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妻发家》第 9 章

  像个妒fu在背后妄加批评,也不想追根究底追问两人方才到底说了什么,毕竟不管怎样,他们之间都曾有过十几年的情谊,他若是相信那女人说的话,也在情理之中,只要日后别搞出什么问题来就好。
  文咏菁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自从有了第一次,梅云樱就常借着各种理由,在左之镇在的时候登门拜访,而他总会耐心相陪。
  文咏菁很不满,曾严正表示,「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常常跑来我们这里,不太妥当吧。」
  怎料左之镇的回答却是
  「她既不怕人说闲话,就由着她去吧。」
  她不想为别的女人的事跟他吵架,那只会伤害彼此的感情,但她在前两日,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件事,「你真相信是她爹擅自作主,强迫她与你解除婚约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搂着她说道:「你不用在意她,你才是我的妻子,当初不管她是不是被迫,都已经没有意义。」
  文咏菁虽然不是很满意他的回答,不过尚可以接受,而且他待她仍如往常,这才使得她心中虽有芥蒂,却也没有发作。
  但随着梅云樱天天上门来找他,她觉得忍耐已快到极限。
  这日晌午,秀雅来到后院,找到正在晾衣裳的瑶琳,低声说道:「我问了凤儿,三爷今日没有要出门,你快去把这消息传给梅小姐,衣裳我来晾。」
  「好,我这就去。」瑶琳应了声,将衣裳jiāo给她。
  是夫人亏待了她们两人,可不能怪她们出卖她,为了打探三爷的消息,梅小姐的打赏可是不少,等攒够了一笔银子,哼,谁还要留在这座破宅院里头受气。
  瑶琳很快悄悄从后门离开。
  一个时辰后,文咏菁便听说梅云樱又找上门来,她实在忍无可忍,丢下手里在看的书,走到堂屋准备去撵人。
  来到门口,她看见左之镇与梅云樱在品茗、闲话家常。
  梅云樱拈了块点心尝了口,浅笑赞美道:「这凤梨酥味道真好。」
  「你若喜欢,待会带些回去吧。」
  「这怎么好意思?」见他对待她的态度就如同往常那般呵宠,她脸上透着一抹羞喜的微笑。
  「你的嘴素来很刁,难得你喜欢,这些就当做是你送来的那些水梨的回礼。」
  左之镇语气柔和的说道。
  「那就多谢三哥了,我记得以前三哥常常带着各种口味的糕点来看我,全是玉穗城里最好吃的糕点。」梅云樱发现文咏菁来到门口,得意的瞥了她一眼。
  哼,就算左之镇娶了她,但他心里最宠爱的人仍是她,凭她也想同她争?!
  文咏菁顿时觉得一股火沿着xiōng口往头顶直窜。
  那凤梨酥可是前几天她和厨娘一起做出来的,他竟然拿来送给梅云樱讨好她,简直快把她给气zhà了。
  她愤怒的提步就要走进去,但在跨过门槛时陡然想到,若是她就这么进去跟他吵,只会让那女人看笑话,刚好遂了那女人的意,她大概是巴不得她跟左之镇吵得越凶越好,她绝不能上她的当,因此她及时收回脚步,忍住气掉头就走。
  xiōng口憋着的那股怒火,快把文咏菁的心肝脾肺肾都给烤焦了。
  她对感情有洁癖,一旦发现另一半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她就会立刻快刀斩乱麻。
  这几天来左之镇的表现,让她感到失望,就算他和梅云樱之间曾有过十几年的情谊,但他都已娶了她,就该忠于她,若是他还是放不下对梅云樱的感情,那么她可以成全他。
  到房里,文咏菁不停的深呼吸,想抑下xiōng臆之间那熊熊烧灼的怒焰。
  该死的,有了她,他居然还敢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可恶、太可恶了!
  如果他想脚踏两条船,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他休想享受齐人之福。
  那女人在他落难之时弃他而去,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他是蠢蛋吗?
  竟然看不出来那女人虚伪的一面!
  不行,她不能再让那女人嚣张下去,一定要想个办法来治她。
  文咏菁气愤的用力一捶桌子,烦躁的在房里来回踱步,思绪纷飞混乱。
  直接把人轰走,只会让人觉得她器量窄,容不得人,所以她不能骂她、赶她。
  她到底还能怎么做呢?唉哟,烦死人了!
