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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人的基本道理!
“是呀,一定会很甜。”蓝枫应了一句,然后踮起脚尖,伸手摘了一颗,剥了皮放进自己的嘴里吃了起来。
的确很清甜!
“甜吧,我也吃一个。”容昊然也摘了一个,但是由于心情有点慌乱,他摘了一个还没全熟的葡萄放进嘴里,酸得呲牙咧嘴,脸部都抽筋了。
“哈哈,容少你吃了个酸葡萄呀。”看见他那个样子,蓝枫忍不住大笑说。
“俗话都说吃不到葡萄就算葡萄酸,现在我吃到葡萄了,怎么葡萄还是酸的?嗯,难道葡萄欺负我了?”容昊然故意一副茫然的样子说。
“对,葡萄欺负你了,你这个样子,就是让人想欺负的。”蓝枫说。
“那你怎么不欺负我?”容昊然眨着眼问。
“不舍得。”蓝枫说。
“实话?”
“当然是实话。”蓝枫笑着。的确,她是想欺负他,但是,却不舍得。
“原来我是这么的珍贵呀。”容昊然忽然说,“听说你以前欺负过皓轩和行风,我听了,还是有点羡慕的。”
蓝枫的眼睛亮了起来。她不笨,她当然能听出他这句言外之意咯。
原来,容昊然也是盼望能被自己欺负的!
那么,现在自己要不要欺负他呢?她望着他,他身上无一不透露出那种遗世独立优雅的贵公子温柔细致的气质,这种气质是她喜欢的,但是,也就像玉器一样,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在这种情景之下,她还是没办法像个大色女般调戏和欺负他。
看见她只是望着自己微笑,容昊然的心感觉有一点点的失落,不过,这种失落只是在眼瞳里一闪而过,然后恢复正常,“呵呵,开玩笑的,蓝枫你别介意哈。”
“我怎么会介意?”蓝枫笑着。
容昊然四处看了看,“咦,詹姆斯王子呢?”
蓝枫望了望,发现的确不见詹姆斯的身影,只有韩子昂依然大大咧咧地躺在地做着美梦,身子呈拥抱状。
昨夜,她和詹姆斯欢爱之后,感觉疲倦,就穿上他的大衬衣躺在吊床上睡着了,而至于他在哪里,她还真的不知道,难道走了?
这时,白管家匆匆走了过来,对容昊然说:“容少,蓝小姐,现在请跟我去梳洗一下,换换干净的衣裳,真不好意思,昨夜没照顾周到,让你们就这样睡了。”
其实,这也不是他的错,因为之前白皓轩已经吩咐过他,叫他不要来打扰的,一直到刚才,白皓轩才叫他过来请容昊然他们去梳洗,他才敢过来的。
“管家,你知道詹姆斯去哪里了吗?”蓝枫问。
“詹姆斯王子在昨夜就走了。”白管家回答说。
“昨夜就走了?”蓝枫皱了皱眉头,难道他在自己熟睡之后走的?
算了,走就走,反正她并不想真的成为一个王妃,就记得昨夜那美好算了。
*
在白管家的引导下,蓝枫进入了一间具有五星级标准的房间。
看见那柔软的床,她又忍不住懒洋洋地四肢张开躺在上面不想动。
唉,那个该死的白皓轩,明明这里有那么多好房子,竟然让他们在外面露宿了一个晚上,弄得腰酸背痛了。
不过,这也怪不了白皓轩,因为他也醉了。
想到白皓轩,脑海里就很自然地想到他那张困窘涨红的脸,真的很可爱。如果刚才没有夜行风在打扰,估计自己早就把他吃干抹净了。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春心动荡起来了。女人和男人一样,在还是处的时候,克制性冲动的能力挺强的,但是,若尝试到第一次的欢畅和美妙,就如吸食鸦片边,开始上瘾的。
蓝枫本身的体质就异于常人,加上昨夜初尝欢爱的美妙,犹如刚刚被发掘的井水般,只想喷薄而出。
正想着,有人敲门了。
莫非是白皓轩?她心一喜,从床上弹跳了起来,桌布也不裹,就只穿着那件春光乍泄的衬衣去开门。
“蓝小姐你好,这是少爷叫送来的衣裳。”一个穿着蓝色的制服,看起来很干净伶俐的女佣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套衣服说。
“哦,谢谢你。”蓝枫有点失望地把衣服接了过来,问,“你们少爷呢?能不能叫他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他。”
“好的,请蓝小姐稍等。”女佣点头离开。
蓝枫虚掩着门,呲牙奸笑着回到了房间,如果白皓轩上当受骗过来,她就不客气了,嘿嘿。她打开女佣送来的衣服,是一套崭新的黑色公主裙,袖口领口下摆等都绣着精致漂亮的蕾丝,看起来很是雅致漂亮。
呵呵,她忍不住笑了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送这样的公主裙给自己穿,难道他还以为自己像个公主?或者讽刺自己母山猪竟然想变公主?不过,他不是夜行风,应该不大可能讽刺。
既然送来了,那就等下穿上吧,反正看这尺码,也是挺合适她的,估计是他临时叫人送买过来的,还真是细心。
全身汗津津的,趁白皓轩还没有来,她也就进入了洗浴间洗头洗澡去。
洗好澡,披着大浴巾走了出去,却看见白皓轩正在局促不安地在房里走着,原来,在她洗澡期间,他就来了,敲了门看见没人应,也就直接的推门进去了,刚好蓝枫也洗好澡走了出来。
“白少,来了?”蓝枫把房门关上,笑得有点坏的问。
白皓轩不敢直视她,因为她此时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喷鼻血了,短短的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莹白的身子只围着一条白色的大浴巾,酥胸半露,玉。腿林立。
“我……你……叫我有事?”他有点口吃的问。
“嗯,是有事。”蓝枫逼近了他,带着迷人的芳香。她的体质和乾隆时期的香香公主差不多,会散发出一股并不是很浓郁,犹如玉兰花一般的体香。
看见她逼近,白皓轩不由后退了一步,紧张地说:“有事请说,不要走那么近。”
“不走近怎样说话?”蓝枫那性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坏笑,“我的事情是需要你很近很近才能解决的。”
白皓轩明白了,一团红晕腾地布满了他整张白净的脸,全身都僵硬起来,再次后退,却不料,后面已经是墙壁了,无法后退了,唯有紧贴着墙壁说:“你……你……不要过来。”
“哈哈,白少,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样。”蓝枫真是爱死了他此时的样子,大笑着走近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拉着他的衣领,漆黑妩媚的大眼睛笑成一弯新月望着他,勾引着他,诱惑着他。
“我……我……”白皓轩很是紧张,但是内心却又有某种渴望,渴望她就这样直接的把自己按住扑倒。
“我什么嘛?”蓝枫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他那犹如樱花一般红润的嘴唇上轻轻滑过,然后下滑,在他那不断地上下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地划着,撩拨着,似笑非笑。
“嗷呜!”白皓轩再也受不了,犹如野兽般低低地叫了一声,主动地伸出手用力的抱住她的腰,然后低头探索她的嘴唇。
蓝枫闭上眼睛迎上,舌尖探入了他的口腔,和他缠绵在一起。
原来极其斯文的白皓轩,此时好像一只刚被释放的野兽一般,伸手扯开了她身上那件碍手碍脚的大浴巾,温热的双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游走着……
哪里是天堂?
这就是天堂了!
当白皓轩和她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有种抵达天堂极乐世界的感觉,身心随着起伏一起在飞翔,飞翔,飞翔……
蓝枫完全占了主动权,白皓轩虽然是处次,但悟性很高,跟着她的节奏在一起律一动着,撕滚着,完全失去了原来小王子一般的温文尔雅……
潮起潮落,两人最后累倒在床上。
当然,真正累的是白皓轩,而不是蓝枫。
累虽然是累,但是身心却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全身经络都懒洋洋的舒展而开,无比的惬意。
“白少——”蓝枫叫了一声。
“嗯?”白皓轩睁开双眼,看着全身布满了自己鲜红吻痕的蓝枫,略微有点羞涩的应道。
蓝枫忽然低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哟——”白皓轩惨叫了一声,肩膀上出现了一个很鲜明的牙齿印,不由微微愠怒,“你咬我干什么?”
“呵呵,这个嘛,当然是为了在你身上打上我的烙印咯。”蓝枫的手指在那个犹滴着血的齿印上轻轻地摸了摸说,“以后,你就是我了,我不要看见你身上再留下任何女人的烙印。”
白皓轩那微蓝的瞳眸望着她——
“不同意?”蓝枫真是喜欢极他这双因为过于清澈而显得微蓝的双瞳,看见他只是望着自己而不回答,心里不由微微失望。
“我还能有选择吗?”白皓轩苦笑了一声说,“全天下女人,我就只对你一个人产生了感觉。”
“哈哈,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同意了?”蓝枫大笑,低头捧着他的头,在他的脸颊上极其响亮地亲吻一口说,“我真是爱死你了。”
“那你呢?”白皓轩忽然问了一句。
“我?”蓝枫愣了愣,然后勾起了自己那邪恶的唇角说,“我不会只对一个人产生感觉的,而不会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口从此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男人,但是,我却不会是你一个人的女人。”
白皓轩那明亮的眼神一点点的黯了下去,弱弱地说了一句:“那很不公平。”
“公平?呵呵,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公平嘛,公平不过是强者玩的一种游戏而已。你是弱者,你只有被公平的份上。”蓝枫笑着,脸上又忽然一阴,“如果你敢背叛我,那下场只有一个。”
白皓轩全身哆嗦了一下,惊问:“是怎样?”
“那就是杀了你!”蓝枫的手指扣住了他的喉咙说,“我这个人很自私的,是从来不肯让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向来都是我蓝枫的观点。”
白皓轩大骇,此时简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后悔自己竟然没有把持住自己,上了这个女人的床。现在,他被套牢了。
刚才和蓝枫云雨过后,他的脑海里甚至有着这样的一个念头:去找找其他女人试试看,是否还一样的感觉。现在,他根本就连试都没有机会了,以后就只能迫在她的淫威下了。
看见他那张害怕和后悔的脸,蓝枫又娇笑了一声,放开自己那只恐吓他的魔爪,双目变得无比的自信和淡定:“刚才我是吓你的。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只是,你身上若有其他女人的味道,那你就一辈子都不要想碰我一根毫毛了。我有这个自信,全天下女人都比不上我,若你找了她们,你一定会比此刻更加后悔的。”
白皓轩不说,只是望着她。她说得也许没错,在她之前,自己曾经无数次尝试找个女人证明自己的性别取向,其中包括世界第一名模,国际明星,名媛淑女等等。
但是,自己都提不起兴趣,看见她们,就好像看着一幅画般,根本就没有任何冲动和欲望。在他都快要绝望的时候,蓝枫出现了,把他那如死海一般的情欲搅了起来,并且掀起了波澜巨浪……
蓝枫站了起身,拿起那套送来的公主裙,直接的在他面前穿了起来,问:“你为什么要送我这样一套衣服?”
“我……”白皓轩顿了顿说,“我觉得你像个公主。”
“呵呵,公主?你以前不是叫我乡下妹的吗?怎么就变公主了?”蓝枫笑着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如果我还像你最初看见我那样穿衣打扮,动作粗鲁不堪,你还会认为我是公主吗?”蓝枫望着他问。
他的目光刚好碰上她的目光。
怦!
白皓轩的心就好像突然断弦一般,先停顿半拍,然后强烈的跳动起来。
“我……我不知道”白皓轩有点口吃的说,“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像个公主。”
蓝枫笑了笑,她发觉,他还是最喜欢就是韩子昂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口如果现在问韩子昂这个问题,估计他连想都不想就直接的说:“无论你穿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公主。”但白皓轩不会,因为他一直都很纯情,没有和女人交往过,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复杂和需要别人说甜言蜜语来哄着的。
在说话之间,蓝枫已经把衣服全部穿好,只剩下背后的拉链没有拉上。
“起来,给我拉拉链。”蓝枫对白皓轩说。
白皓轩站了起来,却又发觉自己身无寸缕,赤一裸一裸地站在蓝枫面前,不由困窘得哎哟的一声,又钻入了被单里。
看见他这个样子,蓝枫感觉好气又好笑,伸手把他身上的被单扯开,翻着白眼说:“又不是没见过,叫什么叫?你这样子,又会令我兴奋的。”
失去遮拦的白皓轩慌忙用手掩住自己的裆间,缩着身子。
小受男!真正的小受男!
蓝枫摇摇头,背对着他说:“好吧,我现在不看你了,你直接起身帮我把这该死的拉链拉上,实在想不明白,裙子的拉链为什么要放到背后难以及手的地方,摆明是要别人帮忙穿嘛。”
“这种裙子得有女佣帮忙穿才是。”看见她背对着他,白皓轩站了起身说。
“你怎么知道?”
“我妹妹穿衣服的时候,都是有女佣在服侍帮忙的。”白皓轩一边说,一般帮她拉拉链。链子拉好了,蓝枫转身,面对着白皓轩。
白皓轩又哎哟的一声,但是却无法钻进被单里了,因为被单已经被蓝枫扔到一边去了。
“真是的,现在我穿好衣服了,对你没有兴趣了,不用叫了。”蓝枫翻了他一个白眼,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然后满意的问,“我穿这裙子是不是很漂亮?”
“比你妹妹如何?”蓝枫问。刚才听白皓轩说他的妹妹穿衣的时候都是有人服侍的,心底不自觉地微微感觉妒忌,因为在过去十多年里,从来没有人服侍过她,让她如一个公主般生活。自小,她最羡慕的也就是那些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孩子了,而自己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气质不同。”白皓轩说。
“那谁的气质好?”蓝枫继续问。女人在这方面,天生就是小心眼,哪怕是没有谋面的女孩也好。
“说不清。”白皓轩脸微微红了红说,“有空你可以见见她。”
“好呀。”蓝枫点头,“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见我。”
“我妹妹有点自闭。”白皓轩眼底泛起了一抹温柔和忧伤,“除了我,她谁也不愿意接近,如果肯接近你就好了。”
自闭?
像她那样如同公主一样被人捧着活着的女孩也会得自闭?
蓝枫还真有点想见见了。”你妹妹叫什么名字?”蓝枫问。
“白雪。”白皓轩说,“她的皮肤就好像雪一样白,和白雪公主一样美丽,只可惜却把自己封闭起来,任凭我们怎样寻医问药都无法把她医治。”
“或许,我能帮助她。”蓝枫说。
“真的?”白皓轩的双眼都亮了起来,兴奋地抓着她的双手说,“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每次看见她那样子,我都心疼死了。”如果你能让她走出自闭,我一定会无比的感激你的。””不用感激,以身相许就走了。”蓝枫坏笑着摸了一把他的胸脯说,”既然你是我的男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用不着客气。”
白皓轩的脸又好的像个番茄般红了起来。
【006】
蓝枫穿着黑色蕾丝公主裙,一头帅气的小平头,神清气爽地和一身白衬衣的白皓轩一起走出了房间。
白管家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先是惊讶,然后脸上浮现出一抹舒心的笑意。呵呵,少爷是他一手带大的,那感情深得就好像儿子一般,但是,少爷一直都没有和任何女人交往的事情令他揪心不少,担心他的性别取向有问题,现在好了,他看起来好像和眼前这个帅气漂亮的小平头女人有着一定的暧昧关系,但是看他那略微羞涩的神色和躲闪的目光,就知道有事了。
于是,他快步走上前,朝蓝枫弯了弯腰说:”蓝小姐,谢谢你。”
蓝枫一头雾水,”白管家,你谢我什么呢?””谢谢你的魅力能令我们少爷心动。”白管家说,”我们少爷是一个很冰清玉洁的男孩子,希望你能好好的珍惜。””伯伯,你乱说什么呢?“白皓轩脸色涨红,那神情就好像刚刚陷入初恋的小男生一般,羞涩得不知如何是好。”好好好,我什么都没有说。”白管家心里更加的喜悦了,他确定,少爷肯定是对眼前这个蓝枫小姐动心了,否则不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少爷,夜少爷刚才说他不舒服,先行告退了,容少爷和韩少爷在茶亭里。”白管家说。”哦?行风不舒服?“白皓轩若有所思地望了蓝枫一眼。
想到夜行风那流着鼻血默然转身的孤独凄凉的样子,蓝枫的心突然像被一只大手揪了起来,极端的不舒服。
是她伤害了他吗?
