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第6章

  上位6
  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客厅传来轻微的响动，若在平时，这点动静根本打扰不了许程，可是今天他却觉得那声音像是在脑子里回响，怎样都无法忽略。最终他放弃了睡觉的打算，轻捶酸痛难耐的腰，鬼使神差地朝餐厅走去。
  离餐厅还隔了好几个房间的距离，许程就听见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的心跳猛然加速，想要转身离开，却又不由自主地迈著僵硬的步子往前走。快到门口时呻吟声更大了些，同时还能听见肉体拍打的声音。许程呆立半晌，慢吞吞地挪到门边，映入眼中的是一幅香艳的画面。
  陆攸青上半身趴在餐桌上，两手用力扶住桌沿，裤子褪到脚踝，浑圆挺翘的臀部高高翘起，一根紫红色的粗大阴茎在小穴中飞快地插进抽出。陆攸青昂著头发出欢愉的喊叫，臀部不停地摆动，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因极度的快感而露出迷乱表情的侧脸比平时更加艳丽动人。然而许程的注意力却更多地放在他后面那个人身上。韩衍峰周身上下衣著完整，仅仅掏出性器将陆攸青捅得死去活来。许程呆呆地望著他完美的侧脸，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啊……哈啊……老公……慢一点……慢一点……」陆攸青突然尖叫起来，「老公……啊……好深……我快站不住了……」
  许程猛地回过神，一抬眼正看到韩衍峰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操干著，眼睛却看向他的位置，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许程吓得赶紧往后躲了躲，又听见韩衍峰调笑道：「别担心，宝贝儿……站不住的话我会抱住你的……」
  「哈啊……」陆攸青看上去又痛苦又愉悦，不断发出勾人的媚叫，「哈啊……更粗了……好舒服……好爽……老公……老公……用力干我……啊……」
  许程再也听不下去，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心底涌起一种又失落又欣慰的复杂感情。他一方面失落于餐厅那对情侣激烈的性爱，一方面又欣慰于自己没有太过分地破坏他们的关系，至少，韩衍峰并不像昨晚说的那样，只想和自己做爱。
  许程重重地叹口气，只觉得自己再也没法平静地在这个屋子里呆下去，干脆拿上手机和钱包，回自己家里监督装修进度去了。家里仍然是一片狼藉，地砖拆得七零八落，装修队向他保证两周后就可以住进来了。两周……许程掂量了一下，点点头，心里开始盘算是不是应该找间便宜的旅馆住下。送走装修队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许程扶著隐隐作痛的腰在街道上慢吞吞地走著，四处寻找合适的住处。他正要走进一家门面看著还算干净整齐的旅馆，手机就响起来了。
  他看著那个熟悉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攸青，我今晚──」
  「我是韩衍峰。」电话那头的声音温和有礼，一如从前，「今晚攸青打算下厨，让我问问你想吃什么。」
  「我，我可能不回──」
  韩衍峰打断了他的话：「红烧茄子？好，知道了。」许程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对方又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温柔了不止一点点，「程程，攸青去厨房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打算回去了……」
  「别闹别扭了，乖，」韩衍峰轻声哄著他，「饭菜都已经开始准备了，快点回来吧，一天都没见你了，我很想你。」
  许程低著头不吭声，好一会儿才闷闷地答话：「攸青才是你男朋友……」
  「乖，你先回来。」韩衍峰透过电话亲了他一下，「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找遍所有的旅馆，把你抓回来，在你房间里狠狠干你。」
  许程吓得连连摇头，完全忘了对方根本看不见：「你别……攸青……攸青会发现的！」
  「那就听话，赶紧回来。」
  许程看著慢慢黑下去的手机屏幕直出神，良久才轻不可闻地叹口气，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寄住的地方。他刚进客厅，陆攸青便举著锅铲从厨房跑出来：「还有一个菜，十分钟就好！你们先看电视！」
  许程强扯出一个笑容，拖著步子走到沙发旁，经过韩衍峰身边时被对方猛地拉住手，过大的力道扯出了腰上的酸痛，他不由得腿一软，倒在韩衍峰身上。韩衍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著，低下头就是一阵激烈火热的狂吻，两手还不规矩地探进他的衣服，时轻时重地捏著他紧致的腰身。
  「宝贝儿……呼……宝贝儿程程，想死我了……」
  许程鼻子一酸，说不清哪里冒出来的委屈，眼眶也微微发红。韩衍峰放开他的嘴唇，一路吻到眼睛：「乖，程程……别跑……让我亲亲你……」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吻了几分钟，才终于分开。韩衍峰深深地凝视著许程，沈声道：「宝贝儿，晚上等我，嗯？」
  许程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著，几乎是逃跑般地坐到沙发另一头，良久才缓缓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