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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十万美金从人口贩子的手中救下你,又花钱请医生来治疗你的伤口,你却给我搞破坏撒弥尔站在床边,冷眼瞅着长发凌乱地散落在睑上的初音。花十万美金从人口贩子的手中救下她初音不懂他说的话,她只知道,在离开教堂后,侯胜就带着她住进一问旅馆,而等她醒来后,侯胜已不见踪影,只剩贾鑫和他的手下站在她面前。
难道那个叫贾鑫的男人是人口贩子这么说来,侯胜是不是也被他们抓走了
一股恐惧倏地从初音的心底窜升令她更想离开这里。
快放开我她怒瞪着床边的撒弥尔,鼓动的双翼虽然不断地挣扎,却对被绑紧的四肢一点帮助也没有。
撒弥尔双臂抱冷冷地看着初音徒劳无功的抵抗,直到她用尽了气力、垂下羽翼。
撒弥尔对不起我不应该杀死你的玫瑰瞥见他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气息贴近,初音被逼得照念。
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察觉到她似乎仍心存抗拒,于是,撤弥尔用力地扯起她的头发,冷声说:说啊
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初音紧闭双眼,任屈辱的热泪纷纷滚落。
看着她细碎可怜的求饶、剧烈打颧的纤躯,有一刻,他几乎不忍的打算结束这场恫吓,但是一瞥见静静地躺在床边的枯萎玫瑰时,却又重燃他的火气。
我不原谅你。他仿佛从地狱来的索命使者,在她的耳边呢喃。
见状,撒弥尔不禁皱起眉的停止了动作他跃下床,从贮藏室里拿了一瓶爱雨兰威土忌后,再回到房间。
凝视着她手脚上原本已好得差不多的瘀痕,又因为刚刚的挣扎而呈现严重的红肿与破皮,他不由得抓着酒瓶又仰头多喝了几口。
等情绪稍微冷静之后,他才将酒放在床边、替初音解开四肢上的束缚。
初音软倒在床上,蓬松且凌乱的黑发披散在床罩及雪白的翅膀上。撒弥尔伸手抚着她那温暖细致的羽翼,熟悉的触感重新唤回他对安琪拉的记忆。
他当初就是为了这唯一的相似点,才会花钱买下初音。
此时,昏死的初音,紧绷颤抖的身躯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她痛苦地低吟出声。
撒弥尔靠上前,将趴着的她翻过身抱在怀中,把威土忌瓶口靠近她的唇边。
咳、咳一股浓重的辛辣味从舌头源源不绝地侵入她的喉问,令她被呛醒了。不要碰我她看见撒弥尔靠得好近,本能的挥动手臂想给他一巴掌。
撒弥尔讶异的感觉到脸上热辣辣的痛麻,眸子不经意的瞥见初音在他左手背上留下的齿痕他在期待什么是期待他从人口贩子手中救回的是安琪拉吗
五年了,也许安琪拉就像那株枯萎的七彩玫瑰,早就已经死在某个他不知道的角落撒弥尔摇摇头,想甩开那抹不祥的念头。
你还是被绑着比较好。说话的同时,他抓回企图逃跑的初音,再次将她绑在床上。
放开我咳、晤,咳、咳
喝撒弥尔掐住初音的双颊,强行将威士忌灌入她的嘴里。这会让你轻松点。
唔、咳咳疲惫的初音仍试图挣扎,浓重的烈酒却呛得她眼泪直冒。
咳、咳那杀身体不能杀灵魂的,不要怕他们咳
马太福音十章二十八节看见初音痛苦的模样,撒弥尔拿开酒,将瓶口送到自己的嘴边,把仅剩三分之一的威土忌一口气喝光。把你卖给我的人说、你瞒着抚养你长大的神职人员,偷偷跟着男友一起私奔你会遇到我,也许就是神对你的惩罚。
撒弥尔的话直刺进初音的心,她不知道祈祷了多少次,忏悔了多少次,祈求修女们能原谅她、祈求神能宽恕她和阿胜,然而,在她眼前的却仍只有不断的痛苦和羞辱
体内的酒逐渐发酵,初音开始觉得头昏脑胀、全身发热。你是魔鬼魔鬼她害怕地尖叫,可被绑住的手脚和被压制的身体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宁可自己是魔鬼如果灵魂出卖给魔鬼能换回安琪拉,他会去做
被烈酒瘫痪了意识的初音,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只感觉到撒弥尔缓缓降下沉重的身体,双手紧紧的交缠住她的手指
撒弥尔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了。
他闭着眼睛,单纯的呼吸着,然后翻过身,寻觅那片能让人安心的白色羽翼,想再一次将柔软温暖的身躯抱在怀中
伸出的手臂却抓了个空他倏地睁开眼坐起、惊觉床上只剩他一个人。
该死瞥见床柱上松脱的绳结与失踪的长大衣,撒弥尔不禁咒骂一声。他跳下床,边穿上西装裤,边抄起手机拨号陈叔,初音拿走开门的磁片卡逃跑了
初音经过狭长的走道,长长的阶梯,砰的一声,她推开厚重的铁门,却立刻被迎面扑来的喧嚷人声与乐器演奏声吓住。
晃动着的彩色灯光、舞合,晃动着的男男女女头痛欲裂的初音紧抓住大衣,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着。
她来了,她走过来了,她像一阵温柔春风,吹拂我的血颤动、我无法克制自己不被她吸引
