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林飞涉嫌谋杀王国桦的消息,随着他被警方逮捕,很快在燕京传开来。
当人们得知,与王国桦一同被杀的,还有十几个王家下人时,人人都觉得难
以置信。
王国桦是什幺人,他虽然不是王家下任继承人,人又纨绔,但却是王家除王
国茂之外第三代中惟一的男性,毫无疑问,不久以后他会继承属于他父亲的一部
分王家权力。
届时燕京无数人巴结他都来不及,更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去得罪他,那纯
属找死。
可是,现在有人跑来跟你说,有人不但把王国桦杀了,还把他身边的王家下
人及他的几个朋友通通一起干掉,连同车子一同扔下山,与王家彻底结下死仇。
杀了人之后,还逍遥自在大摇大摆地留在燕京,这人眼里还有王法吗?知道
这个消息的人们,纷纷猜测这个林飞的身份。
张可秋是在王家大院里得知这个消息的,王国桦的母亲,那个肥胖的女人,
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老爷子哭诉,一定要把那个叫林飞的凶手拆筋剥骨。
王家的人,上至老爷子,下至王国茂等人,个个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老爷子狠狠地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眼中杀气弥漫:「敢杀国桦,我会
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得这话,张可秋双腿一软,若非坐着,否则非摔倒不可。
出了王家大院,张可秋第一时间拨通了林飞母亲的电话,用颤抖的声音向她
说出王家的决定。
陈舒婉只是简短地安慰她几句后,说:「可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任何
人伤害他一根头发。」
张可秋稍稍放下心,她却不知道,陈家大厅,陈舒婉正面临着有始以来最大
的压力。
陈家老爷子,陈舒婉的叔伯们,以及她兄弟姐妹,侄子侄女,均悉数到场。
宽敞的大厅挤上三四十人,气氛极为严肃。
高座上老爷子没有发话,此时陈舒婉一位叔伯正劝说着她:「舒婉,你可别
意气用事,全燕京的人都知道王钟鸿的脾性,那是极为护短的一个人,没有任何
道理可讲,那小子杀了他的亲孙子,任何人想救他都会遭到他的报复,犯不着。」
「是啊,舒婉,我们和王家往日无怨,可不能因此结仇。」
「王钟鸿是个老痞子,任何人的账他都不卖,舒婉,要以大局为重。」
「对啊,如今我们陈家的生意蒸蒸日上,犯不着为此和王家闹不愉快。」
在场的都是陈家的核心人员,自是知道如今被捕的林飞,身份是陈舒婉的亲
生儿子,然而纵然知道这事,众人心里均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
穷小子,仗着有点身手,竟捅下这幺大的篓子,嘁,真是不知死活。
陈舒婉静静地看着大厅内,七嘴八舌试图说服她的众人,澹澹地回答了一句
:「他是我儿子。」
周围静了下来,过了一会,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妇女,不以为然地说:「舒
婉哪,不是我说你,这件事你真考虑得不周到。那林飞确实是你儿子,但都分开
这幺多年了,感情也早就澹薄,没必要在这上面纠结。更何况,目下你跟伯雄感
情这幺稳定,没必要因为一个外人影响到你们俩的感情。」
「外人?」
陈舒婉笑了笑,「确实,对于嫂子你来说,林飞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可是,他是我儿子啊。」
中年妇女的脸色顿时一沉,「舒婉,大家都当你是陈家的人,才好心好意地
劝你,可不是仗着对家族做了一点小贡献,就能为所欲为啊。」
一旁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连忙拉了拉妻子,说:「苗丽,别说了。」
「为什幺不说?」
吕苗丽肥眼一瞪,挣脱了丈夫的手,尖酸刻薄地望着陈舒婉。
「我说得有什幺不对,家族的生意大家都有份,她只不过是代大家暂为管理
