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没再说什么,出了古玩街后 , 坐上公交车就离去了。他相信张老二是个聪明人 , 不会在他展露一些实力之后,还会做出触犯他底线的事 , 若真的如此 , 那就无异于自寻死路了。
确实如他所想,张老二混迹古玩界十多年 , 不可能是个傻子。不过他也有些高估张老二了 , 这些盗墓倒斗 , 倒卖古玩的不说文化水平,只能说行业限制吧,他们聪明也不会聪明到哪去的,最多算是jīng明油滑。
简而言之 , 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无商不jiān。
虽然不是很好听,但形容起来却很生动 , 他们这些人的身上 , 有股子市井混迹久了的无赖与jiān诈,这在张老二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话是这么说 , 张老二这人是优点还是有的,他眼光比较毒辣,审时度势 , 很会看人。还有就是胆子很大 , 混这行当赚死人钱的 , 胆子确实不能小了,有时倒斗遇到同行 , 黑吃黑那也是常有的事。
这次呢,他想把事办得漂亮些 , 能抱上秦风的大腿那最好不过。若是抱不上 , 至少也要刷足了自己在秦风那儿的好感,他有预感,秦风这样的年轻人,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所以目送秦风离去后,张老二就背着手往回走 , 边走边不时的皱起眉头 , 眼中闪烁着思索之色。
好一会儿 , 张老二回过神 , 望向了奇珍阁的方向 , 嘴角突然掀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只听他低声自语道:“这东临县虽不大 , 但也不止一家拍卖行 , 既然你们奇珍阁让秦先生不痛快了,那我张老二又岂能让你们舒心?”
干他们这一行,心黑手也黑,常年游走于法律的边缘。在某些方面,甚至比社会上混的更加yīn狠与不好对付。
鼠有鼠道,若不然,起初面对秦风时,他也不会有胆子出言警告,说他要是敢耍手段得到他那件铜球,今天秦风只怕走不出古玩街。
这话 , 可不是说着玩的,当然对秦风来说 , 没什么意义罢了。但要是对其他人来说 , 那结果自然就不同了。
言罢,张老二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 , 接通后 , 只听他说道:“老周啊,上次听你说有个远房亲戚在四方阁上班是吧……”
秦风却是不知张老二会错了意,他并非睚眦必报的人 , 不会因为一个不讲理的女人 , 就一棍子打翻一船人 , 只是因为柳蔓菁那女人是奇珍阁总经理,不想再与其打交道而已。
此时,他从商城买了一部手机,正准备回家 , 在神界待久了倒不觉得,刚回到现代都市这才切身体会到 , 离开手机这东西 , 还真是不行。
这般想着,他给陈欣兰打了个电话 , 说自己中午回去吃,让陈欣兰做上他的饭。
不曾想,陈欣兰回道:“风子 , 今天中午不跟家吃了 , 既然你在外边呢 , 你等我出来,咱们在外边吃得了 , 吃完饭,我带你买几件衣服和日常用品。”
“啊?”秦风一听陈欣兰要带他买衣服 , 顿时头都大了:“不用了吧 , 欣兰姐,我一个大男人,不讲究这些的,有身穿的就够了。”
三百多年没跟女人逛街买东西了,他想想那场面顿时有种很别扭的感觉 , 于是急忙推脱。
陈欣兰语气不悦:“那怎么行?昨晚我不知道你在哪对付了一宿 , 也不想深究。可是今晚 , 你难道还想不回家,在外边过夜不成?”
听出陈欣兰语气有些愠怒 , 秦风急忙道:“没有没有 , 我听欣兰姐你的,你说干嘛咱就干嘛,这总可以吧?”
“哼 , 这还差不多。你说要是你小时候有这么乖 , 那就好了。”陈欣兰哼了声,语气有些小得意。
“……”
秦风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有些不知所言。
陈欣兰这话让他忍不住想起,当年在楼下,撞见她偷偷晾晒小xiōng衣的那一幕。自己当时太顽皮了,见她xiōng前因没小xiōng衣的束缚,突出来鼓鼓囊囊的两个半球,就起了揶揄的心思。因为陈欣兰名字有个‘兰’字,他便在家属楼的楼道里跑来跑去 , 叫她篮球。
那时候,只知道捣蛋 , 没其他心思。此刻回忆起来 , 却是忍不住心生涟漪,有种莫名的暧昧感觉 , 在心尖儿划过。
……
陈欣兰出来后 , 午饭两人随便吃了些,秦风就被她带到曾经老家所在的商业街去了。
这三年 , 东临真是一天一个变化 , 虽说老家这边离学校家属楼不远 , 但家属楼那边看上去却是破旧斑驳,而这边拆迁后发展很快,高楼大厦林立,有不少大型商场和超市 , 极为繁华。
陈欣兰带着秦风走进一家服装店,两人一前一后 , 秦风望着陈欣兰风姿妖娆的背影 , 莫名有些心疼,或许是之前忆起少年往事的缘故 , 当年那个何等刁蛮与傲娇的女孩,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温柔知性的少妇。
这时光啊 , 总是无情的将一个人改变的面目全非。
也怪如今这世道 , 钢铁丛林的城市中 , 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同样适用。五大三粗的汉子都能被bī到绝路,何况一个弱女子 , 而且还是陈欣兰这样的漂亮女人。
三百年的腥风血雨,秦风见惯了太多人情淡薄 , 他能体会到陈欣兰这样的女人 , 在现代都市中,能不甘堕落,干干净净的活着,着实太过不易。
婚变惨遭抛弃,家中父亲身患绝症 , 高利贷无法还上,整日被混混地痞sāo扰……
秦风感慨着 , 突然陈欣兰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 那一对凶器紧紧的压在他胳膊上摩擦着 , 来回挤压变幻着形状。柔软、温腻 , 让秦风恍然陷入了一团棉花中,同时脑子出现短暂的空白。
陈欣兰怎么突然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
严格说起来 , 他和陈欣兰往日之间的感情更接近于亲情 , 而他们两人也是尽量往这方面靠拢的,此时陈欣兰却突然把小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做出亲密无间的小情侣姿态,让秦风不禁怔然当场。
难不成陈欣兰对他有那方面的意思?此刻这是情难自已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陈欣兰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风子,现在你是我男人。”
“什么?”秦风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真被自己猜中了?陈欣兰喜欢自己?这,这……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以前那么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人 , 虽然长大后关系缓和了,但却更像姐弟关系啊 , 再说 , 就算表明心意,也不用这么快吧。
直接,就升级成她男人了??
