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h文》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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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嬷嬷跟我说,我的父亲来认我了。
  父亲在我在孤儿院生长了二十三个年头后,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男人,说是我的父亲,哭着对我说当时的迫不得已,家庭的穷困,为了不让我吃苦,才忍了忍把我扔在了孤儿院。只是当我看到只比我小一岁的弟弟时,他的一切说辞都开始苍白无力。院长嬷嬷说,我该带着善良的心去原谅,毕竟他良心发现了,来接我了,迟到总比不来好 如果院长嬷嬷看到三年后的今天,她一定不会让我带着可笑的善良。说是我父亲的人再一次哭倒在我面前,让我救救他,救救他的企业,救救他的儿子。他说我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乖乖在家,做一个待嫁新娘。我冷笑,这种狗血情节现实生活中还真有,我长得不倾城也不倾国,甚至连第一眼美女都不是,不知是这个父亲想的太过美好还是那个可以借钱给他的人瞎了狗眼一直以父亲自居的人,见我一言不发,开始气急败坏,说我没有良心,这三年他没少花钱给我,我就是报恩也该听话,况且我和弟弟那么要好,不能看着他病死在家,嫁过去只享福不吃亏,像我这样的货色还挑剔真是不要脸。
  一纸断绝关系书,让我如了他的愿,我提出这个交换条件时,他似乎迫不及待。
  弟弟说:姐姐,我带你跑吧,我们离开他,离开这儿。
  在我们手拉手从那个家跑出来后,我的弟弟,我唯一承认的亲人,再次晕倒,尿毒症,肾,我可以给,钱,谁来付弟弟说:姐,别去求他,我在他控制下活了二十五年,不要再回去了,姐,我们好不容易跑出来,是多么幸福。我点头,我不去求他。在弟弟再次昏迷后,我拨通了那个人的号码,那个要娶我的人。
  他出现的时候,弟弟醒来,见着他:你还是来了,我终是争不过你。他只是抿着嘴,冷然地说:从没有人要跟你争,是你一直太执着自己。
  躺在手术台上,打过了麻醉,我昏昏睡去。
  狗血的穿越
  是谁在哭怎么了弟弟不是该得救了么在我睁开眼的那一霎那,哭着的人却停止了哭声,喊了起来:诈尸了见鬼了娘娘娘娘我的头顶是古香古色的雕床,还有洗得发白的纱帐,还有挂在床棱上的白花,是烧的香,还有纸。闭上眼,呵,我才见鬼了呢难不成死的不是弟弟,而是我再睁开眼,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出现,她哭着:锦瑟,锦瑟,你回来了你回来了跟额娘说说话,告诉额娘你还活着她一脸的苍白,凌乱着头发,还是掩不住她的美丽。锦瑟叫我么我叫尹瑟哎,她不是口齿不清吧呃你们是谁我是谁现在什么年号这个女人啊了一声又哭起来:锦瑟,你不认得额娘了锦瑟,你娘娘,快别哭了,只要格格活过来,比什么都好。说话的是个穿绿色旗装的小丫头,见主子缓过劲儿才回头对我说:格格,今年是康熙四十六年十月了,您是当今圣上的第十六个女儿,这是您的额娘。您已经去了三天了,主子不让埋,就一直拖到今儿,谢天谢地,幸亏没埋,格格您真是有福气,又活过来了。您是真活了么听着她噼里啪啦一堆话再听见她最后一句,我一下子笑出来:活都活了,话也说了,还有假活过来的
  这几天额娘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来这么多人,我都想到门口块牌子卖票了,一拨一拨的丫头太监,经意不经意地往里瞅,看见我就跳一下,然后窃窃私语,终于在一次我站在门口发飙后,没人再来了。我只是突然大喊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死人啊再看小心晚上我变鬼找你们滚