在艾妲娇媚的歌声中,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没穿鞋、里着黑色长大衣的初音身上。
冷得瑟瑟发抖的初音扶住餐桌,颤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的询问令正在用餐的客人吓了一跳。
,全香港最有名的酒吧。有一个人回答,然后好奇地注视着虚弱得像是飘零的落叶的她。
旷香港满心困惑的初音格开隔壁桌客人的搀扶,神志不清的继续问;圣恩堂在哪里我要回教堂
教堂哈,听见没。她在说教堂
找教堂找到酒吧里面,这也太离谱了吧
坐在吧台的几个酒客传来一阵讪笑,随即朝初音围了过来。
你一个人吗
搞成这样;是不是被男人欺负了
看,还有吻痕耶
不要碰我初音甩开着她颈侧的手,想后退,但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却迎上前,令她惊吓得撞上另一个围着她的酒客。不要过来她用双臂拉紧衣服护住身体,却无法掩盖露在大衣外的纤细玉足。
在纷乱还未扩大之际,刚与撒弥尔通完电话的陈连忙走过来,这几位先生恐怕喝多了吧我们的服务人员会带各位到后面休息
拉什么拉我没醉酒客没好气的说。
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请大家继续听歌、享用餐点。陈向店内的顾客打了声招呼,随即侧过身搀住初音、扶她走到舞台后面初音小姐,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我不要回房间,初音本能地挣脱陈的扶持。
陈,她是谁一直坐在位子上旁观的中区警局刑事组组长巴民伦,上前阻止初音离去。
这巴组长,看见巴民伦,陈不禁面霹惊讶。
看见一向内敛的陈吞吞吐吐的没回答,巴民伦更加疑惑了。你叫什么名字
巴民伦靠近一步,初音便害怕地退一步,直到巴民伦亮出警察证件,她才不安的低夸,初音。
初音姓什么
不知道初音望着巴民伦的身影越变越模糊,她不禁眨眨眼、努力站稳自己的身子。
组长,她是店里新请的服务生,这两天得了重感冒陈边扶住初音,边扯谎道。
什么新请的服务生你骗谁啊巴民伦不满的打断陈的话。
他皱着眉上下打量初音手脚上残留的捆痕,闻着她身上浓浓的酒味。你是从哪里来的身分证拿出来给我看看广他倏地抓住她的手。
好痛初音痛呼出声。放开不要碰我她神经质地扭动全身,仿佛所有碰她的人全都成了撒弥尔的化身。
当巴民伦碰触到初音的那一刹那,他突然起了一抹奇异的念头,他伸出另一只手,将筋疲力竭的初音转而背对着他。
就在他准备扯下初音身上的大衣检查她的背部时,撒弥尔却倏地窜到他的面前,阻止他的动作。
组长,帮个忙撒弥尔微笑着,使个眼神示意陈离开。她是我的女孩。他伸手将初音揽回自己的怀抱。
你的巴民伦讶异地挑高了眉。她不是酒吧新请的服务生吗
她是新请的服务生没错,不过,只为我一个人服务。
巴民伦瞪大眼睛。难怪陈刚才的表情会这么古怪,原来她是你的人啊哈这可稀奇了,公爵,认识你这么久,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你对女人有兴趣呢他暖昧地注视着撒弥尔将晕倒的初音紧搂在前。她真漂亮,该不会是天使人吧
天使人这三个字一出口,顿时令四周充满紧张的气氛
你常来我的店里,我怎么敢在你的面前做违法的事呢巴组长。撒弥尔对巴民伦露出迷人的一笑。
撒弥尔的笑容让巴民伦看呆了。哈是我多疑了。他不好意思的了胡子,随意说:这阵子,我的部属破获了好几件非法盗卖天使人的案子,听说那些侥幸脱逃的人口贩子,现在正忙着出清手上的货口呢
我可是为你好才提醒你啊你可别对那些受到玷污,连教堂都不要的天使人起同情之心他们的命运汪定是要被抓起来,接受死刑
我是生意人,只懂酒和美食,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这样最好了。巴民伦哈哈一笑,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除了知道酒和美食,也挺了解如何抓住人心的嘛他随意的环顾一下店内,不然,你这小小的酒吧怎么能吸引这么多有钱、有地位的人呢还让音乐界顶尖的乐团与艾妲推掉所有的合约,死心塌地的留下来演出最后,他将目光移回撒弥尔俊美得如艺术珍品的脸上。
巴民伦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触撒弥尔俊美的脸庞。
魔鬼,放开我
两个男人之间的奇妙气氛,被突然醒转的初音打断。
组长,真是抱歉,我现在必须处理一些私事撒弥尔一把抱起挣扎、吼叫的初音,也乘机与巴民伦保持距离。
撒弥尔巴民伦不舍的轻唤。
组长,回位子去吧你叫的菜都快冷了。
丢下话,他随即抱着初音走向地下室、将还有话想说的巴民伦,与舞台上满脸醋意的艾妲抛诸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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