  第七章
  屋外下着冬雨,过午后,左之镇忙完事情,坐马车回府,进屋后,先低头吩咐两名新招的小厮几句话,这才往寝房而去。
  在房里不见文咏菁,他脱下身上的斗篷,唤来凤儿问道:「夫人在哪里?」
  「夫人不是在午睡吗?」凤儿讶问。
  「她不在房里,你去厨房找找,我去书房看看她是不是在那里看书。」他知道她闲着没事时,不是在厨房和厨娘研究料理,就是去书房看书。
  「奴婢才刚从厨房过来,并没有见到夫人。」她回道。
  「那她大概是去书房了,我去找她。」
  左之镇沿着廊道走向书房,进去后并未见到她,他不免有些讶异,这下雨天的,她会去哪里?
  他回头让凤儿找来秀雅、瑶琳询问,雨人也不知,几个人把整座庄子前前后后找遍了,都没找着她的人。
  左之镇动怒了,「你们都在做什么,怎么会连夫人上哪儿去了都不知道?!」
  明白主子找不到夫人心里急了,凤儿急忙安抚道:「三爷请息怒,用过午膳之后,夫人说要午睡,不用奴婢陪着……夫人会不会是睡醒后出门去了?」
  「下雨天的她出门做什么?」他质问。
  凤儿忖道:「可能是想散心吧,今早奴婢就见夫人神色郁郁,似是有什么心事,还说……」
  左之镇急问:「她说了什么?」
  「她说自打梅小姐这几日天天来看三爷,三爷一颗心似乎就扑到了梅小姐身上了。」
  「胡说,哪有这回事!」他严正驳斥道。
  「奴婢也是这样劝夫人的。」凤儿委婉的接着道:「可梅小姐天天上门来找三爷,三爷都已娶了夫人为妻,又每日见梅小姐,纵使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可到底有些不妥,也难怪夫人会胡思乱想。」
  左之镇脸色极为难看,有些事情他觉得没必要说出来,说出来会显得他这人心xiōng狭隘,他不想让她知晓他是这样的人,才会瞒着她。「凤儿,你快带秀雅她们出去找找。」
  「是。」凤儿应了声,领着秀雅和瑶琳出去找人。
  他心焦的在寝房里踱步,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在意梅云樱的事,若是早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就不瞒着她了。
  不过如今说这些都晚了,他只盼她能快点回来。
  瞟见屋外的冷雨,想着她正在外头受寒受冻,他心里又急又不舍。
  左之镇越等越焦躁,打算也出去找找,刚走到堂屋,迎面而来的小厮就送来一封信。
  「三爷,方才外头有个人送来这封信,说是一位姓文的姑娘让他转jiāo的。」
  「姓文?」左之镇一楞,想起她本姓文,急忙接过信拆开来看。
  左之镇: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不在府里了,这是我考虑了好几天才下的决定。
  我想你一定会认为我是在无理取闹,没事找事吧,可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夭心里的纠结和挣扎?
  我真的很想相信你对梅小姐已没有感情,可是她天天来找你,你也天天跟她有说有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要是另一个男人天天来找我,我也跟他有说有笑,你会怎么想呢?
  你想必早就bào跳如雷了吧。
  我忍了这么多天,但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很想把你狠狠痛骂一顿,更想直接把她轰走,叫她不准再上门来。
  我知道你与她之间有着十几年的感情,而我们才认识不到半年,但是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无法允许丈夫的心里还容纳了另一个人,我要就要全部,只有一半的心我不屑。
  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我会在天水客栈的包间等你,如果你申时前都没来,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而我也不会再回去,以后我们就各过各的,谁也不要再干涉谁。
  左之镇很快读完后,脸色铁青,他捏着信,朝小厮大吼,「快备车,去天水客栈!」就快申时了,他一定要赶到才行。
  片刻后,他坐上马车,不停的催促赶车的小厮快一点。
  庄子位于玉穗城外,这时有数辆马车在城门口排着队等候入城,左之镇眼见来不及了,索xing冒着雨跳下马车,直接跑进城里,心里不停的在呼喊着
  别走、别走,该死的,我不准你走!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天水客栈外,左之镇已全身湿透、一身狼狈,但他连停下来喘口气都没有,冲进客栈里,抓住一名小二就道:「快带我去包间……」
  「抱歉客官,这会儿包间已全都客满了。」
  「她说在这里等我的,你快带我过去!」他神色激动的抓住了小二的手臂。
  「客官是与人有约吗?不知那位客官贵姓,小的帮您问问是哪一间。」小二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有的客人比他还粗bào,相比起来,这位客官的失态根本不算什么。
  「她姓官,不对,她姓文。」
  「小的这就去问问,您稍等。」小二抽回手,跑到二楼去,不久回来后说道:「客官,包间里并没有姓文的客人。」
  左之镇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小二大声的再说一次,「几间包间里并没有姓文的客人。」
  「她走了?!」想到可能会就此失去她,左之镇再也顾不了什么脸面和矜持,失控的怒咆,「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连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接着他冲到大雨中,茫然的朝四处叫唤着她的名字,「咏菁!文咏菁,你出来,我来了,你快出来」
  他仓皇茫乱的在附近的街道上,疯了似的找她。
  「娘子,你在哪里,快出来,我来了、我来了!你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我不允许,你快回来!」
  左之镇觉得xiōng口仿佛破了一个大洞,寒风和冷雨全guàn进身体里,他又疼又冷,布满了血丝的双眼不停的在雨雾中梭巡,只要看见一个相似的人影,他便会急奔过去。
  不是、不是!
