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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名花不倾国
作者:衮衮
【高能预警】
本书又命《从青梅竹马终日沉迷打打杀杀中,论破案与恋爱如何共存?》
听了小天使的建议,我决定举起小喇叭大声吼:
男主是个嘴贱du舌但很有担当的宠妻狂魔!!!
当然女主也不是什么傻白甜软弱小白花,而是文能拽歪诗,武能一挑三的锦衣卫扛把子!!!over
【为什么要写文案】
身披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巾帼何曾让须眉。
漫漫锦衣路,诛宵小,除jiān佞。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可某人偏偏要拼实力?
身为竹马的言澈表示自己压!力!山!大!
你为何入我锦衣卫?
林鸾不屑道:“自然是为了报仇,难不成让我当一辈子罪臣之女?”
言澈耸耸肩:“阿鸾要杀人放火,我必须得跟在她后面毁尸灭迹才行。”
世有名花,灼灼其华。虽不倾国,但倾吾心~
【小剧场】
言澈:阿鸾
林鸾:嗯?
言澈:阿鸾~
林鸾:嗯……
言澈:阿鸾
林鸾:……
言澈:阿鸾
林鸾:滚!
【食用指南】
11v1 he 傲娇青梅 & 忠犬竹马 故事很简单,男女主边办案边恋爱,竹马何时才能追到青梅呢?
2历史上没有女锦衣卫,只借用了明朝的背景,文中所涉及的人物事件均为胡编乱造,谢绝考据。
3剧情偏慢热,甜而不腻。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鸾,言澈 ┃ 配角:乱七八糟一干人等 ┃ 其它: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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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起
“锦衣卫缉盗!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元宵灯节,北京东城灯市街口处人声鼎沸,流彩辉煌。家家户户门前都张挂满了各色花灯,鼓乐游乐喧闹集市,香车宝辇更是如过江鲫鱼般,将这处挤了个满当。
偏此时,就有那么几骑不长眼的快马飞驰而过,硬是从这处热闹中横劈出了一条道。眼瞧着马蹄子都快要踩到脸上,谁还有心思赏那劳什子花灯?
“别挤别挤!啊!小心我的胭脂水粉!这可是老娘的全部家当呀!”
“嘿!丫的哪个王八犊子顺走了爷的扳指!当真是活腻了嘿!”
“爹!呜呜呜……娘!你们在哪……呜呜呜……”
天上有火树银花千万盏,争得月辉尽无颜。地上是人头攒动四散奔,灯毁物碎不知惜。好不热闹!
巡城的几个官差本就因佳节lún班而憋屈得紧,累弯腰跑折腿好不容易将这处秩序稳定下来。原还想着偷闲喝几盅酒解解乏,好好休息休息,眼下倒好,酒还没进肚,麻烦倒自己先找上门来了。
“停下!都停下!不要推挤!”
年纪较轻的小差役扯着嗓子吼了半天却不见丝毫起效,自己反倒遭了灾。身子被挤得紧紧贴在店铺门板上动弹不得,咽了咽口水,总觉得喉间似含着块灼火的木炭,烧得慌。良久,待到行人稍稍松散些才终于被同伴从门板上扣下来。
“没事儿吧你,先喝口水。”
小差役抢过水壶,二话不说直接咕嘟咕嘟了小半壶才觉缓过劲,抬手胡乱抹了把嘴角,指着街那头破口大骂:“刚刚是哪个混账杂碎搅的事!丫的!下回可别犯在我手上,不然非活剥了他的皮不可!”
话音未落,一只大掌已冲着他的脑门径直砸下:“你小的不要命啦!你没瞧见他们穿着什么衣服吗?就你这孙子样的,惹得起的吗?”
小差役有些发蒙,耳朵里嗡嗡作响,揉着脑门委屈道:“谁啊?很厉害吗?”
胖长官揽过他肩头,在耳畔低语:“你初来乍到不懂事,以后这种没规没矩的话可不能胡说,京城这水浑得很,要是叫这有心人听了去,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有那么夸张吗?头儿,你可莫要诓我。”小差役面露不屑。
“切,我诓你?”胖长官白了他一眼,脸上横rou挤到一处,满满都是嫌弃,“得,估摸着今晚也没别的什么事儿了,爷就给你好好上一课。说起这京城里的官老爷呀,统共分三种。一种是官制内的,就像咱这五城兵马司。”
眉毛轻挑,大拇哥应声翘起,喜不自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整个兵马司都归他管,可得意不多久又随即压低声音,轻若蚊蚋:“还有就是那官制外的,一群不男不女的东西凑在一块搁那戳着,还取了个不三不四的名儿,叫东厂。”
小差役点头如捣蒜,细想又觉着哪不对:“那还有一种呢?”
