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却非常高兴,因为他的家人都是如此地爱护他的老婆。
“外公,别打他,您要打就打我,是我不争气在外边儿挨了巴掌,不关轻宸的事儿!”
楚乔上前一步,将奕轻宸护在身后,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母jī。
众人的嘴角忍不住都蓄了笑。
见楚乔那护着丈夫的模样,心里对她的喜爱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奕长郡自然也是高兴的,外孙媳妇这么维护自己的外孙,他做梦都能笑醒。
“这一拐杖是让你记住,以后一定要护好老婆,咱们奕家的男人其他的都是次要,但是一定要爱护自己的女人,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不能让她受半点儿委屈!明白了吗?”
“明白了外公。”
奕少轩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奕长郡挥着拐杖便敲上了他的腿。
“嗷——”奕少轩不解,“爷爷你打我干嘛,嫂子又不是我欺负的!”
“保护不好自己的嫂子,表哥挨打你还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你打少了?”
奕少轩“”躺着也能中枪。
“刚才的话,不光是说给轻宸听的,也是说给你们听的。都记住了没有!”奕老爷子拄着拐杖,慑人的目光从奕家众男人身上扫过,仿佛又回到从前那个骁勇善战的年轻将军!
“记住了。”
“大点声!”
“记住里!”
楚乔觉得,这夜的奕家,似乎格外温暖。
又或许奕家,本就是她生命中温暖的存在。
深夜,寂静的卧室内。
她搂着奕轻宸问,“你相信我?在应晨雪的事儿上?”
“为什么不呢?我选择了你。自然会无条件相信你。”
“可我的确做过不少缺德的事儿,比如算计王凯的太太常如,又比如为了帮沫沫抢秦衍而对付王家”
“可常如并不是你强行绑到韩陌床上的,不是吗?至于王家。”他笑了笑,“就算不不对付它,它迟早有一日也会对付你,只要你在生意场上有任何妨碍到它的地方,忘了王弘是为什么对付你的了?”
“其实人跟树是一样,越是向往高处的太阳,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他继续道:“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手是干干净净的,这个社会本就是弱肉强食,尤其是生意人,稍有不慎便会被人连皮带骨地吞了。”
楚乔一怔。
这句话,是她曾经对灵然说的。
“这些事儿,你都知道?”
“自然,我想了解你的一切,当然得先知道你的一切。”他紧了紧搂在她腰上的手,“世上人万千,做的事儿不可能所有人都认同。你只需要做你自己的,最真实最快乐的自己就够了,其他的,有我。”
“奕轻宸,你这么宠我,就不怕”
他忽地赌上她的chún,“这世上,我什么都不怕,唯独怕你离开我。”
她贴着他的心口,感受着他那颗为她跳动的心脏。
奕轻宸,这个世上,我什么都不要。唯独要你。
因为应向涪这冲动的一巴掌,应式的股票当天晚上便跌停板,连带着朝晖集团一块儿遭殃,这才好不容易摇摇晃晃地扶上市,却也连带着受牵连。
若非楚乔一再要求奕轻宸别chā手这事儿,估计第二天一早法院上班,便可以直接去应式清算固定资产了。
应老爷子被气得当晚就住进了医院。应家人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由应家老太太出面去找楚乔,看她那张老脸搏着那点子几乎没有的亲情能不能拯救应式于水火。
可应家人到了也没打通楚乔的手机,更别提找到她现在的住址。
凌晨时分窗外便开始下起了毛毛雨,渐渐似乎愈演愈烈,初秋清晨,听着潺潺的雨声,似乎格外好眠。
晨起时,楚乔脸上的掌印已经不甚明显,午后做造型时又特意让造型师多上了一层遮瑕,这会儿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瑕疵。
楚乔这才满意地对着镜子照了照,动身前往婚礼现场——京都酒店。
楚允的婚礼好像是注定的一般,总是在yīn雨绵绵中举行。
因着汤成的关系,京都黑白两道儿的人都纷纷赏脸莅临。
楚乔原打算是只带了宋奎和美萝前去,但在奕轻宸的强烈要求下,只能浩浩荡荡地带着他的保镖车队出现在y酒店门口。
黑帮大哥,企业老总,拥有双重身份的汤成,他的婚礼自然是奢华而盛大,光是姨太太和子女便坐了两桌。
“哟,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楚大小姐吧,果然是倾国倾城,咱们京都第一名媛。看来是实至名归啊!”汤成和楚允端着酒,挨桌敬来。
汤成很会来事儿,并不是那种常规意义上只懂得喊打喊杀的莽夫,这也是为什么青龙帮能在他手中发扬光大,并且逐渐漂白的原因。
“汤总真是过奖了,您的四姨太才是貌美如花温柔大方。”
楚乔笑得客气。
楚允望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只恨不得剥了她那层皮!
