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大武侠》Cha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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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这天起，夏侯嫣身上就开始有了一种无形无的压迫感。
  学武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父亲，为了哥哥弟弟，为了整个夏侯家。有了父亲的吩咐，夏侯嫣的闺学已经不用上了。父亲派来了一个断掌的老头教导她武功。
  断掌老头满头白发，面容丑陋，脸上两个大瘤子，扭曲的看不出他的脸。虽然是夏侯家的人，夏侯嫣不知道他月俸多少，但是看父亲对老头的敬畏不难看出他的地位。但是他偏偏就不爱干净，总喝着酒半醉不醒。他喝的酒也奇怪，几文钱的劣酒，他自己也称为马尿，但是他就是一边骂着一边喝着。
  老头没有武功，他或许曾经是个剑客，还是个右手剑客，但是当他断掌又被废除武功之后，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父亲看重他曾经的武功经验，但是这个性格孤僻的老头儿一点也不感激父亲对他的礼遇。
  “你父亲还说你是什么武学奇才，要我来教你。我看你这女子年纪大，骨骼已经定型，怕是早就废了。你小时候不让你练武，现在来学个花拳绣腿还要我来教？”这是断老头见到夏侯嫣说的第一句话，非常不屑一顾的样子。
  这时候夏侯嫣还稍稍保持着一些敬意，不是对这个人，仅仅是因为这是父亲挑选出来的。
  但是三天之后，这种敬意很快消失了。每日她在太阳下练剑，原本娇嫩的皮肤晒得发红，而这个老头则是继续喝酒睡觉，再也没有对她说过什么话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能当师傅的人，夏侯嫣得出这个结论之后，面无表情，继续练剑。
  她练得是衡山派的基础剑法，招式算得上精妙，但是这老头也不睁眼看一下，依然一边喝酒一边抱怨着夏侯瑾把他拖来教导武功的事情。
  一个身残武功全废之人竟然会被父亲选为自己的师傅，那他一定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夏侯嫣不知道这老头当年曾经有过怎样辉煌的事迹，但她知道这个老头现在绝对已经废了。
  不是武功废了，不是身体废了，是心废了。
  夏侯嫣猜得出这个老头为什么会甘心留在夏侯家，他们夏侯家的《神照经》虽然对比其他内功心法进展颇慢，但是却有一种奇效，那就是能够将被废的武功练回来。
  这个老头应该就是看上了《神照经》的这个功效。
  只是神照经他们夏侯家虽然还有，但是只能是夏侯家的人练，他一个废人想得到难如登天。自己父亲对他礼遇，但也不代表他会违反族规，交给她神照经。夏侯嫣觉得父亲应该和自己的观点一样，这是一个已经废了的剑客。
  一心想着恢复武功，却没有想过自己重新练回来，喝酒伤身，一个顶级的剑客绝对不会酗酒无度，甚至连他仅存的那只手，那手上的污垢已经积了一层，再也不是一个剑客的手了。
  “你这套剑法是与谁学的？我在夏侯家这么久也算看多了你们夏侯家的粗浅功夫，没有一人与你相同，但是这招式分明是经过千锤百炼，学起来不难，但是威力却不小，有点像是门派之中的基础剑法。我也算熟知天下剑法，没有任何一个出名的门派用的是你这般的剑法。”
  几天之后，这个老头儿总算开始稍稍关注夏侯嫣了。
  依然是睡眼惺然，语气之中也甚为不客气。夏侯嫣没有理会，继续舞剑，等到这一套剑法舞完，她收剑才抬起头看着断老头。
  “无可奉告。”冷冰冰的四个字，让老头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老头儿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女子，对于夏侯嫣到底学得如何，他也不在乎。但是夏侯嫣这种态度……他不高兴了。
  老头儿原本就是天下最一流的剑客，少年得志，名满天下，去到那里都是备受关注，但是一朝失败，整个人就变成了丧家之犬，无人理会。他是高傲而且愤世嫉俗的，夏侯瑾收留他，给他好吃好住，但是他也不会感谢，对他来说留在夏侯家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神照经》。
  他的自尊还没有被全部摧毁，但是性格又因为身残而格外敏感，夏侯嫣这样一点都不尊重他的表现让他生气。
  若是原先，要他当一个女子的老师是决计不可能的。但是现在？他屈尊降贵教导对方，对方还是这样一脸不知趣。
  脸上冷笑一下，他踢飞脚边的碗。虽然武功尽失，但是他也曾经是高手，即使没有内力身体不比常人，也能打上十几个壮汉不费力气。
  夏侯嫣回了老头儿四个字便继续舞剑，突然听到破空之声，她从未对敌，没有丝毫应对经验，只能本能的避开。
  然而她避开之后，一只乌黑指缝之中尽是污垢的手拍到了她的脸上。
  “若是你父亲没有教过你尊师重道，那我来教。”给了夏侯嫣一个巴掌，断老头坐回原来的位置。
  突然被打，夏侯嫣咬紧了下唇，眼眸之中尽是愤慨的神色。
  她为夏侯家独女，周遭的人都待之如宝似玉，她也自幼聪慧，旁人尽是夸奖，父母对她都是温声细语，别说动手了，连重一点的话都几乎没有说过。
  怎么会甘心？
  这样的她，怎么会甘心被这样一个老头打？
  过了良久，夏侯嫣捡起地上的长剑，脸上的掌印红肿起来，带着灼热的痛楚。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很快，很快就不会这样了。
  她绝对不会被一个武功全废的老头打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剑法从哪里学来。”断老头丝毫不在意夏侯嫣脸上越加凝重的冰冷之色。
  夏侯嫣嘴边一丝冷笑：“无名小派衡山派，早已灭门。我夏侯家得了几本秘籍，我闲暇翻阅学来的。”
  衡山派？名字并无特异之处，应该是以山为名的门派，自己并未听过，估计也确实是像这丫头所说的已经灭门了吧！
  衡山剑法还算可以，也只能算可以，断老头也只是看得这剑法有些新奇，并未放在心上重视。很早以前，他就已达无招之境，夏侯嫣的剑法对他来说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