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带渐宽》第 24 章

  了,明天捉虫
  ☆、第33章
  夜色浓重, 深黑的车停在偏僻的小巷尾, 巷子里为数不多的餐馆开始打烊关门,远远的小巷口那处有小贩摆起了烧烤摊,没过多时就连巷子里唯一的路灯也掐着点暗了下去。
  巷尾的这片地方像是被一刀劈开的另一个空间,连虫声也寂寂。
  谢楚清被扣紧后脑吻住的时候, 眼底还残留着来不及反应的茫然。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消du水味与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顾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按着她的腰后, 两人贴得太近,彼此的体温与心跳声都清晰可察。
  谢楚清还是顾及对方的伤口,更多的是没缓过神来,她保持着僵愣的动作,只觉得太阳xué跳得厉害。
  顾行的吻带了些力道, 谢楚清本能地往后撤退, 却被他抚着后颈按了回来, 下chún也被不轻不重地啮咬了一口。车内空间狭小, 想要躲都施展不开手脚, 顾行毫不客气地抵开她的chún舌,细眯着眼加深了这个吻。
  凑近了看,眼前的男人鼻梁笔直修挺,眉眼深邃而沉然, 一双眼长得非常好看。
  谢楚清和顾行认识三年,还是第一次见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眼尾冰冷,气势也凌厉bī人, 平时对人的沉稳内敛都在此刻烟消云散。她毫不怀疑,如果此刻车停在了悬崖峭壁上,顾行说不定真会开车扔她下去。
  谢楚清被抵在角落里反反复复地吻,顾行的气息灼热烫人,丝毫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后者被吻得气息涣散,眼眸衬着车内的灯泛出些水光,侧颊和耳后白皙的肤色都连着染上些红。
  一口气匀不过来,谢楚清终于从漫长的大脑空白期反应过来。等到顾行的chún终于稍稍放开她,她微喘着气缓了半天,试图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你……我原来以为你不喜欢女人,要是早知道这是谣传,我就……”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因为她感到顾行揽着她后腰的手加了些力。他重新凑过来吻她湿润发红的chún角:“你就什么?”
  谢楚清感知到他瞬间低沉下来的气压,后半句咽了回去。
  她不说,顾行却帮她补全了。他的手从她短袖衣摆下探进去,顺着腰线触碰手下光滑细腻的皮肤,嗓音沾染着情|yu的哑:“你就会处处疏远我,最好能离我远点,甚至一开始就不打算认识我,是不是?”
  谢楚清此刻绷紧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对方眼底暗沉一片,有着少见的鸷晦与戾气,她的目光从他线条分明的下巴看上去,停在额角凌乱贴附的黑发上,没再对上他的眼睛。
  她平时最不耻若即若离的暧昧,也不欠莫须有的人情债,不喜欢的师兄送的玫瑰能干脆地尽数退回去,拒绝的话也讲得利落决断,却没想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方向。
  她处处招惹顾行还不自知,还把两人的相处当成朋友模式来对待,三年来欠的债早就已经还不清了。
  “……”他的手还贴着腰窝的皮肤,谢楚清睫毛微颤,声音有些不稳,“顾行,我当你是朋友。”
  她的本意是拿“朋友”来解当下一触即发的旖旎,不说还好,一说顾行的眼眸就眯了起来,连气息都像是变得危险。
  他的chún从谢楚清的chún角吻到脸后,带过一路炙热的鼻息,她的耳垂温热柔软,顾行贴着她耳侧细细啃咬,又转了方向自细白的脖颈向下,腰窝的手也开始游弋向上。
  谢楚清吓得不敢激他,敏感地仰了仰脖颈。眼见场面快失控,她挣扎着想要撤离,慌乱中倒翻了没拧紧盖子的消du水,导致直接撒了自己一身。
  没多久被消du水浸湿的皮肤就冰凉一片,谢楚清清醒了些,开口叫他:“顾行,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伤口开裂得这么重,缝的晚了以后可能很难恢复……”
  “……”顾行扫过她惴惴的神情,顿了顿才开口,“已经恢复不了了。”
  谢楚清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
  感情能伤人,更伤自己,yu|望却不同。身体的本能翻涌而热烈,五官六感,纾解yu|望是取悦身体的最直接的途径,谈感情渺茫无期,谈yu|望却近在眼前。
  顾行垂下眼看着眼前的人,谢楚清感受到他的步步紧bī,平时沉着冷静的大脑在短暂的清醒后再一次乱了思考。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形。
  谢楚清表面维持的冷静下是慌乱无措,顾行看了一会儿,用了力气隐忍住想要她的冲动,俯过身,薄chún在她眼角下的泪痣上吻了吻。
  “我放你一个月,”顾行开口,“无论你考虑的结果如何,我们都做不成朋友。”
  谢楚清当时答应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不久后就经历了论文抄袭的指控,在学校处分下来后,她毫无预兆地改了自己以往所有的联系方式,与所有人断绝了来往。
  她改了动物医学的专业开始考研,自此从b市离开了整整五年。
  六年后她重新遇上顾行,他不会再给她退路。
  .
