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明美眉》第101章 寿诞神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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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承志与胡桂南商议之下,胡桂南觉得济南离得保定府甚远,估计明天一天,可能到不了,只能连夜赶路,袁承志就吩咐袁师凯和五女,让他们自行进京,约了会见地点,袁承志随同胡桂南,骑两匹快马,连夜飞驰而去。
  袁承志两人都是惯行夜路之人,倒也不觉得如何,一路两人为伴,说起话来倒也非常投机,尤其是袁承志见闻广博,更是让胡桂南大为惊讶,胡桂南也是走南闯北之人,竟然无法跟袁承志相比,胡桂南再也不敢在袁承志面前骄傲,愈发恭顺。
  两人武功极高,这一赶路,速度当然极快,除了马匹需要休息,他们不睡觉也没什么大碍,到得第二天日傍晚到了保定府,二人住到客店时,恰巧遇到程青竹也是来拜寿的,便议定同去。第二天一早到孟府送礼贺寿。
  孟伯飞见了袁承志、程青竹、胡桂南三人的名帖,见袁承志的名字居然排在程青竹的前面,大为疑惑,忙亲自迎接出来。他见袁承志年轻,还道必有过人之处,此刻看他只是个黝黑少年,虽然身材极高,形貌却并不如何出众,不觉一愣,老大不悦,心想:“这个年轻小伙子又有什么出奇之处了?名字居然排在程帮主前面?”
  但三人远道前来拜寿,自然是给自己极大面子,于是和大儿子孟铮,二儿子孟铸连声道谢,迎了进去,互道仰慕。
  袁承志见孟伯飞身材魁梧,须发如银,虽以六旬之年,仍是声若洪钟,步履之间更是稳健异常,想是武功深厚。两个儿子均在壮年,也都英气勃勃。
  说话之间,孟伯飞对泰山大会似乎颇不以为然,程青竹谈到泰山之会,他都故作不闻,并不接口。过了一会,又有贺客到来,孟伯飞说声:“失陪!”
  出厅迎宾去了。袁承志心道:“这人号称盖孟尝,怎么对好朋友如此冷淡?原来是浪得虚名。早知他这么老气横秋的,就不来给他拜甚么寿了。”
  家丁献过点心后,孟铸陪着袁承志等人到后堂去看寿礼。这时孟伯飞正和许多客人围着一张桌子,赞叹不绝。见袁承志等进来,孟伯飞忙抢上来谢道:“袁兄、胡兄送这样厚礼,兄弟如何克当?”
  袁承志道:“老前辈华诞,一点儿敬意,太过微薄。”
  众人走近桌边,只见桌上光彩夺目,摆满了礼品,其中袁承志送的白玉八骏马,尤其名贵。胡桂南送的珊瑚宝树也很抢眼。
  孟伯飞对袁承志本没有什么交情,但见他说话谦和,口口声声老前辈,送的又是这般珍贵非凡的异宝,足见对自己十分尊重,觉得这人年纪虽轻,行事果然不同,不觉生了一份好感,说话之间也客气得多了。
  各路贺客拜过寿后,晚上寿翁大宴宾朋。盖孟尝富甲保定,素来爱好交友,这天六十大寿,各处来的贺客竟有三千多人。孟伯飞掀须大乐,向各路英豪不停口的招呼道谢。大厅中开了七八十席。位望不高、辈份较低的宾客则在后厅入席。
  袁承志、程青竹、胡桂南三人都给让在居中第一席上,孟伯飞在主位相陪。在第一席入座的还有老英雄鸳鸯胆张若谷、统兵驻防保定府的冯同知、永胜镖局的总镖头董开山,此外也都是武林中的领袖人物。群豪向寿翁敬过酒后,猜拳斗酒,甚是热闹。
  饭酒正酣,一名家丁匆匆进来,捧着一个拜盒,走到孟铮身边,轻轻说了几句。孟铮正陪客人饮酒,一听家丁说话,忙站起来,走到孟伯飞身旁,说道:“爹,你老人家真好大面子,神拳无敌归二爷夫妇,带了徒弟给您拜寿来啦。”
  孟伯飞一愣,道:“我跟归老二素来没交情啊!”
