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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主持全局的行政工作,想不到就有个姓郑的包工头来“拜码头”那天他屁股还没坐热,郑老板就进了他的办公室,拿出一万块钱往他的办公桌抽屉里一塞,动作十分娴熟,像玩魔术一样,把刘长宁搞得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神才反应过来,忙问:“你这是干什么?”
包工头笑了笑,说:“刘局长,听说大兴镇公路有一处路基塌了方,要砌一段浆砌片石护坡,您能不能让我干?”
刘长宁这才知道郑老板的意思,不紧不慢地说:“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嘛,那里要砌一段护坡,是有这么回事,可这工程不是我刘长宁的呀。”
包工头一笑,说:“您现在是局长了,给谁干还不是您说了算?这是您的权力嘛,谁能管得了?”
刘长宁又问:“那别人也要干呢?你们都是吃这口饭的,都会干这活儿,给你干,别人就没意见?”
“是都可以干嘛,所以我就赶紧跑到您这儿来了呀。”
郑老板说着,一双小眼睛故意往那塞钱的抽屉里瞟。
刘长宁当然知道郑老板目光故意盯着那抽屉的意思,便拿出那叠钞票在手里掂了掂说:“钱啊的确是个好东西,你这钱,我当然想要,谁不想钱啊,钱还怕多了?况且我家还没什么钱。”
“是啊,现在这社会,小孩上学、购买住房,什么地方不要钱啊,就是不小心患了个小感冒,一进医院就得要好几百上千块啊。”
郑老板看刘长宁语气温和了不少,忙和他拉起家常来。
“郑老板,你说得是不错啊,可我要了你这个钱就犯法啦。”
刘长宁装作为难的样子说。
郑老板听了一笑:“看您说的,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事,谁知道啊,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犯了什么法嘛。”
刘长宁摇了摇头说:“这事真干不得,尽早会出事的。”
郑老板觉得刘长宁纯粹是大惊小怪、小题大做:“您也太多虑了,会出什么事嘛,老局长一直就是这么做的,出了什么事?看您,这个时候热得喘不过气来,别人老局长早已到大连避暑去了呢,还是大前天我送他一家去的,这护坡的消息也是他透露给我的。您不要这么死板了,也像老局长一样,干几年,在南方北方都买套别墅,退下来后享受享受,多好啊。”
刘长宁笑了笑说:“哎呀,那样也是好啊,谁不爱享受呢?人活在世上,拼命工作,也就是想多赚点钱,生活过得好一点嘛。可你要知道,心安理得的享受那才叫真正的享受啊,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郑老板十分肯定地说:“不会出事的。”
刘长宁脸色沉了下来,一脸严肃地说:“我说的是‘万一’,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你能打包票么?可你又用什么来打包票呢?”
郑老板一时语塞,愣在那儿不知说什么才好。刘长宁不紧不慢地打开抽屉,把厚厚一沓子百元大钞甩到郑老板面前,说:“这样吧,这个钱你先拿着,这个工程过几天才开工,只要你干得好,我欢迎你去干,开工时我一定通知你。”
郑老板忙把钱推回到刘长宁面前,诚恳地说:“刘局长,这钱既然我拿出了手,怎么好意思再拿回来呢?您也知道,我在长丰县交通系统干工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的为人您也知道一点。这个护坡工程您给不给我做我不计较,可这钱我是不会再往回拿的,不然我郑某人就不配在长丰县混了。”
刘长宁也认真地说:“这钱你是一定要拿回去的,不然,这工程就是你能做,做得好,我也不会让你做。”
郑老板听了这话,才把钱又装回自己的口袋,怏怏离去。
这一天刘长宁一共接待了六个这样的包工头,搞得他昏头转向,好不容易抽了个空,跑去和局办公室主任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上午召开一个全局机关干部大会,对有关工程发包等问题进行公开讨论,以便出台一项工程管理制度。
会议经过整整四个小时的激烈辩论,最终决定:局管工程,不论大小,都实行公开招投标制;局里任何较大事项的决策,必需经过领导集体匿名投票表决;设立党风廉政监督信箱,所有来信当众公开;任何个人,任何单位,都可以采用任何方式对交通系统的工作进行监督;新闻媒体对交通系统的领导可以行使“合理怀疑权”过了几天,刘长宁刚坐下准备办公,郑老板又来了,问那护坡工程该要开工了吧?刘长宁听了,一脸的客气,忙说:“是马上就要开工了,欢迎你参加我们这项工程施工。”
