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之翼》【欲望之翼】（11）下下

  作者：dxopera。
  字数：5876。
  （十一）终嫣（5）。
  我们离开店里没多久后，灰蒙蒙的夜空飘下了雨滴。虽然说是雨季，但那个
  晚上的雨不大却延绵不绝，晚餐过后虽然时间还早，但我们都不想陷在雨夜的车
  阵里动弹不得，在晚餐地点附近买了几片dvd后，延着路上的骑楼慢慢走回nita
  的租屋处。
  那个晚上，我们就在她房里边喝边看完饭饭之交和k歌情人。
  「我还以为你会挑恐怖片咧」。
  「我也是女生好吗？为什么最该值得回忆的晚上一定要看些鬼鬼怪怪的？」。
  她嘟起了嘴，用她的小粉拳槌了我一下。
  「客随主便嘛，你十次有七次都会挑恐怖片咩，问问而已也不行？」」。
  我自己看会怕嘛～」。
  话一说完，她捶的更起劲了。
  「而且你不觉得饭饭之交有点像我们吗？」。
  「你是说本来从无话不谈的好友，发生超友谊关系之后这样吗？」。
  她红着脸点点头。
  「老实说，我也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子，或许只是当初我们都是
  感情上有残缺的状况而让我们更依赖彼此吧」。
  她钻进了我的怀里，我一边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一边说到。
  「我本来的确也是很害怕这样，所以去年年底也自己去旅行了一趟，除了散
  心，一方面也是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感受吧」。
  「然后呢？」。
  「虽然害怕只是自己单方面的依赖，但随着和你聊得越来越多，就发现越来
  越依赖你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开始也不是很重要，至少两个人喜欢彼此，能安安稳稳的走下去这样
  就够了，感情上我常遇到的是期待越高失望越大，至少目前这种安稳的幸福我是
  觉得很好」。
  「谢谢」。
  说完，nita给了我一个温柔的吻。
  「谢什么，我们不都是用最自在的方式和彼此相处吗？」。
  「虽然这段时间并不是很长，但至少你也让我觉得备受呵护，所以还是要跟
  你说谢谢」。
  「我们都喜欢这样的方式就够了，想谢的话，就用你的身体道谢如何？」。
  「讨厌…」
  被我亲回去的她并没有阻止我，nita也温柔的回应着我的渴望，熟悉的感觉
  让我们不需要多加言语，我们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渴求着彼此，直到我们深深睡
  去。
  第二天早上，bella开着她的红色马自达准时抵达nita家楼下，看到我们已
  经准备好在楼下等时，bella显得有点惊讶。
  「没想到你们还蛮准时的，我还以为还要上去叫你们起床或者又看你们现场
  表演了」。
  「我们还是有原则的好吗？而且真的那样的话搞不好我连飞机都不用搭了」。
  听nita这么一说，bella恍神了一下，我将nita的行礼上车后，她随即对我
  们两个比了个手是叫我们进后坐。
  微妙的是，上了车之后，bella安静了下来，而nita也只是握住我的手，轻
  轻得靠在我肩膀上。
  或许该说的也都说了，不该说的也没必要在此时开口破坏气氛，bella也只
  是沉默不语的开着车，当nita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街景，这几个月和她的各种回
  忆也在我脑海中像走马灯般不断的变换着，眼前的她神情如此平静，和回忆中的
  笑与泪成了一个极大的对比，种种纠结的过程想必nita的心情会比我更复杂，只
  是既然已下了决定，那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当我们到达机场大厅外的瞬间就看到了chloe，素颜的她虽然没有第一次在
  她店里看到时的令我燥动，却仍有股不可言喻的魅力。
  「chole姊」。nita看到chole后，兴奋的向前给她一个拥抱。
  「你终于要开始自立自强了呀，希望你回来之后更能独当一面呀」。
  chloe摸了摸nita的头，nita俏皮的嘟起她的嘴。
  「真是的，chloe姊到底甚么时候才会不再把我当个小孩子看啦～」。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父母心吧，虽然我没有小孩却有种完全可以理解的感觉
  啊…」。
  「喔哟～」面对nita无力的挣扎，chloe露出了不太像她形象的呆笑，bella
  只是边偷笑边看着她的窘样，平常总会亏两句的bella竟如此安分，也不知道是
  她想让nita能心无罣碍的离开，还是一物克一物。
  「我要不要去抽支烟让你们这些女生有个感性时间之类的？」。