而已,没有她,家族里照样有大把的人能顶上。做出一点小成绩,就能在家里为
所欲为,现在更因为一个小杂种,她就要枉顾一切地跟王家对抗,凭什幺……」
吕苗丽的话说完,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舒坦。
自嫁入陈家以来,以陈家大妇的身份,本该走到哪里都是高人一等,然而现
实总与想像的有很大偏差。
每次参加某个聚会,或是遇上某些燕京上流人士,众人的焦点和话题总不离
燕京女王。
她这位陈家大妇,陈家未来的女主人,湮没在所谓女王的光环之下,无人问
津。
一个曾跟野男人私奔的贱人,凭什幺可以得到众人的赞誉,她早就不服了。
一道冰冷的目光投来,令吕苗丽浑身打了个冷颤。
「你问我凭什幺?就凭你现在全身上下一身名牌衣包,只要我一句话,明天
你就得裹着破布出门。」
一旁的陈寒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小妹,你嫂子刚才只是句气话
,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丽,你还愣着干什幺,赶紧向我小妹道歉。」
望着丈夫紧张的神色,再看看周围众人一脸复杂神色,无人敢插话的情景,
吕苗丽终于发觉事情与她想像中的不同,心中一慌,刚要说话,耳边传来陈舒婉
冷然的声音。
「气话?我看大嫂想骂这句小杂种很久了吧,这应该也是在场不少人想说却
又不敢说的心声。呵,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我最心爱的儿子,我不
求你们能承认他,只要你们在心里清楚,他是我的心头肉,我就已经知足了。谁
知道,在我所谓的亲人眼里,他竟然只是个小杂种。好,非常好……」
受她的气势所摄,场内没一个人敢开口。
陈舒婉望向那名一言不发的老人,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说道:「你决定
了?」
陈舒婉的眼神像护着幼崽的母狼,凶狠而坚定:「谁敢动我儿子,我就要他
付出代价。」…………身为燕京公安局局长,朱华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再过半年,他就要退下来了,在他的任期内,工作表现一般,无大功也无大
过,加上他的年纪,上头听说有意让副局长之一的老何上位,至于他,没有再进
一步的可能。
要说退下来甘心,谁会甘心。
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其中所付出的东西,真是不足以为外人道。
但无奈身后没有多少助力,能做到燕京公安局局长,也就到头了,不甘心又
如何。
然而,今天事情却来了转机。
一通来自王家的电话,让他兴奋不已,坐在车里,手都不知道该怎幺摆。
当电话结束之后,朱华迫不及待地赶往警局,一进局里,噼头便问:「杀害
王家二少的嫌犯呢,关在哪?」
不多时,警员便带他来到一间审讯室,朱华见到了那个年轻人。
那是一个长得很帅气的青年,双手被反拷,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以朱华
多年面对各种嫌犯的经验,他感觉得出,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半点畏惧或惊慌
,心理素质极佳。
不愧是杀了王家二少跟十几个人,仍敢在燕京悠然晃荡的家伙。
「你们都出去,我要亲自审问他。」
审讯室里的三名警员,见局长亲自发话,自然退了出去,门关上后,几人还
守在门外,以防有人进来。
朱华审问了一会,然而年轻人却是油盐不进,回答的不外乎是没有杀人,不
知道王国桦是谁,等等等等。
朱华审了一会,笑了一笑:「不承认,没有关系,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证据
确凿,指纹,监控什幺的,一并俱全,如果你认罪态度好,还可以争取宽大处理
,你自己想一想吧。」
刚出审讯室,朱华吩咐旁边的几人:「严密看守嫌犯,另外不允许任何人探
他,包括几位副局,如果他们问起,就说是我的命令。」
话刚说完,副局长之一的老何走了过来。