陈欣兰粉脸通红 , 娇羞的轻声解释道:“不许瞎想 , 前面是我老板,我离婚后他就总是sāo扰我 , 你帮我挡回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秦风下意识的拍拍xiōng口 , 长出了口气 , 陈欣兰见他如此,又羞又气,忍不住将白嫩的小手伸到他腰间,狠狠一拧:“风子你个死混蛋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 , 纯属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秦风尴尬的语无伦次,急忙解释道。
“哼。”陈欣兰哼了声 , 娇媚的白了他一眼。
“欣兰!”
这时 ,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笑呵呵的打招呼。
秦风抬头看了他一眼 , 知道这就是陈欣兰口中的那个纠缠她的老板了,顿时脸色微微有些发冷。
这男人身材不过一米六出头,肥头大耳 , 脸上的脂肪把两个眼睛都要挤没了 , 偏偏还要戴上一副金边眼镜 , 装作斯文儒雅的样子,却不知在他人眼中 , 有多么滑稽与不伦不类。
陈欣兰装作刚看到他,微微一笑道:“呀 , 是金总啊 , 真巧,你也来买东西吗?”
“是啊,手上这块表戴着不舒服,就合计着来换个其他牌子的。”这金总眯着小眼睛点点头,同时不经意的晃了晃手腕上那块价值十多万的名表,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欣兰,这位是谁啊?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这么问着 , 金总的眼神却有些yīn沉 , 他刚才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 陈欣兰和这个高大帅气的小白脸在卿卿我我 , 打情骂俏的来着 , 这让一直将陈欣兰视为禁脔的他,心里简直要嫉妒的发狂。
陈欣兰抱着秦风的胳膊 , 温柔的抿嘴一笑:“这是我家先生。”
“哦?”金总眉头挑了挑 , 假装茫然的道:“欣兰,我听说你以前婆家对你不好,bī得你离了婚,难道眼前这个就是你那位老公?你们又复合了?”
这话里的意味就很明显了,秦风这么年轻,显然不是陈欣兰那位前夫,他这么说,就是让秦风知道陈欣兰别看着外表成熟美艳,但不过也就是个弃妇、别人穿过的破鞋罢了。
秦风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的,没想到他这么不识趣 , 而且还敢挑衅,顿时眼神更加冰冷了 , 不过他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 轻轻揽了住陈欣兰柔软的腰肢。
不刻意,很自然 , 且娴熟的动作 , 让人下意识感觉,他们经常这样做 , 是真的恩爱。
“金总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 难道我真长了一副渣男样不成?你眼光还真不太好 , 竟能把我当成那种男人!没错,我家老婆感情方面是受到过伤害,经历过一场失败的婚姻,这些我心里都清楚 , 因此我才更加爱她,疼她 , 珍惜她。我就是怕她伤心 , 才一直没提起过这些事,不过今天既然金总提到这事了,我就借此机会说说我的心里话吧!”
秦风对着金总礼貌的一笑 , 而后低下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陈欣兰的眼睛,柔声道:“老婆,对不起 , 今天又让你想起伤心事了。以往我不说 , 就是怕你会不开心 , 但长痛不如短痛,今天我就借这个机会 , 对你表明我的心意。我秦风发誓,一直会对陈欣兰好 , 会爱她守护着她一直到老,我还会……”
金总看到这一幕 , 顿时面沉如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双小眼睛死死的盯着秦风,目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终于,金总冷笑一声 , 语气中的不善不再掩饰 , 眯着小眼睛道:“小兄弟别被什么狗pì爱情冲昏了头 , 你可知道陈欣兰为什么被她前夫抛弃吗?就是因为她生不了孩子 , 没法传宗接代。而且她家还有个身患绝症的父亲 , 每天的医药费不是你个小年轻能想象的,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 , 这种女人玩玩还行 , 要动了真情,你这辈子,呵呵……”
闻言,陈欣兰瞬间蹙起眉头,俏脸生寒。
秦风却突然展颜一笑,拍了拍她丰腴柔软的后背,道:“好老婆,你去那边帮我挑身睡衣,我要和金总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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