  医院里,等谢楚清挂完水,时间已经快过了十二点。
  顾行没在医院待多久,平时跟着的保镖就跟了过来,接着助理也陆续打了两三个电话过来汇报公事,基本都是关于今晚饭局上的几个经理提的case。
  按李唐绪的话来说,顾行工作狂的电波已经辐shè到了公司的上上下下。这么多年来这位顾总带头赶项目到凌晨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公司老总都加班加点到这么晚,一干高管阶层和助理秘书有时候也不可能早早下班,大晚上还得打电话来汇报公事。
  想想都一把辛酸泪。
  顾行刚挂完电话,顾成迅就打了进来。顾家三叔平时没什么急事也不会给顾行打电话,此刻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灼:“顾少,老爷子今晚状况不太好,刚刚又送进医院了。”
  上回顾老爷子中了弹以后,在icu恢复了一段时间,前段时间才出的院。本来老爷子平时注意保养,身体也还健朗,平时小病小痛也恢复得不错,但到底是年纪大了,在中了一qiāng以后身体大大小小的隐疾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身子骨也不像以前那样爽利了。
  今晚顾老爷子像往常一样吃完晚餐进了自己的书房,佣人在外面等了半天没见出来,推门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晕倒在椅子上了。
  顾行听着逐渐皱起了眉:“在哪个医院?”
  “送到人民医院了。”顾成迅快速地报了一个医院名,电话那头隐约传来急促来回的脚步声,“老爷子现在刚醒,还不肯马上做检查,大半夜的把律师和总公司几个董事都叫过来了,还吩咐我联系你过来。”
  顾成迅低了声音:“听说是老爷子明天去做公证处做……遗嘱公证。”
  之前顾老爷子身体状况还不错,也定期去医院做全身检查,因此遗嘱公证也没急着做,今晚老爷子突然要准备公证,不管从哪方面来想,逸丰集团旗下大大小小的产业怕是要大换血了。
  顾行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但眉头不见舒展:“消息传出去了吗?”
  “还没有,就通知了几个人。”顾成迅看了眼医院的走廊,上楼的楼道已经被人为封锁起来,除了保镖和医护人员再无他人,“就等顾少你了。”
  顾行挂完电话,回到了输液室,房间内,谢楚清靠着躺椅的椅背休憩,已经由浅眠转成彻底沉睡了过去。
  他的西装还披在她身上,上半身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肤色。顾行目光在谢楚清的睡颜上停顿片刻,并没有拿回自己的西装。
  他侧过脸对保镖开口:“等下醒了送她回去。”
  保镖颔首应下。
  谢楚清是被牧悠悠的电话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护士早就已经把吊瓶换下了,输液室门口只站着一个黑西装的保镖。电话那头,牧悠悠的声音悄悄地压低了:“楚清你现在在哪个医院?我来接你吧。”
  晚上孟和言送牧悠悠回去后,她越想越不放心,今晚顾行看楚清的眼神,两人以前不是有过节就是有旧情,顾行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人带回去锁起来的样子,说不定真没把人带到医院也不一定。她脑补了一系列的旧爱反目成仇的桥段,越脑补越心慌,索xing给谢楚清打了个电话。
  谢楚清还没睡醒,按了按眉角,看了眼时间,笑着回:“我好多了,悠悠你就不用来接了,等下我自己能回去。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凌晨不是还有早班吗?”
  “早班也不影响……”牧悠悠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我不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危吗。”
  谢楚清没听明白,愣了愣:“什么人身安危?”
  牧悠悠声音吞吞吐吐的,不答反问:“顾行……咳,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什么怎么样?”
  牧悠悠在电话那头喝完一盒牛nǎi,捏扁了盒子,神秘地解释:“就是把你带到小黑屋里锁起来关个十年八年不让你出来最后你人间蒸发让谁都找不到你这样。”
  “……”
  作者有话要说:
  顾番茄(若有所思):好像也可以……
  江山:???不可以!!亲妈要报警了!!!