  「娘子、娘子,你回来、回来,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你怎么能食言……」
  在他身后,有一人默默看着他发狂般的四处找人,能让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这样失态,够了。
  那人朝着他走去,冷不防从他的背后抱住他。
  「我在这里。」
  左之镇原是愤怒的要挥开对方,但在听见传入耳里的熟悉嗓音时,他整个人一震,霍地转过身,在看见那张刻入他骨血的面容时,他狂怒的握住她的肩膀。「我不准你走!你听到了没有,我不准你离开我!」
  文咏菁仰着被雨水打湿的脸庞,静静看着他,缓缓出声,「你若要我不走,就要赶走梅云樱,我与她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你要想清楚。」
  他毫不犹豫的回道:「我当然要你,我怎么会去选那种薄情寡义又虚伪的女子。」
  「你说什么?」她难掩错愕。
  「我早就知道她在撒谎。」左之镇特地托人到梅府打听过,退婚之事根本是出自她之意,反倒是她爹劝她别在他落难时落井下石。
  「那你为何没有揭穿她,还在她每次来时这般陪着她?」文咏菁不解。
  「她之所以接近我,是为了那块盐地,加上我的病已痊愈,她有意想与我重续旧情,我没有揭穿她,只是想让她误以为我仍对她有情分。要给予一个人最大的打击,莫过于给他希望,然后再狠狠踩碎。」为了留住她,他不再保留的道出心中打算。
  失而复得,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以后我再不见她,我与她的情分早在她退婚时就已断得一干二净,不能在我落难时与我共患难的女子,并不值得留恋,只有你才是值得我一心一意对待的人。她要是敢再上门来,你就将她给轰出去,无须再有顾忌。」
  文咏菁哭笑不得,原来她这么多天的醋都白吃了,不过他这么在乎她,也不枉她jīng心策划离家出走这一招。
  她用这种方法来试探他心里究竟还爱不爱她,不仅对他狠,对自己也很狠,但是与其拖拖拉拉的继续猜疑下去,还不如直接弄明白他的心意。
  这有点像在赌博,牌面开出来之后就一翻两瞪眼。
  让人在快要申时的时候才把信送去,也是她故意安排的,因为他如果还想挽回她,一定会拚了命的赶来。
  且她并不是待在天水客栈里,而是坐在对面一间客栈二楼靠窗的位置,在那里可以把天水客栈的情况尽收眼底,只要他一出现,她就能立刻看见。
  托人把信送出去后,她便紧张的盯着天水客栈,唯恐看漏了任何一个进出的人。
  虽然她离开前带了一百两银子,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想他如果选择了梅云樱,至少她还能带着银子另寻他处生活,但心底仍怀着一丝丝希望……
  幸好他没有辜负她,终于来了。
  解开误会之后,文咏菁抬起手,用衣袖替他抹去脸上的雨水。「以后你有事情要先跟我说清楚,这样才不会造成误解。」
  左之镇连忙颔首答应,「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她拉着他往前走,坐上小厮驾来的马车。
  马车其实刚才就到了,本来小厮见到他,便要把车赶过来,是她让他停在原地,自己先过来找他。
  两人身上都湿透了,车里也没衣服可换,可他们丝毫不介意,亲密的抱坐在一块。
  文咏菁搂抱着他的腰,依偎在他xiōng前,突地想起一件事,问道:「你都娶妻了,梅云樱还想与你复合,难道她肯当小妾吗?」
  左之镇温柔的将她贴粘在颊上的发丝拨到耳后。「以她的xing子自然是不肯的。」
  「那她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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