若不是因为楚乔这个贱人,她现在依旧是楚家千金,她的丈夫哪怕不是周子皓也一定会是年轻英俊的名门贵子!
她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愣是要嫁给一个年纪都可以当她爹的半大老头子,还要同时跟另外三个女人分享他!
楚允不甘心!越想越不甘心!
“说来四姨太跟我还是故交呢,今日四姨太高嫁汤总,我便敬你俩一杯,祝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啊!”
“楚总还真是客气!”楚允仰头一饮而尽,“听说楚式如今已易主,楚总若是日后遇上难处记得来找我,好歹咱们曾经也是姐妹一场,我会让我们老爷多帮衬着你点儿的。”
生意场上的事儿楚允向来都不拿手,听外面将楚式破产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扬扬,只当是楚式真的因为资金链断裂才导致的。
一想到如今楚乔几乎是一无所有地站在她面前,她心里便觉得无比舒畅。
“那我就先谢过汤总谢过四姨太了”
“小乔!”
楚乔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应向涪已经注意到了她,赶忙朝这边走来,不论如何,今天他是一定要让楚乔回心转意,放过应家的。
“哟,这不是应总嘛,别来无恙啊!”楚乔脸上的笑意愈发加深,“听说应老爷子进医院了?也不知如今是否还健在?你瞧我这段时间忙得,要不怎么也得去送送的。”
周围人探究的目光纷纷在楚乔在应向涪身上来回打量。
这楚乔跟应家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这不是摆明了咒人去死嘛!
“谢谢楚总好意。”应向涪咬牙切齿。
别来无恙?
明明昨儿个早上才见过,应老爷子可不就是她给气到医院去的!
倒是装得一手好蒜!
“楚总,咱们单独聊聊?”
“这不好吧,在汤总的婚礼上咱们还是改天再约个时间。”楚乔举杯。
一帮子人各怀鬼胎,面上却皆装得一脸坦然,照样热络地喝酒交流。
楚乔起身,前往洗手间。
楚允赶忙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你这么跟着我,我会以为你看上我了。”楚乔漫不经心地洗着手。
“没想到吧。”楚允懒懒地往墙上一靠。
“没想到什么?新娘子不在礼堂呆着,跑厕所来,你想嫁给茅神?”
“楚乔,咱们势不两立!”
楚乔甩了甩手,捧到烘干机下,“这话你已经跟我说过很多回了,不需要再强调,快出去吧新娘子,免得让你干爹,哦,不,老爷好找。”
楚允自然知道离开太久汤成会不高兴,跺跺脚气急而去。
“楚小姐。”
楚乔回头,最后一格厕所的门忽然被人从里推开。
楚乔惊讶地望着那平静得如同湖面般的女人,“孙湘?”
“是我。”
此时的孙湘已经完全脱离了之前村妇的打扮,一袭墨绿色高叉旗袍将她曼妙的身体包裹得玲珑有致,jīng致的妆容将她的年龄很好地掩藏,活脱脱一个豪门贵妇的形象。
“看来孙小姐果真是个有故事的人。”
“有机会一定约楚小姐喝盏清茶,讲讲故事。”
楚乔勾chún,笑得动人,“我很期待。”
两人才刚说着,另外几扇卫生间的人也不约而同地被人从里打开,数名酒店身着保洁人员制服的男女从里面走出来。
黑洞洞的两只枪口分别抵上两人的脑门。
“楚小姐,跟咱们走一趟吧。”
楚乔冲孙湘无奈地扯扯嘴角,“人美是非多,隔三差五地被绑架,我这都疲了。”
孙湘也是镇定,“得,原还想着约时间聊聊,这会儿倒是正大光明地有时间了。”
“费什么话!”