  揭开拜盒,见大红帖子上写着:“眷弟归辛树率门人敬贺”几个大字,另有小字注着“菲仪黄金十两”帖子旁边放着一只十两重的金元宝。
  孟伯飞心下甚喜,向席上众宾说声:“失陪。”
  带了两个儿子出去迎客。
  不多时,只见他满面春风,陪着归辛树夫妇、梅剑和、刘培生、孙仲君五人进来。归二娘手中抱着那个皮包骨头、奄奄一息的孩子归钟。走在前面的归辛树身材矮小,相比之下,粗手大脚的归二娘,身量倒显得比归辛树高一些。
  袁承志搜索记忆,自己与归辛树夫妇却是见过的,便急忙站在一旁,作了一揖,道:“二师哥、二师嫂,您两位好。”
  归辛树点点头道:“嗯,你也在这里。”
  归二娘哼了一声,却不理睬。
  袁承志道:“师哥师嫂请上座,我与剑和他们一起坐好啦。”
  孟伯飞听袁承志这般称呼,笑道:“好哇,有这样一位了不起的师哥撑腰,天下尽可去得!”
  言下之意,似是说袁承志少年得意,全是仰仗师兄的大力。袁承志微微一笑,也不言语。
  归辛树这些日子忙于为爱子觅药,心情烦闷,对其他事根本就不关心。袁承志自与梅剑和等坐在一桌。程青竹和胡桂南却去其他人同席。
  归辛树与孟伯飞等互相敬酒。各人喝了三杯后,永胜镖局总镖头董开山站起身来,说道:“兄弟酒量不行,各位宽坐。兄弟到后面歇一下。”
  归辛树冷然道:“我们到处找董镖头不到,心想定在这里,果然不错。”
  董开山神色尴尬,说道:“兄弟跟归二爷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归二爷何必苦苦找我?”
  众人一听此言,都停杯不饮,望着二人。
  孟伯飞笑道:“两位有甚么过节,瞧兄弟这个小面子,让兄弟来排解排解。”
  说到排难解纷,于他实是生平至乐。
  董开山道:“在下久仰归二爷大名,一向是很敬重的,只是素不相识,不知何故一路追踪兄弟。”
  孟伯飞一听,心中雪亮:“好啊,你们两人都不是诚心给老夫拜寿来着。原来一个是避难,一个是追人。这姓董的既然瞧得我起,到了我屋里,总不能让他吃亏丢人。”
  于是对归辛树道:“归二爷有甚么事,咱们过了今天慢慢再谈。大家是好朋友,总说得开。”
  归辛树不善言辞,归二娘一指手中孩子,说道:“这是我们二爷三房独祧单传的儿子,眼见病得快死啦。想求董镖头开恩,赐几粒药丸,救了这孩子一条小命。我们夫妇永感大德。”
  孟伯飞道:“那是应该的。”
  转头对董开山道:“董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归二爷这样的大英雄求你。甚么药丸,快拿出来吧!你瞧这孩子确是病重。”
  董开山道:“这茯苓首乌丸倘若是兄弟自己的,只须归二爷一句话,兄弟早就双手奉上了。不过这是凤阳总督马大人进贡的贡品,着落永胜镖局送到京师。若有失闪,兄弟不能再在江湖上混饭吃,那也罢了,可是不免连身家性命也都难保,只好请归二爷高抬贵手。”
  众人听了这话,都觉事在两难。冯同知一听是贡物,忙道:“贡物就是圣上的东西,哪一个大胆敢动?”
  归二娘道:“哼,就算是玉皇大帝的,这一次也只得动上一动了。”
  冯同知喝道:“好哇,你这女人想造反么?”