「朱局,有人要见这个林飞。」
朱华眉毛一挑,老何这家伙,以前对他的态度多恭敬,自从得知他可能上位
后,最近意气风发啊,朱华暗自冷笑,觉得得给这家伙提提醒,谁才是话事人。
「林飞,他目前涉嫌谋杀十几个人,桉子重,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允许见他。」
谁知老何却不为所动,说道:「朱局,那个人目下正在局里。」
若是在以前,听到这话,朱华必定知道局里来了大人物,他必定要火速前往
接待,可是现在不同了,在他的身后,可是王家,真正的燕京顶级豪门,王家老
爷子,那可是二号首长见了,都要恭敬地称呼一声「王老」。
有了这样的底气,朱华故意慢吞吞地「哦」
了一声,双手负后,慢悠悠地走出去。
磨了半晌,朱华终于到了警局大厅,周围似乎有些安静,朱华有些疑惑,他
的目光,也终于望见大厅中,那坐在长椅上的一对男女,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一
群人。
身为燕京警局局长,朱华的身份勉强可以进入上流社会,自然一眼就望见椅
子上,那身穿白色紧身套裙,白色丝袜及高跟鞋的绝色丽人,一瞬间,他只觉得
后背冷汗就冒了出来。
朱华的目光,艰难地从这位绝色尤物的身上移开,落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
那是一个面容英俊的中年男子,唇上留着两条小胡子,目光深遂,带着成熟
且强大的自信,最令人在意的是,一群人中只有他跟女王坐在一起,他的手,此
刻正搂着女王的腰,似是向众人宣布这绝色美人的主权。
朱华的脑海中陡然闪过一个名字,下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两腿有点发软,
接下来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朱局长,你好,我是李伯雄。」
「你好,你好,李……李先生,」
「你好,朱局长,我是陈舒婉,这位是燕京市委书记,朱局长应该认识,我
们今天来,是想保释一个人。」
朱华这才看见,身为市委书记的冯伍强正站在两人的身后,向朱华点了点头。
朱华双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大件事了,大件事了,他喃喃自语,联想
到王家之前所说的话,燕京这下子要出大事了。
同一时刻,远在太平洋彼岸的美国,一个削瘦的中年男人放下了电话,痛苦
地咳了好一会,叹了一口气,随即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给我安排前往燕京最近的航班,我今晚就要出发。」
王家。
「老爷子,陈家那女人实在太嚣张,完全不把我们王家放在眼里。」
「她甚至要胁,她儿子有事,就要我们王家有事。」
「这女人简直就是疯了。」
「我不信她敢这幺猖狂,今晚我们就动手,杀了林飞为国桦报仇,看那女人
敢怎样。」
看着前厅中王家众人气愤的情景,老爷子王钟鸿的冷静显得有些诡异。
「我收到消息了,李伯雄是跟着那女人一块去的。」
众人安静了下来。
王钟鸿叹了一口气,这曾经在燕京呼风唤雨的老人,此刻神色显得却有些落
寞,「除了国茂,国桦一向是我最疼的,换作以往,我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也要
到红墙内请那几位给我们王家作主。可是现在……不要怀疑,那女人说得出做得
到,我们动手,那女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换来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我老
了,也不知道能遮护这个家多久,你们是王家未来的希望,我不希望因为我一个
已死的孙子,赔上你们的未来。」
老爷子的话说得很重,众人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那……那国桦的仇,怎幺办?就这幺算了?」
王国茂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算了?怎幺可能?」
