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不曾眠》第 4 章

  来,就让我们一起走了。”
  岳修瑾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他当时只知道有个人送他回来,但是是谁已经毫无意识,他不知道她话中真假。
  “你坐到车里时挺安静的,也没闹,我以为你没太醉。我当时头晕晕的就睡了,到小区门口时才被司机叫醒。不过你那时已经不能自己走回去了,没办法我只能把你送上去。”
  莫梵攥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声音也比刚刚的小了一点,不过不仔细听也不会听出来。
  “你没让我走。而我……也比你清醒不了多少。”
  后面的话已不用多说,岳修瑾眯着眼看着她。虽然当时他嘴的已经不清醒了,但是他对自己做过的事全部记得,他记得那人好像挣扎过,当时他睡醒觉以后没见到人也没见到落红,他以为是包间里的那个小/姐。
  不过他也怀疑过,事后为什么没有人找过他,那晚他做的有点过分,本想着如果那小/姐来了他可以多给一点报酬作为补偿。他等了几天却一直没人来,他也就放下了好奇心,早把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没想到这事在这等着他呢。
  “那你为什么那么早就走了?”
  莫梵楞了一下,她没想到他竟会先问这个,却也实话实说到:
  “我怕到时尴尬。”
  岳修瑾冷静的问:“你没吃yào?”
  莫梵心里咯噔一下,她也冷静的回答:“那天工作太忙了,要做年终总结,忙到最后我忘了,第二天才吃的。”
  岳修瑾眯着眼,凌厉的审视着她。
  莫梵不卑不亢的和他对视,看不出半丝慌乱。
  见他眼中恢复平静,周身压迫的气场散去,莫梵继续说道:
  “我今年二十七了,不算太老可也不是小姑娘了。我想要这个孩子,而且我想给他一个正常的家庭。”
  岳修瑾依旧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置可否。
  莫梵见他没有反应,轻叹口气。
  “你不用有别的什么想法,我们可以办一个婚前协议的,等宝宝出生后上了户口,如果彼此觉得不合适的话……我们可以离婚。”
  岳修瑾脸色未变,看着莫梵有些莫名其妙,他一时摸不清头脑,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莫梵只见他没有表态,于是自顾自的说:
  “我也好久没有回去过了,如果不行,我便带着y.f一半的股份回去找个安稳地方过日子。”
  岳修瑾眼神如鹰,锐厉的盯着她,全身散发出狠辣的气场,做够令人胆颤。
  莫梵却好似置若旁闻,笑话,都是从生意场上磨出来的,这些阵势她再熟悉不过。
  “y.f正在着手上市,虽然我带走的只是股份不会影响它的资金投入,但是总会动dàng的不是。”
  岳修瑾终于不再沉默,声音如千年寒冰般冷彻,但却又轻笑了两声,说不出的嘲讽:“你是在威胁我?”
  饶是莫梵这样见过大阵仗的人也不禁呼吸停滞了几秒,她在清楚不过,这是他生气的表现。
  莫梵平缓了一下呼吸,声音有些悲戚:“我也不想的,我对y.f注入的心血不比你少,可是……你让我以后怎样面对这份尴尬?”
  莫梵那还没散去的悲伤猛的撞入了岳修瑾的眼中,他突然有些不舍。
  却仍嘲讽的问:“你不是不喜欢小孩?”
  莫梵同样嘲讽的怼回去,“你不是喜欢?”
  两人都冷笑的看着对方,如果有人经过,看到他们此时的表情可能会觉得滑稽,因为他们此时太像了,语气模样就连那细微勾起的嘴角都毫无二致。
  他们这话赶话的无意对话却勾起了两人的回忆。
  那是还上大学时,两个人是同班同学,又同在学生会里,关系自然比一般同学要好。有一次在机房上课,大家早就把老师布置的任务应付着了事,无聊的上网看视频打游戏了,老师对此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两个上机时总坐在一起,起初是巧合之后便是习惯了。
  那时有一期父子节目演的火热,岳修瑾没事时也会看。他正看得津津有味,不料莫梵微微侧头,满脸惊讶的看着他问:“你喜欢小孩?”
  岳修瑾看着她就像看外来物种那样有些迷惑,下意识的回答:“还好啊,挺可爱的。你不喜欢?”