  归二娘大怒,伸筷在碗中夹起一个鱼圆,乘冯同知嘴还没闭,噗的一声,掷入了他的口中。冯同知一惊,哪知又是两个鱼圆接连而来,把他的嘴塞得满满的,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登时狼狈不堪。
  老英雄张若谷一见大怒,心想今天是孟兄弟的寿辰,这般搞法岂不是存心捣蛋,随手拿起桌上一只元宝形的筷架,用力一拍,筷架整整齐齐的嵌入了桌面之中。
  归辛树手肘靠桌,潜运混元功内力向下一抵,全身并未动弹分毫,嵌在桌面里的筷架突然跳出,撞向张若谷脸上。张若谷急忙闪避,虽未撞中,却已显得手忙脚乱。他满脸通红,霍地站起,反手一掌,将桌面打下一块,转身对孟伯飞道:“孟老弟,老哥哥在你府上丢了脸了。”
  说着大踏步向外就走。
  职司招待的两名孟门弟子上前说道:“张老爷子不忙,请到后堂用杯茶吧。”
  张若谷铁青着脸,双臂一张,两名弟子踉跄跌开。
  孟伯飞怫然不悦,心想好好一堂寿筵,却给归辛树这恶客赶到闹局,以致老朋友不欢而去,正要发话,冯同知十指齐施,已将两个鱼圆从口中挖了出来,另外一个却终于咽了下去,哇哇大叫:“反了,反了,这还有王法吗?来人哪!”
  两名亲随还不知老爷为何发怒,忙奔过来。冯同知叫道:“抬我大关刀来!”
  原来这冯同知靠着祖荫得官,武艺低微,却偏偏爱出风头,要铁匠打了一柄刃长背厚、镀金垂缨、薄铁皮的空心大关刀,自己骑在马上,叫两名亲兵抬了跟着走,务须口中杭育、杭育,叫声不绝,装作十分沉重、不胜负荷的模样,他只要随手一提,却是轻松随便。旁人看了,自然佩服同知老爷神力惊人。他把“抬我大关刀来”这句话说顺了口,这时脾气发作,又喊了出来。两名亲随一愣,这次前来拜寿,并未抬这累赘之物,一名亲随当即解下腰间佩刀,递了上去。
  孟伯飞知他底细,见他装模作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连叫:“使不得。”
  冯同知草菅人命惯了的,也不知归辛树是多大的来头,眼见他是个乡农模样,哪放在心上?接过佩刀,挥刀搂头向归二娘砍去。归二娘右手抱着孩子,左手一伸,弯着食中两指钳住了刀背,问道:“大老爷,你要怎样?”
  冯同知用力一拉,哪知这把刀就如给人用铁钳钳住了,一拉之下,竟是纹丝不动。他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往后拉夺,霎时间一张脸胀得通红,手中虽无大关刀,但脸如重枣,倒也宛若关公,所差者也不过关公的丹凤眼变成了冯公的斗鸡眼而已。归二娘突然放手。冯同知仰天一交,跌得结结实实,刀背砸在额头之上,登时肿起了圆圆一块,有似适才他吞下肚去的鱼圆钻上了额头。两名亲随忙抢上扶起。冯同知不敢再多说一句,手按额头,三脚两步的走了。只听他出了厅门,一路大声喝骂亲随:“混帐王八蛋!就是怕重偷懒,不抬老爷用惯了的大关刀来。否则的话,还不是一刀便将这泼妇劈成两半。”
  董开山趁乱想溜。归辛树道:“董镖头,你留下丸药,我决不难为你。”
  董开山受逼不过,站到厅心,叫道:“姓董的明知不是你神拳无敌的对手。性命是在这里,你要,就来拿去吧。”
  归二娘道:“谁要你性命?把丸药拿出来!”
  孟伯飞的大儿子孟铮再也忍耐不住,叫道:“归二爷,我们孟家可没得罪了你,你们有过节,请到外面去闹。”
  归辛树道:“好,董镖头,咱们出去吧。”
  董开山却不肯走。
  归辛树不耐烦了,伸手往他臂上抓去。董开山向后一退,归辛树手掌跟着伸前。董开山既做到镖局子的总镖头,武功自然也非泛泛,眼见归辛树掌到,疾忙缩肩,出手相格,却哪碰得到对方手掌?但听得嗤的一声,肩头衣服已被撕下了一块。
  孟铮抢上前去,挡在董开山身前,说道:“董镖头是来贺寿的客人,不容他在舍下受人欺侮。”
  归二娘道:“那怎样?我们当家的不是叫他出去吗?”
