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我的小尾巴》24.二十四个球

  白晓圆紧张地搓着爪爪,它微微偏了偏小脑袋,似乎不解先生为何骂自己笨。
  只是见严子轩没有想象得那么生气,白晓圆颤了下,疑惑地望着男人。
  严子轩拿起手机,哼了声坐在狐狸身边,纤长的手指捏住这家伙的耳朵:“人的青丝绑了一生的思量,原来狐狸毛也绑了。”
  “嗷呜?”
  小狐狸没懂先生意思,它感受着手指的温暖,乖乖伏下身,扬起脑袋,把耳朵扶正供先生把玩。
  严子轩用力捏了把耳朵尖,看着毛团子猛然一震,勾起嘴角:“不是说狐狸换毛换得勤,像你这种傻里傻气的也能被人取毛下咒,天道估计糊了眼。”
  被人取毛?
  白晓圆没听见“下咒”两字,一个劲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毛毛不放,还往下拉了拉。
  这年头压力大,人会秃头,狐也会秃毛。
  估计是不小心在哪里掉毛了。
  还没胡思乱想完,狐狸球耳朵一立,先生嗤笑后,自己的耳朵被放开了。
  它四爪摊开,偷偷瞄了眼身旁的男人——
  灯光下,男人认真的看着照片,发丝如绢,又一丝不苟的垂在他的脸旁。嘴角微扬,鼻梁上的眼镜为男人去了些锐利,几分文雅掩盖不住强硬。
  从哪个角度看去,先生都像镶了玉一样,好看得不行。
  严子轩瞥见偷看他的狐狸球,一掌拍了下去,刚好压得俩耳朵盖住它眼睛。
  “你除了祈福还会什么?”男人看着呆傻的团子,似乎很不满:“命丢了还在钻沙发,抱尾巴。”
  一想到这事,严子轩又是一发冷笑,手劲大得狐狸球都支不起身子,只剩下尾巴不停挣扎。
  白晓圆挣扎了半天,累得没劲,小后腿蹬蹬,伸出爪子把两耳朵拨开,露出懵bī的狐狸脸:“先c生生?”
  丢命是几个意思呀?
  掌心里的狐狸球还是一脸傻兮兮,似乎在等着自己解释,眼巴巴的样子让严子轩用力按了按太阳xué。
  到底是为什么,他会对这只蠢狐狸上了心。
  感受到先生浑身冒黑气,白晓圆抖抖腿往后缩,结果一pì股缩到了个枕头上,两只小爪子害怕地揪着枕头,乖巧地啾啾。
  严子轩瞪着那团白色的毛球,眉头紧蹙,有种要把球煮了的气势。
  yīn邪之物是可以用来换功德,世间少有青丘狐在他眼里本应该是个香饽饽。
  只不过这饽又小,馅料又少,纯然不够塞牙缝。
  白晓圆看着没有出声的先生,试探挥了挥爪子吸引先生的注意,没想到又被先生瞪了一眼。
  严子轩上抬眼镜,仔细观摩着床上的毛团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毛球基本一无是处。
  即便它是青丘狐,想要yīn物还会差它一个?
  更何况这家伙本身糟蹋了青丘的名号,瞧瞧,胖成什么样了?
  哒——!
  一枚玉佩丢到了狐狸球面前,白晓圆瞪圆了眼。
  这枚玉佩质地细腻,通体温润,佩面雕了朵通灵剔透的莲花,这不就是先生给它的玉佩吗?!!
  怎么不在自己脖子上挂着?
  白晓圆伸出爪子刨了刨玉佩,见先生没收回的意思,刚想抱起它,突然一阵冷彻的寒意在爪子上骤然渗入,白晓圆立刻松开了玉佩!
  咔哒——!!
  落在床上的玉佩失了光泽,黑斑继续扩散,渗入莲花后,莲花看似即将枯萎。
  这时候它在傻也明白,自己原来被人下了咒,还是那种非死即伤的毒咒。
  “嗝!”
  白晓圆吓得打了个嗝,眼泪汪汪地看着严子轩,赶紧从枕头边又跑了回来,抱着先生的大腿使劲甩尾巴。
  严子轩一脸无语地看着狂蹭自己的毛球,一把拎起这家伙拎,却没发现自己眼底多了些笑意。
  终于知道怕了。
  “先c先生,我还有救吗?”
  “没”
  话没说完,狐狸球眼泪珠子滚下来,直直落到他的大腿上。
  严子轩道:“没有救你还能在这说话?”
  这大喘气的,狐狸球表情没收回来,又哭又笑,分外滑稽。
  语毕,严子轩拿起清风的手机,打开相册后,翻开照片,漫不经心的看着照片上布满黑色的裂痕,像是蛛网一样紧紧锁住相片上的人。
  动他的东西,当然得加倍还回去,咒术百家百门,各种不同,只能——
  恶以制恶,狠以制狠。
  不过
  “救你命,你用什么来报恩?”
  男人的语气淡漠,好似一点也不在意狐狸的报恩,只是手上的力道紧,拎着狐狸球,好整以暇地看着它。
  报恩啊
  白晓圆愣住了。
  修炼的人一般不沾因果,严子轩决定出手已然是介入了白晓圆的因,若不能偿还果,于男人,于自己,都无益处。
  但是救命之恩大于天,若不能拿最宝贵的报给先生,又有什么用?
  一个狐狸最宝贵的东西
  白晓圆垂下耳朵,连尾巴也撑不起来,因为它啥宝贝都没有,最宝贵的还是他的小木屋。
  总不能让先生把自己木屋搬过来,请他入住吧?
  白晓圆几欲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垂下眼睛,喃喃道:“先生就是我的命,往后我定听从先生的话”
  也只能定在这么枯瘠的诺言了。
  严子轩也不过是打趣,把白晓圆的话当做耳边风,并没想把狐狸球怎么样。
  只是越把它欺负得紧,心里莫名添了滋味。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才想吧这家伙揉到手心里。
  马蚤动,心痒。
  不过虽然弄哭狐狸很有意思,但一直想看个狐狸哭,他又不是变态。
  严子轩把狐狸放了下来,看着垂头丧气团在一起的白晓圆,捏着它的耳朵,突然问道:“你能修成人吗”
  白晓圆点头,木楞地抬脑袋望着严子轩。
  男人的脸在夜色下,冷峻却也温情,修长的眉毛微微上扬,眸子里的深邃像是要把这团狐狸吞噬掉——
  “修成人形后,我再向你讨回来。”
  不知为什么,这话让白晓圆臊动起来,它感觉有点热,但更想捂住脸蛋,抱着尾巴在原地上转了几圈,最后直接把脸蛋埋在尾巴里。
  脑瓜子全是——
  撒丫子快奔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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