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如何?”
李承乾紧张地看着对方。
而张太医,在问诊过后,也是回道:“禀太子殿下!羸奉仪身体并无大碍,许是因为昨日去秋游,一路疲惫,这才导致今日醒来浑身乏力,这个过两日自然就好了,至于没有胃口……臣这就给羸奉仪开几济增进食欲的药。”
李承乾听着这位张太医的话,直到对方说完最后一个字,这才安心了下来。
“如果没有别的事,臣先去给羸奉仪开药。”
张太医随后又道。
“那麻烦张太医了。”
李承乾回道。
“这是臣本职范围之内,太子言重了。”
说完,向李承乾行了礼,便下去给开药去了。
张太医出去了以后,李承乾也是来到床边,看着夭夭,夭夭也看着他。
李承乾看着夭夭是满脸的担忧。
而夭夭看着李承乾……
则是思想有点不纯。
在深吸了一口气后,这才将那些不纯的想法抛弃。
然后,李承乾又说了一番话,夭夭又继续睡了。
睡之前。
一,选角。
就选李承乾吧。
二,构思剧情。
xxxx(省略一万字)
三,剧情在脑海中自由发展,成功入睡。
……
翌日。
好在,夭夭并没有被美色迷惑了心智。
其实最主要也是因为,有一个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所以每次到了构思剧情的时候,都总会卡在一个地方。
而且,只要这个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她就不可能真的跟李承乾的关系有任何实质的变化。
第二天,今天李承乾也是全程陪伴。
已经开始有了昏君的潜力了。
不过,夭夭却并没有把心思再放在他的身上。
转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歌词的改编上。
虽然,她是把要表演的曲目都给了苏媚,然后让苏媚去负责。
然而……
那些还并非是全部,而她又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这就是她为什么要搞一个演唱会,而不是随便搭个戏台的原因。
见夭夭今天又能下床,而且还在桌案前写写画画,李承乾这才稍稍地放心了些。只不过……
……
随后,他也是问夭夭道:“夭夭,你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夭夭这个名字的读音的原因,还是其他的原因,他每次喊夭夭这名字的时候,都不由得变得特别温柔。
反倒是,喊夭夭姑娘的时候,语气却应该是最正常的。
夭夭在纸上写着字,当然,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其他人自然是不懂的。
比如说,此时在纸上,夭夭就写着‘拈断了须髯,反复酝酿,苦吟伏案……’
直到后面夭夭又写出了,‘平仄句中藏’。
这前面的三句,才一下子便串联了起来。
原本李承乾还不明白夭夭明明没有须髯,却为何要写‘拈断了须髯’,但直到后面这句‘平仄句中藏’出来,前面的一切都仿佛明白了,这应该是在描写一个正在写诗的诗人,描写的正是对方写诗时的神态动作,短短四句,便仿佛有一位诗人跃然眼前。这文字造诣,也算是精妙无比了,然而,她之前还说自己不会写诗。
虽说其实这也不是诗,但他看完了这段文字后,就很喜欢。
咳!她该不会是在写自己吧。
见李承乾脸色有变,夭夭也是皱着眉瞥了他一眼。
她这怎么可能是写他,他都没有须髯。
她这是想要把歌词给改过来,可惜,这四句话单独拿出来读的话,倒也还行,可放到歌曲里面,却依旧不是最完美的。
感觉,在音调上,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所以,接下来……夭夭又把‘平仄句中藏’,改成‘平仄字中藏’、‘字句中藏’等等。
一个个去试。
‘平仄自中藏’
唔……好像这个还不错。
不过相对来说,就没有前面的句中藏那么明确,但有时候作词为了好听,生搬硬造还少么,似乎,也只能是这样了。
又解决了一个难题后,接下来,夭夭又是继续攻克下一个,问李承乾道:“这历朝历代中,有谁写字,也就是书法,是写得最好的么?他有没有什么典故被流传下来?”
李承乾自是不知道夭夭的用意,不过……
听了她这么说,也是把一些自己知道的书法大家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而夭夭,也是根据对方所说,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素材。
“有没有用白鹅换书帖的?”
李承乾便道:“这个……”
事实上,李承乾认识的,也多是有功名在身的书法家,又或者说,这些人本身主业就不在书法上,只是书法的确也很好。
这充满了俗气的书法界,不对,是圈子啊。
所以,一时间,被夭夭如此问及,他还真的很难找到合适的民间故事给夭夭。
不过……
虽是这么说,他虽然是不知道,但是只要他去问问他老师,应该还是能找到的。
“唉~”
看到两人关系竟然是如此之好,便是绿篱,都不由得没眼看。
更别说秋儿跟苒儿了。
之后……
皇帝也是派人来问,夭夭什么时候能够组织那场表演,毕竟,几天时间过去了,夭夭总得先拿出个章程来不是。
确实!
如今辰都中,谣言并没有停下来。
早点确定下表演的时间,也好早点结束这些议论。
随后,夭夭也是把表演的时间定在了八月十四,也就是中秋前一天的晚上,中秋通常有三日假期,这样,也不会耽误什么,甚至,说不定还能因此而不会晚上回不来。
魏间随后也是把消息回去告诉了皇帝。
本来,皇帝还以为夭夭会亲自过来呢。
不由得有些失望。
随后,又问魏间,羸奉仪在做什么。
然后,魏间便道:“老奴并没有细看,不过,似乎是在与太子殿下一道写诗赏词。”
听到魏间的话,皇帝顿时也是有些气。
得了!
有了媳妇忘了爹了,“你去告诉太子,要节制。”
“额……”
魏间随后也是没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
皇帝说变脸就变脸。
魏间也是当即跪下来请罪,说道:“请陛下恕罪,老奴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陛下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抱皇孙了,这才没忍住,高兴地笑了起来。”
魏间说的话,正好戳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对啊,毕竟谁不想当爷爷啊。
“算了,还是不用去说了。”
然后,便又对魏间道。而且恰恰相反,生得越多越好。
之后,皇帝也是给魏间说了说‘女子三十二乐坊’跟‘教坊’的事,给‘女子三十二乐坊’的人进宫提供方便,再特意叮嘱,不可怠慢。人家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教坊上下只需要照做就行了。这才让魏间下去了。
等到魏间下去后……
之后皇帝似乎也是不得不开始考虑,让太子真正涉政,毕竟,太子如今经已成年,妻妾也有了,似乎……也是时候该干点正事了啊。这既是为了日后克承大统做好准备,即便皇后肚子里的是皇子,他也不打算换太子,同时,也是为他这个父皇分忧,想到这里,就生气。他这个当皇帝的在这里兢兢业业,太子倒好,竟然还有空跟自己的姬妾写诗赏词。这若是传到御史的耳中,这必然又要有一番争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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