  「你开甚么玩笑？你今天可是男主角耶！都这时候了nita还会舍得让你离开
  她的视线呀？」。bella才刚说完，nita随即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像极了怕心
  爱玩具被抢走的小女孩。
  「我开玩笑的啦，不过今天就我们这些人了吗？」。
  「roxy最近交了男友，目前好像去外县市旅游了吧，molly身体好像不太舒
  服就没一起来了」。
  虽然bella的言词听起来很正常，但接触到她眼神时，我大概可以理解molly
  没跟来的原因是经历前天晚上的疯狂体验后，还不知道要用甚么心情面对我们吧。
  「至于joyce，我是有连络了，她是说她会到」。
  「那她一定会到」。
  三个女生异口同声的说到，看来应该是对joyce相当有信心才会这么有默契。
  就在此时，chloe示意我往后看。
  往各个方像乱窜的旅客中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冷艳的容颜也让几个旅客
  回头看了一眼，脂粉未施的她依然清丽，烫成波浪卷的长发更让她多了一种成熟
  的妩媚。
  「好久…不见了…」joyce接触到我的视线时，她眼里浮现了种我难以言喻
  的情绪，视线随即飘向其他人。
  「真的很久没看到你了耶，最近好吗？」。
  毫不意外的，nita就像刚才看到chloe一样，冲上前抱住了joyce。
  「我好的很，只是最近心思都放在写作上，所以几乎不太出门就是」。nita
  显然抱的很紧，joyce推了两下发现完全没用后，捏了捏nita的脸颊，吃痛的她
  才舍得离开joyce。
  「算你够义气，虽然之前怎么揪你就是不出来，至少你还会知道要来送nita」。
  面对bella的调侃，joyce只是双手一摊，歪了头后直接无视她。
  「自己一个人在国外不比在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你或许会有些难得的体验，
  有机或多学习就要好好把握，也别忘了难过的时后，还有我们这些姊妹们在这里
  帮你加油，难过时就要说出来，知道吗」。面对joyce的叮咛，nita只能忍住自
  己的泪水不断的点头。
  「回来时觉得自己无所适从的话，也欢迎你到我那去，知道吗」。
  「至于david，我倒是很乐意帮你监管」。
  「他只会听我的，你应该管不动他吧」。
  「我说，你们在说这种话的时后有考虑过本人就在现场旁听的感受吗」。
  bella和chloe也靠了上去后，四个女孩子为成了一圈，叽叽喳喳了起来，完
  全没有我参一角的余地。
  直到时间差不多了，她才走到我眼前，二话不说的给了我一个拥抱。
  「自己一个人在外，你真的要保重呢…」。
  「在你进入我的生活之前，我也几乎都是一个人，这点你倒不用担心，虽然
  有时后总是会想依赖你，但我会忍耐的」。我摸了摸nita的头，而她却用一个足
  以令我窒息的拥吻回报我。
  「记得，我爱你」。
  「我也爱你，也别忘了，我会在这里等你」。nita含着泪点点头，向所有人
  告别之后，她孤单的背影消失在机场的感应门后，虽然心里依然有种想上去抱紧
  她的冲动，但也不能让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她陷入更煎熬的困境，我只能这样眼
  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的另一测。
  「我想，她的离开对你也不容易，假如你到时又有失眠的状态话，再过去店
  里让我帮你看看吧」。
  「给你诊查过一次后，果然甚么都瞒不了你啊」。
  我笑了笑，chloe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完这番话后，向我们挥了挥手，迳自
  走向停车场的方向。
  「chloe姊你现在就要走了啊？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待会不喝个咖啡之类的吗？」。
  「今天不适合做那种事喔，看看气氛就知道了，走啦，有空再约哈」。
  面对bella的疑问，chloe显得十分云淡风轻，一派潇洒的消失在我们视线范
  围，而bella只能再把目光转移到我这。
  「那…david哥有想去的地方吗？我载你去？」。「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一
  个地方…」「嗯？」。几分钟后，bella听从我的指示，把车开到了一个购物中心
  外的停车场，joyce的volvo也尾随而至。
  这个地方是某次sam开车载我闲晃的时后发现，有时心情烦躁时就会到这边
  看着此起彼落的飞机，心情也会慢慢的轻松起来。
  bella和我下了车之后，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而joyce则是继续坐在她的车子
  里面。