想到这,她拿出手机拨打夜行风的电话,却处于关机状态,于是,又拨打夜家的电话,岳骅接到电话,告诉她,夜行风已经回到家了,现在正在睡觉。
听到他安全回到家,蓝枫那悬着的心微微松了松。”行风没事吧?“白皓轩在一旁关切地问。”应该没事。”蓝枫摇头说。”他爱了麦安娜几年了,却被她这样当众的抛弃,心里一定很难受,你回去之后,也就不要老是戏弄和气他了。”白皓轩说。”嗯。”蓝枫点点头,心里不由哑然失笑。对呀,夜行风是应该因为麦安娜才导致孤独而落寞的,肯定是不会因为她的,在他心目中,她根本算不了什么,只不过是一头母山猪而已,呵呵,看来是自己太看高自己,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
*
当蓝枫出现在茶亭里,韩子昂和容昊然的眼睛立马的亮了起来。”老婆——“韩子昂一见,远远地大叫着冲了过来,一下子抱起了她,大笑着说,”你今天穿这套公主裙好迷人呀,你真是个小妖精,穿什么像什么,简直爱死我了。”
说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容昊然白皓轩在场,低头就用自己那炙热的嘴唇去寻找她那柔软的樱唇,来个极度缠绵深情的法式接吻。
他就好像一团火,立马把蓝枫溶化在他的炙热之中了。
蓝枫闭上眼睛,勾着他的脖子,忘情地和他亲吻起来……
白皓轩的脸上一阵涨红一阵清白,转移视线望向其他景物。
容昊然没有转移目光,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依然不动声色,只是眼神有点复杂。他很羡慕韩子昂,羡慕他那可以肆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爱憎喜恶的率直性情。而他,自小就受到极其严格的家族教育,很早就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情绪,不让它轻易地表达出来。
韩子昂和蓝枫两人亲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方分开。”老婆,你好美!“韩子昂恋恋不舍地捧着蓝枫那张比花抖还要娇美的脸,漆黑的目光深情地望着她说,”我发觉,我现在怎样爱你都是爱不够的,怎办?我真想把你缩成拇指姑娘,然后装进口袋里,永远都随身携带,可以时刻亲吻你抚摸你……”
听着他这句真诚而缠绵的情话,蓝枫的心犹如绽放的玫瑰花般,一片片地舒展开自己的花瓣,伸出双手,把他的腰肢环得更紧。”少爷,他们是?“一直在看着的白管家看见蓝枫和韩子昂这样,不无担心地望着白皓轩问。”不关你的事!“白皓轩的语气有点生硬的说。他向来都对把自己带大的白管家很亲近客气,从来都是把他当做自己的长辈,而不是佣人,更加不会说话不敬。但是,这句带有情绪的话就很明显和以往不同了。
白管家并没有怪他,以他看了几十年人的世故,哪里还能猜不出自己少爷的心思?
原来,这是一场三角恋,自己少爷和他的好朋友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这该怎么办才好?这可是少爷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动心呀!
白管家心痛地看着白皓轩那因为忧伤痛苦而变得有点黯然的眼神,轻声的说:”少爷,天下何处无芳草?比蓝小姐美丽可爱的名媛淑女多得很呢。
白皓轩默认地望了他一眼,心好像被人拿着一根针在上面轻轻地刺着,有说不出的滋味。
肩膀上那被蓝枫咬的伤口微微发疼,他伸出指腹抚摸了一下,心里从来都没有那么的茫然。还记得刚才蓝枫霸道地对他说,他是她的男人,以后只能忠于她,而她呢?
这是一场很明显的不公平爱情法则,但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呢?”老婆,跟我回家去见我父母吧!“韩子昂的大手握紧蓝枫的腰肢说,”我想尽快把你收归己有,让你冠上我的姓氏!”
白皓轩的心一顿,犹如被人用力狠狠的插一刀,紧张地望着蓝枫,想看她有什么反应。”呵呵。”蓝枫笑了笑,犹如泥鳅般从他的大手下挣脱开来,”我就是蓝枫,是暂时不会冠上任何人的姓氏的。”
白皓轩微微松了口气。”老婆,难道我还不够好吗?“韩子昂嘟着嘴说,”我人长得帅,家世也好,又很爱你,你还犹豫什么?””呵呵,你很好呀,如果我要嫁人的话,你绝对是第一个人选。”蓝枫笑着说,”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嫁人,尤其是不想只嫁给一个人。””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嫁给几个人?“韩子昂一个激灵问,”是不是你想要嫁给詹姆斯王子?””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要做一个处处受约束的王妃。”蓝枫笑着说,”王子的世界也就只存在童话里面,我只想詹姆斯做我的情人,而不是我的丈夫。””老婆,那你爱我吗?“韩子昂的眼神有点受伤地问。”爱?不知道呀,以后不要问我这个问题了,大家开心就好。”蓝枫耸耸肩,然后走到白皓轩的身边,搂着白皓轩的腰说,”我喜欢你,也喜欢白少,你们都是我的男人。”
“……”
容昊然、韩子昂又白皓轩,还有白管家都愕然地看着蓝枫,他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离经叛道的话。”蓝小姐——“作为最年长最传统的白管家实在看她不顺眼,有点生气地开声说,”作为一个女人,怎么能如此的水性杨花呢?这是对韩少和我们少爷的不尊重。”
“哦?不尊重?好呀,爱与不爱,那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也是我自己选择的。对不起,我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忠贞爱情理念,在我的心里,爱情是不论数量的。”蓝枫冷笑着说,“而且,我也有能力去爱很多的人。”
白管家听得脸都黑了,刚想出声发作,被白皓轩制止住了:“伯伯,我饿了,你快去帮我准备早餐吧。”
“少爷——“白管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白皓轩说。”饶恕小的说一句,像她这种滥情博爱的女人是不值得你去爱的,我们白家又不是一般的人家,随便招一招手,都是有无数身家清白性情高雅的女孩子想要进来的,何必吊死在她这棵树上?”
“白管家,你怎能这样说我老婆?“韩子昂不爽了。”在这个世上,我老婆是独一无二的,是任何女人都是不能比拟的,怎么就不值得一爱了?”
“韩少爷,你还真是痴情,她公然在你面前玩劈腿,你都毫不介意,实在是太伟大了。”白管家冷嘲热讽的说。
“我伟大不伟大,关你屁事!“韩子昂翻着白眼说,“我尊敬你比我年长,你可以随便说我侮辱我,但是,绝对不许说一句令我老婆不爽的话,谁说了,我就要令他不爽!”
“韩少爷你——“白管家气得肺都几乎要炸了起来。”你简直是中了这妖女的毒了!”
“我就喜欢中了她的毒!“韩子昂也气呼呼的说。
每次韩子昂为她争辩的样子,蓝枫都觉得他特别的可爱,特别的令人心动,忍不住又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他那胀鼓鼓的腮帮。
韩子昂趁机搂住了她的腰肢,气呼呼的对她说:“老婆,我们走吧,免得你被某个自认为很正经的人气坏了。”
“呵呵,没事,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蓝枫笑着,然后转脸问白皓轩,“白少,你是不是同意你管家的观点呢?”
“我……我……我……“白皓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到蓝枫和韩子昂搂在一起,他有点发疯抓狂的感觉,直想把蓝枫抢过来搂在自己的怀里。
但是,他不是韩子昂,他的动作无法听从他的心。
“你也认为我不值得一爱?“蓝枫冷笑着说,“那好,我会离开你这个所谓高洁的大少爷的,不会令你为难的,你爱找什么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都和我无关。”
白皓轩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涨红着脸争辩说:“蓝枫,我……不是,我……我……”
“少爷,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这事我会禀告老爷和太太的。”白管家看见白皓轩这副没有骨气的样子,生气地说。”你竟然要和自己好朋友共享一个女人,简直是太丢我们白家的脸了。”
*
白皓轩的脸涨得犹如被火烧起来般,耷拉着头,喃喃道:“伯伯,不要告诉我爹地妈咪。”
“唉,少爷,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作为下人的,本来是不应该这样说你,但是,我真是害怕你将来会因为这个妖女而受到极大的伤害呀。”白管家看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痛地说。
“我……我知道,可是我不怕伤害。”白皓轩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突然抬头望着白管家说,“在以前,我一直都怀疑自己的性别,怀疑自己不能对女人有感觉,以为自己有病,但是,是她打开了我那犹如古井一般的心,让我知道自己还是正常的。就算她将来把我伤得遍体鳞伤,我也是不会怪她的,疼痛,本来就是人生应该有的一种状态,如果一个人因为害怕伤害而不敢去爱,那他就永远得不到爱的欢愉……“
听着白皓轩这句话,蓝枫的眼里忽然感觉酸酸的,氤氲着一层朦脆的水珠。
白皓轩,这个犹如城堡里的小王子一般洁净腼腆羞涩的男人,自己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就对他产生了某种蹂躏的心思,因此,也就把初吻留给了他。
她喜欢他那犹如青草一般的清新味道,喜欢他犹如含羞少女般的红脸,喜欢他那小受的模样,之前,她还以为他是个很怯弱的男人,现在这番话,就足以证明,他其实并不比韩子昂差。
面对着这样一个人,她又怎么舍得把他伤得遍体鳞伤呢?只要他不介意自己同时爱着不少人,那么自己也就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他的。
她也知道,爱情是不论数量的这个从乐恣意口里传递给她的理论是很难以被现代传统的人所接受的,要被白皓轩等人接受,估计还需要时间和自己强大的魅力。
“唉,少爷你也中毒了。”白管家摇摇头,“等到有一天你哭着喊着伤着的时候,你就知道你错了。”
“我不怕错!就算是错,我也愿意一直错下去。”白皓轩倔强的说,”我刚刚思考了,如果让我离开她和允许她同时爱着其他人做选择,我还是选择后者。我现在很清晰地知道,我就想要她,而且只想要她,以前,我无法对其他女人心动,肯定就是因为我要等着她出现,现在,既然她出现了,我就满足了,还祈求其他干什么?”
“小白,你说得实在太令我感动了!“蓝枫摆开韩子昂,叫着冲到白皓轩面前,一把捧着他的脸,以最大的热情亲吻着他那樱红倔强的嘴唇。
无论什么时候,他的嘴唇都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清新,那么的令人想继续尝下去……
“朝三暮四!“白管家冷哼一声,极其看不惯地拂袖而去。
韩子昂此时的心情极其的复杂,他现在也面临着和白皓轩一样的问题了。
他爱蓝枫,这是不容置疑的。
但是,他能接受蓝枫同时爱着詹姆斯白皓轩等人吗?
昨晚,蓝枫从他的身边离开去找詹姆斯,他的心就已经复杂得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以前,他以为自己是个极其强势的人,但面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蓝枫,自己却一直处于被动姿态,受她的牵引,证明了她是比他更加强势的人。
从一开始,她就不断地说她那句爱情是不论数量的狗屁理论,他也没有多大的排斥,还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
现在,他发现,她竟然真的身体力行了!
“蓝枫——“白皓轩双手拥紧了她,清澈微蓝的眼瞳深情地望着她,柔声的说,“谢谢你!”
“谢谢我?为什么?“蓝枫有点不解了。
“谢谢你让我爱上!“白皓轩抿抿嘴,眼里闪着无比坚定的目光说。”而且,我真的只想爱你一个人。”
“但是我不只只爱你一个哦。”被他这样深情的目光看着,蓝枫的心几乎都要沦陷了,不过,头脑依然还保持清醒。
“没事,我已经下定决心,抛开一切世俗的眼光了,只要我爱着你,你也爱着我,我就不管你爱多少其他人了。”白皓轩真诚的说。
“谢谢你!“蓝枫感动地伸出犹如藤蔓般柔软的手搂着他的脖颈,语气极其愉悦的说。”我也一定会好好的爱你的!”
听到她这句话,白皓轩的心湖犹如被砸下了大石头般,一下子荡漾开去……他把她的纤腰抱得更紧,低头再次吻上了她那迷人的唇……
阳光明媚,情迷意乱。
看起来一直如置身于事外的容昊然,心情却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他暗握拳,心里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远离蓝枫一点,免得也种了她的毒。他是有未婚妻的人,而且家庭的自小教育使他不可能接受得了蓝枫那荒诞的理论。
他望着在一旁脸上的表情犹如风云变幻般不断地变化的韩子昂。
他认识韩子昂很久了,根据他霸道的性格,如果是属于他的东西,那是绝对不许别人染指的,现在,他竟然能眼睁睁地看着蓝枫和白皓轩搂吻在一起,到底是因为他并不真正爱她,还是太爱她了?
“子昂——“他走近了韩子昂身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说。”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韩子昂苦笑着说。
“你是不是真的爱上蓝枫了?白皓轩也爱上了她,那你们该怎办?“容昊然问。
“能怎办?就这样办咯!老婆又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想要怎样,我也就只好怎样了。”韩子昂一副认命的样子。
“你不介意?“从他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容昊然还真是感觉惊讶。
“介意。谁不介意谁是孙子。俗话都说,爱情是自私的,是不能容许多一个人插一入的,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中了她的毒?“韩子昂接着自我解嘲的说,“反正我和皓轩关系那么好,以前有什么东西都分享的,也就不介意一起分享爱情了。”
“噢!“容昊然耸了耸肩。”幸好我没有中她的毒!”
