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环从军记》第十七章 住王府乱局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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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贾环自己是不太愿意去王府小住的。在贾府虽然可能没有办法静养,但怎么说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还是很自在的,而且还有探春等人时不时的探望。要是到了王府,不仅得遵守各种规矩,恐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虽然不愿,但贾环也是个知趣的人,这种既彰显了四皇子重情义又能凸显自己受重视的事情,怎么也不能驳了对方面子。
  因为手臂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贾环决定直接从王府去军营上任,于是在去王府前,贾环得按照规矩向老太太王夫人和贾政辞别。
  老太太还是那么慈眉善目,满是慈爱地摸了摸贾环的头发,道:“一转眼你们都那么大了,也是该出去见识见识的年纪了。”
  贾环低下头,被老太太凉凉的手摸得直起鸡皮疙瘩。贾环忍住不适,乖巧地答道:“这还是托了老祖宗的福,才能让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子孙有机会见见世面。”
  贾母笑着道:“平日里看不出来,我们环儿也是个嘴巴抹了蜜的。”
  贾环虽不耐烦这般虚情假意,也不得不把老太太哄好,才能让自家亲娘过得更舒坦一些。故一脸真诚道:“老祖宗可要相信孙儿这可是心里话。”
  然后看着不同于往日面无表情的王夫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贾环先接过话头,问道:“这次孙儿侥幸得以小住王府,不知太太有没有什么需要托给大姐姐的?”这才是贾环今日辞别的主要目的。贾环早就料到王夫人和贾母肯定会托自己给元春稍些东西,倒不如自己先提出来卖个好。
  果然,听到贾环这么一提,无论是贾母还是王夫人的脸色都变得更加柔和。在贾母面前,王夫人向来是不发话的,于是贾母笑道:“难为你这孩子还能想到你大姐姐。东西是不打紧,只是你大姐姐年年不在府中,倒让人想的紧,稍封信罢了。”说罢,贾母顿了顿,叹了口气,又接着道:“你大姐姐进宫的时候你还不记事,这么些年过来了,能看见娘家的兄弟相必也是高兴的,若是可以,你们姐弟多亲近亲近。只怕家中的其他女儿再没能有你大姐姐这般有福了。”
  贾环晓得贾母这是敲打自己,低眉顺眼地应了,心中却不以为然。说起来他的亲姐姐虽远嫁他乡,但怎么地也是个王妃的头衔。当年以为这就是福气,现在想来只怕是不幸,元春不过二十多就去了,而探春只怕是永生之年再也无法回到故土,连个撑腰的娘家人都没有。真正的疼爱女儿的好人家,谁会愿意把娇养的女儿送入宫中,也只有贪求荣华富贵的人家才会如此。贾环暗自决定这次怎么也要亲眼看着探春嫁的合意。
  女眷这边辞行完,贾环还得去向贾政辞行。照例是在书房,不过贾政这次的态度要值得玩味许多。既不是一味的训斥,却也没有给贾环好脸色看,只是匆匆训诫几句便放过了贾环,竟有些狼狈的感觉。
  贾政见到一副乖顺模样的儿子,确实有些狼狈。说起来自己入仕这么些年,竟然还不如区区黄口小儿这么小半年晋升的快。虽然文武有别,但正六品的老子从六品的儿子,怎么都有些让人面上难看。贾政最开始听到儿子晋升的消息的时候,脸都给气绿了,特别是这不省心的儿子还瞒着自己去了京郊大营,也不知道这逆子是怎么办到的,简直是不孝。还非得在同僚说起的时候装出一副吾家有儿的自豪面孔,实在是让贾政憋得慌,甚至感觉周围的同僚明里褒奖贾环,暗里都在嘲讽自己这个当老子的。等到贾政亲眼看到贾环左臂上的血窟窿,这愤怒嫉妒的心情又诡异地转变成了夹杂着一丝快慰的愧疚。总之是各种复杂,以至于贾政现在都不想看到这糟心的儿子。
  贾环自是不知道贾政心中的种种纠结,也不在意今日的反常,拿着收拾好的行李,上了王府来接人的马车。
  到了王府,却被告知,说是在王府小住,其实不然。原来墨濂也考虑到了贾环静养的问题,决定在王府歇一晚明日带他去北边的温泉庄子上。贾环一听,喜上眉梢。他长这么大还没泡过温泉呢。看起来墨濂虽贵为皇子,为人冷淡,但是观其待人接物,实在是让人心中熨帖,难怪能走到最后。贾环心中更因此多了层感激。
  正想着,就老远见到墨濂慢慢踱步过来,身边跟着几个下人。那人身着朱红色皇子常服,衬得面如冠玉,但一贯严肃的表情和抿起的薄唇生生把翩翩少年郎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四子。贾环见那人虽身形削瘦,但从风雪中走来时脊背笔直,就好似天地间只需他一人就能扛起所有责任,不知怎么,脑海中就莫名出现一句“宝剑锋从磨砺出”。
  等到墨濂走近,这种让人仰望的气势骤然消失,贾环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怎么站在这里?”对于贾环这种时常跟不上节奏的走神,墨濂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多说什么。
  “正要进屋就见到殿下回来了,所以就等在这了。”贾环回过神,行了礼,才解释道。
  墨濂点点头,率先走进正屋。贾环跟在后面,细细打量起着王府的正堂,果然一如四皇子墨濂,内敛又不失气派,整个屋子无甚精巧玩意儿,但是乍一眼看过去,却又布置得恰到好处,就是冷清了一点,没有一丝人味。不过想想那个奢华轩昂的荣禧堂,其实也是一样。
  “伤怎么样了?”
