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三月。
隔了一条江,气温的差异就很明显,也可能刚好碰上了升温。走的时候还穿着大衣,然后一天脱一件,最后直接就是衬衫一件,袖子还要挽得高高的。那几天从外地过来祭祖的人很多,酒店都爆满。我住的地方挨着一座山,山下樱花开得很密,路边的迎春花也开疯了,柳树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绿,直至成荫。
街角一家黄焖鸡米饭店,每天都很多人。去吃过一次,菜有点偏甜,米饭倒是非常香。还有一家粥店,生意也非常好,可能是专接美团的单,排队的总是外卖小哥。我最常光顾的是一家面店,做浇汁的虾仁特别新鲜。春天的虾,已经有子了,个大体肥。当地人叫虾仁的发音和“欢迎”很相似,于是,宴请、会友时的头道菜,通常都会选择虾仁。
是因为太过欢迎,春天才这么热情吗?热情得连夜晚都是浮动的,很不好睡。
睡不着,我便步行去超市买点水果,或者去茶社喝杯茶。茶是新茶,说实话,我喝不出和陈茶有什么区别。咖啡是肯定不敢碰的,就这样,过了午夜还是醒着。
好像就是在午夜的微信上遇见了倩姐,她和我聊起《摘星》里的首长。有时,会生出一种怪异的念头,感觉初次相识的朋友,总喜欢一开始就聊首长,好像首长已经成了我的一个标志。倩姐看书很仔细,甚至能说出书里的一些对白。后来,我们又聊起了音乐。我自恋地向她推销我的《夏空》,那是一本写得很痛苦、书友们读后也觉得很痛苦的书。
不知道是不是《夏空》给了倩姐一个错误的认知,她以为我是懂古典音乐的。
我回家的第二天,她便从北京飞过来看我。她时间很紧,我们只在离机场不远的必胜客聚了下。同行的还有酷酷的飞哥和漂亮的青青。那天是个周日,店里的小孩很多,满头大汗地跑来跑去,又叫又嚷。我们就在他们的叫嚷声里聊巴赫、贝多芬,还聊郎朗、李云迪,聊中央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
上天,我不知有多汗颜,我那一点见解还是写《夏空》时残留下来的,浅薄得要命。
倩姐问我要不要考虑下写一个有关古典音乐的故事,可以是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之间的冲突,也可以是两位古典音乐演奏家的pk之战。
坦白讲,我一点也不想。
古典音乐很小众,像我居住的小城,连个像样的音乐厅都没有,我都没看过那种真正意义上的音乐会。估计看了也会中途睡着。我对古典音乐的了解,都是从书上、网上看来的,皮毛都不算,怎么写?
但我还是被倩姐的诚意打动了,我答应她尝试一下。
为了表示我的决心,我把微信头像换成了钢琴的图片,手机的来电铃声换成小提琴曲,还会每天看一首协奏曲的视频。一周过后,我死心了。不管多努力,我大概注定和古典音乐无缘吧!
无奈之下,我决定还是走正常路线,写我喜欢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恰好是演奏家罢了。关于古典音乐的部分,一部分资料来自于网络,一部分来自公众号“语言的尽头是音乐”,还有上海音乐学院田艺苗教授的几部著作,以及我个人战战兢兢的理解。我知道很多地方经不起推敲,专业人士就一笑而过吧!
在此,特别感谢田教授,感谢“语言的尽头是音乐”公众号,感谢上传古典音乐资料的网友,感谢倩姐、飞哥和青青给了我创作这个故事的灵感。
我虽然被古典音乐拒之门外,但我不得不承认音乐的美好。我们为什么会在听音乐时流泪?因为音乐能够引起我们内心的共鸣。
这个故事写得很艰难,前前后后三易其稿,差不多写了八十多万字,最后只留下三十几万,因为篇幅的关系,分成两册出版。
还好,最后定稿的故事,给了我小小的安慰。
我并不是移情别恋,但在经历过许多事后,似乎一下子就被书里的盛骅和琥珀打动了。我用东野圭吾《白夜行》里的那句名言“冗长的黑暗中,你是我唯一的光”来形容他们的相识。后来我心里面认可了另一句话:世间最美的爱情,大概是你走之后,我将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
很多次,我在码字的过程中,心痛得都写不下去,只能停下来缓一缓才能继续。
这不是一个悲剧,但盛骅和琥珀想必也不愿把自己活成什么励志偶像。他们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他们只是努力地爱着那个想要珍惜的人。
可以为你做十分,我会尽量做到十二分。
对待这个故事,我想我也是如此。
这是第一册,我觉得我应是体贴的,也许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情节的进展总体上还算温和。我不喜欢先苦后甜,我喜欢的是甜中有泪,泪中又饱含着希望。
如果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幸福的滋味,你让我如何畅想明天的灿烂?
心里面总得有一个支撑、有一个召唤,让我在黑暗中前行时,不会轻易地绝望。
又是一次大考。
我读书时并不偏科,可还是怕考试。考前必做噩梦,要么是忘了带文具,要么是走错了考场,又或是整张试卷里一道题都不会,吓醒之后,枕头都是湿的。
我看到朋友圈里,在高考和四六级考试前,大家都会转一个文昌帝君的图片,祈祷逢考必过。
好吧,转起来,虔诚点,双手合十。
逢考必过!
2019年3月6日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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