“你会中的!“韩子昂望着他说,“我说过,老婆并不是一般的女人,尽管她看起来并没有安娜那么漂亮,但是,她身上有股奇特的魅力,会让你很自然的被吸引的。如果你真害怕的话,我还是建议你躲远点,我真不想,我的爱情再多一个人分享。”
“嗯。”容昊然点点头。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对蓝枫早就产生了一种异于别人的感情,也经常很有想把她抱入怀里的冲动,只不过这些都被他理智的克服住了而已。
如果他和蓝枫有什么,那对霍嘉嘉是极大的不公平。虽然,他对霍嘉嘉没有浓烈的感情,但一直把她当做妹妹般疼爱,从来都不忍心伤害她。
更何况,他和霍嘉嘉的婚姻,涉及到容家和霍家两家的商业利益,如果婚姻关系破裂,可能损失也惨重。麦氏集团一直对容家产业虎视眈眈,之所以没有办法下手,只要还估计到霍家的影响力,怕他们两家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自己,所以才一直观望着不动。万一,他和霍嘉嘉之间的联姻破裂,霍家肯定不再肯和容家合作了,那么,他们容家就可能会变成了孤军,最后被如鳄鱼般的麦氏集团吞噬。
以前,对于和霍嘉嘉之间的联姻,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出现什么变数,但自从蓝枫出现后,他总忍不住走神,甚至有时候幻想着她拔着婚纱和自己一起走进了礼堂。
作为家族继承人,他的婚姻是不能自主的,所以,他绝对不要爱上蓝枫,一旦爱上,其后果的严重,并不是他所能估量的。”少爷,早餐来了!“白管家和一个捧着托盘的女佣走了过来,看见白皓轩和蓝枫在旁若无人地接吻着,心里非常的不满。大声的叫道。
白皓轩的唇瓣放开了蓝枫,但是,那手依然紧紧的牵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就在这时,蓝枫的肚子也很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叫饿起来。”蓝蓝,你饿了?“白皓轩关切地问。
蓝枫点点头。”那我们吃早餐。”白皓轩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韩子昂也不甘示弱,坐在蓝枫的另外一边,伸手搂住蓝枫的腰肢。左边面如冠玉的白皓轩,右边是张狂粗犷的韩子昂,蓝枫很有种左拥右抱的爽感觉。”老婆——””蓝蓝——”
两人各自夹起了一块芝士饼干举到蓝枫面前,一起叫道。”呵呵,我该先吃谁的好呢?“蓝枫笑着说。”当然是吃我的先。”韩子昂说,”我比白皓轩帅气得多了。”
白皓轩没有和他争辩,而是把手上筷子的饼干缩了回去,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吃了起来。”呵呵,白少你挺有做二爷的觉悟呀。”韩子昂嘲笑着说,然后把饼干送入了蓝枫的嘴里说,”因为老婆最先认的是我,所以,以后我就是正室,而皓轩你则是二爷。”
在对面吃着牛奶的容昊然听见他这番话,忍不住”噗“的一声把嘴里的东西都喷了出来:”正室,二爷?子昂你也太那个了吧?””这有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加入来做三爷。”韩子昂瓮声瓮气的说,”反正我正室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老婆最爱的也会是我。老婆,对吧?””呵呵,算你对。”蓝枫可乐了。既然韩子昂有这个觉悟,那她以后也就少了一些麻烦了。
说完,她先在韩子昂的脸上亲吻了一口,然后又搂着白皓轩亲吻一口。
这种情形只有在女尊社会才有,而却被蓝枫演绎出来了,容昊然简直是愕然到极点。
白皓轩的脸微红,但是韩子昂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老婆,以后我和皓轩也就一心一意的服侍你了。””嗯,就好像服侍女皇一般。”蓝枫呲牙,上街一左一右带着两个服侍自己的帅哥,那该是一件多么拉风的事情呀。”女皇陛下,请问还要吃什么?“韩子昂问。”都要吃。”蓝枫指着早餐说。”那我喂你!””那我喂你!”
白皓轩和容昊然又异口同声的说。”嗯,一个个来。”蓝枫极其大爷的靠着椅子,开始享受着两大帅哥服侍的顶级待遇,只可惜,对面那容昊然不是属于自己的,否则,那该是一件多么爽的事情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总是感觉容昊然的目光对她好像有所闪避。
如果自己从来都不曾认识霍嘉嘉就好了,那自己就可以千方百计地把容昊然也收到自己的身边。
像容昊然这样温柔细致贵雅的人,不知道在床上是否会令人很舒服呢?
蓝枫的思想又邪恶了!”容少!“蓝枫故意叫道。”嗯?“容昊然的心虽然一慌,但是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很平静的样子抬头望着蓝枫。
目光对上她那漆黑的瞳眸,容昊然的心再次停跳了半拍,然后犹如擂鼓般,在胸腔里猛捶动着……”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蓝枫问。”啊?为什么这样问?“容昊然愕然地问。”你会不会像白管家那样鄙视我,觉得我是个不值得一爱的水性杨花的女人?“蓝枫一手挑起眉眼问。”不会,怎么可能?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自己的思想和观点,你的理念虽然和我不同,但是,那是你的自由,我根本就没有资格鄙视你。只要你开心就走了。”容昊然慌忙的说。”当真?””嗯,当真。”容昊然点点头。
蓝枫笑了起来。
看着笑意先从她那小巧的鼻子皱起,然后弥漫到眼底,最后在整张脸上散播开来,容昊然的心不由强烈的跳动起来。她的笑真的很美很美,妩媚而清纯,让他心猿意马。”我会永远把你当做朋友的。”蓝枫启口说。”我也是。”容昊然点头回答,但是内心却好像有某个声音在不断地呐喊:我要的不仅仅是朋友。不过,他是不能正视自己内心呐喊的,因为他没有这个能力。”如果昊然那小子敢鄙视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韩子昂在一旁说。”我也不许任何人鄙视你。”白皓轩红着脸说,”只是管家伯伯一直把我带大,我尊他如同父亲,实在没有办法不放过他。””好啦,小白,我是不会介意的,这个世上肯定会有很多人看不惯我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能看得惯就行了。”蓝枫说。”嗯。”白皓轩点点头,偷偷看了一眼韩子昂那有点想要杀人的目光,又慌忙的躲闪开去,简直是像十足见不得光的二爷了。”你们真的要这样?“容昊然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那我们还能怎样?老婆开心就好。”韩子昂无奈地耸耸肩说,”古时候的男人不都一夫多妻吗?现在我们只不过刚好反过来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敢这样直接的挑战传统,实在佩服得很!“容昊然真心的说,”我想我是永远都不会有这个勇气的。”
”哈哈,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爱上,一旦爱了,明知道是飞蛾扑火,也是在所不惜的。以前,我从来都不认为我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委屈自己。”韩子昂笑着说。
”爱上我,你很委屈吗?“蓝枫白了他一眼说,”要委屈,也只有小白委屈,而不是你。””对对对,一点都不委屈,哈哈。”韩子昂大笑,低头又亲吻了一下蓝枫说,”只是心里还有点小疙瘩而已。”
”有什么好疙瘩的?你接近我的最初目的还不是为了学点穴法?到现在,我都还有点怀疑,你是否还抱着这样的目的。”蓝枫说。
”对哦,点穴法!我还差点忘记了!老婆——“韩子昂用他那黑黑的眼瞳充满期待的望着她问,”你什么时候能教我?”
”我也想学。”白皓轩在一旁怯怯的说。
”呵呵,点穴法其实也不难,难就难在如何驽气运功,你们一点气功的基础都没有,就算让你们知道点穴的方法也没有多大的用处的,有效时间最多是十秒。”蓝枫笑着说。
”十秒?那都很好呀,把敌人定住了十秒,都能杀死他了。“韩子昂摇着蓝枫的肩膀说,”老婆,快点教我!”
”好吧,看在你那么恳切的份上,等我把一些事办妥了,自然会教你们的,只要你们不嫌辛苦就好了。”蓝枫说。
”太好了,谢谢老婆!嗯,亲一个!“韩子昂犹如小孩子一般,手舞足蹈地一把抱住了蓝枫,在她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蓝枫娇嗔地笑了一声:”这坏家伙!””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韩子昂呲牙笑着,大手搂紧蓝枫的腰肢不放。
看见蓝枫那娇嗔的可爱样子,白皓轩真的也很想亲吻一下,只可惜,他没有韩子昂那样开放的性格,只好郁闷地心动,却没有行动。”喂喂喂,你们这样,不是想刺激我吗?“容昊然翻着白眼说。”刺激了,你就回家去找霍嘉嘉!“韩子昂不以为然的说,刚说着,容昊然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霍嘉嘉。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呀!
容昊然苦笑了一下,接通了电话:”喂,嘉嘉呀。””昊然,你现在在哪里?“霍嘉嘉的语气有点焦急。”我现在在皓轩的酒庄了,怎么了?有事吗?“容昊然问。”我奶奶想要见你,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下?””这个……好你……””谢谢你,拜拜。”霍嘉嘉说完,就挂了电话。她和容昊然自小就相识,两人相对的时候,话也不多,甚至经常处于冷场状态,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好像人家的老夫老妻一般。打电话也一样,绝对是不会愣嗦几句。而且,以嘉嘉那种冷淡的性格,根本就不会说一句我想你之类的火热的话。君子之交淡如水,容昊然觉得自己和嘉嘉的关系也淡如水,他甚至很难想象自己将来要和她同床共眠生孩子。他不知道嘉嘉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反正他对她,就好像妹妹一样只有亲人的感觉。
或许,白皓轩刚才说得对,没有痛,哪里能享受着极度的欢愉?他又不自觉地望了蓝枫一眼,心在不受控制地强烈跳动了一下,怎样都觉得她越看越美丽动人,尤其是她的浅笑,让人几乎都想直接沦陷入她那迷人的酒窝里了。”嘉嘉找你了?那快点走吧,免得受刺激。”韩子昂对他说。”嗯。”容昊然站了起身,”那我走了,你们慢慢玩哈。””我也要走了呢。”蓝枫想到麦伟的事情还没有弄妥,也不能再拖延时间了,免得处于被动状况,更何况,昨晚她是彻底得罪了麦安娜了,如果她还没有笑死的话,估计要在麦伟面前告她一状了。
果然,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在皇家大酒店,麦安娜被蓝枫点了笑穴后,犹如疯子般笑个不停,吓坏了船王,慌忙把她送回了麦家。
刚好,麦伟家来了个客人,这个客人恰好会气功和点穴,解了麦安娜的笑穴,方止住了笑。否则的话,她会一直笑到精神崩溃而死去的。”谁干的?“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遭人毒手,麦伟暴怒得脸都黑了。”是蓝枫那死女人!“麦安娜咬着牙说,”我一定不会让她好死的!”
“蓝枫是谁?“麦伟问。
“夜行风的保镖。”想到夜行风那晚对她的冷漠,她的心就充斥着巨大的愤怒。原来,夜行风对她是那么的痴情,那么的深爱,都是蓝枫那该死的母山猪出现了,才导致他移情别恋,她恨死她了!
“哦?他的保镖不是岳骅吗?怎么又变成了什么蓝枫?是哪一号人物?“麦伟有点惊讶,之前他故装声势吓夜惊天,派杀手去杀夜行风,目的就是想要夜惊天妥协放弃摩天大楼和促成自己宝贝女儿的爱情而已。
“她大约只有二十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身手不错,我亲眼看见她只是一招就击杀了两个越南佬,而且会点穴这些。”麦安娜说到蓝枫,那本来美丽妩媚的大眼睛都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生吞活剥。她计划,如果爹地真的能把蓝枫抓住,她一定要叫最丑陋最粗鄙的人轮一奸她,并且在她脸上剐上一千刀,把她加在自己身上的所有委屈都加倍的还过去‘“哦?还有这号人物?“麦伟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了另外一个美丽的身影,想着想着,肠胃都抽搐起来,尖瘦的脸部扭曲起来。
他想的当然是二十年前的紫羽夫人!那个既美丽又高傲不可一世的女人,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因为这个女人,他受到了最大的耻辱和嘲笑,让他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但是,他却真的很爱她,从第一眼看见她那绝世风姿起,他就好像着魔了一般。
这二十年,尽管她消匿了,而且逐渐被世人所淡忘了,但是,他不忘!每次午夜醒来睡不着的对候,他都会想到她,然后那心就好像被毒蛇咬噬般疼痛不堪。
“爹地,你怎么了?“看见他的脸部突然呈很痛苦的扭曲,吓坏了麦安娜,慌忙的扶住他问。
麦伟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爹地,你是不是认识蓝枫?“麦安娜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爹地出现过这样异常的表情,怀疑地问。
“不认识,只是突然想起另外一个人而已。”麦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宝贝,你先出去,我想静静。”
“那蓝枫呢?你一定要把她抓住为我报仇,而且绝对不要杀死,我要让她生不如死!“麦安娜想到蓝枫,仇恨就扭曲了她那美丽的面容。
“好的。”麦伟点头,从桌面上拿起了一根雪茄抽了起来。
麦安娜看见此情景,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一定很烦躁不安。因为他在一般的时候,都是不抽烟的,只有发生重大事情,才会抽烟,而且抽的还是这种很烈性的雪茄。
到底爹地会想起谁呢?
麦安娜还真是好奇!
她知道,爹地情妇无数,自己妈咪就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对哪一个情妇好过,都是粗暴地把她们当做泄欲的工具,一不满意,就非打即骂。因为她的原因,她的妈咪才享受比较好的待遇,不像其他女的那么惨。
难道爹地曾经很痛苦地爱过哪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可能又和蓝枫有关?
万一真有关,爹地会不会因此放过蓝枫那该死的女人?
不!她绝对不要放过她!
对了,那天方剑仁好像拦住了蓝枫,不知道后来怎样了,想到这,她拨打了他的电话,却发现电话一直呈关机状态。
爹地曾经说过,方剑仁虽然人猥琐,但是身手可以在华夏国排行前十名,曾经一个人扛着大刀砍了人家黑虎帮几十号人,而且还没怎样受伤。
这样一个高手,应该不会也被蓝枫灭了吧?
【007】
蓝枫回到了夜家。
夜惊天刚好坐在大厅里和岳骅说话,看见她,就叫住:“小枫,过来一下。”
“夜老爷。”蓝枫走近了他,疑惑地问。”找我有事?”
夜惊天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这套衣服挺合适你的,看来紫羽夫人对你的教导并不少。”
“呵呵。”蓝枫笑了笑,当然,她不可否认老太婆对她的教导挺多的,但是,这些教导都是以极其变态的形式存在的,让她熬了十多年的苦头,如果可以,她还不想要这些教导呢。”你昨晚一夜无归,是不是潜伏侦察麦伟的情况了?“夜惊天问。
蓝枫的脸微微红了红,她昨晚一夜无归,并没有干正事,而是和几个帅哥缠绵去了,甚至破了自己的处一子之身。”是不是有点难以下手?“夜惊天并不知道她想什么,还以为她愧疚自己的办事能力呢。”是的。麦伟并非你给我那些资料那么简单,他对自己的生命非常爱惜,防御可谓是滴水不漏,根本就近身不得。这是他被那么多人仇恨着,却一直能活到现在的原因。”蓝枫点头说。”这个我也知道。其实,以前我也曾经请过不少国际顶尖杀手去刺杀他,但是,都以失败告终,他不仅仅是一个吃人的老虎,还是一匹狡猾的老狐狸,估计全天下,除了紫羽夫人,也就没有谁能对付他了。”夜惊天的声音有点失望的说,”你虽然是紫羽夫人调教出来的,但是毕竟还嫩点。””事情还不算绝望,我已经找到突击他的一个薄弱点了。”蓝枫说。”哦?是什么薄弱点?“夜惊天有点惊喜地问。
蓝枫望了一眼在旁的岳骅。”岳骅一直都是自家人,有话不妨直说。”夜惊天说。”呵呵,在没成事之前,秘密被越少人知道,就越好,夜老爷,这个我就不多说了,你只是耐心等着我出手吧。”蓝枫笑了起来,她知道,岳晔一直都是夜惊天的心腹,对他忠心耿耿,但是,人心这东西很难说。”好吧,祝你尽快马到功成!“夜惊天点头。”嗯,一定会成功的。”蓝枫点头,然后离开大厅,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路经夜行风的房间,不由停住了脚步。
房门紧闭着,想到早上他那落寞绝望的背影,她的心就好像被刺了一下。
想了想,终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谁?“房里传来了夜行风那略微有点沙哑而且不耐烦的叫声。”我。”蓝枫轻声应道。
房里一片沉默。
蓝枫又等了一阵,不见他有任何回应,于是又抬手敲了一下门。”滚!“里面传来了夜行风那略微有点烦爆的声音。
滚?呵呵,你叫我滚,我就滚,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蓝枫冷笑着,伸手扭开门把,却发觉从里面反锁住了。
不过,这当然难不倒她啦,作为一个高手,一个自小就培训要做杀手的人,如果被一扇锁住的门拦住,那简直就不要混了。她的手放在锁孔上,凝神聚气,气运丹田。
咔嚓!