其中一男人不耐地抄起手刀对着两人的颈部各砍一下,俩女人瞬间无声地躺在了地上。
一辆庞大的清洁推车被推出女用洗手间,围在不锈钢储物架外的防水帆布遮住了车内那被绑成粽子并已经陷入昏迷中的女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乔终于醒来,略显吃力地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浑身上下早就被捆绑得严严实实。除了颈部依旧微微酸痛,倒是没什么其它伤害,她稍稍稳下心神,警惕地开始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近乎全封闭的屋子,约摸不过十数个平方,空荡荡的,除了她身下的床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家具,没有窗户,头顶上点着一盏白色的节能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陈旧气息。
之前在洗手间抓她来的那些匪徒和孙湘都不在这里,整个空间安静到诡异。
楚乔扭着身子费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跳去,悄悄地趴在门缝上往外面张望去。
屋外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在她刚要转过身子,欲将双手搭上把门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楚乔赶忙跳回床上,一动不动地闭上眼睛假寐。
随着一声轻响,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清晰可闻的皮鞋声越来越近。
头顶上,男人在冷笑。
是周子皓!
楚乔只觉得自己的太阳xué突突地跳得厉害
十数辆红蓝灯爆闪的警车将一辆黑色的名贵轿车簇拥在中央,急速地行驶在已经提前封道的马路上,警笛大作,不绝于耳。
根据酒店以及沿途的监控视频,萧靳很快便找到装有楚乔的那辆银色轿车最后出现的地点。
奕轻宸略显烦躁地坐在车内,削薄的chún紧紧的抿着,英挺的眉因为担忧而微微蹙起。
这已经是第n次他的小乔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意外了!
奕轻宸甚至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叱咤商场这么多年,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好,他到底还算不算一个合格的丈夫!
深深的懊恼涌上心头,黑眸中的冷鹜不由得愈发加深。
“萧靳,吩咐掉头!”
萧靳忽地一愣,马上反应过来。
“是,奕董!”
浩浩荡荡的警车队伍。全都在瞬间掉转车头,往反方向开去
楚乔尽可能地保持呼吸平稳,微微抬起眼皮,露出一丝不甚明显的缝隙,视线范围内,周子皓正端着一杯水走到床沿,他顺手将杯子搁在地上,转身又将房门锁死,然后把钥匙高高挂在她够不着的门顶。
“别装了,你早就醒了,不是吗?”
楚乔这才睁开双眼,气定神闲地看着对方。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他走到床畔坐下,伸手轻轻地隔着裙子摩挲着她的大腿,忽地用力一掐。
楚乔吃痛,咬着牙关闷哼一声。
“我最讨厌你在面对我时。总是这么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我就是个空气,不管我做什么你永远都视若无睹,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将我当成猴子耍!”
周子皓的声音陡然升高,一把撕开她晚礼服的裙摆,“楚乔啊楚乔,你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吗?不是一直都拒绝跟我有亲密接触吗?我今天就要让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
楚乔抬眸冷冷地望向他。
“终于知道生气了?可惜晚了!”
“你是打算过了今天就不过了?”
“你以为我还能有明天?”周子皓嗤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了卖的什么药?你现在将周家王家应家绑在一条船上耍,等待我的是什么我会不知道?”
“周子皓,你是不是白痴?是我让你上这条船的吗?你跟王弘设计害我,王弘坐牢,我从头到尾有找过你一点儿麻烦?”其实只是,还没lún到而已。
周子皓一愣。
楚乔又继续道,“我是打算要整死王家和应家,所以设了圈套让他们钻,可你呢?你却是自己跟着王曼露钻进来的!拦都不拦不住,这也怪我?”
