你是骗我,我都给你看了,但你骗我」
  「我没骗妳,真的有事」
  「换个时间都不可以」
  「真的去不了」
  「那挂了」
  「别走好吗?」
  「别走干么?」
  「跟伯伯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伯伯是个骗子」
  「别这样好吗?」
  「是你别这样才好,都骗我了」
  「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
  「我不能说」
  「那挂了」
  「求妳不要走」
  「那你告诉我」
  「真的不能说」
  「伯伯害怕给我知道你是谁吗?」
  雪怡的说话一下子打乱我的思绪,令我瞬间有种心慌意乱的恐惧。
  她已经知道我是谁?雪怡发现我是她的爸爸?
  我发呆得接不下去,她继续问:「伯伯你是名人?」
  我抽一口气,读着她的说话。
  「我以前也碰过一位客人,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谁,每次约会都很神秘,后来
  我知道他是议员,害怕给记者偷拍照」
  「也有朋友接过一些是明星的客人,他们更夸张,交易时不但要关灯,还把整
  个人包着的,朋友说除了小其他都看不到,做完了也不知道是谁」
  「很多男人想玩个小美眉,又怕被公开,大家只是找点乐子,不想事后惹来麻
  烦,更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找女孩子」
  「伯伯害怕被人知道,可以秘密一点,戴帽子、太阳镜、面罩,不会给知道你
  是谁,我会配你」
  「你不用担心,不会被发现,我这方面有经验,我也不想害惨伯伯」
  「当然如果你只打算骗飞雪妹妹,那就算了,人家的心被你敲碎了,欢喜了两
  天的(流泪)」
  「怎样啊?伯伯(眼光诚恳)」
  我像发冷的打震,不知道怎样答对方。
  不被发现吗?这种事有可能吗?
  我的心很乱,但后面已没退路,我不想雪怡被其他人嫖玩,事到如今,只有硬
  着头皮向前走。
  「那好吧」我按下了答允。
  「谢谢伯伯(欢呼),那今次约定了,不准再爽的」
  「不会…」
  「勾个手指的」
  「好」
  「约定哟,星期二不见不散的」
  「不见不散」
  「那先溜,爱死伯伯」
  「我也爱飞雪妹妹」
  「见面后你会更爱我(自信)」
  「早点休息」
  「886」
  「再见」
  离线后,我发觉自己是一错再错,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泥沼。同时亦发觉一件十
  奇怪的事,每次跟以援交女身份的雪怡谈话,我就好像着了魔,不知不觉间变成了
  她的裙下之臣,对她一切的说话都言听计从,像一个害怕不听令就永远无法再接近
  女神的追求者。
  包括当日裸露阴茎,这本来是身为父亲的我绝不会做的事,事后我亦无法解释
  为何面对雪怡要求会不懂拒绝,彷彿她的话,是不能不听。
  现在重看刚才的对答,这完全是一个迷上了风尘女子的嫖客间对答,每一句说
  话都战战兢兢,生怕会得失这刁蛮的小公,这绝对不是一个在追某一种秘密的
  父亲和女儿间应有的态度。
  我开始对自己的判断力抱有怀疑,面对身为援交女的雪怡,我无法以正常思考
  力去跟她相处。
  『这到底是怎么事…』
  这个晚上我固然是无法入睡,星期一的整天,仍在思想挣扎,考虑各种可能出
  现的情况和风险。
  作为一个父亲,如果我是真心爱我的女儿,当然还是应该爽约,连一点出意外
  的可能性我都应该避免。想想若被雪怡发现的话,后果将会是多么严重和可怕。
  但与女儿的约定,彷彿又如一个最大的诱惑,叫人无法拒抗。
  我企图说服自己,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不打算要雪怡跟我做什么,只给她钱
  便让她走,免去一次跟其他男人的皮肉工作。我没法制止女儿的行为,但至少不要
  在自己的眼底下发生。
  但我明白我的内心是渴望见识雪怡的妩媚,见识她永远不会在自己面前展露的
  另一面,我想知道女儿的一切。那是一种最低俗下流的不良动机,不惜以雪怡的人
  生作赌注,满足自己的慾望。
  我没有资格说爱我的女儿。
  下班后,我到附近的商场买了全套的乔装衣服,外套、衬衫、长裤、皮鞋,全
  部是新的,还有户外钓鱼用的防风寒头套和太阳镜。
  我接受了女儿的提议,以隐藏自己身份的方法赴约,做了最危险的事情。为了
  令身形不易察觉,在这个仍算炎热的日子买了厚质的外套。
  準备好一切后,我把东西带办公室,我的职位令我有在办公时间外出入政府
  大楼的职权。我决定应约,赌这人生最大的一场,是绝不能输的一场。
  到家里,妻子和女儿经已在等我晚饭,除了因为工作必须晚归,否则她们一
  般都会等我晚餐。
  无可否认,这是个温馨的家庭。
  「爸爸明天休假吗?好好休息的。」雪怡并没忘记我前几天提到的精神疲惫,
  我点点头,没有跟她说明天将要早出的事。
  我再次叮嘱自己,我没打算要雪怡做任何事,我是她的父亲,我们什么都不能
  做。
  《八》
  接着的一天,像是小孩子迎接户外旅行一样,心情紧张得无法自我。早上六点
  半,朦胧中看到我正呆望窗外的妻子打着呵欠的问我。
  「老公?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这么早起床,不多睡一会?」
  「没,只是有点失眠。」我微笑说,事实上几乎是一夜未眠。
  突然想起什么,走到客厅,正在準备做早餐的雪怡看到是我,一脸奇怪,问着
  跟妻子同一个问题:「爸爸,怎么这么早?」
  「没事,想看看早报。」我装作不经意,女儿把茶几上的报纸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坐在沙发上翻阅,雪怡问我:「爸爸吃早点吗?」
  「不用了。」我笑着摇头,女儿扠起纤腰:「也是,雪怡做的,当然没妈妈的
  那么好味道。」
  我没有话说,乖巧女儿,有时也颇为任性。
  「可以了,火腿煎双蛋,多士。」雪怡把两个碟子拿到餐桌,并体贴地递上饮
  品:「橙汁。」
  「谢谢。」因为上班和上学时间有差距,我是较少跟雪怡一起吃早餐,这天算
  是比较罕见的早晨。看到拿着三明治的女儿,那一直缠绕不散的感觉又再出现,这
  个清纯如水的乖乖女,真的是这两晚我跟她聊的「飞雪飘飘」?