  我点了根烟，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吞云吐雾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想来这里？」。「等」。面对我的答复，bella显然还是不懂，
  但也清楚问了也是无用，就只能静静的站在我身旁。
  「nita在离境前，心心念念的仍是你，我希望你能记得，她是多认真的」。
  「我知道」。当我准备点第二支烟时，一架阿酋联的飞机起飞，在不远的上空处
  呼啸而过后，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原来你…」
  恍然大悟的bella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也只能无奈的苦笑。
  「我本来就不是很擅长道别的人，尤其是自己爱的人，面对nita说的太多可
  能会动摇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所以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看她离开而已」。
  「你…」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多坚强的人，假如看到她懦弱了，我也没把握我自己是
  不是还能维持自己想在她面前呈现的样子」。
  「那你接下来有甚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先让我沉淀一阵子吧」。手上的烟不之不觉间已只剩下滤嘴，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bella问了我一个问题。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不知道，但以现在我的状况来说的话，我应该会说，不会」。
  「为什么？」。bella焦急了起来，她握住了我的臂膀，指尖的力道诉说着她
  有多激动。
  「我不能说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但本来就算我们只是纯粹的肉体关
  系，nita还在的时候我可以分得很清楚，我可以很肯定的跟你说，我不可能会爱
  上你，但只要nita不在，我们还维持那种关系的话，这对我们都是非常危险的，
  我相信你也清楚，不是吗？」。bella边听我说，神情越显激动，但却仍极力保持
  冷静。
  「我只是想找一个自己稍微有点好感的人疼爱我，这种奢求太过分了吗？」。
  「一点也不，只是我们的开始本来就太过混乱，假如哪天你意识到现实和你
  想像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到时后你只会更受伤，那我们何苦自讨苦吃呢？」。
  灵肉分离本来就不是多值得赞许的事情，更何况在这种如同高空走钢索的状
  态，实在是不应该让状况变得更加复杂危险。
  「或许有天我们还会再见面吧，不过到底是甚么时候我也不知道，我要走了，
  你呢？」。
  「我想在这里…在多待一下…」bella没有转过头，只是背对着我，继续眺
  望着远方的天空。
  「嗯…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至于是再见，还是再也不见，当时的我和她都完全没把握。
  「bella还好吗？」。上了joyce的车后，她很平静的问了一句。
  「好或不好，我也都不能为她做些甚么。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看得透彻了才
  是最好的」。
  「我想，你也有很多事情自己也还没透彻吧？」。
  面对joyce的提问，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在到我那之前，我就先不吵你了，你可以先花点时间整理下你的思绪」。
  「嗯…」我打开车窗，车速不快的状况下，流进车内的风也不太强烈。
  「不过你不想被踢出车外的话，我劝你还是别在我车子里抽烟比较好」。
  「嗯…」于是我默默的关起车窗，打开手机里的音乐，一个略带哀愁的女声
  慢慢从耳机中流泄而出。
  《守夜人˙透》
  执着的太多爱已经困惑作完一场梦重头来过把醉当寄托清醒的最寂寞恍恍惚
  惚情愿不懂看不破参不透爱恨嗔痴终究一场空笼中兽逃不脱只能无奈舔舐伤口镜
  中花水中月是是非非总归一场梦朝且生暮即走何必要拿性命相搏眼前是尽头无路
  可退后一步的差错残局难收把醉当寄托清醒的最寂寞恍恍惚惚情愿不懂有些事情，
  我真的情愿自己看的没那么透彻，纯粹的享受当下的愉悦，或许我会比较轻松点，
  至少我是这样相信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