  ☆、第34章
  一周后, 谢楚清接到了杂志社的电话。
  “您好, 是谢楚清谢医生吗?”对方听起来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声音带着客气礼貌,“我是《当代医学论谈》的审稿组,您在之前投给我们的关于免疫层析技术的论文已经过审录取, 用稿通知等扫描文件已经通过邮箱发给您了, 后续的信息也请您有空时查收核对一下。”
  谢楚清今天放了半天假,下午才lún到她的排班。接到电话时她正趿拉着拖鞋在厨房里煎蛋, 闻言愣了一瞬,随即关了火。
  卷饼一直昂起脑袋摇着尾巴等在厨房门口,见谢楚清放下铲子,以为终于能吃上了,兴奋地“嗷呜”了一声就来蹭谢楚清的小腿, 没想到后者只是边拿着手机边蹲下来, 顺手摸了把它的脑袋。
  “我看了您投稿时提供的信息, 虽然您是宠物医生, 但论文的专业xing很强。”对方还在笑着夸了句, 接着补充,“具体稿费款项邮件里也有注明,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下个月您的论文应该就能见刊了。”
  谢楚清一直没说话, 空出只手挠了挠卷饼的下巴,沉吟片刻才问:“请问下一刊有具体时间吗?”
  “在月初七八号左右,”对方以为她是焦急着登刊, 多说了句,“放心吧,不会等太久的。”
  又聊了几句,对方跟谢楚清确认了几个细节,才挂了电话。
  《当代医学论谈》是业界权威的专业xing期刊,也是国内cscd核心期刊之一,登刊的论文在业内的认可度颇高,相对的,录取和引用稿件的要求也比其他杂志要高不少。
  一个月前,谢楚清将论文投稿给了杂志社,那时候她的论文已经写的差不多,最后自己核查完数据以后才寄了出去。在寄出去不久,她把论文一开始还没细化的初稿发给了关淮,关淮随后以“寻求意见”为由发给了邱衍。
  邱衍所在的怀定骨科医院内近两个月内有大范围的评定调动,如果邱衍想要借机晋升副主任医师,那么在这个时候发表职称论文是最快捷有效的办法。
  关淮在发给邱衍论文初稿后,陆陆续续地发了完善的改稿,而这些原稿都是谢楚清提供的。
  就在两周前,邱衍拿到了论文的扩展完善版,虽然不是谢楚清现在手头的最终版,但内容和数据也已经八|九差不离。
  算一算时间,对方也应该有所动作了。
  谢楚清哄完就地打滚磨牙的卷饼,从柜子里翻出包宠物饼干给卷大爷喂了一些,做完这些后,她仔细地洗了两遍手,回过头继续处理之前煎了一半的jī蛋。
  她显然还在想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煎蛋已经焦了,蛋白边缘煎起一圈金黄的焦皮。
  谢楚清正思忖着怎么解决眼前的煎蛋,谢楚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谢小少爷从小到大被谢母宠到大,所有小磕小碰都要心疼半天,生这位小少爷的那几年谢母更是辞了自己服装设计师的工作。要是被谢母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早两个月前就已经醉酒出了车祸,还在医院躺到现在,指不定会是什么反应。
  前段时间谢母频繁地问起谢楚明的行踪,见就快要瞒不住了,谢楚明灵机一动,找个托词说自己是出校实习去了,就连实习证明都托人要来了,因此谢母此后也没再怀疑。
  本来谢楚明以为这次能瞒天过海,却没想到谢母无意间跟谢父在饭桌上提了这事,而谢父转头跟这家公司项目经理吃饭的时候问了两句,就问出问题了。
  谢小少爷骄纵惯了,乖张到这么大,能制住这位祖宗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谢父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大拇指。
  “爸让我无论如何下周回家,姐,我现在生命垂危朝不保夕,你快救救我。”谢楚明在电话那头嚎了一嗓子,还不忘装可怜,“医生昨天查房的时候还说我再过半个月就能下地拄拐了,这次要是回家,让他知道我是去喝酒车祸才进的医院,不给我打残了重新进来才怪。”
  最后声情并茂地打感情牌:“姐我相信你心地善良,下周千万要陪我回家一趟,他揍我的时候你还能拦着点,跟他讲讲道理也好。”
  “我还能讲什么道理?”谢楚清乐了,“其实不怪你,都怪你哥们绑架你去的酒吧,还要挟你喝酒,最后连代驾都不帮你找,bī迫你自己开车上路。简直太委屈了。”
  “……”她的调侃句句戳心,电话那头痛声控诉,“姐你没有良心!”
  “我有。”谢楚清敛着笑回了句,“这样吧,等下我去医院看你,给你带份煎蛋薏仁粥。”
  前后待遇落差有点大,谢楚明美滋滋地问:“真的?”
  谢楚清“嗯”了声:“刚刚煎焦了一个蛋,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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