周子皓终于陷入良久沉思中。
的确,从头到尾楚乔都没有要动他周家的意思,当时楚式风雨飘摇时,他周家依旧稳若泰山,包括他后来怂恿王弘设计陷害楚乔,楚乔也根本就没找过他麻烦。
如果这次不是王曼露主动找上门儿来要求合作联姻,而他因为担心楚乔的报复,这才昏头昏脑地同意,那么他根本就不可能被一起带入这楚乔jīng心编织的巨大陷阱中。
这么一想,的确如此。
可周子皓仍旧不甘心,他不相信楚乔会就这样放过他,也不愿意承认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对她的误会。
况且楚乔的狡猾,他已经是见识过的。
“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你让我帮你整楚乔那次,你是怎么跟我说的?明明说好要跟我结婚的,结果你却依旧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如果我不跟他在一起,你还能活着吗?你们周家还能安然无恙吗?”楚乔故作委屈,“他的背景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可怕的多,在他没有玩够我之前,我若是擅自离开他,下场会是生不如死的!难得王弘的事情还没让你明白吗?”
一说到王弘,周子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自己老婆让人强jiān了不说,还被公之于众, ,王弘还是被折腾进了牢里,前两日听王曼露说似乎在里面又被一群人给狂捡肥皂捡到住院。
那个男人,楚乔嫁的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噩梦一般的存在!
“小乔,只要你心里是爱我的,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不论你从前跟什么样儿的人在一起过,我都不会嫌弃你的。”想到此,周子皓的声音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见周子皓入瓮,楚乔脸上的表情也就变得愈发真挚。
“子皓,你相信我,其实如果没有楚允的话,咱们俩早就结婚了,不是吗?”
一提及楚允,周子皓的脸上也不由得变得不自然起来,“那件事是我不好,不过真的是楚允她先勾引我的,如果不是她。咱们早就结婚了,根本不可能会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周子皓一想到如今楚乔正每天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自己却要抱着王曼露那个放浪的女人,顿时唏嘘不已。
“子皓,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的手脚被绑得好痛,绳子都快嵌到我肉里了。”
“我放了你,你肯定会逃跑吧,你可是练过好几年柔道。”
楚乔讪笑,“怎么会”你会不会知道的太多了。
感受到周子皓的目光一直在她裸露的大腿上来回游荡,楚乔不由得僵了身子。
“小乔,给我吧,这么多年了,你从来都不曾让我亲近。”他忽然将她一把摁倒在床,“你知道吗。每次抱着别的女人我脑中全都是你的身影”
说着,他的chún便凑了上来。
楚乔拼命地摆动着脑袋,不让他的吻有一丝可乘之机。
周子皓瞬间便黑了脸,双手禁锢着她的脑袋,对着她的chún狠狠地吻了下去。
陌生的舌头带着陌生的气息强行闯入她口腔,楚乔强忍下连连作呕的反胃感,瞅准机会用力地对着他的舌头咬了下去。
腥咸的味道顿时涌入口腔,她终于忍无可忍,侧过脸用力地干呕起来。
周子皓见她这般,心中的怒火便愈发强烈,冷冷地掰过她的脸,一巴掌便甩了过去。
“我就那么让你恶心吗?”