  其实会不会是搞错了什么?例如是一些巧,或是美丽的误会,总之我是很难
  把雪怡和援交女联想为一起。
  看,明明在跟我吃早餐,如果雪怡真的是飞雪飘飘,那么今天她是打算跷课,
  理由是约了她的客人,现在做的就全是演戏。
  这是一件难以想像、亦十分恐怖的事情。如果我的女儿真是一个戴有虚假面具
  的双面人,作为父亲的我今后是如何面对?
  所有答案,在三个半小时后便可以揭盅。也许雪怡不是飞雪飘飘,亦也许飞雪
  飘飘根本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物。
  我宁可一切是我的幻想,是老人妄想症的徵兆,即使答案如何,也不会希望雪
  怡是出卖肉体的妓女,这是最坏的一个结果。
  雪怡是我家唯一的孩子,亦是我跟妻子唯一的希望,她的人生就是我们的未来
  ,我绝不希望当中有什么差错,因为一时的迷失,毁掉这美好的一切。
  「雪怡。」胡思乱想之际,我唤起女儿的名字。
  「嗯?」脸庞咀嚼着三明治的女儿望向我,东拉西扯拿出一些话题:「最近学
  校忙吗?」
  「还好吧,是功课有点多,都是论文和模拟实习,不过也不是太吃力。」雪怡
  我,顿一顿,我继续问:「有没交男朋友了?」
  雪怡脸上一红,嘟嘴答:「没啦。」
  女儿是个漂亮女孩,校园里应该有不少男同学对她倾慕,但自中学开始,从来
  没听她有与男生交往的说话。身为父亲,我亦不知道女儿尝过初恋没有。即使有,
  以其清纯性格,我想没有人会怀疑她仍是一个处女。
  「我不是每个人也做的。」
  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会,一个这样如水透彻的单纯女孩,又怎会是为了
  金钱人尽可夫的妓女。
  「爸爸我上学啰。」吃完早点,雪怡把餐具清洗好才离家上学,这样的一个乖
  巧少女,怎样看也和坏女孩沾不上边缘。
  我想多了,一定是我想多了。
  神不守舍,好不容易等到八点半,我跟老婆说约了旧友闲聊出去一会,大概下
  午来。这个年纪的我一向珍惜跟往年好友见面的机会,假日聚旧已经成为习惯,
  妻子对此没有怀疑。
  到工作地点,几位同事见我休假上班,推说忘了拿点私人物件,大家不作多
  问,这亦是一件全没需要怀疑的事情,唯独当事人是处处心惊,彷彿心里有鬼。
  到洗手间换过新买的衫裤鞋袜,我把头套和太阳镜塞在口袋,乘着大家不察觉
  ,迅速把盛载衣服的背包放私人的贮物柜,然后急步离开。
  没有一个人发现,算是很顺利。
  乘计程车来到和雪怡相约的电影院,九点半,到售票处买下戏票,最后一行的
  位置全空着,女儿还没到。
  我鬆一口气,急急买下自己的戏票立即离开,以防在这里碰上她。
  为了确定客人来了,我想雪怡会在电影开场后才买票,如果约好的位置仍然空
  着,即是代表客人爽约。
  那是十分紧张的一件事,活了四十八个年头的我从来没有如此绷紧,即使过去
  面对入职考试,第一次约会女友也没有这般抖震。
  为的是即将面对我的女儿。
  是作为妓女的雪怡。
  在电影开场前十分钟,再三确定女儿不在附近的情况下,我诚惶诚恐地把门票
  交给查票员,我非常后悔来了,简直有如在行刑场的恐惧。
  真相,往往令人害怕。
  到洗手间戴上头套和漆黑的太阳镜,在电影院装备这种像飞虎队般把脸都蒙起
  的头套有点滑稽,还好早场时间通道没几个人,否则一定被视为精神病者,甚至是
  恐怖份子。
  到达电影院的观众厅,影片已经公开一段时间,加上是早场,正如雪怡所说观
  众很少,全场只有小猫三两,在关掉灯后别人做什么,的确不易被发现。
  我不能被发现,亦不可以被发现。
  战战兢兢来到最后一行的5号席,我如坐针毡,手心早已全湿,甚至希望对方
  爽约。
  我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是十分具真实感的幻觉。雪怡不会出现,我的女
  儿正在大学课室,接受她应受的教育,为日后的灿烂人生作好準备。
  灯光调暗,电影开始播放,片头夸张的声调,把我的心跳亦一起带动。
  相约的人没有在播放后立刻出现,而是大约过了十分钟,一个身穿鲜红短裙、
  戴着紫蓝色假髮的女郎慢慢走近,亲暱地坐在我的旁边,以纤细手指,搭在我的掌
  背。
  「hi,我是飞雪妹妹,伯伯你好吗?」
  架着立体眼镜的她看不到眼睛,但无可置疑她是雪怡,我的女儿。
  我的心跳得不能再快,面对天使般的脸庞,却如在魔鬼前的战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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