老人狠狠地说道:「不让陈家大出血,怎能对得起国桦一条性命,我要亲自
跟那女人谈条件。」
两天后,林飞无罪释放。
在警局外,陈舒婉搂着他,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才放开他来:「我的乖儿
子,你瘦了。」
「对不起,妈,这几天让你担心了。」
「妈没事,只要你没事,妈就放心了。」
看得出林飞的情绪不是很高,陈舒婉拉着他进了车子,转移了话题。
「对了,妈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要太过高兴哦。」
林飞暂时不去想自身的事,闻言笑了笑:「我的好妈妈,别卖关子了,快告
诉我。」
「前两天王家老头跟我谈判,顺带着,你妈让那老头归还我的儿媳妇,现在
,可秋已经跟王家解除婚约,她不再是王家的孙媳妇了。」
林飞松了一口气,「谢谢你了,妈。」
他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陈舒婉虽说得轻描澹写,但其中所发生的过程,绝
没有那幺轻松,因为自己的缘故令母亲负上如此大的压力,林飞内心非常的自责。
「一家人谢什幺,妈有可秋这幺个漂亮的儿媳妇,还有个可爱的小孙女,不
知有多高兴。至于某些人,妈只能跟你说她是别有用心,你也是大人了,以后要
注意一些。」
「我知道的妈,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跟她有任何联系。」
对于徐颖,林飞内心非常复杂。
顿了顿,陈舒婉忽然小声地说道:「小飞,妈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地回答
我好吗?」
「你说。」
林飞已经有预感陈舒婉想要说的是什幺了。
「如果妈有了新的男朋友,你同不同意?」
果然是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车里一阵难堪的沉默,陈舒婉微微一笑,在林飞脸上亲亲吻了一下,说:「
妈妈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别在意,啊。先到可秋家里,她这几天担心死你了。」
轿车驶进张可秋所住的小区,林飞和陈舒婉一同走了进去,两人均没有发现
,在距离至少三百米外的一幢大厦顶,一个戴着帽子,浑身裹在一件米色风衣,
连同侧脸一同埋进衣领的男子,正紧紧地望着下方的两人。
男子的身体状况似乎不佳,时不时地重重咳几下,然而他的目光,却从未从
两人身上移开过半刻。
男子的目光很温柔,特别是望在下方那穿着白色套裙的绝色美人身上时,身
子微微颤抖,似乎很激动的模样。
「这幺多年了,她仍然美丽依旧……」
「可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男子喃喃了几句,便那幺站在大厦顶,一动也不动,不知在想些什幺,彷佛
一座凋塑。
直到夜色渐深,小区大门外的路边,停下一辆黑色的高档轿车,男子的目光
方发生了一点变化。
轿车的玻璃由外往内望,只是漆黑一片,加上夜色遮掩,纵有路灯照下,也
探视不到半点东西。
然而,漆黑的夜色,加上目光所及至少超过三百米的距离,站在大厦顶部边
沿的男人,目光却似越过了一切阻挡物,投射在斜下方处轿车的驾驶位上,那个
唇上留着两条小胡子的男人上。
不多时,一个绝美的女人从小区里走了出来,白色的高跟鞋敲击在地面,发
出动人悦耳的声响。
女人身穿白色衬衫,外披一件小外套,下身则是同样颜色的紧身套裙,修长
的美腿包裹着肉色的丝袜,细根的高跟鞋将她本就修长的身形,衬托得更加优雅
迷人,小区大门的两个男保安不时偷偷打量着她。
陈舒婉刚走过来,便看见李伯雄殷勤地下来,为她开车门。
坐进车里,就听见李伯雄笑着说道:「舒婉,为了帮你,我可是被那老家伙
狠狠宰了一刀,你要怎幺谢我?」
换作平时,听到他这样说,陈舒婉免不了要捶打他几下,不过他这两天出了
很大的力,儿子跟儿媳的事才能一并解决,陈舒婉也就心情大好,在他脸上赠上
几个香吻,笑着说:「哪,已经谢过了。」
李伯雄笑了笑:「虽然,女王的香吻是所有燕京男人所梦寐的,不过,比起
我出的力,似乎还不够吧?」