  莫梵回答的一脸肯定:“不喜欢,太烦了。”
  “那你以后要做结扎了。”
  两人沉默的对视,显然都想到了那时的年少天真,目光渐软,不再那样针锋相对。
  看吧,人是多么的善变,喜欢不喜欢全在一念之间,他们相互嘲讽着人心的不可琢磨。
  岳修瑾收回思绪,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一派从容。
  “两天以后给你答复。”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莫梵看着那扇被他轻轻关上的门,心里悲戚,没想到最终她还是用了这种方式让他妥协。她知道他一定会同意的,他是个合格的商人,他知道怎样选择最有利。他所说的两天后给自己结果不过是他自己需要一个缓冲罢了,顺便……在让自己煎熬两天。
  只不过从此以后,他会更加的讨厌自己了吧。
  刚刚她只说了第一种方案时,他没有反应。是因为他知道谈判时两方都会做出两套方案,一个最佳,一套应急。
  他在等她放出自己的底线,他在选择最利于他的方案。
  从他一进来后莫梵就紧绷的那个弦终于松开了,胃里熟悉的翻涌感再次涌出。莫梵慌忙起身,脚步匆忙的跑向洗手间。
  吐完后胃里舒服了不少,可是她却更加的无力了。刚刚怕在岳修瑾面前狼狈,所以本就吃的少,现在这么一吐胃里什么都没有了。
  莫梵扶着额头轻叹了口气,这种身体的无力感让她有些无助,她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承担,她必须将强,可如今她这副样子实在让她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她的孕吐越发强烈,这才第五天,可她却已经隐约觉得自己有点吃不消了。
  从她懂事起到如今,她从来没有依靠过任何人,现下也不需要,什么都不如自己最可靠。
  莫梵在这不安的情绪中渐渐睡去,等她醒来天已经全黑了。
  她看着黑蒙蒙的外面,有那么一瞬的恍惚,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才清醒过来。
  冬季的晚上六点半,天黑了很正常。原来不是今天已经结束了。
  而令一面的岳修瑾此时也不好过。这事对岳修瑾来说来的太突然,他内心的挣扎远非他表面看上去的平静。这事要是换做别的任何一个人都好解决,却偏偏是莫梵,这便需要他认真的对待不能出一点出错了。
  无论是出于公司的利益亦或是多年的恩怨情仇,都必须让自己答应莫梵的要求。他刚刚只是下意识的在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时分析其中的漏洞,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再无其他别的意思。但好像话语间的措辞有些狠辣了。
  随即又想到刚刚莫梵和自己chún齿相讥的画面,顿时间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那个莫梵什么时候让自己吃亏过?
  和她结婚好像是最好的选择了,刚刚去她家待了一会儿就莫名的让他有种温馨的感觉,这是他现下挺想过的日子,可是这个对象是莫梵真的可以吗?他想要一个纯粹的婚姻,可莫梵的心思太重,他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
  从莫梵那里回来到现在他就一直在想这些问题,方怡的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坎,其实也不能全怪她,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有责任的。
  “唉……”
  岳修瑾苦笑的叹气,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当初年少时那么在意的东西到如今反而觉得有些轻描淡写说释怀就释怀了。
  他为这样的自己不耻,还不是像生活低了头学会了妥协,呵呵!心里嘲讽着自己,有些心烦意乱,抬手看了看时间,随即勾了勾嘴角,拿起车钥匙出门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你们要去那里浪
  ☆、怀疑
  漳城在南方是个商业重地,虽比不上北上广那样在全世界都占据位置,但在整个南方滨海地区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晚上八点多的漳城正是纸醉金迷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它用黑暗来给人们掩饰,人们纷纷褪去了白天的华美衣衫,在此时尽情的露出本质。
  此时时间还有些早,没到真正的夜场。不过漳城最有名的夜色会馆里也已经开始暧昧了起来。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闪烁的灯光迷离晦暗引人遐想,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即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声及失控的媚笑。
  邹泽楷对周遭的一切置若旁闻,目不斜视的直径穿过了人群,七拐八拐的走到了内堂包间。
  这是他表哥名下的场子,在这里专门留了一个包间,他轻车熟路的推开门,却看见岳修瑾那孙子已经开始喝上了。
  邹泽楷挑眉看着岳修瑾面前已经喝了少一半的威士忌,不厚道的笑了,这小子是遇到事了啊。
  反手关上包间的大门,将一切嘈杂关之门外。
  他大摇大摆的走到岳修瑾旁边,用脚将岳修瑾往边上踢了踢,随后大咧咧的坐下。
  “什么情况啊?今天怎么有兴致叫我出来?”