郑老板顿时脸上笑开了花,想不到这个几天前还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的新局长这么快就想通了,忙把那鼓囊囊的信封往刘长宁抽屉里塞。刘长宁慌忙拦住,说:“你这是干嘛?工程又不是不要你做。这个你快拿回去,赶快到三楼最右边的办公室去联系工程上的事情。”
包工头懵懵懂懂地跑上三楼最右边一看,有块新挂的牌子“招投标管理办公室”便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想想自己的实力,知道明显竞争不过别人,便骂骂咧咧地走了。从此,直接来找刘局长要工程做的人就少多了。
刘长宁任长丰县交通局长近两年,虽然交通局在省市交通系统得了不少奖,但还是有不少县领导对他不满,说交通局成了长丰县的独立王国,水都泼不进。
晚上,吕局长一进王书记的门就气鼓鼓地说:“没见过刘老头那样的人。”
王书记看了吕加力一眼,没吭声。他从吕加力话里已知道了结果。吕局长见王书记不大高兴,又轻声说:“王书记,其实,大兴镇也有不少工程,它那开发区的工程一直就没停过呢。不过,陈大东那小子,也是那个德性。”
王书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慢慢地跺着碎步,轻声地自言自语道:“还是要自己的人啊。”
然后又点了一只烟,望了一眼吕局长,说:“这事先不说了,过段时间再说吧。”
吕局长点点头说:“好吧,那您休息,王书记,我先走了。”
一个星期后,王书记刚走进办公室,李县长就匆匆跟了进来,忧心仲仲地说:“王书记,国道工地好几个标段都停工了。”
“怎么回事?”
王书记一惊,严肃地问。
“玉田镇一些村民要求承包工程,还要求承包沙石料的供应,不然,就不准施工。”
李县长说。
“多长时间了?”
王书记双眉紧锁。
“四、五天了。”
李县长回答。
“那怎么现在才说?”
王书记又问。
“开始两天情况还不太严重,下面就没汇报。”
李县长说。
“刘长宁的人呢?”
王书记大声问道。
“这几天他几乎天天都在下面跑。”
李县长说。
“他下去不但没解决问题,反而事情越搞越糟了?”
王书记瞪大着眼反问道。
“事情是越来越严重了。”
李县长小声道。
“他这些天都在干些什么嘛。”
王书记很生气的样子。
第51章:突发事件
“王书记,这样下去,今年的工期就要耽误了啊,你看是不是我们两人一起到施工现场去一下。”
李县长面带愁容地说。
“你跟刘长宁打个电话,叫他尽量做好协调说服工作,绝对不能激化矛盾。工期是千万不能耽误的,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好了,我们两人一起去一趟玉田。”
王书记说话时显得非常严肃认真。
“好的,我这就去给刘局长打电话。”
李县长边说边走出王书记的办公室。
过了三天,李县长又急匆匆走进了王书记的办公室,说:“王书记,我刚接到刘局长的电话,施工单位和玉田镇村民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今天还打了起来,双方都有人受伤。”
王书记听了大吃一惊,厉声说道:“什么?那个刘长宁到底在那儿干什么?你不是说他已住在工地亲自在处理这事么?怎么他一去问题反而还越来越严重了?你赶快通知他们,首要的是尽快把受伤人员送往就近医院检查治疗。”
李县长说:“受伤人员都已送到了玉田中心医院。”
“受伤人员的伤势怎么样?”
王书记关切地问。
“听说伤势不是很严重,没有生命危险。”
李县长说。
“先治疗,医药费以后再说。”
王书记这才轻松一点。
“王书记,我想我们两人还是赶快去一趟吧。”
李县长望着王书记说。
“那还用说?现在就走。”
王书记合上文件夹,站了起来。
长丰县境内的国道工程已全线拉开了,有的标段还是在正常施工,老公路上就有不少施工车辆跑来跑去,本来路就不大好,现在就更难走了,王书记和李县长花了两个多小时才赶到施工现场。刘长宁带着工程指挥部的一帮人早就在闹事最凶的工点等候了。这几天,他日夜召集施工方和村民代表会谈协调,已经三天两夜没合眼了,满眼血丝,脸色蜡黄,精神很差。王书记的小车一到,刘长宁像见了救星,赶紧迈着沉重的脚步迎了上去,紧紧握着王书记的手说:“王书记,李县长,您看这事搞的,害得你们老大远跑来。”
一脸的愧疚。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呢?”