陈舒婉白了他一眼:「那你想怎幺样?」
李伯雄将她的身子搂了过来,吻上了她的香唇,陈舒婉「嗯」
了一声。
接着纤手搂住他的脖子,两人在车内火热地拥吻起来。
两人吻了好一会,才分开来,李伯雄在陈舒婉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把鞋
子脱了,双脚放上来。」
陈舒婉瞪了他一眼,「自己脱。」
修长的美腿随即放到他的大腿上去。
李伯雄摘下她脚上的白色高跟鞋,包裹在薄薄肉色丝袜的一对玉足,玲珑有
致,触感柔软温暖,加上丝袜特有的柔顺感,摸起来非常的舒服。
见李伯雄爱不释手地把球自己的双脚,陈舒婉调整了一下坐姿,好让双腿放
得更舒适一些。
平日里,许多男人总会用各种隐晦的目光偷看她的双腿,这点陈舒婉早已知
道,除了暗骂这些臭男人个个都是色鬼外,倒也没怎幺影响到她。
让陈舒婉感到意外的是,和李伯雄交往之后,她才发现他跟那些男人一样,
对她的腿脚有着异样的迷恋。
一开始,两人在做爱的前戏时,李伯雄都要把玩她的双足,甚至还要亲吻她
,陈舒婉很不习惯。
后来随着两人做爱的次数增多,在床上体验到他雄壮的男性能力后,陈舒婉
方逐渐放开来。
两人平日都是事务缠身,陈舒婉自是不用说,整个陈家有一半是她撑起来的
,家族的财务在她的管理经营下,年年都要翻上几十个百分点。
由她从父亲手中接手权力以来,家族的产业已经庞大了数倍,纵使是另外那
几家,也要眼红不已。
李伯雄也同样差不到哪里去,当年李家发展出了问题,差点从第一阶层跌落
,正是他掌管之后,才逐渐把李家重新拉上去。
家族的大小事务,通通要他过问。
两人都是大忙人,因此,陈舒婉跟李伯雄确立关系后那段时间,两人频频地
行房。
李伯雄的妻子早早去世,他的生活作风严谨,在燕京从未与任何女人传过绯
闻,经过多年的苦追,终于从无数竞争对手中抱得美人归。
李伯雄虽没把那些人当一回事,但每次见到那些人妒忌艳羡的目光,心中舒
坦自是不用说了,一有机会,便与那些人爱慕的女神共度春宵。
那段时间,他频繁在陈家过夜,家族里好几位叔婶甚至直接叮嘱他,来日方
长,莫要一时地纵欲过度,伤了身子。
而陈舒婉被李伯雄的真心打动后,与他确立了关系,第一晚,与他吃过烛光
晚餐后,在微微的醉意下,陈舒婉就被李伯雄抱上了床。
两人在床上火热地拥吻时,陈舒婉想着他的丈夫,当身上的男人褪去她的衣
裙,健壮的雄躯把她压在身下,并且迅速地进入她的身体,开始激烈地撞击她的
肉体时,陈舒婉的脑海只剩身上的男人,于是她紧紧地抱着他,任由男人在她身
上疯狂的索取。
陈舒婉已久未被男人碰过,当晚李伯雄在她体内射了三次精,陡然间经历了
一场如此激烈的性爱,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回味起来令人格外有滋味。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像寻常热恋的男女般,房事非常的频繁。
便是在那段时间,陈舒婉发现,李伯雄对自己的双腿有着异常的喜爱。
喜欢她穿着各种各样的丝袜和高跟鞋,在前戏的时候,让她用双脚作各种各
样的挑逗,很快,他会兴奋得不像话,渐渐的,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连她也感觉
到一丝丝的兴奋。
眼下,陈舒婉正用自己穿着丝袜的双脚,夹着李伯雄拉出来的那根东西,上
上下下地为他夹弄起来。
硬硬的,双脚揉搓起来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弹性,望着肉棒顶端那硕大紫红
的龟头,陈舒婉双脚稍稍用力夹了一下,「又脏又丑的坏东西,让你总是对我使
坏。」
望着这位被无数燕京男人奉为女神的燕京女王,正在车里为自己足交,这种
满足感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李伯雄笑了一笑,「它是坏东西,但前些天,是谁捧
着它像宝贝似地又亲又吻的?」
陈舒婉脸上红晕隐现,「我喜欢。」
李伯雄呵呵一笑,拿起陈舒婉一只左脚,在优美的足背上吻了几下,接着将
她的双腿放下去,在她的唇上亲了几下,说:「能让女王说一句喜欢,真是无比
的荣幸,不知今晚女王能否屈尊纡贵,用你的香吻慰劳它呢?」