楚乔的chún角全是他残留在她口腔被口水牵出的血丝,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不由得愈发不甘,爬起身,将刚才搁在地上的那只杯子端到了她面前,捏着她的嘴生生guàn了进去。
饶是楚乔再怎么挣扎摆脱,仍旧有不少液体被迫涌入喉咙。
“你越是讨厌我,越是不让我碰,我就越要碰你!我要让你在我身上彻底沦为一个荡妇”
楚乔瞪着他,冷冷地啐了一口。
“你别指望会有人来救你,谁都不会找到这儿来的”
周子皓说着,一把扯开她xiōng前衣服,娇嫩的身躯顿时映入眼帘
“我等着你求我,求我要你,这远比强迫你来得有趣多了。”
但是残余的神智却告诉她,不可以!忍住!说不定药效过一会儿就会褪却,到时候哪怕依旧没人来救她,可好歹能暂时安全。
一旁的周子皓已经开始脱衣服。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压着她的身子便扑了上去。
楚乔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保持神智清醒。
她双腿被捆在一起。根本无法逃脱,只能瞅准机会猛地将膝盖往上一顶。
周子皓顿时闷哼一声,抱着下体不住地在床上打滚。
就在这时,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门锁处忽然冒出一阵巨大的硝烟,紧接着房门被人用力地一脚踹开。
奕轻宸率先进入房间,听动静门外应该来了不少人,不过都很识相地候外面。
奕轻宸见到床上的楚乔这副惨状,幽深的黑眸中快速地掠过一股寒流,骤然变得冰冷严峻。
他迅速地解开缚在她手脚上的麻绳,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替她盖好,这才一把将她抱起。
楚乔紧紧地贴着他,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好闻的荷尔蒙叫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强烈的难耐引得她不得不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仿佛只有紧紧地贴着他才能够让体内的躁热稍微缓和一些。
“带他回庄园。”
奕轻宸抱着楚乔出门。对门口的保镖吩咐道。
黑色的豪车仿佛离弦的箭一般在宽阔的马路上疾驰,可升降的隐私玻璃隔开了前后排,将宽敞的后座形成一个封闭的独立空间。
她的chún不时地在他耳旁掠过,带着一种似有若无的诱惑,直叫人心底发痒。
她在渴望,渴望他以任何方式的靠近!
“乖”
他咬着她妖艳的红chún,沙哑的嗓音低沉中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压抑
静谧的后车厢内,顿时旖旎无限。
从车上到庄园,已不知是多少次的欢愉,
奕轻宸,你总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
像个骑士,拿着宝剑,以最英勇的姿态。
楚乔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午后,经过一夜腥风血雨的brittany庄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也不知是否是那媚药的后遗症太强,她愣是坐在床上许久才将先前的事儿慢慢地回忆起来。
身旁的男人被她的动静弄醒,很快便坐起将她搂入怀中。
见她仍是呆愣,只以为她被吓坏了,尚且处于劫后余生的过渡阶段,怜惜地将她搂入怀中,仿佛哄孩子般一下下地轻抚着她的背脊。
“乖,没事儿了,都过去了。”
天知道昨夜在京都酒店地下室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内心有多么恐慌!心跳在那一瞬间,几乎便是停止的!
“我不害怕。”她贴着他耳畔柔声道:“有你在,我根本没有机会害怕。”
卧室外,房门被轻叩。
“夫人,有位孙小姐求见。”
孙湘?
楚乔这才想起,那天她似乎是跟她一块儿遇上歹徒的,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嗯,知道了。”
她吻了吻他侧颜。起身更衣。
奕轻宸是跟着她一块儿下楼的,不过他出门后直接便骑了匹马直奔后山小树林,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楚乔收回目光,转身进了小客厅。
孙湘依旧一脸端庄的模样,端着jīng致的咖啡杯,气定神闲。
“原以为咱们俩还能同甘共苦一把,谁曾想他们却让我给扔洗手间了,到底是我及不得楚小姐金贵,可把我给气着儿了。”
“这你还吃味儿呀,敢情歹徒没将你弄走倒是对不起你了。”楚乔轻笑,孙湘这女人,她第一眼就喜欢得紧。
听说她并未一起被掳走,这才彻底放心,连累别人,总归不好。
“可不怎么滴。这会儿我心里还不舒畅。”
“得,那下回我被绑之前,会让他们将你一块儿带上。”
孙湘这才娇噗一声笑出来,“就喜欢跟你说话,打从头一回瞧见你便喜欢。”
“谁说我不是呢?”
“没遭罪吧?”预热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关切道。
楚乔笑着抿了口花茶,“没能遂歹人的愿,倒是觉得愧对他了,废了这么大工夫。”
“可不是,原先警方根据酒店监控都找到城东去了,结果听说半道儿上又折回来了,后来部队里来了好些人,愣是将京都酒店翻了个底儿朝天,这才在地下室找到你,昨儿晚上整个京都都炸了!”