门应声被打开。
门一打开,一股强烈的浓烟味扑鼻而来,呛得她忍不住咳了几声。
房里到处都弥漫着青烟,夜行风犹如大烟鬼般躺在床上,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地上扔满了烟头,也不知道他到底抽了多少。
在烟雾之中,他的脸好像一下子变成憔悴了好多,头发凌乱,眼窝深陷,青青的胡渣犹如小苗般冒了出来,仿佛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看见她竟然能开锁进来,夜行风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脸上又出现了他那惯有的暴怒表情:”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我自己想进来的,而且,也不喜欢滚出去。”蓝枫一副优哉游哉的坐在他对面那张椅子上,眼睛看见桌面上摆着一张他和麦安娜在海边的合照,一股酸意涌了上心头,伸手拿起照片说:”啧啧,人家现在都正和船王嗨皮着,而你却可怜地窝在这里抽着闷烟,还真是好笑呀。””不要随便拿我的东西!“夜行风从床上弹起身,伸手把照片抢在手里,然后用力地往地上一扔。
恍哪!镜框碎了一地!
蓝枫一愣,说:”这可是你自己摔的哦,别怪我哦。””滚!你给我滚出去!“夜行风声音嘶哑,”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哦,看来我成为麦安娜的替罪羔羊了,算了,看在你失恋的份上,我也就懒得和你计较了。”蓝枫耸耸肩,转身刚想走。
夜行风忽然扑上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她的心一顿,一股酥麻从腰间迅速的传递到全身。”不要走!“夜行风把她牢牢贴在自己的心窝前,嘶哑的声音带着令人心颤的感觉。”我不是安娜,放开我。”蓝枫想到他可能把自己当做麦安娜了,板着脸说。”我不放,我就要你!“夜行风带着浓重的烟味,低头吻住了她那白嫩洁净的脖颈。”嗯……哪……“蓝枫是个体质极其敏感的人,被他这一吻,全身的情欲立马弥散而开,唇角不自觉地呻一吟了几声,但是,一想到自己是替身,心里就不舒服起来,从他的怀里挣扎开去,然后冷冷的说,”我是蓝枫,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当做替代品了,我不会是你失恋的安慰物。”
夜行风那犹如黑潭般的瞳眸深深地望着她一眼,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蓝枫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不小心点了他的笑穴呢。”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蓝枫翻着白眼说。”当然好笑咯,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做我失恋的安慰物?母山猪,你也太看高自己了!“夜行风又重新的躺在自己床上,拿起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地吐了一口烟圈后,闭上了眼睛,再也不看蓝枫一眼。
蓝枫愤怒了!她一跃而上,跨坐在夜行风的腰上,一掌拍开他手里的香烟,说:”夜行风,你又以为你是谁?”
夜行风依然没睁眼看她,但是身子已经僵硬,而且被蓝枫坐着的地方猛然的硬起,顶着她炙热的地方。
该死的!
他在心里低低地咒了自己一句,怎样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对她的免疫力为零,每次一接近她,身体就先比心更加的快发生反应。不过,他是不会对她承认这种感觉的,免得她趾高气扬。”呵!“蓝枫也发觉他的反应了,冷笑了一声说,”看来,你还是挺期待我强一奸你的嘛!”
这是什么女人?竟然口口声声的说要强—奸自己!
夜行风心里虽然极度的鄙视,但是,身体的反应更加的厉害了,那欲望之兽一直在体内狂热的冲撞着,准备时刻要冲出来发泄一般。
他唯有强制的忍住,眼睛继续闭着,嘴唇抿紧。
看着他那紧抿的嘴唇,蓝枫不由舔舔自己那略微感觉有点干涩的嘴唇,有种想撬开他唇齿的冲动……”你们在干什么?“门口忽然传来夜惊天那暴怒的吼声,蓝枫一个激灵,慌忙的从夜行风身上离开,坐到一边去,为了掩饰惊慌,嬉皮笑脸的说,”呵呵,没什么,我们在玩游戏而已!””混账!“夜惊天怒骂了一声,掩着鼻子,皱着眉头看着满地烟灰烟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行风你为什么要抽那么多烟?””爸爸,我……“夜行风从床上坐正,低头不敢直视夜惊天。”失恋了!“蓝枫在一旁说,”正如夜老爷你的意,他和那个麦安娜正式分手了。”
“真的?“夜惊天愕然的问。以前,他一直禁止夜行风和麦安娜交往,但是,夜行风却一直不听,偷偷地和麦安娜约会,这也是他无可奈何的事情,现在,竟然真的分手了,他又感觉有点慌张,担心麦伟会用更恶劣的手段对付他们。
“当然是真的,你没见他这么痛苦吗?“蓝枫说,“我刚才只不过是想逗他开心而已。”
“有你这样逗人开心的吗?“夜惊天横视了她一眼。”你跟我出去!”
*
蓝枫讪讪地跟着夜惊天走了出去。
“小枫,行风真的和姓麦的那个女人分了吗?“夜惊天逼问。
“真的呀,确切的来说,是麦安娜甩了他,而选择跟船王。”蓝枫点头说。”麦安娜那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留恋,早分早好。”
“我也觉得他们早分早好。”夜惊天点点头,忽然目光一寒,望着蓝枫说。”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和行风有什么关系。”
“你认为我会和他有什么关系?“蓝枫反问。
“这个你心知肚明,你不适合行风!“夜惊天说。
“你是想说我不配吧,哈哈。”蓝枫大笑了几声说。”在你心目中,我不过就是为了钱而卖命的卑微小保镖而已,配不上你那高贵的儿子,对吧。
“我没这样说,也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你,你是我救命恩人,也是紫羽夫人的弟子,没有什么不配的,只是,你们真的不适合,如果行风和你在一起,估计受到的伤害会比和麦安娜一起更多。”夜惊天说。
“哦?你怎么就那么武断的认为我会伤害他?“蓝枫唇角挑起。”我只会伤害那些想伤害我的人。”
“小枫,我求你了,我们夜家世代单传,我不希望我们的香火到他那一脉断了。”夜惊天语带哀怜说。
“你这样说像我要害死他似的。”蓝枫嘀咕说,“就算我和他相爱了,我又不是不孕不育,怎么就让你们夜家香火断了?真是莫名其妙。”
“不是我莫名其妙,而是我知道小枫你并不可能只是一个会给男人生孩子的女人,紫羽夫人这样栽培你,必然是让你将来成就大事的,我怕我在有生之年等不起你生孩子。如果我没亲眼看到我的孙子出生,我是无颜到九泉之下面对我们夜家的列祖列宗的。所以,小枫,你就放过行风吧。”夜惊天说这话的时候,那一向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上了一定年纪才有的颓然和哀伤。
“哦?老太婆想要我成就大事?这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说过的,她对我的期待不过是能接几个杀人的任务给她赚几个小钱买衣服打麻将等而已。”蓝枫略微有点惊讶的说。
“不可能。紫羽夫人本身就是一个野心很大的女人!“夜惊天摇头说,“如果不是因为意外,她现在绝对是一女王级别的人物了。”
“野心很大?“看来,自己得重新审视家里那个只会和三姑六婆摸麻将聊八卦的老太婆了,反正除了对自己有点变态严苛之外,她是看不出她有什么很大的野心的。
“是的,野心很大,大到想利用所有的人。”夜惊天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点复杂,内心在微微的抽痛。
“你也被她利用过了?“蓝枫就知道,夜惊天和他口里的紫羽夫人肯定有着比较奇妙的关系,于是好奇的问。
“那时候我还没有被她利用的资格。”夜惊天讪讪的说。
“呃噢,你的意思是说,能被她利用,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看来,老太婆的确不简单,我一直都认识错了她。”蓝枫惊叫,“还就以为她只是一个变态的老太婆而已。只是,我有点不明白,既然她野心那么大,而且能力那么厉害?为什么要遁在那穷乡僻野啥也不干,就专门的来折磨我呢?”
“这个我也意外,只是知道二十年前,她突然在所有的人面前都消失,没有谁能找得到她,大家都以为她中毒而死了。”夜惊天说。
“中毒?谁给她下的毒?“蓝枫问。
“麦伟。”夜惊天说。
“是麦伟?麦伟和老太婆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蓝枫真是越听越惊奇,看来,老太婆以前的故事足可以写成一部传奇了。
“他疯狂地爱上紫羽夫人,但是,却一直被她轻贱着,于是,由爱生恨,下毒毁她的容,至于是否成功,我们都不得而知。”夜惊天说。
看来,被很多人爱上并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有时候还是一场灾难。
蓝枫的脑海里想到老太婆那张脸,好像从她懂事以来,她那张脸好像都没有变过,也没有老过,简直就像是假的一样。
难道,为了掩盖住被毁掉的容颜,她戴假面具了?
越想就越有这种可能,只是自己以前从来不曾想到,没有偷偷试过揭开她的秘密。
嘿嘿,等下次回到乡下,一定偷偷的潜伏在她房里,看她是否会把那面具揭下来。”小枫——“夜惊天打断了她的神游,”我再次郑重的拜托你,远离行风一点,不要让他爱上你,好吗?””你认为我有那么大魅力能让他爱上吗?他现在爱的依然是麦安娜吧,论漂亮,我的确是比不上她漂亮的。”蓝枫说。
夜惊天摇摇头,”李娱爱当初也长得不十分漂亮,如果论姿色,比紫羽夫人差点,但是,其魅力却一直和紫羽夫人齐名,甚至倾倒更多的男人。”
蓝枫记得,他说的这个李媛爱正是公子流的那个韩国母亲。
的确,如果单从长相来看,李媛爱长得只是比一般好而已,但是,她全身却不自觉地散发出一股犹如钻石般璀璨的光芒,让人惊叹不已,立马会想到绝世风华这个词。
想到李媛爱,她的心柔软深处好像动了动,像有什么撩拨着一样,突然很想立刻见到她了。”好了,夜老爷,你说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爱情这东西,并不是人为可以阻挡得了的。如果真的要发生,那也是很无奈的事情,就好像当初你和麦伟都爱上紫羽夫人一样,难道有人能阻拦,或者你们自己能自拔吗?“蓝枫说。
夜惊天陷入了沉默。”既然没事了,那我换件衣服就出去侦查麦伟的动态了。对了,在没有解决麦伟之前,你现在还是禁止夜少外出吧,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烦。”蓝枫说。”嗯。”夜惊天略显有点疲倦的点点头。
蓝枫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套舒服的运动服,装备好全身,然后出去了。
*
蓝枫并没有去跟踪麦伟,而是直接奔往公子流的家。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就有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见到他的母亲李媛爱,而且总感觉她和自己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刚来到公子流的门口,就看到一辆白色的奔驰徐徐开出,然后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
车窗降落,从里面探出了一个头,正是公子流,他惊喜地叫道:”蓝枫小姐,真的是你吗?””是我,公子流。”蓝枫开心地说,”我还正寻思着怎样找到你呢,你却出现了,呵呵。””你要找我?“公子流眯着细长的凤眼问。”是的,你有空吗?“蓝枫点点头。”嗯……这个我刚要出去看医生。”公子流脸露难色,”我们约好三点的,那医生是华夏著名的老中医,时间宝贵,是绝对不能迟到的。””那好,我们有空再聊。不过,请问你妈妈在家吗?我想见见她。”蓝枫说出自己的目的。”我妈咪这几天回韩国去了,要明天晚上才能回来呢。”公子流说,”她也经常念叨着你,知道你想来看她,一定会很高兴的。””真的呀。”蓝枫很是开心李媛爱依然惦记着她。”对了,蓝枫小姐,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干脆和我一起去看看那老中医。“公子流说。”你生病了吗?””我没生病,只是我这腿,看看还有没有办法治疗好。”公子流抿嘴笑了笑说,”话说,我真不想自己一辈子都是瘸子。”
蓝枫记得他走路是有点明显的高低,但是,由于他那翩翩的贵公子气质,却很容易使人忽略他的缺陷。
想到自己的药王师傅,蓝枫点点头,决定去看看那老中医,看到底是他厉害,还是自己的药王师父厉害。”那上来吧,我载你。”公子流看见她答应,愉快地说,”这次我总算有伴了。”
蓝枫本来想坐自己的车去的,看见他那样子,也就只好上了他的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笑着说:”看你说的,如果你想要伴,只要哼哼声,估计全a市的人都愿意陪你吧。””但是我不喜欢他们陪!“公子流说,”我讨厌他们装出一副悲天怜人的同情样子,讨厌他们有目的的接近我。”
那你还那么喜欢周旋在他们之间?蓝枫想说这句话,但终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说:”难道你就不怕我有目的的接近你吗?””呵呵,这点眼光,我流川还是有的。”公子流笑着说,”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总感觉你有点熟悉,好像认识了好久似的。””哈哈,你这话说得好像那些劣质的泡妞手段呀。”蓝枫大笑,望着公子流说,”不过,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因为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好像你是儿时的伙伴似的。””对,就是这种感觉,但是,我们应该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吧?“公子流问。
蓝枫摇摇头,她从三岁开始,就被老太婆严酷的训练了,在童年里,所见到的伙伴,就只有乡下的阿花阿牛阿旺等。
而且,公子流给她的印象并不是面善,而是一种难以言辞的感觉。”呵呵,看见你,我当时就突然想起了红楼梦里林黛玉和贾宝玉初见时候的情景,于是,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公子流望着她说,狭长的凤目闪烁着熠人的光芒。
蓝枫的心并没有强烈的跳动,而是依然平静,她觉得,那应该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某种夙缘。
老太婆曾经说过,人总是存在着一种很特殊的磁场的,这种磁场会和另外一个人的磁场产生吸引或者排斥。于是,有些人一见面,就倍感熟悉和亲切,而有些人一见面就生厌,并不会因为对方做了什么而有所改变。
这种东西,或许可以叫做夙缘!”蓝枫小姐,你真的很特别。”公子流看见她依然一脸平静,说。”那当然,我从来都不否认是我独一无二的。”在这方面,蓝枫可是从来都不懂得什么叫谦虚,而且也没有必要谦虚,因为她自己有骄傲的本钱。”我很羡慕韩少了。”公子流说,”羡慕你是他的老婆。””呵呵,我只是被他叫为老婆而已。”蓝枫笑着说,”我是不会真正归属于任何一个人的,我只属于我自己。””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你的观点也和我一样,看来,我们将来肯定可以成为很好的知己的。”公子流温雅地笑着补充说,”红颜知己。””呵呵,能成为赫赫有名的公子流的红颜知己,那可是我的荣耀。”蓝枫笑着望着他说,”我可是来自乡下的一个小女佣而已。””哈哈,真是的,我才不在乎这些呢。世人都叫我公子流,而且认为我出身高贵,结交的也是名流名媛,但实际上,那都不过是利用而已。”公子流笑着说,”面对他们,我一点都不开心。””那你面对我的时候,很开心?“蓝枫问。”当然开心,否则,我是不会让你坐上我的车的。这个世上只有两个人坐过我的车,一个是我的妈妈,一个就是你。”公子流说。”我看到你也很开心,所以也才会坐你的车,否则,就是你就是总统,我也是不屑一顾的。”蓝枫微笑着说。
两人相视一笑。
尽风骚惊天下 【005】.
