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星期,颜欢动用了自己一切能够动用人脉关系,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砸在调查上,终于形成一份调查报告。
这份报告虽然不能证明背后的人是颜晓柔,但足够证明她和三合会的二把手无关,那份所谓的认罪书就是子虚乌有!
她攥着那份调查报告,鼓起巨大的勇气去秦氏,可走到他办公室的门口,刚要推门,却从门缝里漏出谈话的声音,鬼使神差地,她停下了推门的动作。
“云深,颜家把配型报告送来了。”
她认识这个声音,是陆云深的挚友陈渝,南城最有名的心脏科医生。
“嗯。”陆云深应了一句,心不在焉的样子。
陈渝看着喜怒难辨的陆云深片刻,终究是没忍住,“云深,颜欢好歹也爱了你十年,现在也是你太太,这么做……”
“我太太?”陆云深冷漠地打断他的话,声音冷的像刀,“她在我眼里,不过就是晓柔心脏的容器。”
他瞥了眼详细的配型报告,音色淡漠,“显然,对颜家来说,也是。”
轰!
颜欢脑子就像是被钢锥一下凿穿,连带着心也被凿的鲜血淋漓。
心脏的容器……
原来她的活着的价值就是心脏的容器啊……
“云深,你不会后悔吗?”陈渝又问了一句,旁观者迷当局者清,当时颜欢缝针的时候,陆云深眼底的心疼根本不似作假,只是他没发现而已。
“后悔。”陆云深的眼底似闪过一丝迷茫,不过很快就被冷厉所取代,“我最后悔的,就是让她在我身边。”
……
后面两人说什么话,颜欢已经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世界都在转,脑海中一片空白。
好冷,实在在太冷了,她像个濒临死亡的yòu兽蜷缩在他们的婚房角落,周身如置冰天雪地,每个骨头缝都在渗着寒气,冻的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脑海里关于陆云深的就像是带着血色,每回忆一次,都让她痛的撕心裂肺。
好疼,她好疼……
可能怎么办呐,是她活该啊……
谁让她爱上陆云深,谁让她爱上……
和陆云深的感情的感情,十五岁到如今,从酸甜苦辣到最后的绝望与凄凉,全部尝尽。
这所有的一切变成了一个心头的老刺,时不时动一下,就会痛彻心扉。
这根刺,必须拔掉了。
心死心累,疲乏不堪。
他们都欠彼此一个了断。
陆云深从今天下午开始心绪就十分不宁,xiōng口没由来的心慌,这种心慌甚至让他提早下班,一路狂飙到了家。
到家已是晚上九点。
那个女人没有如往常一样在大门口等着,别墅里静悄悄的,没有那个女人跟在自己旁边鼓噪的声音,他心的火就如同浇了油,毛焦火辣。
拿出手机,陆云深第一次主动拨打颜欢的电话,电话一接通,还没等颜欢开口,陆云深便怒气冲天地低斥出声。
“在哪里?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家?颜欢,谁给你的胆子夜不归宿!”
电话那头愣了片刻,继而低笑一声,带着丝女人特有的娇憨,“云深,如果我死的话,你是不是可以解脱了?”
陆云深心里咯噔一跳,一股没由来的恐慌从心底浮起,电话那端似乎传来海浪的声音,他稳着声调,强撑着冷声,“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在哪里?”
“我在”颜欢呵呵笑了声,声音带着些醉意,“我在海边啊今天晚上海浪特别大,星星也特别多,特别漂亮,如果你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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