“还有一种,”胖长官蓦地停下步子,回身望了眼街口,见最后一骑快马也消失在了拐角才略微松下口气,“就是锦衣卫。”
“锦衣卫?有什么说头吗?”
“说头?”胖长官失笑,无奈地拍着他肩头道,“有啊,都是群大爷,惹不起。要是哪天被找上门,就是死路一条。”
东华门处座着间木匠坊,原也只是个普通作坊。因今年元宵灯节皇上要在这东城摆上一架数丈高的彩灯楼,与民同乐,顺带脚彰显一下国力,挫一挫临近几个弹丸小国的锐气。
灯节前后连张十夜,这灯楼便要求十夜不灭。为了方便时时修缮,工部几乎将阖城的木匠都请了来,日夜待命,只为保证这十日的绚烂。
而眼下这处却围满了锦衣卫。各个都铁青着脸,比那门上粘着的门神还要狰狞上几分,就连飞鸟也吓得不敢打这路过。里头更是静得可怕,管事的几个都颤着腿不敢作声,唯有那滴答更漏声回dàng。
主管此处的小官吏第一次见识这种大场面,吓得险些niào裤子,靠旁人搀扶才勉强站稳脚。后头的木匠虽仍在继续埋头苦干,可目光总是会有意无意地飘向此处,有惊讶,有恐慌……
“回禀林总旗,里里外外全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那贼人的踪迹。”
温绍铭冲着前头的长官正身作揖,许久却不见回应。微昂首瞥见那人依旧静立在原处,不知是在思量什么,好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林总旗?”
那人侧了侧身子,抬手示意他停下。室内光线昏暗,因堆着许多原木所以不敢用明火,只在上头开了一天井借取光。偶有穿堂风经过,携来外头的烟火味,将此地的新木气息搅得浑浊。月华流转在那袭飞鱼服上,蟒纹赫赫,映出一副纤瘦背影。
“呵,这顺天首盗果然有两把刷子,只可惜若是连马脚都藏不住,怎还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飞贼?”
一句话听得温绍铭云里雾里,挠着头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睁圆眼再次打量里头的情况,除了几个吓得快要昏厥过去的官员,就剩下那些呆傻的木匠,以及一堆又一堆的死木头。别说是个贼人了,就连只多余的苍蝇也没见到,总旗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人已大步流星向里头走去,嘶的一声,偏弧形银光隐隐闪耀,疾步转成快跑,朝木匠群中飞奔而去。
“啊”
都是些老实本分的匠人,一辈子只跟木头打jiāo道,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明明适才还在跟同伴聊外头的热闹烟火,没承想转眼间就闯进来这么个提刀的煞星,二话不说就冲着他们砍来。
反应快的已经抱头跑开,反应慢的则两股战战直接摊到在地,紧闭双眼等待着刀光的降临。可那绣春刀却赫然停在了半空中,再睁眼却发现,竟是被人用双手硬生生夹住接了下来。
“看来这朝廷还真没白白养活你们这群鹰爪孙。”
刀身微微颤抖,应是两人在暗中较劲,凭谁都不肯退让半分。清辉撒下,刀光凛凛,映出下方yin冷的面孔,即使头悬利刃也无半分畏惧之意,虽乔装成木匠,可凌厉的眼眸却饱含杀气。
“有时间瞎cāo心倒不如快些jiāo出夜明珠,说不定还能保个全尸。”
刀柄一转,飞鱼服轻动,将那桎梏在刀刃上的手弹开,趁他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之际立马回身劈来。可到底是通缉榜上排行第一的江洋大盗,随手抓了块身旁的木头又将这杀招挡了下来。
光线飘渺至刀柄处,带着丝微风,轻撩起额间的碎发,露出一双清秀的眸子,xiōng口的蟒纹微微隆起,随风起伏。
盗贼愣了半饷,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啧啧啧,这么标致一婆娘,怎么就甘心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倒不如跟了我,保证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怎么样?”
“呵,痴人说梦!”
绣春刀迅速抽回,后退一步调整姿势再次迎上。盗贼自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身材高大可步法却诡谲多变,躲闪自如,从腰间拔出匕首与她厮打起来。
冷兵器碰撞声声刺耳,叫嚷声响成一片。看着满屋的木头乱飞,主管是又气又急,险些背过气去,都是些上好的木材,这下全毁了,该怎么向上头jiāo差呀!
约莫走了不下二十招,终将那盗贼bī入死角。温绍铭见他气喘吁吁的模样,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扣在弓弦上的手也跟着卸下了气力。不愧是林总旗,又立了头功,回头定要好好在案宗里写上一笔。
“小心!”