【005】
蓝枫伴随着公子流来到那著名的老中医华清家。
据说,华清是华佗的后人,世代为医,擅长药理,精于针灸,深得大家的景仰。
当她看见穿着一袭灰色长袍正坐着为病人诊断的华清医生的时候,蓝枫忍不住想叫一声“药师父“了,因为他们的五官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就好像是一个印子里印出来一般,只是气质不同。
药王师父长期在乡间山野里劳碌奔波,上山下田,无所不干,身上自然有很浓厚的老农气质,而眼前的华清医生则看起来飘逸多了,衣襟洁净,气质超脱,一副出尘不染的高人样子。
世间不可能无缘无故有这样相似的人,如无意外,这华清肯定和自己药师父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或许是兄弟,以前怎么就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过呢?真是奇怪。
在华清面前,公子流显得无比的尊敬和谦恭,点头弯腰说:“华医生,我来了。”
“嗯。”华清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说,“到后面排队去!“
在a市,公子流算是名门望族贵公子,到那里,都会有人专门开一条快捷的特殊通道的,绝对不可能让他插队的。但是,在这里,他却一句话都不说,就站在排了十多人的队伍后面。
“你不是和他约定了时间吗?怎么还要排队?”蓝枫有点不解的问。
“虽然我是约定时间,但是只要有先到的病人,华医生都是不会为我开方便之门的,而且,前面那几个病人,看起来都是急病患者,华医生是不会让他们久等的,而我的则是可治可不治的问题,而且等下要针灸花费的时间长,等等也无所谓。”公子流淡笑着说。
蓝枫看了一下前面的那些病人,他们的穿着都是很一般,身份绝对不会比公子流好,但是,华清医生却对着每一个患者,脸上都带着慈祥和蔼的笑容,没有平时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些什么都不懂,却脾气大得很的医生的臭屁脸。
她跟了药王师父很多年,得到他不少教导,熟悉他的治疗方法。她发觉,华清医生的医疗手法,还有那针灸手法,基本都和药王师父的一模一样,应该是同出一源了。
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轮到公子流。
在这两个小时之内,公子流一直站着,并没有在一旁的椅子坐着等,而且脸上没有出现任何不耐烦的神色,这令蓝枫很是佩服。
“要你久等了。”华清医生看着坐在前面的公子流,一脸慈笑说。
“没事,华医生你辛苦了。”公子流慌忙摇头说,“我只是站着而已,你却一直在忙着给病人治病,连水都不多喝一口,你的医德真是另我佩服万分。”
“医者父母心,这都是应该的。”华清笑了笑,然后望了一眼站在公子流旁边的蓝枫,犹如长辈般说,“这是你的女朋友?看来你的眼光不错。”
“我的眼光是不错,只可惜她只是我的朋友。”公子流笑着说。
“筋骨奇特,精气内敛,小姐非常人呀。”华清饶有趣味的看着蓝枫说。
“哈哈,华医生过奖了,只不过小时候身体差,被逼练一些武功来强身健体而已。”蓝枫笑着说。
“蓝枫你会武功?“公子流诧异地扭头问。
“会一点点啦,随便打跑十几个人是没有问题的。”蓝枫极其谦虚的说。
“哇,那么厉害?真是看不出哦,我还以为你只是弱女子呢“公子流叫了一声,然后又感觉到自己在华清面前失礼了,又微微红着脸噤声。
“呵呵,我是女子,但应该不算是太弱吧。”蓝枫笑着,目光忽然落在一旁在捡药的华清弟子手上,发现他正拿着一味鸾微草和另外一味鸡梗草合在一起,慌忙说,“那个,不要把鸾微草和鸡梗草放在一起呀,会产生毒性的。”
华清的弟子疑惑地看着手里两味药,说:“我没拿鸾微草呀,这是鸡梗草和凤微草。”
华清回头望了一眼,对弟子说:“拿过来给我看看。”
弟子点头,把手上的两味草药摆在师傅面前。
华清仔细看那被蓝枫说成是鸾微草的草药,微微皱着眉头抬头问蓝枫:“你懂草药?”
蓝枫点点头。
“你怎么会认为着凤微草是鸾微草?而且,我至今都没有听说过鸾微草这种药名。”华清说。
公子流一听,也望着蓝枫,觉得她简直就是鲁班门前耍大斧,怎能在一著名老中医面前说人家用错药了呢?
“你没听说过,并不代表没有。因为人的知识都是有限的,哪怕你在中医领域里取得很高的地位。”蓝枫拿起那味鸾微草说:“鸾微草和凤微草,大致看起来,是很相像的,而且药性也基本差不多,但是,若和鸡梗草在一起,就会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鸡梗草和凤微草在一起,是清补之物,可以治疗体虚乏力,但若和鸾微草在一起,就出产生一种慢性毒,伤肝害肺。
“你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华清的弟子一听她竟然敢出声指责自己师父无知,生气的说,“看来你是捣乱的。”
“小林!“华清制止了他的暴跳,眨着清亮的眼睛继续望着蓝枫问,”那你又是怎样区分鸾微草和凤微草的呢?”
“看这里。”蓝枫指着鸾微草的尾端,“真正的凤微草,这里是呈赤色的,而鸾微草是黑色的,一般人都不知道,这只记录在《药匾》的一页残卷上。”
华清的眼睛一亮,站了起身,一把拉住了蓝枫的手,声音掠带惊喜的问,“你和华明是什么关系?他现在在哪里?”
“华明?我不认识呀。”蓝枫一头雾水说,“我这些药草知识,都是我药师父教我的。”
“药师父?他姓什么名什么?”华清追问。
蓝枫摇摇头:“大家都叫他药王,而我叫他药师父,我不知道他到底姓什么名什么。”
“你刚才说你看过《药匾》?”华清问。
“嗯。也是药师父给我看的。有什么问题吗?“蓝枫疑惑地问。
“《药匾》是我们华家的家传之宝,记录了世人并不知道的草药,这书只有我的哥哥华明才有,但是,他二十年前消失了。”华清越说越激动,”你的药师父一定就是我哥哥华明了,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呀,哈哈,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蓝枫忽然想起,老太婆好像每次称呼药师父,都是叫“华子”的,而且,他和眼前的华清长得那么像,应该就是他口里所说的华明没错了。
之前还以为药师不过是乡间一个医术比较高超的土医生而已,现在发现,他原来也是大有来头的。
“师父,那……这到底是鸾微草,还是凤微草?”华清弟子林子问。
“如她所说,应该就是鸾微草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还差点酿成大错,幸好……”华清望着她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华师父,我叫蓝枫,蓝色的枫叶。”想到他是自己药师父的弟弟,蓝枫也就毕恭毕敬地叫他为华师父。
“蓝枫,好,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华清大笑着,拍着她的肩膀说,”你可一定得告诉我,你药师父现在在哪里哈,我找他找得可久了。”
蓝枫的心忽然一凛,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药师父为什么要销声匿迹二十多年从来不和他的兄弟联系呢?这其中肯定有苦衷,自己如果说出他的去向,会不会导致出现一些意外?
唉,都怪自己一时口快。
“嗯,我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药师父,并且得到他的教导的,他一向都行踪不定,我也无法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蓝枫慌忙的说。
“啊?”华清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立马黯然下来,“那以后你若知道他的行踪,请你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好的。”蓝枫点头回答,“你现在还是先给公子流治疗吧,他都等了好久了。”
“好的。”华清望向一旁的公子流,叫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帮他诊断,和拿针灸试扎,然后摇头说,“你这小腿的某根神经已经完全坏死了,我的医术还无法达到帮它恢复的境界,真是不好意思。”
公子流的眼神黯了黯,然后又淡淡的笑着说:“没事,这是我意料中的结果,我本来就不抱着任何希望的。”
“不过,也不要失望,或许我哥哥华明能治疗,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个人懂得我们华家针灸的绝技龙针探穴,基本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更何况你这条坏神经。”华清望着蓝枫说,“所以,你这腿能否治好,这可要看蓝枫了。
阴谋!绝对是阴谋!
尽管眼前的华清笑得犹如老神仙般一脸慈祥和无公害,但是蓝枫却还是感觉有阴嗖嗖的冷风向她兜来。
公子流也满眼期待的望着她。
尽管他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而且出身尊贵,但是,因为腿高低的问题,让追求完美的他一直耿耿于怀,遍寻了世界名医,都无法医治,本来想放弃的,又听说中医的针灸治疗效果会很好,于是,也就找了华夏国最负盛名的中医师华清。
之前,华清也给了他做几次针灸治疗,说长久定期针灸,应该会有一定效果的,但是,现在又被他宣判死刑,在心灰意冷之际,听说还有希望,心又一喜。
“既然华师父无法治疗,那我们就先出去了,免得耽误后面患者的治疗。”蓝枫挽起公子流的手臂,悄声说,“我们出去再做商量。”
公子流点点头,跟着蓝枫出去了。
华清在林子的耳朵里悄声语了几句,林子点头,悄然出去……
*
车上,公子流一边开车,一边问:“枫,你真的不知道你药师父的行踪?”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蓝枫说,“既然他都下决心销声匿迹那么久,肯定有着很大的苦衷,而且我还怀疑华清找到他会有阴谋,我是绝对不能让药师父陷入困境之中的。”
“哦,我明白了,并不是华医生不能治疗,而是他想通过我逼你药师父出现,对吧。”公子流毕竟不是笨人,一点就明。
“是的。以前他不是给了你希望吗?现在又那么突然的说无能为力,除了阴谋,还有什么?之前,看他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也是一个品行高洁医德高尚的医生呢,现在得打上问号了。”蓝枫说,“真正的医生,是从来不会利用病患者的。”
“你这样一说,我都感觉有点失望了,又或许,他真的不能医治,你想想,为了我这腿,我都已经找遍了世界上所有的名医,他们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华医生?”公子流语气黯然的说,“或许,这都是命,命中注定我会有这个缺陷的。”
看见他这样子,蓝枫的心微微痛了痛,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安慰说:“以前我从来没听药师父说过什么龙针探穴,如果他真的会,肯定是不会拒绝为你治疗的,你放心。”
“谢谢你,蓝枫。”公子流淡笑着说,“如果真的不会,我也不会勉强的,从此就接受这一结果吧。”
“就算药师父不会,我也要学会。”蓝枫的目光坚定的说,“师父说我挺有针灸方面的天分的,只不过我一直没空认真钻研而已,你放心,为了你,我愿意什么都去学。”
“蓝枫——“公子流感动地看着她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我不会只是说说而已,我说到,就必然会做到!“蓝枫豪气的说,”这个世上,是没有什么能难得到蓝枫我的!”
“除了一样。”公子流笑着说。
“是什么?”
“就是你不能变成男的,哈哈。”公子流大笑。
“真笨,现在不是可以做异性手术吗?”蓝枫翻了他一个白眼说,“只不过若我变成了男人,很多男人会绝望的。”
“对对对,哈哈。”公子流舒心地笑了起来,“蓝枫你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我也有很不意思的时候,不过要看对象。”蓝枫淡笑着说,“我这人,最大的德性就是,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其身,你对我怎样,我就会对你怎样。
“幸好幸好,哈哈。”公子流又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能治腿,但是他还是感觉很开心,就是想要不断地笑。
也许,是因为蓝枫在身边吧!
*
回到流家,蓝枫拒绝了公子流请吃晚饭,开车离开了,她要去那个方剑仁所说的那个寒驮寺看看地形,明天就是十五了,也正是麦伟要来寒驮寺的时候。
错过这样的刺杀机会,估计又等到下一个月的十五了。
开车的时候,想着公子流的腿,她拨打了药王的电话。
“小枫呀——”
一听见药王师父那慈爱的呼声,蓝枫就忍不住眼圈都红了,有种想哭的冲动:“药师父,我想你了。”
“呵呵,小枫乖,师父也想你呢,你现在可好,那骨头还有后遗症吗?”药王爽朗的笑了起来,关切地问。
“一点问题都没有了,谢谢药师父,如果没有你,我现在都得躺床上一辈子了,简直是爱死你了。”蓝枫撒娇着说。
“呵呵,你爱的不是帅哥吗?又怎么会是我这个老头子呢?阿旺可是天天惦记着你呢。”药王笑了,阿旺也算药王的半个弟子,平时有空就跟药王一起上山去采药捣药这些。
想到阿旺那憨头憨脑的样子,蓝枫就忍不住想笑,她知道,阿旺一直喜欢她,但是,她却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做难兄难弟。
“对了,药师父,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小腿有某根神经因为坏死而导致走路高低,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治疗呢?“蓝枫问。
“呃……这个要看到患者才能做出结论,如果不是坏死得太厉害,那应该针灸一下也没有问题。”药王说。
“他遍寻了世界名医,都无法医治好,甚至也找了据说是华夏国最著名的老中医华、清、医生治疗,也说无能为力。”蓝枫说到华清两个字的时候,估计顿了顿,想看药王有什么反应。
果然,电话那边有那么的一刻沉默。
“药师父,不瞒你说,我今天看见那个华清医生了,他长得和你一模一样,而且他还说你应该就是他哥华明了。”蓝枫说。
“嗯,我正是华明,你没有告诉他我的行踪吧?“药王的声音有点沉重的说。
“没有。只是我想不明白,像你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要隐名埋姓在山村里那么久呢?如果你肯出来,估计应该是会比华清医生现在混得还要好吧。”蓝枫说。
“呵呵,作为医者,去哪里都是为了治病救人的,而不是为了扬名天下的。”药王笑着说,“小枫,如果你不想为师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一定要记得帮师父隐瞒行踪呀。”
“为什么呢?难道你就不想和你弟弟相聚?“蓝枫不解的问。
“当初既然选择了离别,就是为了不想相聚,而且,华清他想见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上那本《药匾》和龙针探穴法。”药王语气淡淡的说,“不过,看在他近来为中医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而且颇有医德,我迟点会把药匾交给他的。只是,那龙针探穴法,他真的不适合练。”
“你们兄弟当初是不是因为这个而导致反目的?”蓝枫问。
“当初,我父亲把药匾和龙针探穴法传给我的时候,导致他不满,但是,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因为我们华家的绝技向来都是传长不传小,传男不传女,每一代只有一个传人,再加上,在医学上,我比他更加的有天分,而且作为长子,龙针探穴法也就只传给我一人了。但是,如果我死了,那一切也就只属于他。”
“嗯,这个不好。难怪中医现在越来越衰落,原来就是因为思想太过于狭隘了,导致没有办法发扬光大。”蓝枫说。
“是的,所以,我并不打算吧药匾和龙针探穴法贪为己有,准备传授给他,却不料发觉他的体质属于极阴,并不适合用龙针探穴法,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说明这个情况的时候,他竟然暗暗的向我下毒手……”药王说着的时候,声音充满了伤感,“这是我想不到的,而且,还因为有着另外一件事情发生,我也就悄然的离开。我离开后不久,他又把毒手伸向了我那垂垂老暮的父亲,唉!”
