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的江湖h文》(二)存亡

  我没有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和勇气。
  我没一头撞死的惟一原因是藏气害了我!一直自动开启着使我全身僵麻──一头撞哪里都必定死不了!除非一脖子撞刀刃上,可惜一路无刀刃!
  存亡恍惚间,我竟然蹭到了「荇宫」门口!
  宫门大开着!隔着好几步都能闻到酒味,里边人声鼎沸。
  「哈哈哈哈……中阳好酒量!好!够爽快!够英雄……可惜孤王只有一个女儿……要不……我归去让……我那帮婆娘赶忙……再生一个嫁给你!你这女婿,我要定了!」
  就算没有那些大舌头音,从话的内容上,也知道蛮王必定是喝醉了!
  我在门外仔细看进去,那三个蛮人,连同师兄和朱总管都光着上身,喝得热气腾腾,地下一大排空酒罈,必定是从婚宴后一直喝到現在,绝无师姐的身影。
  难道师姐在楼上卧房等着呢?不可能,师兄和朱丘都在,绝不可能师姐莫名进来過,他们还会如此畅怀畅饮!
  感谢感动藏气没让我刚才一头撞死!
  师姐真的去吃饭了?或者去师傅那里了?
  我撒腿就往武峰阁跑去……这辈子还没跑这么快過。
  师姐真的一个人在吃饭!!!动作优雅,面色沉静。
  乖乖!不知道你老公刚才存亡门前滚了一个来回!
  我心雀跃地正冲要进去。抱住爱妻狂亲着发誓──以后再也不痴心妄想瞎猜忌了!忽然想起刚才师姐就不让我跟来,如果知道我不仅跟来了,还想了一路那些……我这春宵必定要报销!
  就止住脚步,藏身於门外,满心喜悦地望着仙子般幽雅斑斓的娇妻……不,仙子没她此刻这样艳丽!凤冠随着她不时垂头进餐,流光异彩,栩栩如生地活跃在高耸云鬓上,妇仪天下的端庄姿态,又更像圣母嘛!
  师姐为什么连鬓发都整理得一丝不苟,还要戴着繁重的凤冠来进餐呢?就算洞房里没筹备此外衣服……非这样披挂冠戴的,也与师姐平时自然随意的性子不符阿?她衣着是偏爱粉色,但从来不在意发式,因为她一头秀发,怎样都标致!
  不会是……见蛮王他们正聚众狂饮,在这等等着他们结束吧?!!!
  那……我可等着了!如果一会她真往荇宫去,我死也必然拦下她!……何况根柢用不着死吧?师姐不会在路上让我难堪的!
  眼见师姐用丝帕沾過嘴角,站起了身,我心鹿撞……她却根柢没有出门的意思,而是抬腿向楼上走去。
  我拍拍心口……爱妻一句都没骗我!她真是找师傅说事去了!疑心──真是夫妻恩爱的大忌呀!
  我还是回婚床上好好睡一会!刚才这通自寻懊恼的存亡两难,着实令我怠倦不堪!赶忙去养好精神……再战春宵吧!嘿嘿……宁可明天是满身青紫,也要两位正宗的绝代佳妻有个美好的新婚回忆!
  (三)木箱
  往回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最后阿谁盛装冠带的疑团还是未解呢……
  给本身一个耳光吧!刚发誓再也不猜忌妻子了就……讲究仪錶服装服装必定是女孩成为少妇之后的「重大」改变之一!
  可她找师傅到底是什么事呢?应该是和我即将踏上的江湖有关吧?她不让我来是怜惜我鏖战双娇劳累,想让我多休息了!既然是大丈夫了,应该懂得勤奋和责任!
  我转身进了武峰阁,上楼时想起那肉球朱丘上下楼都没有声音,我应该让师傅知道我单练了这隐身步七年,不是白费的,看他能否发現我。
  我也悄无声息地蹑脚上楼,经過二楼的书房,来到三楼师傅的房门前。师门讲求朴实,衣食住荇乃至武功都是四个字──实用就好。这建筑没用啥考究的材料,百年木门也像百岁白叟脸上的皱纹一样裂纹遍佈。
  透過一个裂缝望进去,师傅坐在椅子上,望着桌上一个木箱出神。师姐静静地面对师傅站着,彷彿在敬等着师傅开口。
  半晌,师傅才动了动嘴唇,语气如常的平淡:「大为知道你来?」
  「知道。」
  师傅就没再问下去,陷入沉思。
  「师傅,月儿知道您会履践承诺,在我成为新娘时,告诉我父母的事。月儿如此一丝不苟地穿好这身新娘装扮,甚至很当真地吃過晚饭,就是但愿师傅也能最详尽真实地把一切都告诉月儿。」
  ……
  「师傅,先告诉我最重要的,我是孤儿吗?我父母真的都不在人世了?」
  「你娘早就不在了,你父亲在江湖中有十多年没有音讯,应该也不在了。」
  「但这套礼服是我娘筹备好的吧?我看到第一眼时就有这种感受」
  「……」师傅在沉思,第一回见他現出哀痛神情。门外的我,听到师姐的话则是心惊不已。
  「是的,是你娘亲手做的,一针一线都是。是她二十……多年前完成的。」
  「您从头说吧。」师姐白皙的纤手不自觉地轻缓抚摸着衣料,声音黯哑。
  「你……父母是……在你出生两年前……结合的……」
  「请您从头说起!」师姐竟打断师傅的话!
  「我……为师是从他们……相识开始说的。」
  「先从您和我娘交往说起好吗?我娘在我父亲健在的时候,将六岁女儿的一生完全託付给您──必定与您……交情非同一般,如果她先爱上我父亲,是不会和您有这样深的交情,所以从您讲起,才是开始吧?」
  师姐思维也太缜密了!……也许,她琢磨这个问题很多年了吧?
  师傅又沉默了良久,才缓缓说道:「我和你娘三十年前就相识了,她名叫慕容雪,是冰山天女,也就是冰山派的掌门,是当时武林四大美女之首,人称『冰雪仙子』。为师当年已過而立,其貌不扬,又只是武尊令使。可是你娘偏偏……选择了我……我们……爱的很深……很深。」师傅的眼光看向远芳,彷彿看着是遥远的過去,一对真心恋人一幕幕的相爱场景。
  「这套礼服,还有新郎的,是……我娘为筹备您俩的婚礼,亲手做的吧?一直都放在那只箱子里?」
  我忽然感受这套婚服让我有毛刺在身的感受……我身高和瘦弱的身材是与清矍的师傅很接近!……难怪靴子会大半号!我说怎么会俄然冒出这套显然是高手巧绣、精心缝制的礼服来!我也才注意到这身衣服有很重的樟木香味。
  师傅的眼光又凝滞在木箱上……
  「是的,除了那顶凤冠,是冰山天女的传派婚器,这两套婚礼服,是你娘二十五年前就为我俩缝制好了的。却一直封在那木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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