  那天劝额娘的小丫头叫七斤,听她说是因为她刚被分来时我出生,出生时足有七斤重,只可惜现在瘦弱的不行。她很爱说话,一个人能说上半天,从她口里我知道额娘仅是个庶妃,虽只在皇后贵妃之下,可是是个汉人,加上不受宠,还有不知道的什么原因,我们住在不是冷却类似冷的院子里,地位不咋样,见皇上的概率跟见火箭的概率差不多。而我,作为十六格格,懦弱,温柔,知书达理,可惜命薄,发了次烧就死了。七斤说这事儿时还大骂太医院那帮势利眼,七斤说:格格,您不知道,就因为主子不受宠,连下人也敢欺负咱们,奴婢是下人,受点儿气也没什么,反正主子对咱们好,可是主子和您有了病他们也拖延时间拿架子,哼,一群狗奴才,打狗也要看主人啊您说,皇上怎么也不管呢。我耸耸肩:七斤呀,这话可别到外面说去,小心让人听见了找你麻烦。皇上管我的傻七斤哎,我都排到十六了,皇上他自己没准儿都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娃儿呢,管得过来么。这样也好,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谁也管不着七斤看着把脚翘在石桌上的我,说:格格,您还真是重生了不成,格变了,说话也有趣多了。我嘿嘿一乐,听七斤说这锦瑟文文弱弱的,我觉得所谓的知书达理文静端庄,实际就是一个木头桩。向我在21世纪,健身教练哎又好动又爱说,这也是为什么我那个弟弟能和我亲的缘故吧。想到弟弟,不知道他好了没有,还有那个老公呢,不会见我死了又不管弟弟了吧,至于那个父亲么,哼,我祝他早死我很想不通,他认了我,三年来的呵护都是假的么,难道真的都只为让我替他还债么,要这么说来,康熙和他还真是像,估计康熙意识到有我的时候我就该远嫁草原了吧。
  算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女人要为自己活
  额娘是江南人,王氏,王如烟,这名儿怎么听怎么弱,倒像是额娘,额娘说她是江南一户书香世家的千金,皇上二十八年南巡的时候遇到带进中的,每次额娘说起他们的遇见都会很幸福的笑,我常常问额娘怨不怨,额娘说,皇上先是皇帝才是丈夫才是阿玛,皇上很苦的,她不怨,不挣,也干净。其实我一直想告诉额娘,怕是她的皇上早已忘了她,在皇上眼里,大概只有江山,美人她是不缺的,那些遇见,也终只是遇见而已了。额娘对我非常的好,据说自小我的琴棋书画都是她教,即使现在的我全忘光了,她也只是耐心地从头教起,大概,我是她在这里唯一可以打发时间的活人吧。好在先进三百多年也不是白先进的,繁体字可以慢慢熟悉,看书阅读什么的慢慢就不难了,书法也只是换了笔法,院长嬷嬷写的一手好毛笔字,不过是瘦金体,额娘的是柳体,她看见我写出的瘦金体后,也只是愣了愣,说不很适合女孩子,但也没有让我改过。只是这琴棋的让额娘头疼不已,反正呆着也是呆着,为了不让额娘总是回忆过去,我就缠着她学古筝,可惜的是弹出来的曲子十分不入耳而我的女红,在十指都被扎了n个遍后,也小有成效了。我记得康熙的女儿是要学蒙语的,为何我不用呢,额娘说她还见得着皇上的时候就请了旨,她亲自教的,我很诧异,还有什么额娘不会呢,若是她挣,必也不会差过德妃宜妃之类吧。
  格格格格回神七斤的手在我眼前晃悠,我问:七斤,你说额娘幸福么。我盯着额娘的屋子。格格,七斤不明白什么幸福不幸福的,娘娘常说,越受宠就越寂寞,与其看着心爱的男人去别的女人那里自己还要装大度,不如像现在这样,得不到,便不贪。只是七斤觉得,娘娘虽笑,却也不快乐。连七斤都看得出来,额娘还在自欺么。我突然就想到这么一句话,用在紫禁城里真是再适合不过。人的一生,都在,自欺,欺人,被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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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娘步伐不是那样的,是这样,快,对了,跟我做,一二三四,向右一遍,一二三四
  没错,我把21世纪的老本行拿了出来,让一院子的人和我做健身连额娘都不能幸免,这古人,一天到晚呆着不运动,不早死才怪呢。于是在我连哭带闹,连哄带骗下,额娘不得不跟我做了,我告诉额娘每天必须喝八杯水,早起早睡,还拿黄瓜贴面膜,我说:额娘,女人不一定非要为悦己者容,咱们女人要为自己活着额娘先笑了我半天,接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我知道,自己再美,皇上见不着,也是没用的,额娘还是不能跳出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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