  岳修瑾只递给了他给杯子,然后继续喝酒。
  邹泽楷随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不满的嚷嚷着:“我说,我可是刚下手术台就过来找你,你这叫我出来什么都不说总不会是想跟我谈人生吧?”
  邹泽楷以为回给他的还是沉默,他也习惯了,这孙子吧在陌生人面前客气着呢,整天端的那叫一漂亮,有风度有涵养,不知道骗了多少小姑娘。
  可是跟他成兄弟了以后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人腹黑的厉害,心情好了理你几句,没意思了自己在那喝酒,把你当空气,叫你出来就起到一摆设的作用。
  这样的人还理他干嘛?没办法啊,谁叫这人有原则呢,而他就看的上有原则的人。
  他们认识的也是巧合,两年前,家里的老爷子看上了一件慈善拍卖的砚台,拍卖的前天晚上他刚好有一场大手术,做了整整二十个小时,回家以后连衣服都没换倒头就睡。等他想起这件事噌的起来以后急急忙忙的开车赶过去,然而还是晚了,他到的时候砚台刚好被人拍走。
  跟别人争其所好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东西成jiāo了在和人墨迹更不符合规矩,可是当他想到老爷子的盛怒时,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
  他跑到后台问主办方砚台的去处,按规矩是不能相告的,但是老爷子多少有点名气,他一直不爱用这些特权,但是非常时期他还是用了。
  知道了岳修瑾的联系方式后,他也等不到改天,直接把电话打过去说明来意,并表示歉意后,说以成jiāo价的一点五倍买回时,没想到岳修瑾二话没说的就把砚台给他送过来了,并且分文未取。
  当时岳修瑾只是笑笑说:“我就是想献点爱心,随便就赶上了这个砚台,反正我带回去也没有,刚巧你家长辈喜欢,它也算有个好归所,放我那反而让它失了意义。”
  从此邹泽楷对他的印象不错,有意想结jiāo,他们这样的人找到知心对口的朋友不容易,他听过岳修瑾的名声不错,却也得知他似乎不jiāo那种所谓的二世祖。
  但是没想到当他有意示好时,岳修瑾很快和他打成一片。
  事后他曾问过,为什么jiāo他这个二世祖却不结jiāo别人呢。
  当时岳修瑾倒是实诚,只说:“哪些二世祖们玩的太脏,我接受不了。”
  邹泽楷半开玩笑的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就玩的不脏?”
  岳修瑾当时靠在酒吧的转椅上,慢条斯理的说:“再怎么着你也是个白衣天使呢,这手也是救人的,脏能脏到哪去总是会有原则的。”
  邹泽楷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这友情就这么建上了。
  这边邹泽楷还沉浸在回忆里呢,被岳修瑾的一句话zhà的有点懵。
  “你刚刚说什么?”邹泽楷喝了口酒,含糊不清的问。
  岳修瑾白了他一眼,“你这耳朵是该好好看看去了,你们院里的耳科不行啊。”
  那口酒下肚,邹泽楷也听清了岳修瑾刚刚的话。
  刚刚岳修瑾问事后的第二天吃yào避孕率高不高!
  这太惊悚了,那么洁身自爱的岳修瑾,我了个cāo啊!
  他被呛的直咳,说话也有点结巴了。
  “你……让谁怀孕了?”
  岳修瑾受不了他这一惊一乍的劲,他够烦的了。
  语气明显的bào躁:“这不是问你呢么。”
  邹泽楷显然没在震惊中出来,反应的有些迟钝,但却仍没忘记那些基本的医学知识。
  他干巴巴的回答:“紧急避孕yào的最佳时间在事后的十二个小时,不过也分个人体质和服用方式,还有牌子……”
  如果她真的吃了,以她的缜密她不可没按正确方式吃,那么就是时间问题……
  经过短暂的震惊后,身体里的八卦因子在也按捺不住,看着若有所思是岳修瑾,邹泽楷的眼睛睁的那叫一个亮啊,开玩笑,岳修瑾的风流史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他不抓住简直天理难容。
  “快说说,谁啊,我认不认识。”此时的邹泽楷眼睛亮亮的,怎么看怎么像个不安好心的大尾巴狼。
  岳修瑾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干,看着满脸八卦的邹泽楷淡淡的说:“算是认识,我的副总。”
  “我cāo,这也太他妈劲bào了吧”邹泽楷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
  岳修瑾没管他,他今天出来就是想找人说说话,他知道虽然邹泽楷现在满脸八卦,但却是有分寸的人,不会出去乱说,他们之间的信任外人不懂。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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