其实孙湘心里一直有一个疑虑。昨儿晚上好些瞧见奕轻宸的人都说这是楚乔的丈夫,但对其身份却是一知半解,这么个神秘人物,实在是让人好奇。
“是了,昨儿个碰巧又是汤成和楚允的婚礼,那么多人都在瞧着呢。”楚乔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勺子,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呢?咱们这才几日未见,你的变化,似乎不是一般的大呢,孙小姐这会子可有讲故事的兴趣?”
孙湘笑着按捺下好奇心,“自然是有的,可不就是想到你这儿讲个故事讨杯茶喝。”
原来孙湘,竟是汤成的另一个女人,换个说法,孙湘是被汤成强bào了的。为了躲避汤成她甘愿在城中村做村妇。
她的儿子其实并非与张伟所生,而是汤成的骨肉,张伟死于非命,孙湘便想借由汤成的实力报复那些怂恿张伟去送死的人,这才又带着孩子回到汤家。
只是还未过门,如今还是以暂居的身份住下的。
孙湘在和楚乔达成一些共识后,便离开了brittany庄园。
楚乔这才起身,牵了匹马到后山林子里去找奕轻宸。
才刚走到林子入口便被几名黑衣保镖拦了下来。
“夫人,里面的场面,不适合您看。”
“没事儿,我口味比较重。”
保镖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让开。
幽静的小树林内凄惨的叫声不时回荡。
住庄园这么些日子,她还是头一次进这儿。
“老婆。”
她这才刚往前走了几步,奕轻宸已经骑着马朝她走来。
他伸手将她一拽,楚乔踩着马鞍顺势往上跨。坐在他身前。
闻了闻了他身上,又扯过他的手闻了闻,当下皱眉。
一股子硝烟味儿。
“你刚才玩了啥?”
“枪。”
她扭过头,一脸鄙夷地望着他,“我都没满足你?你要自己玩枪?”
“嗯,没有。”他忽然哑声道:“老婆,你想吃蘑菇吗?我们去草地上采蘑菇吧。”
“不去。”你以为姐不知道采蘑菇的意思?
哼哼,图样图森破。
“那我们骑马吧!”
他忽然双腿一夹马肚,健壮的马匹顿时驮着两人在草地上飞驰起来。
咳咳,有一种恩爱,叫做马震。
第二日,京都各大报纸头条均被这么两条标题给占据。
——周氏集团宣告破产。
——原周氏集团太子爷,被枪崩阉,赤身裸体惊现郊区。
楚乔捏着报纸的手,下意识地颤抖了两下。
她忽然觉得罪过。
奕轻宸为了她。似乎是做了太多他本不应该做的事情。
“轻宸。”
“嗯?”
望着他完美干净的俊颜,心里的罪恶感愈发强烈。
“以后别这样了。”你负责爱我就好,这些事情,我自己来。
奕轻宸愣了一下,chún角忽地轻扬。
小乔,你在乎我了。
真好。
“嗯,知道了。”他点点报纸,“不过这个,不是我干的,我原想留着给你慢慢儿玩的。”
楚乔扫了一眼。
周氏集团破产不是他做的?
那回事谁做的?
按照周氏现在的状态,应该三家当中实力最强的,哪怕是被朝晖拖累了,也还是能再撑一段时间的。
关于这事儿,奕轻宸心里自然是跟明镜儿似的,只是不愿说破。
原打算重新成立新公司的事儿。因为最近频出的状态而被一拖再拖。
结果等楚乔再次卯足了劲儿去做准备时,奕轻宸却捧着一份厚厚的文件出现在她面前。
“老婆,麻烦签个字儿。”
“这什么?”她狐疑地扫了他手上的文件一眼,居然还有白纸挡住了上文的全部内容,只留下一行签名栏。
这是小学生考砸了让家长签名儿的意思?
见他愣着不动,她终于伸手从他手中将那那份文件夺了过来。
“你又在外边儿干什么坏事儿了?人找上门来了?”
jīng致的印花浮雕纸张上,“y集团的股权转让书”几个大字赫然醒目。
内心的触动,不可谓不小。
“你几个意思?”
