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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没有玉佩,覃程与常人一般无二,看不见鬼魂,也无法知道隐藏的危险。
从探沟到地宫大门的通道前那块空地,顺着昨日走过的那条线路,覃程弓着腰,举着手电筒一点点的在地面找寻。
昨天,他们几人也就到了这儿而已,更深处的地宫是没有踏足的,他扑倒那老道士也就是在这一片儿,玉佩八成是在这个位置丢了,可是青白色的石板铺成的地面光滑平整,除了前些天队员一同进来留下的泥土外,其余的覃程就没有找到了。
那玉佩没有在这儿,还能在哪儿?
假若这玉佩真的丢失在这个陵墓中,那陵墓的墓主人……那人会拿走吧,毕竟那恐怕是他的贴身之物。
其实说到底,那玉佩到底属于谁,归谁所有,都还没有确切的答案,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墓主人究竟是不是叫肃景墨,他都不知道……
那如果那人并不叫肃景墨,那么地宫大门上那一个‘墨’字又代表什么?还有……
还有那个只有一个楔口平平无奇的金杯,那杯子上的‘清’又是什么?难道真是墓主人所爱之人的物品吗?
这么想着,覃程得步子也不由得往前迈进,那天用来翻越围墙的木梯依旧放在相同的位置没有移动。
覃程想了想还是再一次翻越了围墙,进入这个让他几夜都无法安睡的陵墓内。
还是那样有着惊人之美的浮雕,那天没能仔细观察,今天这样一看,覃程才注意到,这地宫门前的墓道石雕和那天在墓室内部的彩绘图案,竟是类似的。
两侧雕刻了精美栩栩如生的山川,狰狞的异兽,似乎画尽了整个世界,唯独缺少了天空……
不……有天空!覃程猛然抬起头,将手电的光打在墓道顶部,那天他一直无法想起这奇怪又诡谲的图形线条代表什么,似曾相识,确实似曾相识!
他看过的一本闲杂古书里有描画过这样的图案!
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顶部图案虽然看似杂乱,却能分成四方,
“四象、四兽、四维、四方神二十八星宿以一条形异兽相连”,覃程默念出那书中的一句话,感叹:“这哪是没有天空,这是将整个天空的全部绘了出来啊!”
近乎痴迷的仰头凝视着浮雕,古人对天的崇拜,对天象的绘制不可能是毫无缘由的描画,覃程猜测这天象恐怕是这墓主人生辰日或是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那日吉祥的天象,只有这样的天象才可能得以描画在帝王的墓室内伴其往生。
可惜的是覃程并不懂天文,更加不了解古代的天象学,无法依靠这样的图来猜测年月。
轻轻的叹息一声,“可惜了……”
覃程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手电筒的费光很弱,这样一直看着,眼睛也是受不住的。想要好好看看四周的石壁,观察下有没有记录些什么东西,或者在哪个位置写上了年份,只靠电筒根本不够…….
想了想,覃程放下带来的工具包,从包里翻找出两个老式插线板,插线板末端的两个被蓝红双色塑胶包裹铜丝线如同麻花一般缠在一起,覃程拿了剪子把其中一个插线板剪了下来。
挖探沟牵的电线只迁到探沟中部,电线就用完了,那天他们进来得急,逃得也急,根本就没有再安装照明用的电灯,这插线板的线估计也有个十来米,两个插线板,二十来米……应该够用了。
接线安装白炽灯是个简单的活儿,不过一刻钟,覃程就弄好了,照明的灯没有开关,他们这边断电都是等工作结束,直接拉下探沟外木制电线杆上的电闸。
总共20米的电线正好可以延伸到围墙口顶部、地宫外那块空无一物的墓室口。
空旷的墓室,只有覃程肩颈夹着手电,借着光固定电线,钳子暂时充当铁锤将铁钉敲入石板缝隙里,“叮叮叮——”整个墓室就只有覃程手中钳子敲打铁钉的声响。
一根铁钉.......
两根铁钉.......
“咚咚咚——”
等敲到第三根铁钉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覃程,动作停了下来......
没有铁钳子敲击铁钉的声音,整个墓室静得听不见一丝声响,
刚才是听错了吗?
覃程有些疑惑的再仔细听了听,却依旧没有什么声响,试探性的再次敲击了铁钉子,铁钉被敲打时该是发出细长尖锐声音的,而并非“咚咚咚”这样沉闷的响动。
而在他敲击铁钉时那细长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沉闷的、像是重物敲打在地面的声响……
而这声音似在身旁响起。
心猛地漏跳一拍。
他看不见,不代表他不知道身旁可能是个什么东西,亲眼目睹过那些鬼魅拎着重物敲击着张启硕头部的画面,覃程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
深吸一口气,覃程猛然间往探沟出门逃去,却在迈出第一步的瞬间,被不知名的东西勒住了喉咙!
“唔——!”
被冰冷的物体紧勒住喉咙向后拖动,窒息的痛苦覃程不得不一同后退。
直到后背撞上墓室冰冷的石壁,退无可退。
覃程得脸色由惨白到铁青,肃景墨是一分不差的全都看在眼里;按理说这人本该要死,就算不是这鬼魅将他杀了,他肃景墨也会结果了这人,所以看着他死,他肃景墨还落得轻松,不必葬了自己的手
可是不知怎么的,望着那偷了他佩玉就快要断气的宵小,他就突然不出了手,一剑斩下了那鬼魅的手。
“我想杀的人,还从未让他死在别人手里。”
江波死得不算久,还是一个生魂,并未被这古墓影响得完全失了心智,这猛然魂体被砍断得一部分,他还是知道该逃跑。
那怨鬼逃跑,肃景墨连看也懒得看一眼,垂眼瞥了下因窒息而脱力跪倒在他面前的覃程,
上次他手中的剑本应取了这人的性命,但最后却只是在这人脖颈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想来那时他也是托了这玉佩才得以偷生,那.......
嘴角勾起一抹笑,原是带笑的桃花眼此刻更是溢满了笑意,剑尖直指面前之人喉咙
“那这次,该是没什么能够救得了你了吧。”
话音刚落,手中的剑就已经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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