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主角必须死》第1章:看大腿的正确方式

  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高先达从来不相信任何的灵异现象。什么死后复生、情景重现、预知未来之类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花边小报上胡编的无稽之谈。所以当这些事情真的发生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当时就懵逼了。
  为了更好地理解高先达现在的状态，还是让我们先回到一天之前。
  1992年，美国，洛圣都（lossantos）。
  八点刚到，车载的收音机里就传来了主持人充满了激情的声音：“今天是六月十五日星期一，洛圣都继续保持着晴朗的高温天气。最高气温99度（华氏温度，相当于摄氏37度），最低气温77度（25度），请大家注意防暑防晒。下面给您播送一段新闻：……”
  高先达抹了把汗水，忍不住骂道：“这该死的天气，已经快一个礼拜没下雨了，简直是要热死人了！”
  即使还只是早上八点钟，斜射的阳光便已经隐隐有了灼人的势头。随着太阳的逐渐升高，要不了多久，处于暴晒之中的汽车就会变成一个个能移动的烤箱。
  高先达这辆老式的警车只要一把空调打开，就会剧烈地震动并发出一种类似把哑铃扔进洗衣机里搅动一般的巨大噪音。为了防止别人误以为他在做什么不良的事情，他只得熄火，然后将四扇车窗全都摇了下来，期冀能有一丝流风吹过带来些清凉。但是这显然没有什么卵用，汗水还是不停地从皮肤内部钻出来，将衣服都浸湿了。
  不过热也有热的好处。高先达的目光透过蓝膜的太阳镜向街上扫去，街上的尽是些白花花的大腿。妹子们纷纷穿着低胸吊带，短裙热裤，踏着人字拖走在街上。倒是一副好风景。
  忘了说，高先达是一名警察，此刻正在接他的上司来上班。
  在美国，想当警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对一个华人来说更是难上加难。好在他是一个第三代移民，已经算是“根正苗红”的美国人了，至少在明面上不会受到什么歧视。
  但是暗地里，他依然会受到暗中的不平等对待。警校同期毕业的白人同学大多已被分配到缉毒组、反黑组、重案组等重要部门工作，而他虽然在警校中的各项成绩都是名列前茅，却也只能当一个最底层的巡警。
  每天开着车在固定的几条街道巡逻，维持一下秩序、没事贴贴罚单，这对只想混口饭吃的人来说倒是份清闲的工作，不过却也注定远离了快速升职的机会。
  就好像他的上司，一个名叫布拉德的黑人，今年已经快五十了，半只脚都迈进了退休的大门。他干了一辈子警察工作，虽然熬得警衔比高先达高上一些，现在也不过还是个小组长而已。作为两人一组的巡警，他的下属其实也只有刚入职不久的高先达而已。
  所以布拉德早就明白自己升职无望，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混到退休。
  和大部分社会底层的黑人一样，布拉德崇尚力量而不是智慧，他连脑子里装的都是肌肉。他的业余时间都消耗在了健身房里，而除此之外，他的个人爱好也只有吃而已。
  所以他被堆砌得非常高大，将近两米的身高，体重不低于三百磅，浑身发达的肌肉块，看着就好像一座移动的肉山。
  八点刚过没多久，他便也到了，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来。整辆警车都被压得忽悠一下降低了几公分。
  “早上好啊！”布拉德嚷道，他的嗓门和他的体格一样大。然后扔过来了一个纸包。
  “汉堡士（burgershot）特价促销，双层皇堡（atstack）买一送一，我帮你捎了一个。”布拉德说道。
  高先达笑道：“大清早上就吃得这么油腻，怪不得你都三百磅了。”不过他还是接过了纸包，又随口问道：“买一送一？这个给了我，一个汉堡能够你吃的吗？”
  “你开什么玩笑，”布拉德哈哈笑道，拿出了一个更大的纸包，“买一送一，买三自然是送三了，我这里还有五个呢！”
  汉堡烧的新出的这款双层皇堡是他们的特色汉堡牛肉塔（beeftower）的升级版，足有人脸大小，里面夹了两层肥瘦相间的厚牛肉饼，三片培根以及一个煎蛋，还有大量作为辅料的生菜、洋葱和西红柿，看起来很有分量。特色酱料给得也很足，捏在手里的时候，里面会向下缓慢流淌出粘稠的黄色芝士，充满了一种油腻感。
  高先达一米八几的身高，一百七十来斤的体重，在华人中也算是个大体格了。他的食量自然也不能算小，但是大清早便吃这种油腻的食物，胃口还是不会太好。他只是小口慢悠悠地咬着，好一会儿也只吃掉了半个。
  布拉德吃起这种垃圾食品来却完全是另一个状态，只需要三、四口，一个硕大的皇堡便进了他的肚里。他消灭掉那五个皇堡的速度反倒要比高先达吃掉这半个皇堡还要快上一些。
  吃饭的工夫，高先达的目光继续游离在街上的那些大腿上。这是当巡警难得的享受。不过街上也不都是美女，偶尔扫到些穿着暴露的恐龙或者身形臃肿的大妈，也让人有些倒胃口。
  今天的运气不错，有一个身材火爆的美女吸引了高先达的注意力。
  用“美女”两个字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她穿着件低胸的白衬衫、贴身的短裙，露趾的高跟凉鞋，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将她婀娜的身段充分地显露了出来。她那两条修长的美腿好像白玉雕琢而成，趾甲上涂抹的朱红则是镶嵌在其上的红玛瑙。一对不小于36e的**随着轻盈的步伐左右摇晃，展示着柔软与弹性。而她的脸更是极美，让高先达甚至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她的左臂肘间挂着一个皮包，手中端着一杯咖啡，右手则拿着一个移动电话，正在边走边打着电话。
  长得好看的人一般都不会太穷，在1992年，移动电话还是个新鲜玩意，而她的包上巨大的logo也向外人炫耀着它的价值。
  这美女从表情上看心情似乎并不太好，正在和什么人争论着，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她终究只是一个路人，心情好坏与高先达无关，只要领口够低，裙子够短就行了。
  这时候，旁边一个上班族模样的人似乎在赶时间，也顾不得看路，急匆匆地奔了过来。这美女不小心便被撞了一下。
  她穿着高跟鞋，本来就重心不稳，手里又拿了一堆东西，跌跌撞撞之间，手中的提包被撞掉在了地上，咖啡也撒了一地。
  这美女连忙弯腰捡包。她的胸围本就彪悍，领口又低，她胸口的两团白腻便在简单的服装中若隐若现。
  这确实是一片大好的风景。高先达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暗道今天真是值了，很是对她行了一阵注目礼。
  但是这个时候，斜刺里突然窜出来了一个人，一把抢过地上的提包，飞快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