蓝枫一听,一腔怒火直冲上头,她实在没想到,那华清看起来像老神仙一样飘逸的老人,以前竟然有着如此的歹毒心肠:“简直是太可恨了,我要杀了他!”
“小枫,干万不要冲动!”药王厉声制止了她说,“这些年来,我也一直都在暗地里观察他,发现他已经改变了很多,变成了一个对社会很有影响的中医,过去的一切,就当他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吧。只是,我不想见到他,因为我实在无法原谅他竟然伤害了我们的父亲。”
“我也不能原谅他!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就知道,他是故意说自己不能医治公子流的,从而把你逼出来,真是个坏极的人了……“蓝枫正说着,忽然感觉自己车后面好像有人在跟踪着,于是慌忙的对药王说,“药师父,有人跟踪我,我先挂了,迟点再聊。”
说完,她的车身一扭,犹如一只敏捷的甲壳虫般迅速地在高速公路的车水马龙上穿梭着……
她不知的跟踪她的是谁,有可能是麦伟派来的杀手,也有可能是华清派来的线眼,但不管是谁,她都是不允许有人在后面跟踪着她的。
穿过一个高架桥,她迅速的把车子掉头,然后从另外一个方向拐到跟踪的那辆黑色捷达的后面……
那捷达跟着跟着,突然发现自己要跟踪的那辆悍马竟然跑到自己的后面,心一惊,忽然,听到车胎“吱”的一声泄气瘪了,高速运行的车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斜斜地向侧边的横栏冲去……
一个紧急刹车,但是依然没有办法缓解那惯性的冲力,车子砰的一声,撞在高架桥的横栏上……
幸好,高架桥的横栏是很坚固的钢铁所制,否则,车子肯定要往下掉,车毁人亡了。
蓝枫下了自己的车,用力拉开捷达的车门,把里面被撞得晕头转向的人提了出来,扔到一边去,看清他的脸,竟然就是在华清医馆里看到的小林。
看来,华清是想通过跟踪她来获取药师父的行踪。
“告诉华清,妄想对我药师父有任何企图,否则,我是不会客气的。”蓝枫扬手扇了小林一个耳光说,“现在你代你师父领这一耳光,如果再派人跟踪我,那么另外一个耳光就扇在他的脸上。”
说完,她扔下小林,开车扬长而去。
小林回到医馆,把事情一一告诉了华清。
华清那张看起来极其慈善的脸,变得微微扭曲,眼里闪着一抹和他面容极其不相符合的阴鸷。
*
根据地图的指示,蓝枫费了好大周章,方找到寒驮寺。
之前,她还以为寒驮寺是一间香火鼎盛,比较壮观的寺庙,却不料,只是隐藏在鬼坡山上的一间小小寺庙,从远看,还显得比较破落。
麦伟每个月都要来这里一趟上香拜佛,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难道这里面藏着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蓝枫把自己乔装打扮成一个砍柴的乡下姑娘,大着胆子在寺庙周围转着。
因为鲜有人迹,寺庙四周杂草丛长,没看出有任何特别的地方,而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她都有点怀疑了。
正想着,寺门那扇红漆剥落得差不多木门咯吱咯吱的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灰衣僧人。
这个僧人大约有六十岁左右,眉毛胡子都白了,还显得很瘦,身子套在宽大的僧衣里面,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
蓝枫发现,这个僧人的面目有点熟悉,好像某个人。
到底像谁呢?
看着他那尖瘦的面容,蓝枫想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这僧人和麦伟长得有点像,尤其是那眉目,只不过,他的气质比麦伟好,超然淡泊,让人并不觉得是猥琐的蛇眉鼠眼。
难道他是麦伟的父亲?
所以,麦伟每个月都要来这里一趟,并不是虔诚的上香拜佛做善男信女,而是来看望他的父亲?
自己该如何才能靠近他呢?
蓝枫的眼睛眨了眨,计上眉头,把头上那假发弄得乱乱的,然后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朝寺庙的方向奔跑,一边跑,一边大叫“救命呀救命呀。”
听到叫声,僧人抬头,向蓝枫的方向走去。
蓝枫披头散发踉跄地扑入了僧人的怀里,揪着僧衣,可怜兮兮的说:”大师,救我救我。”
“怎么了?”僧人扶住了她,望向她的身后。
“我……我……我来这里找草药,刚……刚看见有条黑影在跟踪我,把我吓……吓死了。”蓝枫一脸惊骇的说,全身还配合着抖动不停。
夜行风以前说得没错,她的演技简直就可以直追国际明星了,演什么像什么,嘿嘿。
“不要怕,可能是你看花眼了,老衲都没有看见后面有什么黑影。”僧人安慰她说。
蓝枫半睁着眼,闪闪缩缩的从他的身侧探出半个头,心有余悸的说:”不……不可能呀,刚才我就觉得黑影一直在追着我,还发出很恐怖的笑声,说要抓住我,呜呜,我害怕,大师,怎么办?”
“阿弥陀佛,有我在,你不必要害怕,老衲自然会保护你。”僧人双掌合十的说。
“现在天快黑了,我……也不敢回家了,怎办?”蓝枫缩着肩膀可怜兮兮的说。
“老衲可以护送你回家,不用担心。”僧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慈爱的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来这荒山野岭里呢?”
“我奶奶病了,医生说缺少一味草药,需要我来采。”蓝枫哭丧着脸说,“可是,我怎样都找不到,如果找不到,我奶奶的病就不会好,呜呜……“
她又开始充分地发挥演技派,哽咽着哭了起来,好不凄凉的样子。
“姑娘,莫哭莫哭,你要采什么草药,和我说一声,明天等天亮,我帮你找。”僧人拍着她的肩膀说。
“谢谢大师。”蓝枫抬起自己那张泪兮兮的脸,“那能不能让我在这里留住一晚,然后明天一起去找?”
“老衲留你在这里倒无所谓,只是你不怕你家里人担忧吗?”僧人问。
“没事的,我打个电话回去就好了。”
“那就好,请姑娘你进来吧。”僧人慈祥的说。
“大师,请问怎样称呼?”蓝枫礼貌地问。
“老衲法号无心。”
“无心大师,打扰你了,你叫我小秋就走了。”蓝枫略显羞涩的笑着说。
“没事,这寺庙平时也就老衲一个人住,孤寂得很呢”无心和尚笑着把蓝枫引进里面。
里面虽然比较破旧,但是收拾得挺干净雅致的,看起来感觉还挺不错,蓝枫只是想不明白,像麦伟那么有钱,随便扔一千几百万,都可以把这里建成豪华寺庙呀,为什么什么都不做,依然让自己的老父住在这个破庙里过着凄清的生活呢?
看来,他真不是人!
“无心大师,你这寺庙看起来挺破的,平时有没有人来这里上香这些的?”蓝枫望了望那破佛像问。
“呵呵,除了路过,基本没有,那些善男信女大多数去南驮寺上香,是不会来寒驮这个没有人气的寺庙的。”无心大师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着这里?”
“因为老衲喜欢这里,这里虽然破旧荒芜,但是也需要人来守护,否则,这里的佛会寂寞的。”无心目光平静地看着那尊佛像,语含深情的说。
这是一个值得令人尊重的人!
蓝枫望着无心大师,一种钦佩油然而生。
尽管他可能是那坏人麦伟的老爸,但是,能耐得住孤寂一直在这里守候着一座庙,一座佛像,这种精神,本身就是一件值得令人钦佩的事情。
而且,他看起来还那么的和善,和麦伟麦安娜之类一点都不相像,希望自己明天的刺杀活动不要伤及无辜。
无心大师示意她在一蒲团上坐下来,然后泡了一壶茶给她,竟然是顶尖的铁观音。
“大师,这茶真是好喝,你自己采的吗?”蓝枫故装无知的问。
“呵呵,不是,而是一位施主赠送的。”无心笑着说。
“咦?你这里还有香客吗?”蓝枫故意惊讶的问。
“有一个吧。”
“呵呵,那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真想看看,到底还有谁会来这里上香的。”蓝枫笑着说。
“明天他就会来的,不过,老衲并不欢迎他来。”无心说。
“为什么?有香客来不是挺好的吗?大师你怎么就不欢迎?”蓝枫问。
“因为他并不是来上香拜佛的,而且,他身上的杀戮那么重,根本就不配进寺庙。”无心眼神复杂的说,“就算他做得再多,都是不能洗清他身上的罪孽的。”
蓝枫知道他指的肯定是麦伟了。
“那他是不是应该去死?”蓝枫故意眨着茫然的大眼睛问,“佛不都说,坏人都是要下地狱的,他那么坏,是不是也该早点下地狱?”
“他必然是要下地狱的。”无心的眼神有点复杂的说,“只是他也是老衲的儿子,唉,就算老衲在这里做得再多,佛都是不会原谅他的。”
“你儿子?”蓝枫故意惊讶地叫了起来,“那怎办呢?”
“阿弥陀佛,佛祖原谅!”无心说完,又跪拜在佛像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
可怜天下父母心!
明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坏得人神共愤了,却依然想为他祈祷减轻罪孽!
看着他那微微佝偻的背影,蓝枫的心都酸了,又想到自己的父母,他们生自己,为什么就不肯养自己?
“你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每当想起了老太婆这句话,她的胃都要抽搐了。
像麦伟这样坏的人,都有一个老父在牵挂着他,甘愿长伴青灯为他祈祷,减轻他的罪孽,而自己,却是世上最可悲的弃儿!
*
因为寺庙里只有一个房间,无心大师安排她睡自己的房间,而他自己则要在佛像面前打坐。
“大师,还是你睡觉吧,你年事已高,我随便就在地板躺一夜行了。”蓝枫当然不愿意睡房间,因为她还想趁半夜观测四周的地形,看看在哪里行刺麦伟最方便。
“小秋,你一个女孩子的,怎能睡外面?老衲无所谓的。”无心笑着说。
“不行。你这样会让我的良心很不安的。”蓝枫坚决拒绝说,“我自小家贫,随便在什么地方都能睡,地板也是睡过无数了。”
“唉,可怜的孩子。”无心伸出手想摸她的头,被她闪开了,因为她怕他发现自己戴了假发而心生疑惑,慌忙的把头偏开。
无心的手落空,也就拍在她的肩膀上,满眼都是悲怜,犹如那尊悲天怜人的佛像的眼睛一样。
“呵呵,大师严重了,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慨“蓝枫笑着说,“现在天已经黑了,还是请大师进房睡觉吧,我就在外面的蒲团上随便窝一个晚上就行了。”
“你不怕?”
“我不怕,佛祖在保佑着。”蓝枫双掌合十,朝佛像拜了拜。她是个无神论者,从来都不会相信这个世间会有什么神佛存在,更不会相信冥冥中会有什么难以解释的力量在保佑着一个人,她只相信自己!这个世上,也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嗯,佛祖会保佑的。那晚安。”无心微微笑了笑,留下了一盏油灯,然后自己进房里去了。
蓝枫躺在三个大蒲团上,闭上眼睛,但是却没有睡去,而是侧耳倾听卧室里面传来的呼吸频道。
她的耳力极好,只要集中精神,就能听见远处很微小的声音。
不到一会儿,卧室里就传来了均匀的杆声了。
她眯着眼笑了笑,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拿起油灯四处打量这个小小的寺庙,寻找最适合的藏身之处。
只可惜,这个寺庙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东西不多,除了佛像面前的那张披着帷幔的桌底,根本就没有可藏身之处。
真是的!这个麦伟也太小气了,竟然忍心让自己的老父过着这样清贫的生活。
她无奈地把油灯往桌子上一放,忽然,一只老鼠簌的一声从她的脚面跑过,吓了她一跳,慌忙的抬腿,在慌乱之间,一只手拍在佛像前的一根香烛上。
香烛竟然没被她拍掉,而且手感有点特别,貌似并不像是蜡烛做出的,类似钢铁渡蜡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香烛?
难道有猫腻?
她拿着油灯仔细看,发现这根香烛真的和其他有点不同,而且烛身光滑,好像经常被人摸过一般。
莫非里面另有玄机?
想到电视电影武侠小说里的一些极其老套的镜头,她越发的怀疑了。
再轻轻倾听房间里无心的呼吸声,发现他此时应该是处于深度睡眠状态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取出迷一香,往房里轻轻的吹了吹,让无心至少三个小时内无法醒来。
尽风骚惊天下 【006】.
【006】
一切ok,她再次拿起油灯仔细观察那根香烛,掏出一副掏出一副显微镜,仔细看上面指纹的走向。
嗯,逆时针旋转!她笑了笑,拿着香烛的腰身,逆时针轻轻的转了起来——咯吱咯吱咯吱!
原来好好蹲坐着的佛像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歪坐到一边去,露出了一个黑黑的洞口。
果然另有玄机!
蓝枫大喜,拿起油灯往里面一探,看见了一个地下通道,很深,不知道通往何处。
这样一个小寺庙,竟然有着这样一个通道,肯定有猫腻,看来,无心大师也并非如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蓝枫举着油灯,跳入了通道口。
这个通道口好像已经有很久的年代了,并不像是近来才修建的,或许是和当初这个寺庙一起修的。
蓝枫一直走呀走,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进入了一间比较大的石室,里面摆着几个大箱子口她好奇地打开其中一个。
金光突然耀得她眼睛都要花了,箱子里装的竟然是一箱满满的金条!
再打开另外一只箱子,里面堆满了珍珠玛瑙钻石类,第三个箱子则是白闪闪的白银,第四个箱子,干脆就是一箱崭新的华夏币!
啧啧,这里竟然是藏宝窝!
随便拿走一箱,自己都要成为顶级富翁了!
蓝枫高兴呀,爱不惜手地摸着这些金银珠宝,双眼大放亮光,有了这些财富,以后想干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若送上半箱给那老太婆,估计,她肯定笑得见牙不见眼,呵呵。
正高兴着,忽然感觉不妥,一条黑影笼罩在门口,抬头一看,竟然是无心大师,正直愣愣地站在门口,浑浊的双眼幽森森地望着她,让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逼来……
高手!
无心大师竟然是顶级高手!
一个人竟然懂得把自己的精气敛于无形,那功力基本可以和老太婆相比了。她的心陡然紧张起来!但是,那脸却绽放出一副很无公害的笑容,语气讪讪的说:“无心大师,那么巧呀,你也下来了?”
无心没说话,望了她一眼,目光犹如实质般凌厉,仿佛一把刀子,直接的剐在她的心上。
“呵呵,真是真人不露相呀,实在没想到,这么一间破庙,竟然藏着巨大的财富,我简直要被吓倒了。”是福是祸,反正现在都躲不过了,看样子,自己也不是无心大师的对手,她也就干脆放下那紧张的心情,打着呵呵笑了起来,“大师守着那么多财富,竟然不花,真是浪费呀,能不能给点我花花?”
“能。”无心启口说。
“能?”他这个回答实在是太出乎蓝枫的意外了,“大师你不会真的那么大方吧?”
“钱财乃身外之物,小秋你需要的话,尽管拿去就走了。”无心淡然的说,让蓝枫猜不出他的真是想法,而且,在这一霎那,他身上所有的精光都消失无形,恢复了最初给蓝枫的那种慈和的形嘉也在这么一霎那,蓝枫都强烈怀疑自己之前是不走出现了幻觉了,如果身边没有这几只大箱子的话。
“无心大师,你是不是在对我开玩笑?你一直守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守护这间庙和佛像吧,而是为了这些财物吧?”蓝枫毫不避忌的说。
“两者都有之。”无心淡笑,走到其中那只装满黄金的大箱子面前,”但是,这些对老衲来说,又有什么用?”