  孟铮道:“你们有事找董镖头,不会到永胜镖局去找?干么到这里搅局?”
  言下越来越不客气。
  归二娘厉声道:“就算搅了局,又怎么样?”
  这些日子来她心烦意乱,为了儿子病重难愈,自己的命也不想要了,否则以孟伯飞在武林中的声望地位,她决不能如此上门胡来。
  孟伯飞气得脸上变色,站了起来,道:“好哇,归二爷瞧得起,老夫就来领教领教。”
  孟铮道:“爹爹,今儿是您老人家好日子。儿子来。”
  当下命家丁在厅中搬开桌椅,露出了一片空地,叫道:“你们要搅局,索性大搅一场。归二爷,这就请显显你的神拳无敌。”
  归二娘冷笑道:“你要跟我们当家动手,再练二十年,还不知成不成?”
  孟铮武功已尽得孟伯飞快活三十掌的真传,方当壮年,生平少逢敌手,虽然久闻神拳无敌的大名,但当着数千宾朋,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去?喝道:“归老二,你强凶霸道,到这里来撒野!孟少爷拳头上只要输给了你,任凭你找董镖头算帐,我们孟家自认没能耐管这件事。要是胜了你,却又怎样?”
  归辛树不爱多言,低声道:“你接得了我三招,归老二跟你磕头。”
  旁人没听见,纷纷互相询问。孟铮怒极而笑,大声说道:“各位瞧这人狂不狂?他说只要我接得他三招,他就向我磕头。哈哈,是不是啊,归二爷?”
  归辛树道:“不错,接招吧!”
  呼的一声,右拳“泰山压顶”猛击下来。
  袁承志心里暗道:“这姓孟的不识好歹,他哪知我师哥神拳的厉害。”
  孟铮见对方拳到,硬接硬架,右臂用力一挡,左手随即打出一拳。两人双臂一交,归辛树心道:“此人狂妄,果然有点功夫。”
  乘他左拳打来,左掌啪的一声,打在他左肘之上,发力往外一送。哪知孟铮的功夫最讲究马步坚实,这一送竟只将他推得身子晃了几晃。袁承志低声道:“糟糕,这一招没打倒了他,姓孟的要受重伤。”
  但见归辛树又是一掌打出,孟铮双臂奋力抵出,猛觉一股劲风逼来,登时神智胡涂,仰天跌倒,昏了过去。
  众人大声惊呼。孟伯飞和孟铸抢上相扶,只见孟铮慢慢醒转,口中连喷鲜血,一口气渐渐接不上来。归辛树刚才一送没推动他,只道他武功果高,第三掌便出了全力。孟铮拚命架得两招,力气已尽,这第三招就算是轻轻一指,也就倒了,这股掌力排山倒海而来,哪里禁受得住?归辛树万想不到他已经全然无力抵御,眼见他受伤必死,倒也颇为后悔。
  丁甲神丁游和孟铸两人气得眼中冒火,齐向归辛树扑击。
  孟伯飞给儿子推宫过血,眼见他气若游丝,不禁老泪泉涌,突然转身,向归辛树打来。
  归辛树见正点子董开山乘机想溜,身子一挫,从丁游与孟铸拳下钻了过去,伸指在董开山胁下一点。董开山登时呆住,一足在前,一足在后,一副向外急奔的神气,却是移动不得半步,嘴里兀自在叫:“归老二,老子……老子跟你拚了!”
  这时孟伯飞已与归二娘交上了手,两人功力相当,归二娘吃亏在抱了孩子,被他势如疯虎般的一轮急攻,迭遇险招。
  梅剑和、刘培生、孙仲君三人也已和孟门弟子打得十分激烈。
  程青竹对袁承志道:“袁相公,咱们快劝,别弄出大事来。”
  袁承志道:“我师哥师嫂跟我很有嫌隙,我若出头相劝,事情只有更糟,且看一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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