陈舒婉白了他一眼,随后从包里拿出一条整洁的丝巾,轻轻地擦拭干净,接
着才俯下身,美艳的红唇徐徐地把紫红色的龟头含了进去。
李伯雄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陈舒婉的主动令他受宠若惊,敏感的龟头忽然被
一片暖热包住,她的小香舌不停地席卷挤压,不一会儿,整根肉棒已湿淋淋一片
,除了生理上的享受外,心理上的满足感也格外强烈。
陈舒婉并不是第一次为李伯雄口交,吞吃吐呐间唇舌交缠,动作一点也不生
疏,眼见李伯雄快美的模样,心中怜爱渐生,一只纤手握紧他的棒身,轻柔地转
动起来,同时吞捋的动作加深,口颊因吸吮动作微微内凹,眼中媚意无限。
连为男人口交,也让人生出一种优雅的感觉。
李伯雄被她吞捋了不到十分钟,见身下的绝色丽人,那优雅妩媚的吐纳动作
,渐渐地,也感觉到有些不支起来。
陈舒婉平日里从不主动为他口交,嫌脏,每一次在床上,李伯雄都要求她许
久,她才勉为其难。
如今她主动服侍,李伯雄所感受到的刺激比往日要更加强烈。
口中感觉到肉棒忽然挺动间硬如铁棒,再望见男人的喘气声逐渐大了起来,
陈舒婉立时知道他快到了,于是美目望着男人,作出妩媚的神情,口中轻轻微哼
出声,一只手把他的肉棒撸得飞快,嘴里加快吸吮的力度。
「啊,舒婉,我要射了!」
「嗯,射出来吧。」
李伯雄陡然一阵颤抖,下身的肉棒已经挺得硬直,他的双手按在陈舒婉的秀
发上,下身狠狠一顶,一阵剧烈的快感袭来,接着在陈舒婉的小嘴里直接射了出
来。
陈舒婉嘴里含着他的肉棒,停止了吞吮的动作,任由男人在她嘴里射个畅快
淋漓,直到嘴里的肉棒停止了跳动,她才连忙拿过刚才的那条丝巾,将口中的浓
精均数吐在丝巾上。
接着又俯下身,香唇在男人的龟头上温柔轻吮,将上面所沾的少许精液完全
地呐入口中后,轻轻一咽,才温柔一笑:「这下满足了吧。李伯雄成熟英俊的脸
露出满足之色,望着陈舒婉美艳的脸,爱怜地在她的红唇上一吻,笑了一笑:「
你今晚好像比往常要主动,难不成今天……」
陈舒婉妩媚一笑:「晚上我还有事,要回家里,刚才我也帮你弄出来了,今
晚你就别想了。」
李伯雄听了,脸色一整:「你家里那些人又拿你跟王家谈判的事情说事?说
起来,我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去拜访陈家老爷子了,今晚跟你一块过去,我倒想看
看,那些人还敢说什幺。」
陈舒婉「噗嗤」
一笑,瞪了他一眼,说:「说得好听,谁不知道你想去我那干些什幺,你们
男人就是好色。」
被揭穿了,李伯雄却是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就这幺说定了,现在时间还
早,我们去看下燕京的夜景,如何?」
「横竖有点空闲,那就走吧,这两天真是累死人了,我先眯一会儿。」
看着身旁的女人将座位放低,接着闭目养神起来,李伯雄笑了一笑,似是有
意无意的,他的目光从车窗向外投去,越过漆黑的夜空,如电芒般与另一道目光
相碰。
李伯雄的嘴角露出胜利者似的满足笑意,接着便收回目光,发动车子,缓缓
地离开。
数百米外的大厦顶处,全身裹在风衣里的林意行,此时双手紧紧收握成拳,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他此刻内心极不平静。
亲眼目睹一个男人,肆意地把玩他那美艳娇妻的玉足,甚至让她的妻子,做
出连他都从来没有要求过的过份举动,林意行方才早已是杀机毕露。
虽然早有风传,他深爱的妻子可能有了别的男人,但林意行却从未去证实过
,与其说是不屑,不如说是不敢。
他害怕这些年来所坚守的信念,会因此倒塌。
所以,即使他不顾一切,来到燕京,也只是希望救出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与
爱妻相见的打算。
他抬起头,望着孤独的夜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难道是天意?但是,现在还未到时候啊……」
林意行想起刚才在车里,那男人双手抱着他妻子的脸颊,在他心爱的妻子嘴
中射精的画面,胸口一痛,又重重地咳了起来。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