“对你来说没有用,但对你儿子呢?有用吧?他杀戮重重,最终还不都是为了这些?”蓝枫说。
“哈哈,小秋,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不过,这些,老衲是不会给儿子的,既然你是有缘之人,那么,就全给你吧。”无心大笑。
蓝枫听了,并没有惊喜,反而觉得自己好像被下了什么套似的。
“小秋——”老衲看着她,那慈和的目光忽然又变得一寒,“老衲知道,你并非是一般采药的姑娘,你来这里,是想杀我儿子麦伟的吧?”
被人点破自己的目的,蓝枫本应该感觉到尴尬的,但是想想,却又没有什么好尴尬的,既然人家都知道了,自己也不必要隐瞒那么辛苦,于是也哈哈大笑说:“大师,你果然是高手,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识破我的演戏了?”
“你这小丫头,隐藏得还是挺好的,只不过在你躲闪老衲摸头的时候露出了你的功力。”无心双掌合十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蓝枫真想扇自己一耳光,竟然犯了那么低级错误。但这也怪不得她,她怎能想得到,这个看起来瘦怯怯,一脸慈善的老僧人是和老太婆同等级别的高手?
“那你为什么还要收留我?”蓝枫问。
“因为老衲想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无心笑着说,“老衲怀疑你是来暗杀小伟的,但是,却不料,你发现了此处,都算有缘人。”
“你是不是想要劝说我放弃杀你儿子?”蓝枫实在摸不清眼前这个老僧人的心思到底是什么,也分不清他的慈和到底是真还是假。
“善哉善哉!”无心含笑不语。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想要杀我,可能易如反掌。当然,如果你要放过我的话,我也不会太大感激的。”蓝枫不耐烦地说,“是生是死,吱一声吧,技不如人,我自己认栽了。”
“佛门清净之地,不要让鲜血玷污了。”无心指着那几个箱子说,“老衲只希望你随便带走一个箱子,远离这里。”
“真的?”蓝枫难以相信会有此等好事。
“嗯,一切随缘。当然,老衲不可能要你放下刺杀小伟之心,这些也随缘,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他杀戮那么重,被杀也是很自然的,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不要在这里。”无心双掌合十,闭上眼睛,“阿弥陀佛。”然后飘然转身。
看着他那瘦小但是却显得无比坚定的背影,蓝枫的心情从来都没有这么复杂过。
老太婆,她看不懂,这个无心,她一样看不懂!
算了,看不懂就看不懂,他不但放过自己,还要赠送自己一箱财富,呵呵,自己也算走了狗屎运了吧?
刚才无心说了,自己可以拿走其中任何一箱。
其实,她更想四箱都拿走,只不过,人若太贪心不好,还是等他死了之后,自己再来拿走吧,反正他都已经六十多岁了,自己才二十岁,斗武功不行,那斗活着的日子,应该还能斗得过的,嘿嘿。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装满了钻石珍珠玛瑙珠宝箱子,任何女人,对于这些闪亮的东西,都是天然难以抵御的,当然,论价值,这箱比其他箱更有价值,她蓝枫又不会傻到只选择那装满华夏币的箱子。
提着箱子走出了地下通道,重新回到佛堂前,无心大师正闭目盘腿打坐,手数着佛珠,念念有词。
“大师,我走了哈。”她大大咧咧地走到他身边说。当然,她也不必要担心他会出什么下三流的手段,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他出下三流手段,他要对付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一掌拍死。
“嗯。”无心睁开眼,点点头,“天黑,蛇虫鼠蚁多,注意安全。”
他这话,就好像一个慈祥的长者叮嘱着要出门的后辈似的,让蓝枫的心上滑过一道暖流。
“嗯。”她轻轻地点头,提起了箱子,“再见了。”
说完,她走出了寺门,走入了夜色苍茫之中。
无心继续闭上眼睛,数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被关小黑屋造成心理阴影,蓝枫虽然胆子很大,武功也很高强,更不会怕蛇虫鼠蚁,但是,却对黑影有点一点畏惧,畏惧在黑影里行走的那种孤独寂寞。
这是荒山野岭,杳无人烟,四周一片黑暗寂静,树影婆娑,只有那些虫子等在簌簌的叫。
唉,如果此时,能出现一个帅哥相陪,那该多好呀。
聊斋故事上,书生一人走路,往往会出现美丽的女鬼。而自己一个女人在走着,会不会出现了一个很帅的男鬼?或者什么幻化成人形的帅哥妖怪?
正想着,忽然前面传来了嘶哑的叫声:“救——命——呀——”她的心一颤,吓了一跳,莫非真的有男鬼出现了?
“救命呀,救命呀……”声音越来越弱,甚至有点气若游丝的感觉。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她爱杀人,但是也是善良滴。嗯到这,她慌忙的举着油灯向那呼叫声走去。
“你在哪里?”四周漆黑,她看不清楚,只有大声的叫。
“我……在这里。”那本来已经很黯淡的声音精神了很多,“陡坡下。”
陡坡下?
蓝枫停住了脚步,努力使自己的视线适应眼前的黑暗,果然,在她前面大约两米远的地方有个陡坡,一个暗红色的驴行袋狼狈地挂在一边,还有一只鞋子。
哦,原来是有人不小心滑了下去。她小心地来到陡坡前,油灯的可视范围实在太小了,根本就看不见下面到底有什么。
“你在哪里?”她大声的叫唤。
“我……我在这里,我……袋子里有手电筒。”下面的声音略显虚弱的说。
蓝枫慌忙把他的袋子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把瓦数比较大的手电筒,于是拿出一照,射程很好,照在陡坡大约十米的地方,果然有个正抱着腿的男人,眨着可怜巴巴的双眼望着她的方向。
虽然他此时满脸狼藉,但是,蓝枫还是一眼看出,他是个帅哥!
呵呵,她最爱就是救帅哥了!然后让他情债肉还!
“你等等哈,我这就下去救你。”蓝枫说完,从旁边抽出一根长长的藤蔓,绑在一棵大松树上,然后吊着自己攀下去。
“怎么了?是不是腿断了?”蓝枫举着电筒问。
“嗯,刚好撞在石头上,两腿都断了。”也许是太痛了,帅哥一边说话一边满头都是汗。
“真可怜。”蓝枫托起他的腿看了看,“幸好只是断了,骨头并没有碎。
“嗯。”帅哥点点头,忽然呆呆的望着她问,“你是谁?怎么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
“我呀?”蓝枫呲牙做了一个很诡异的笑,“你认为呢?”
“女鬼?妖精?”帅哥问。
“呵呵,那你怕不怕?”蓝枫笑了,觉得这个帅哥还是挺有趣的。
“不怕。”帅哥摇头说,“刚才我正想着,如果能有一个美丽的女鬼或者妖精出现,那该多好呀,而你却真的是那么的美丽,就算现在把我吃了,我也是不怕的。”
“好呀,那我吃你。”蓝枫坏笑着,张嘴就往帅哥的脖子上咬去。
帅哥竟然闭上了眼睛,动也不动,好像真的准备随时英勇献身似的。当然,如果他现在的腿没事,蓝枫是要他此时英勇献身,就地把他扑倒的。
只是,受伤的男人伤不起呀!“怎么不咬?”帅哥睁开双眼问。
蓝枫这才发现,他有着一双很好看的单眼皮,配上略显清秀的面容,很像从韩剧里走出来的小帅哥,而且牙齿也很好看很整齐。
“呵呵,迟点再咬,先留着。”蓝枫望着他笑着问,“我可真是佩服你,你现在不是腿断得很痛吗?怎么还有心情在开玩笑?”
“是很痛呀?但我若心情很坏,也起不来什么缓解作用呀。”帅哥笑得一脸苦涩说,“本来还以为要这样死在这里了,你肯出现陪我,那都已经很幸运的事情了,我为什么还要苦着脸?”
“说得好。我真是有点喜欢你了。”蓝枫拍掌说。
“好呀,那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秦冬!”帅哥爽快的说。
“我叫蓝枫。”蓝枫伸出手,和秦冬的手握在一起。
别看秦冬长得清清秀秀的,那双手却是有力稳健的,而且比较粗糙。
“好了,你的腿不能再等了,我们现在得上去,然后送你到医院去。”看见他还想不断地说话,蓝枫制止了他说。
“我也想,可是你能把我弄上去吗?我不是小孩子,我有140斤呢,这里手机好像又没有信号,该死的中国移动。”秦冬说。
“就算你有240斤,我都还是一样能把你弄上去。”蓝枫笑着说,先拔出自己隐藏在鞋子上的小刀削了几根木棍,帮他把骨头断折处固定好,然后对他说:“来吧,我背你吊上去。”
秦冬望着她那看起来显得有点瘦削的背脊,摇头说:“不可能,我会把你压扁的,还是等到天亮了,你找人救我见”
“等到天亮,估计你都要痛死了。上来吧,我不是一般人。”蓝枫说。
“难道你真是妖精?”
“对,我就是妖精。”蓝枫不容分说,把他的双肩往背上一提,把他整个人驾在背后,然后站了起身。
秦冬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个清秀美丽的女孩子竟然还真把自己那庞大的身躯背起来了,而且看起来还一点都不吃力。
“你真是妖精?”有这种力气,他不得不怀疑她了。
“对呀,我就是妖精,嘿嘿,你怕不?”蓝枫好笑着,然后一手抓住了蔓藤,一手托住了秦冬的屁股。
嗯,他的屁股好有弹性呀!
蓝枫又开始色色的意一淫了。
“我不怕,我喜欢。”秦冬趴在她的背后,闻看来自她身上那独特的馨香,手绕着她那柔润的脖颈,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异样感觉油然而生。就算她真的是女鬼是妖精,他都认了!
蓝枫驮着他一路往上攀,花费了大约十分钟,才攀上去,也几乎都要累坏了。如果秦冬是一个健康的人,她这样背着上来是没什么的,但是,他双腿受伤,她怕不小心会碰撞到他,而且那该死的藤蔓貌似还有刺,导致她上来的时候,那双手都已经血肉模糊了。她把秦冬放了下来,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休息一下,把手伸给他看:“为了你,我这双纤纤玉手变成这样惨不忍睹了。”
秦冬心痛地把她的手拉了过来,低头轻轻地吹着,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他吹气的动作极其温柔,吹在蓝枫的手上痒痒的,好像真的缓解了不少痛意。
“没事啦,我有特效药,回去擦擦就好了。”看见他那愧疚的样子,蓝枫心生不忍,一副无所谓的说。
“这是我欠你的。”秦冬望着她说,“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还你的。”
“一生?好呀?”蓝枫坏笑着说,“等你腿好了,你就情债肉偿行了,嘿嘿。”
“嗯。”秦冬点头。
“你就不怕我这妖精把你抽干炸干?”
“不怕。我愿意。”秦冬说这话的时候,还显得很郑重,好像人家结婚宣誓似的。
“呵呵。”蓝枫笑着,忍不住伸嘴在他那微凉的薄薄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秦冬的脸立马涨红,眼底荡漾着春光,看得蓝枫心痒痒的。
此时荒山野岭,夜色沉静,多么好的时机呀,只可惜帅哥受伤。
算了,收起自己那颗见色起意的淫一荡之心吧,还是快点把他送下山去医院。
“来吧,我休息好了,我继续背你下山。”蓝枫对秦冬说。
“不要。”秦冬坚决拒绝,“我不舍得你那么辛苦,那样会令我心痛的。
他这话让蓝枫的心一暖。
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这样温暖的话。她眨着晶亮的双瞳望着他说:“没事的,相信我。否则,看着你痛,我也会心痛的。”
“谢谢你。”秦冬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低头轻轻地在她那受伤的掌心吻了一下说。
“来吧,别磨叽了。”蓝枫发现,自己的心被他撩拨得软软的了,慌忙的说。
“嗯。”秦冬上了她的背。
蓝枫刚背着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只装满了珠宝的箱,差点要把它忘记了。
看见她顿了步,秦冬敏感的问:“怎么了?”如果自己背着秦冬,根本是没有力气提那只沉重的大箱子的,怎么办?她想了一下,放下秦冬,说:“你先等等,我有点事要处理。”她提起那只大箱子,顺着藤蔓重新爬下那个陡坡,把箱子藏在隐蔽处,然后又爬了出来,想等到明天再来取。
“箱子里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吗?”秦冬问。
“嗯,对别人来说不重要,但对我来说,挺重要的,绝对不能丢失。”蓝枫撒谎说。
“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秦冬愧疚的说。
“没事,反正我明天来取也是一样的,我们走吧。”蓝枫望了一眼陡坡,背上了秦冬慢慢走下山,并且找到了医院。
在下山的路程中,她得知了秦冬的一些事情。
他现在还是大四学生,平时酷爱独自驴行去寻找一些不被人知的野迹。他听说这里有一座比较破落的古寺庙,于是,也就忍不住独自一个人来寻找,却不料,不小心掉到那陡坡去了,而且还很不幸地双腿撞上了石头,骨折了,在那里待了一整天,都没有一个人来往,在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看见有油灯闪烁,才慌忙的叫救命,没想到遇上了蓝枫。
蓝枫发现,他这个人还很健谈,尽管腿痛得要命,但是依然能若无其事地侃侃而谈,天文地理,好像什么都懂,而且说话那语气,特招人喜欢。
秦冬也知道她并不是妖精,只不过是会点武功,体能较好而已。
“一个女孩子练武,很辛苦吧?”秦冬关切地问。
“习惯就好了。”蓝枫笑着说,“如果我不曾练武,今天又怎么能救你?所以呢,以前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我宁愿你不救我,也不要你过去那么的辛苦。”秦冬心痛的说,“不过,我又的确很感谢上天,能让我遇见你,这简直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奇迹。
“呵呵,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走了。”蓝枫笑着说。
“绝对不会!”秦冬信誓旦旦的说。
*
在医院里安顿完秦冬后,天已经发白微亮了。她还惦记着她那箱珠宝,万一不小心被人取走了,那损失简直可就大了,就算是一百个秦冬,都是无法补偿的。
告别秦冬后,她匆匆奔往寒驮寺那座荒山,回到陡坡处,爬下去一看,看见箱子还在,不由大喜,慌忙提着准备拿回去。
这时候,通往寒驮寺的山路上忽然开来了几辆顶级的越野车。
麦伟?她放下了箱子,从秦冬的驴行袋里拿出一个望远镜。
秦冬不愧是专业的驴友,袋子里面所有的装备都是顶级的,只可惜没有远程狙击枪。她自己本身也没有带枪,全身的武器,就只是放在鞋子机关里的一把小小的瑞士刀而已。她对自己太自信了,刺杀人的时候,从来都不用枪,对于她来说,随时随地都是武器,所以,身上也用不着带着。
现在,她有点后悔了。如果她此时带着狙击枪的话,就可以瞄准麦伟了。
不过,那五辆车一模一样,而且车窗又没有透视功能,她也根本分不清那辆是麦伟的。
正苦恼着,中间的一辆车忽然停了下来,其他的车也跟着停。
从前后四辆车各自下了一个彪悍的黑衣人,四处察看地形。
蓝枫认得,他们都是麦伟身边的保镖。中间那辆车车门打开,走出来的人果然是麦伟。
一看见麦伟,蓝枫就感觉像一团阴云笼罩过来一般,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接着,麦伟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竟然朝她的方向拉裤子的拉链。
我靠,原来那死男人要尿尿。如果是个帅哥,蓝枫此时一定会饶有兴趣地借着望远镜偷一窥人家小弟弟的尺寸是大还是小,然后猥琐地一番。
但是,她对方伟这个老男人一定兴趣都没有,而且估计看了也恶心,于是,慌忙的把镜头掉转看他的保镖。
在四个保镖中,有三个长得满脸横肉欠揍的,但是,另外一个却非常的不错,很标准的小平头,国字脸,健硕的身体,修长的双腿,站姿也很标准,看来是军队出身。
这四个保镖,体内都充盈着一股很凝聚的精气,一看就知道是练外家子功夫很过硬的人。而且,他们的眼神犀利,耳朵微微抖动,肯定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
蓝枫还看见,那五辆车子里,还都有一个司机。
估计那司机也是顶级保镖人物。
出门都带着九个以上的保镖,这个该死的麦伟,看来实在是太怕死了,也难怪他混到现在,都还是混得好好的。
应该怎样才能摆脱这些保镖的目光,接近麦伟呢?