一声咆哮将温绍铭蛮横地拽回现实,却发现数根合抱粗细的原木正向着这头飞滚而来,原是那该死的贼人砍断了捆绑的麻绳。
霎时间人推物撞混做一团,哀嚎声此消彼长,大家皆捂住头顶要害向着门外冲去,生怕被这巨木撞出个好歹来。
“林总旗!林总旗!”
望着屋内烟尘飘飞,满地狼藉,温绍铭急得团团转,肠子都快悔青了。一念之差竟酿成如此大火,要是林总旗有个三长两短……
一道黑影忽地从身侧闪过翻身上马,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墨色马尾辫飘扬在风中,同那身飞鱼服一般干净利落。明眸如珠,丹chún似樱,肤若凝脂,若是穿上那绫罗华裙定是朵倾国名花:“邵铭,那贼人从天井处逃了,我先去追他,你在这安顿好伤员后速速跟上!”
话音未落,马蹄声起,飒爽马尾却已消失在拐角处。
灯会仍在继续,街上人头攒动,似乎并没有受适才的sāo乱影响。薄云漾出琉璃月华,万紫千红绽满夜空,隐约中有两道身影自梁上飞过,与那烟火一道消失在天际。
“娘,我刚刚看到有人在天上飞!”五岁稚童扯住母亲的衣角,指着天上惊喜道,羊角辫一颤一颤,样子甚是可爱。
“阿宝想是看花眼了,将那烟火当chéng rén哩。”孩子的母亲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正yu牵起她往家走去,却见一道人影掠过,自己的手竟扑了个空。
“娘!娘!”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母亲发了疯似地追过去,可孩子却离她越来越远,很快就从视线中消失不见。晕眩感袭来,瞬间侵蚀了她全身气力,脚下踉跄yu坠,却被一双纤细臂膀稳稳扶住。
“莫担心,我去帮你把孩子救回来。”
还未及抬眼瞧清楚说话人的模样,黑影就已从身畔飞过,消失在了浓重墨色中。
护城河畔,枯柳尚未吐绿,就连途经的风也比别处要冷上许多。人烟稀少又傍着水,最适合堆放烟花筒。
“放人!”
石堤边上,盗贼一步步向着河边退去。森然匕首正抵在小女孩细嫩脖颈上,孩子因害怕而不停哭闹挣扎,利刃无眼,隐隐有绯红渗出。几丈外,飞鱼服踌躇不敢向前,右手紧紧攥着绣春刀刀柄,却始终没有勇气将它拔出。
再后退一步便是冰冷河水,因是正月里,面上飘着的的浮冰尚未完全化开,别说是孩子了,恐怕连大人也承受不住这彻骨之寒。
盗贼环视四下,嘴角笑意更盛,竟比这北风还要凛冽上几分:“好啊,我这就把她放了!”大手一甩,随意得像是在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笑着看她在空中划出纤长弧线落入水中。
说时迟那时快,飞鱼服不知何时已经奔袭到了河畔,黑眸中似乎只有那孩子瘦小的身影,却不曾注意到就在自己赶到的同时,贼人已擦亮火石丢向烟火堆。
火树银花再次zhà响在天际,华丽了半边天,惹得街上的百姓纷纷欢呼喝彩。温绍铭却只觉心头咯噔,今夜的烟花表演早应在亥时就已结束,眼下这么大量的烟火究竟从何而来?莫不是……缰绳在手心里勒出深深红痕,不祥的预感慢慢爬上心头。
“给我搜!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众人循着烟花赶至护城河畔,却只见到那杂乱不堪的漆黑烟火筒,和一柄狭长绣春刀。火-yào味刺鼻,呛得温绍铭xiōng口发蒙喘不上气,咬牙指挥着大家快些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夜风凉凉,似du蛇嘶嘶吐着信子,可他只觉心底更凉。
搜寻,落空,再寻,如此反复了不知几次,就连温绍铭自己也说不清楚,唯更漏声声,直直刻入众人心骨。
“报!温小旗,找到了!”
兴奋的欢呼声打破死寂,大家闻声都聚了过来,合力将河中人拉起,先是一个五岁稚儿,再是一名纤瘦的少女。
“林总旗!没事吧!”温绍铭带着哭腔问道。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快!把这孩子带去医治。”
湿发粘在她雪白的肌肤上,chún上血色全无。温绍铭能清楚地看到她仍在颤抖,想要劝她赶紧去换身衣物,却见她眼中坚决,只得咽下话语抱起孩子去寻大夫。
马鸣嘶嘶,寒风化作万千把刀子直直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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