奕轻宸忙讨好,“您受累帮着打理”
“不要。”楚乔一把将文件塞回他手里。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没有。”感情归感情,经济归经济。
楚乔坚持,奕轻宸自然也只能妥协。
原来打算重新成立一家新公司的楚乔,在看到应式以及周氏已经玩跌的股价后,终于打定了一个新主意。
报复一个人,比起让他失去他所拥有的,或许抢走他的一切会更有意思。
“美萝。在明早之前,以我的名义用一切手段将市面所有应式的股票全部收购。”
楚乔一手捏着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吩咐,一手细细地浏览股市详情。
“好的,明白了。”
临挂电话前,美萝忽然欲言又止:“上回您让我调查的有关于周氏集团破产的事儿”
“有眉目了?”
美萝憋了一会儿,终于道:“楚总,或许我不该说这个话,可”
楚乔纳闷儿,“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说话怎么磨磨蹭蹭的?”
“唉,我就直说了吧,您还是多关心关心奕先生吧,我感觉他对您,太过于患得患失了。”
“患得患失?他怎么患得患失了?这跟周氏破产有关系?”楚乔愈发不解。
“周氏是被一家境外注册的集团给恶性cào控弄垮的,其实对方早就暗中cào作了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下手,直到昨天才”
“奕先生一直让我瞒着您。”
楚乔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那家境外集团的法人代表姓蒋?”
“姓裴。”
她一下子便全明白了。
心里五味陈杂,一时间竟说不出滋味儿。
奕轻宸,对她这么好的奕轻宸,竟一直是在这样的心情下每天陪伴在她身旁极尽可能地给予她爱。
明明是高贵如天神的男人,却唯独为了她低落到尘埃。
因为奕轻宸的介入,应家并没有按照楚乔原定计划那般慢慢走下下坡,它被颠覆的太快了,导致楚乔安chā在应家的米佳根本没来得及派上用场。
应家为了能扭转乾坤,迫于无奈之下只能将百年老宅公开出售,一家子全都搬到了位于郊外的小别墅里。
没过多久,朝晖正式宣告破产,只剩下王式和应式靠着那点子仅存的家底儿在动荡中风雨飘摇。
书房内,楚乔捧着应家老宅的房产证,笑得花枝乱颤。
奕轻宸正好推门进来。见她这样不由得好笑,“走吧,老宅那边来了客人,咱们一块儿回去见见。”
“谁来了?”
“等见了你就知道了。”
奕轻宸神秘一笑。
古色古香的奕家厅堂内,容貌秀丽jīng致的年轻女孩儿正坐在沙发上与奕老爷子闲聊,也不知说的什么,惹得老爷子的脸上笑意不断。
见到奕轻宸和楚乔进来,忙道:“来来来,小乔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只是轻宸的妹妹小韵。
妹妹?
楚乔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侧脸扫了一眼奕轻宸。
从未听他提起过啊。
“嫂子好。”
还没等楚乔开口,奕韵之便主动乖巧地问好,甜甜的笑容,像极了一朵温暖的向日葵。
“你好。我是楚乔。”
楚乔伸手,奕韵之却轻轻地碰触了一下便收了回去。
“小韵才念完在美国的大学课程,欧文和安宁又到处去周游世界去了,小姑娘一个人在英国难免孤单,这不前段时间打电话说起,我便让她先到z国来,看她自己愿意是住在老宅呢还是跟着你们住庄园。”
奕韵之往前蹦了两步,一把搂住楚乔的胳膊,“自然是跟嫂子住的,我这还是头一回见嫂子呢。”
“好好好,那就跟嫂子住跟嫂子住。”奕老爷子笑道:“不过你可得经常来老宅陪陪外公,外公可是最喜欢听你说话儿了。”
“知道啦外公!”
方巧碰上奕子衿下楼,见到奕韵之竟直接收起脸上的笑容,“哟,大老远的追来,可惜来晚了。”
奕韵之尴尬地笑了笑,“大表姐,你总爱跟我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
“少衿,你会不会好好儿说话!”奕老爷子沉着脸,似是不悦。
奕子衿朝他做了个鬼脸,直接拽了楚乔的胳膊,“表弟妹咱们上楼,楼上的老妈子们正好缺角,我这儿熬了一宿通宵正累着,你帮我去凑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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