王书记看也没看刘长宁一眼。
“可不是嘛,他们这样搞下去,今年的工程量怎么完成得了啊。”
刘长宁叹了口气说。
“怎么,这事还怪我们?”
周围的村民们听了大声质问起来。
“你们阻止别人施工,你说怪谁?”
刘局长转向村民说。
“我们为啥要阻止他们施工?你说!我们盼这条国道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好几年,当时征地搞拆迁时你们说得多好听,说修这条路我们村民是最大的受益者,要我们积极配合。这下可好,路修到自家门口了都搞不到一点工程做做,你说我们受的是么子益?”
村民们似乎有莫大的委屈,越说越起劲。
“这工程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这桥,让你们干,干得了么?”
刘局长指指不远处打了几个混凝土基础的公路大桥说。
“你没让我们干,怎么知道我们干不了?修桥有啥了不起的嘛,这几天又不是没看到,不就是钢筋混凝土么?咱们自家修房子不是没用过那玩意儿。”
村民们不屑地说。
“你们这是不讲道理!”
刘局长气得直打哆嗦,大声说,“照你们这么说,这工程谁都干得了?那国家还招投标干什么?别人修桥的工程师还要上什么大学?”
“工地上的那些湖南民工怎么会修桥?我们都问了,他们也是农民,他们能干,我们怎么就不能干?”
有好几家施工队伍用的是湖南民工,村民们早已摸清了情况。
“别人跟着施工单位干了很长时间,懂了一些技术,是和施工单位签了正式劳务合同的,而且人家也只干一些体力活。施工单位不是说了嘛,你们要想做劳务工,也可以,和他们签个劳务合同,你们又不干,嫌工资低,劳动强度大,你说怎么办?”
刘长宁气愤地说。
村民们沉默了一会,突然又说:“那我们承包点沙石料总可以吧?这总不要什么技术吧?”
“谁没让你们承包?让你们干,你们又不拿资金出来,老是在沙石厂赊账,运一天,停两天,我们怎么好正常施工啊。”
施工队长接上了话题。前段时间,这家施工队把一些沙石料的供应任务承包给了当地村民,他们拉了几天,可不给沙石场一分钱,别人就不赊给他们了,反正这公路是要修的,现在这里的沙石料供不应求,不怕卖不出去,而施工单位又不可能每天都给村民结账付款,一般是一个月一结账,因为建设单位也是一个月给施工单位验一次工,计一次价,付一次款。再说,承包沙石料,价格是死的,数量也是死的,赚不了什么大钱,还要先垫付一笔钱,村民们其实也不太想干这活,只想独自承包一项什么大工程,当老板,一下子发笔大财。
“那你们把村里的路压坏了,又怎么说?”
村民们又扯出一个话题。
“不是已经给你们村里付了道路维修费么?”
刘长宁说。
“就那么点钱,能干什么嘛。”
村民们大声吼道。
“我们这都是按国家有关标准给的,不是你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刘长宁说。
“那我们宁愿不要你们那点钱,你们把压坏了的路给我们修好,要原封不动地修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再也不准走我们的路了。”
村民们没话说了就耍无赖。这是他们最狠的一招,动不动就把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婆婆老爷爷骗出来,让他们躺在路中间,不让施工车辆过。那些老年人不是说有高血压,就是说有心脏病,劝又劝不走,拉又拉不得,施工单位只有干跺脚的份。
“你们这是不讲道理!这是违法!”
刘局长气得青筋暴起,大声吼道,完全没有了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的文雅。可村民们并不示弱,同样大声回应道:“我们违了什么法?哪有你这样调解矛盾的?你事事都为人家施工单位说话,你是不是咱们长丰县人啊?”
这帮村民还没说完,又有一帮村民开了腔:“这老头肯定拿了别人的钱,一定是个贪官,不然咋尽帮外人说话?”
这更是气得刘局长目瞪口呆,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们这是对我人格的污辱!我有问题你们可以去告我!”
“是要告,瞧他那大肚皮,一看就是个贪官。”
村民们越围越多。人就怕成群,人多势众,以势壮胆,你一句,我一句,有的人还故意推推搡搡,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混乱之中王书记也被狠狠地推撞了一下,差点倒在了地上。张主任忙扶着王书记说:“王书记,我们走,我们走,先到玉田镇政府去。”
“你看这老刘搞的,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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