看着身边的箱子,她的眼睛忽然一亮,计上心头了,只是可惜这个计划的成本太大了。
蓝枫穿上了秦冬的一副,戴上他墨镜,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男孩,然后抄近路来到麦伟车队的前面,提着箱子向他们走去。
看见有人靠近,那几个保镖立马的警备起来,手里拿着枪,一起对着蓝枫。
唉,被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如果自己现在有什么异动,估计要被打成马蜂窝了!
蓝枫苦笑着,继续装着很吃力的提着箱子往前走。
那个最帅的军人保镖走上前,厉声的喝住了她:“站住!”
“为什么呀?我赶路呀。”蓝枫哑着声音问。
“不站住就毙了你。”帅哥保镖声音极其冷酷的说,手里的枪口已经对着蓝枫的胸口了,只要她往前一步,他就扣动扳机。
蓝枫当然不敢往前一步。她停住了,怔怔地看着帅哥保镖一下,然后闪到一边去。
“你这箱子有什么?”另外一个脸上有伤疤的保镖走了过来,疑惑地问。
“没……没什么?”蓝枫装着一副很惊慌的样子,把箱子藏到自己的身后,颤颤簌簌。
“没什么?”保镖更加的怀疑了,冷冷的说,“打开它。”
“为什么?”蓝枫紧紧揪住箱子的把手说,“你这种行为可是侵犯了我的隐私。”
“狗屁隐私!”保镖说完,伸手一把箱子抢了过来。
蓝枫气急败坏的抓住箱子不放,叫道:“这是我的,你不能抢。”
“谁要你的破箱子?我只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危险品。”伤疤保镖伸出一脚,就想往蓝枫的身上踹,被那军人帅哥拦住了,“我们不必要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就你仁慈,万一里面装的是炸药,我问你怎样向麦总交代?”伤疤保镖厉声的说。
“发生什么事?”麦伟上前问。
“老总——”蓝枫一看见他,立马哭丧着脸说,“我里面真的不是什么炸药,只是我的私人物品,求你们让我离开。”
“哦?”麦伟那双呈三角的黄鳝眼没有任何感情的望着她,“那就滚。“
“谢谢老总。”蓝枫激动地要把箱子从伤疤保镖手里夺回来,两人在争夺之际,箱子的锁被震开了,里面的珠宝等一下子滚了出来,亮闪闪的。
谁都不曾见过这么多珠宝。
这些保镖,之所以那么卖命做麦伟的保镖,目的最终还不过是为了钱。
当他们看见一箱子的钻石珍珠玛瑙在地上闪着耀人的光芒,个个眼珠子都瞪大了,在那么的一霎那凝滞了。
只是那么的一霎那,蓝枫手里六颗珍珠射出,分别射在五个保镖和麦伟身上的穴位上。
他们只觉得一麻,然后定住了。
留在车子里开车的保镖司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都是用贪婪的目光看着地上那堆珠宝,而没注意到蓝枫从保镖身上夺枪的动作。砰砰砰砰砰!
等到他们发现出现问题的时候,车子已经变成了一团火,燃烧了起来,在推开车门逃生的时候,却又被一枪毙中,当场死亡……
蓝枫从刚才点穴到击毙保镖司机之间,只不过是短短一分钟内的事情。
剩下六个人因为都被她点住了穴位,已经变成了任她宰割的鱼肉了。
蓝枫来到麦伟面前,用枪指着他的心窝说:“你应该没想到,你今天会毙命于此吧?”
麦伟不愧是从血雨腥风里混大的,面对眼前的情景却一点慌乱都没有,镇静自如,只是哑声问:“你是谁?”
“我呀,呵呵,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蓝枫是也!”她学着电视里那些劫匪的台词,呲牙说。
“哦,蓝枫。”麦伟的目光犹如寒芒般盯着她,“紫羽那八婆是你什么人?”
“哈哈,我不认识她。”蓝枫大笑着说,“据说你曾经暗恋着紫羽夫人,而又被她无情的羞辱呢,真是可怜,啧啧。”
这是麦伟最忌讳的事情,他听得额上的太阳穴猛在跳,脸部的肌肉在微微的抽搐着,脸色铁青。
“好了,废话我懒得和你说多了。”蓝枫刚好扣手上的扳机,突然又笑着说,“还有件事,得让你知道,呵呵,你听了,一定会死不瞑目的。看到那箱珠宝了没有?那是你父亲无心大师给我的,哈哈。”她说完,黑瞳一沉,手指微动。
“砰!”的一声闷响,麦伟一头栽地,双目爆突,睁得大大的,看来还真的无法瞑目。
蓝枫大笑,踢了他几脚说:“你父亲都说了,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哈哈,现在就是还的时候了,你也不要怪我!”
麦伟只是闷哼了几声,然后气息全无。
解决了麦伟,蓝枫把目光转向那五个被她点了动穴的保镖。他们个个太阳穴暴突,青筋凸起,眼神有一丝惶恐。
当然,在死亡面前,没有谁不会害怕和惶恐的。
想到刚才伤疤男对她那恶劣的态度,蓝枫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拿着枪托就敲他的头、脸、肩膀、胸脯……她下手的力度恰好,让人极度疼痛,却又不会致命。
伤疤男痛得嗷嗷大叫,但是穴位被点住,却又什么都不能干,唯有像只傻子般被她随意敲打。
“臭八婆,你干脆就一枪毙了我!”伤疤男怒叫。
“呵呵,怎么可能一枪毙了你嘛?毙了你,你就不知道痛苦了,那多不好玩呀!”蓝枫的枪口在他的胸前,戳了几戳,然后枪头突然转移,瞄准另外一个保镖的头——砰!
那保镖的头就犹如破烂的西瓜一般,血水四射,倒地身亡。
伤疤男的心一紧。
“呵呵,放心,等到把你折磨到差不多了,你的结果也会是这样的。”蓝枫笑着。
伤疤男此时的神经已经高度的绷紧了,睁着怒目狠狠的瞪着蓝枫,如果目光能飞出飞刀的话,估计蓝枫此时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只可惜,无论多么的愤怒,目光都是没有杀伤力的,呵呵。
“看哦,我又准备杀你另外一个同伴了哦。”
蓝枫脸上挂着恶魔般的笑意,枪口瞄准另外一个看起来欠揍的保镖的头——“砰!”
又是西瓜爆破!
伤疤男的心像被一只大手在紧紧的捏住,几乎不能呼吸。
这种被人用死亡威胁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崩溃了,他唯有闭上眼睛。
“哦?以为闭上眼睛看不见就不用害怕了?呵呵,怎么可能吗?不过这次你不用怕,这次我的枪口要对着你——”蓝枫笑着说。
“少罗嗦,要杀就快杀!”听说她的枪口要对着自己,伤疤男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放松,反正都是要死的,还不如早死。
“呵呵,你这话我不乐意了,我偏偏就罗嗦。”蓝枫那薄薄才唇角翘了起来,像极了来自地狱的修罗使者。
“你……”伤疤男憋了好一阵,“怎能说话不算话?”
“哈哈,你好幼稚好可爱呀,不过呢,我是说话算话的,你放心。”蓝枫大笑。
“那好,把枪口对准我吧。”伤疤男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说。
“嗯。”蓝枫点头,把枪口对准他,不过,不是对准他的头,也不是对准他的胸口,而是对准他的裆间小弟弟。
“砰!”
子弹飞!蛋卵飞!
伤疤男惨叫着,身子不能动,也不能跳起来,只是凄厉地盯着自己裆间血如喷泉……
“哈哈哈哈……”
蓝枫大笑,此时的她完全像一个恶魔,看得其他还活着的保镖心惊肉跳,全身颤抖,牙齿不断地上下抖动。
蓝枫的枪口瞄准了那个帅哥保镖。
帅哥保镖脸上肌肉跳了跳,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的脑袋犹如西瓜般爆裂……砰!
枪又响了起来,他没有感觉异样,睁眼一看,脑袋爆裂的竟然是另外一个,而他安然无恙。
蓝枫坏笑着,走到他身前,伸出手指轻轻地刮过他的脸,“呵呵,长得那么帅,我还真不舍得呀!”
当然,她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帅而不舍得,而是因为刚才他拦住了伤疤男要杀她。
谁让我不爽,我就要让他加倍的不爽,谁对我好,我就对他加倍的好。这向来都是蓝枫为人处事的原则。
刚才,伤疤男令她不爽,所以,她绝对不要他爽快的死去。
而这个帅哥保镖,刚才保护了她,她当然也会保护他!但是帅哥保镖不知道她的心思,以后她也要像折磨伤疤男一样折磨自己,脸色黑沉着,抿嘴一声不哼。
看见他这个样子,蓝枫又色由心生了,踮起脚尖,在他那紧紧抿住的唇上印上自己的唇……
温热,柔软。
帅哥保镖的心比刚才更加的紧张起来,心骤然停顿了半拍,然后犹如锤鼓般,强烈的在胸腔里捶动起来。
他几岁开始,就被送入了军队特训队,所接触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后来,被麦伟高价从特训队挑选出来做保镖,也没有自己任何的空间,每天除了保护麦伟,就是偶尔和一起的保镖聊聊天。
他的世界,是纯爷们的世界,从来都没有被女人入侵过。在其他保镖对方伟那漂亮得犹如女神一般的女儿麦安娜食指大动,垂涎不已,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其他人都笑他是木头人。
现在,他被蓝枫这一吻,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异样感情充斥了整个胸腔,洋溢着全身的细胞,有说不出的愉悦和惬意……
感觉到他那抿紧的嘴唇,蓝枫的舌头犹如灵蛇一般撬开他的唇齿,直探他口腔深处。
嗯,他的味道很好,很干净,犹如浓香的巧克力一般,很人挑起人的情欲……
只是,他被自己点了穴位,不能动,自己有点感觉像和充气人在接吻一般。
但是,她却又不敢冒着危险解开他的穴位,因为她还没有自恋到会认为他完全为自己的魅力所倾倒。
对于帅哥,她是没有免疫力的,容易意乱情迷的。
但是,却不知道眼前这个帅哥是否会趁自己意乱情迷之际杀了自己,所以,还是保险起见,她只是在他的口腔里乱搞一番,小手在他身上乱摸一番,然后离开,走到那伤疤男的面前。
“你……这八婆……你这荡一妇淫一娃!”伤疤男一边忍着裆间的剧痛,一边大叫,“你……不得好死。”
“呵呵,我是否不得好死,这还是个未知数,但是你呢,很明显就不得好死了。”蓝枫娇笑着,抽出小刀,动作极其利落地在他身上演示解剖学……
伤疤男不断地惨叫。
帅哥保镖心惊肉跳,刚才,她吻自己的时候,感觉她就好像仙女般在轻轻地翼动自己的心,现在,看她刀光飞舞,却又像一个魔女般恐怖。
不过,这种恐怖却又在他心里定格成一个很奇特的视觉效果!让他热心沸腾,让他心跳加速!让他想把这个魔女征服在自己身下!
伤疤男可怜地在剧烈的疼痛之中,流血而死……
在临时之前,他脑海里想到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他有个外号,叫“毒魔。”对人做事的手段极其的残忍,从来都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无辜人的血腥。
为了逼供,他也曾经如同蓝枫现在对他的手段,一片片把别人的肉割下来喂狗……
也曾经,用根细长的绣花针,一针针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绣着最残酷的图案……
还曾经,在一个只有十岁的小男孩身上,用枪托在他身上打了上百下,然后一脚踹中他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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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港区来说,多余的舰娘应该怎么处理一直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虽 然重复且对于的舰娘,大部分情况下都会被拆除舰装,用来换取资源又或者是强 化其他的舰娘,但那些失去了舰装的舰娘们,要如何安置,则是由她们所在的港 区要考虑的问题 毕竟虽然失去了舰装,但不管是力量还是寿命都远超常人的舰娘如果直接让 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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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舰少女 港区妓院
- (Ntr、乱交「欢迎光临 在港区外的一家便利店里,偶尔也会有一些舰娘出来做点兼职,而且大部分 情况下,需要在便利店打工赚零花钱的舰娘大多都并非什么主力舰 而铃谷自然也是一样的,身为重巡的她,因为实力不高,又比较冷门的缘故 实际上收入并不算高,虽然按照一般人来说的标准也不低了,但是对于她来说还 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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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舰少女 列克星敦援交
- (ntr、乱交、黑人「那么今天的工作也要拜托太太你咯 看着提督一脸淫笑着将自己推进了更衣室里,列克星敦也就明白了今天的工 作绝对不会是什么正经事了「真是的,司令官总是爱给我找麻烦 列克星敦无奈的撇了撇嘴,然后转身在更衣室里挑选着今天要用到的衣服 列克星敦的提督是个有着奇怪爱好的变态,尤其是当他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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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舰少女 印第安纳的诱惑
- 美丽的东西往往伴随着致命的危险,这句话的含义直到现在才让提督明白 他看着自己面前打扮的相当危险的印第安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瞳孔不住的颤 抖着,脸上烫的吓人,同时心脏也仿佛会随时跳出胸膛一样「司令官,您这反应是怎么回事呢 有着健康的褐色皮肤,耀眼的金色长发,以及健美的身材,全身上下充满着 野性美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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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舰少女 黎塞留的卖身经历
- (乱交、ntr)贫民窟外,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和她身份完全不符的这里,使得周围人 的视线都忍不住移到了她的身上 高挑且丰腴的身材,耀眼的金色长发和高贵优雅的气质,有些单薄的白色衬 衫包裹着她诱人的身体,修身的黑色包臀裙勾勒出她臀部美好的曲线,一双黑丝 美腿修长且诱人,如果说又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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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舰少女 乔治五世的奇妙体验
- (ntr、乱交)在港区一个装修豪华的房间里面,两具赤裸的身影在那张奢华的大床上不断 的纠缠着,激烈的结合着,不断发出清脆的肉体碰撞声,和淫靡的水声,而床边 一个美丽的金发女仆,则是低着头,站在床边等候着自己主人的命令,仿佛床上 的活春宫不存在一样 这间豪华的房间,自然就是作为英系正统女王,英王乔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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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出(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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