  “已经收口了,过些时日就没有大碍了。还要多谢殿下赏的药材,效果比府里的还要好上一些。”贾环一听,赶忙道。之前受伤刚醒脑子不清楚的时候还能仗着伤和墨濂撒个娇讨个喜,但现在伤都好了,若是再表现的毫无尊卑,只怕会不知道怎么死的。
  墨濂看着贾环微笑的表情不知怎么有点不舒服,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想来以贾环的性子是决不可能以身相救的,这场表面看来和谐无比的关系,只怕逃不过一个互相利用。原先还觉着贾环这人知情知趣且目标明确,最好拉拢,但现在看来这份知情知趣还真是让人心头火气。当然,墨濂虽心头不快,也不是随便迁怒的人,特别是面对这么个刚刚救了自己的少年,只是开口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本就是你应得的。”
  当然,墨濂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就算不迁怒,戏弄一下总是可以的。于是他站起来,顶着一张无比正直的脸,说道:“衣服脱了,我看看。”
  贾环先是不敢置信地看了墨濂半晌,确认对方没有开玩笑,有些窘迫地答道:“这就不必了吧,区区伤口而已,省得污了殿下的眼。”
  墨濂也不反驳,直直地看着贾环,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贾环心头大窘,无奈地撇撇嘴,慢吞吞地解开衣带,反正都是爷们,看一眼也不少块肉,就是怎么想都觉着这四皇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等贾环解开衣带,将胳膊伸出,墨濂才确信是真的好了七七八八,看着白皙的胳膊上多了几块新长出来的粉色嫩肉,墨濂有些不是滋味,这疤应该是留下了。墨濂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道:“伤口收的不错,就是也忒细皮嫩肉了点,小身板不禁操练。”
  贾环一听就怒了,瞅瞅,这是那个向来正直无趣的四皇子说的话么。什么叫小身板不禁操练,还不是小爷奋不顾身挡得狼牙,什么叫细皮嫩肉,小爷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好,怎么练都黑不了。当然,这些话贾环只敢在心中说说,面上虽有些扭曲,但还是皮笑肉不笑地答道:“殿下说笑了。”
  贾环自以为还算淡定,不过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都逃不过墨濂的眼睛,于是这位睚眦必报的四皇子心理平衡了。也不接着逗弄,转而说起了温泉庄子。只可惜被逗弄的贾环从头至尾都没发觉墨濂的险恶用心,只能怪墨濂一本正经的脸太具有欺骗性了。
  说到去温泉庄子上养病,贾环有些好奇道:“不知殿下的公务怎么办?”
  “父皇说我受了惊,特许了几日假期。”
  贾环一惊,这时正值年末,各地的官员考核都在进行,也是四皇子所在的吏部最忙乱的时候。这时候给墨濂放假,这哪里是体恤,不是变相的夺了墨濂的权么。贾环也顾不得整理刚穿好的衣服,惊疑不定地问道:“殿下就不着急?”
  “你也别胡思乱想,”墨濂拍拍贾环的肩膀,安慰道,“这确实有父皇的考量,为我好的成分也居多。”
  贾环还是不解,他能不急么。不说别的,就说这次救了四皇子,加上元春又是四皇子侧妃,这里里外外看来都是四皇子的人,虽然说不上支持夺嫡这种犯忌讳的大事,但现下皇子间的小动作谁不清楚,若是四皇子除了什么差错,自己左右讨不到好去,就连赵姨娘和探春甚至整个贾府都要受到牵连。虽然,记忆里四皇子是最后荣登大宝的人,但谁知道现在都变了这么多了,这记忆还准不准啊!
  墨濂见贾环真心急了,只得将事情说明白:“吏部考核向来派系复杂,我也犯不着在那里当个活靶子。放心,真的亏不了。”
  贾环这么一听,才明白过来。想想也是,前些年这些皇子们没有这么大动作的时候,在吏部办差也许是个美事。现在他们动作大到都敢设计杀害同胞兄弟了,这吏部的官员考核和调任想必都会插上一脚,那墨濂岂不是做了个大恶人。贾环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抛开了之前各种惊悚的想法。
  其实除了这些,皇上婉转地免了墨镰在吏部的任职还有一层试探的意思。w,,要说这么些个不省心的儿子都死盯着那个位置,而墨镰一点想法都没有,谁也不会信。所以当今圣上倒要借此机会好好看看这个儿子是真的没有心思,还是心思隐藏的太好。所以墨镰索性带着贾环去了庄子上,也不理会皇城里这么一团烂事。为人父的、做人子的,到了这个份上,只怕皇家真是独一无二了。墨镰看着贾环这么个恍然大悟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还真不是走仕途的抓二乙口差望丈童豆格的的一班,l’、甲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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