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好热~身体好难受~”身上的燥热让董可不停扭动,尽力贴紧身边那一片清凉,好像贴得越紧一些,她身体里的燥热就会稍微好过一点。
“董可,你给我清醒点!”沈逸廷推着董可,愤怒地警告,董可却像粘在他身上一样,越发动手动脚触摸着他的身体。
沈逸廷还想推开,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滚,再不帮她解决,真的会将她烧坏的。
沈逸廷气愤地吼一声:“shit,如果让我发现是谁给你下的药,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说,是谁下的药?”
董可像根本没听见一般,不停地纠缠着他的身体,嘴里迷糊地念叨:“好难受,我快要死了,呜呜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董可的身体已经滚烫得快四十几度了,沈逸廷不敢再犹豫下去,终究迅速脱下衣服,一个挺身。
“啊~”董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越发尽力地靠近沈逸廷。
沈逸廷却紧握住拳头,好似要将拳头握碎一般,这是他一直护作心肝的心头肉,现在却被别人这样陷害。
董可突然纠缠地扭动,沈逸廷的思绪抽回,身体的欲望让他控制不住,终究,他将董可搂进臂弯里,大力的耸动。
董可的意识渐渐有些清晰。
突然,门被大力推开,夏梦琴站在门口,她满脸的诧异和要吃人的愤怒,眼神死死地瞪着董可。
沈逸廷迅速从董可的身上起身,去拿衣服。
夏梦琴轰然将门关上,然后跑开。
沈逸廷极速地穿上衣服,没有说一句话,拉开门追出去。
董可的思绪慢慢抽回,已经下午五点了,从那扇监狱的大门出来,终于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从那次事件之后,她的命运彻底变了。
她是沈逸廷从孤儿院里领回来的一个孤儿,那年,她十三岁,他二十三岁,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被他像明星一般英俊的容颜震撼。可惜,他们有天上和地上的区别。
他是孤儿院的赞助商,是集团公司的ce一,每次他过来孤儿院,从院长到老师到护工,都会围着他转。
那时候她还小,可是她看得懂他们脸上的谄媚和巴结,她看得懂那是一个她像星星一般仰望的神,他们隔着天地的距离,她只能仰望。
每次沈逸廷到孤儿院来,她都非常开心。孤儿院的生活苦闷而乏味,但沈逸廷是这种生活里唯一的亮光,他的亮光足矣将这种生活照得灿烂明媚。
终于,有一天,院长说沈逸廷决定领养一个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她疯了一般,一夜夜睡不着,沈逸廷来的那天,她紧张得发抖,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争取到。
那天,她闹了笑话。她挤出人群,冲到他面前,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她跌在他的脚边,却用手攀着他的脚不放,因为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放弃。
她做到了,沈逸廷竟然真的收留了她。
沈逸廷让她叫他哥哥,把她带到别墅,给她最好的衣食住行和呵护宠爱,他给她的每一点都是她这辈子从来没体验甚至从来不敢奢望的。
她本来该当个乖乖的小女孩,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隐藏,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足够,可是,十八岁那年,她被人下药爬上了沈逸廷的床,还被他的女朋友夏梦琴当场撞见。
沈逸廷追出去,结果亲眼看到夏梦琴被车撞倒。
之后,夏梦琴成了植物人,去国外治疗。
沈逸廷开始对她冷淡,尤其,不知道为什么,他查出来好几条证据,证明是她自己给自己下药,并且是她通知了夏梦琴,甚至连开车撞夏梦琴的司机,也很有可能是她安排的。
从此之后,沈逸廷对她冷淡至极,甚至,将她送进监狱。
一年的监狱生活,在那里的每一分钟都似人间地狱,而彻底将她打在地狱无法翻身的是,是沈逸廷将她告上法庭,是沈逸廷拿出一项项证据,是沈逸廷在法庭上对她的罪行据理力争。
在监狱的一整年,那一刻的画面就像醒不来的梦魇,不停地闯进她的脑海,闯进她的梦里,让她无法自拔,深陷苦海。
一整年,沈逸廷甚至从来没到监狱看过她。
她每一天都在期待,期待他会过来看她一眼,只要他过来看她一眼,她便能从那种苦海里脱离,继续毫不犹豫地把他当作自己的天,当作自己的地。
可是,她每一天等来的都是失望。
直到她的刑期终于要结束了,监狱的看守告诉她,给沈逸廷打过电话,沈逸廷说会过来接她。
她高兴得简直快疯了,从小沈逸廷就把她当做女儿一样的疼爱,她就知道,一个父亲不会这么狠心对待女儿的,他一定只是想惩罚一下她,尽管她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但是无所谓了,只要沈逸廷不抛弃她。
要出狱的那几天,她每天都满心期待,又兴奋又紧张,甚至总是睡不好觉。
现在,她蹲坐在监狱门口,从下午五点多一直等到午夜十二点,沈逸廷还是没有出现。
她一遍遍地安慰自己,他一定是太忙了。
可是直到一点都过了,他还是没有出现,北方的冬季夜晚特别冷,她冻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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