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夏色》第 20 章

  气气夏知致顺便也帮夏儒生积积德,让他来世别再投错胎再成像这一世一样狼心狗肺的人。”
  听到少年讲的恶话,夏色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很快就被掩饰住了,她平静无波地看着他,突然间冒出一句,“我二叔这个人在榕城的势力很大,擅于jiāo际应酬,他的关系网很大,就算你不jiāo出那块地的转让权,我估计他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在暗中给你下绊子bī你同意。”
  人心叵测,防不胜防的陷阱才是最可怕的,夏知致这种都快成了jīng的老狐狸要想算计一个对商场一无所知的毛头小子再也简单不过,傅城这点段数都不够他正眼瞧看。
  少女的眼睛幽深得仿佛一丝亮光都看不到,心里的算计很好地被掩盖住,她给傅城提了个建议。
  这个建议把傅城从局外人拉入局内,成了她的一枚棋子。
  深渊下面没有人会知道有什么。
  确凿的是,肯定没有希望。
  “傅城,我二叔跟三叔之间一直都是不对付的,我父亲去世之时,我曾经见过他们为了财产问题大吵过一架,同样是夏家的儿子,三叔的产业一直比我爸和二叔少,可是二叔的势力庞大他一直斗不过,这几天你可以去拜访下三叔……他应该会很乐意帮助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pp的地雷发shè,请接受我诚恳的爱意哦呵呵,小伙伴说有生之年系列……捂脸,我不是故意的,没灵感时我憋不出字呜呜,很快的这个虐男主单元也快要结束了,下个单元你们喜欢看的黑化啊变态啊什么的都会回来,不过不是那种直接的黑化囚禁对身体摧残啥的,我现在口味变得有点挑,你们千万可要扛得住
  第30章 黑暗城事(13)
  夏知致和夏长书两兄弟的关系看起来也很微妙呢。
  夏色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对付,这种不对付是已经到了哪种程度,傅城身为外人是不会了解的,同一个大家族的人也许在一些事情上必定是心生缝隙,并不会像外界那样看上去和美,但是如果利益和目的相同,那他们就会团结一致对外排除异敌。
  夏色的话也只能信五分。
  在这个大工程里,他也不知道夏长书有没有投入资金,要是投入资金的话,他不就是白白送上去给人玩弄了么。
  傅城一方面托方管家打探点有用的消息,自己也不闲着,想方设法弄到一点有用的资讯。
  幸亏他有叶随帮忙,才得到自己想要的点消息。
  叶随是个混混出身,父亲原本是地头蛇,十年前不过在一次走私时被仇家推入海里暗杀死的,失踪了一个月之久,在靠海的海礁边被渔船跟着鱼一起捞上来,尸体被海水泡得腐烂肿胀,面目全非得散发着恶臭,就是靠脖子上挂的一条金链子才查到是叶随他爸。
  傅城的几个哥们里头,除了张影家生活得圆满,其他人都不是那么尽意,人生来就是不平等,有些人也许贫穷出生,自己又贫穷都过一辈子,像傅城这种突然拿到一份遗产的真心是千万分之一才会出现的概率。
  叶随爸死后,跟着他爸混的弟兄们没了主心骨,帮里斗来斗去,最后成了一盘散沙树倒猢狲散。
  叶随妈不想叶随走他爸那条老路,总是叫他要好好做人,不要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所以叶随虽然混是混了点,却没有闹过很大的事。
  叶随爸虽然死得惨烈,活的时候还算是颇讲义气,有好处也不忘分给弟兄们,好多混混都不忘恩经常跑去叶随家说“嫂子要是有什么难处就说,之前多靠叶哥一直照顾,人突然就这么没了,留下你跟叶随两人过着苦日子,兄弟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要是有需要尽管开口,能帮的忙就一定帮。”
  叶随从小就多了很多非亲非故的“伯伯”,还真有那么几个伯伯混出个人模人样,戴上眼镜穿上西装摇身一变成为大老板,有些人下海经商,有些人靠契机发大财,叶随跟傅城找了做不动产开发商的魏伯打听南区近郊海湾那块正在整合开发的项目情况。
  虽然魏伯还没有那个本事参与,不过人脉资源广,稍稍打听了下,就把项目合作的关系商全部挖了出来。
  夏长书家确实没有参与进来。
  傅城找了个时间联系到了夏长书约他见面,地点由夏长书决定。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傅城初次来到榕城市里传说只有富豪们才有资格进去的顶级会所,这个会所位于西城区湖口巷深处,是清亲王留下的宅邸,青砖灰瓦,雕梁画栋,宫灯古榕,他就像个完全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穿过静默而斑驳的古墙,金簪玉碗的大厅,最后被带到三楼的一处小型会室里。
  夏长书坐在沙发上闻着茶香,看着外头鸟语花香的园林。
  “三叔。”傅城打了个招呼。
  “坐下吧。”
  夏长书很是随意地叫他坐下,穿着质地jīng良旗袍的曼妙女子替他们沏好一壶上好的茶,朝他们慢慢弯下腰点头鞠躬之后退出了房间。
  傅城在电话里曾经告知夏长书关于房产和土地使用权jiāo接的情况,并将林律师说的话都一一说明。
  夏长书收拢了下西装,拿起茶吃了一口,神色难辨地问他,“阿城,你找我是为了什么?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对你可是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还以为你会恨上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找了我。”
  “三叔,老实说那时候我确实是很生气,不过我确实是如你所说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无论是谁都会接受不了这种事,我并不怪您当初的责骂,相反,还很感激您最后跟我说的那些话。”
  夏长书当初是怎么说的?
  擦亮眼睛,看清每个人。
  “我二叔和表哥在上次的宴会上直接扇了我一耳光,还是怪我太傻,偏偏进了这局,我晓得他们是想告诉我在这个夏家如果想好好待下去,必须要乖乖听话。”傅城嗤笑出声,黑黝黝的眼缓缓注视着夏长书,“可是三叔,我这个人天生反骨学不得乖,二叔和表哥的教训是牢牢记住了,但是我不大想乖乖听话呀。”
  “哦?所以你找到我?想让我帮你?”夏长书失笑摇头,“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帮你反水?阿城,你可别忘记那可是你的二叔,我的哥哥啊。”
  “三叔,我明天就要去跟林律师做jiāo接工作了。国内的房产权和土地使用权都会变成我的,我初略算了下,虽然还没能拿到夏家的股权和旗下公司,但是也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阿城,我可能帮不了你。”夏长书满脸同情,“虽然知道我二哥那人是怎么样,有时候其实让人恨得牙痒痒,不过他势力比我大,我不可能为了你跟我二哥反目。”
  说到底就是怕被夏知致知道叔侄两人合谋算计他,而且傅城这种一点背景和权益没有的,他怎么可能会冒这么大风险去搞他二哥,没准儿事没成还惹出一身腥。
  “三叔,我没说要您直接出马啊。”傅城正襟危坐,低头想了一会,抬起头来轻轻地说:“我表哥他拿下这个项目的合办,想来竞争对手也是不少的,三叔,我其实也没想干什么,就是想说表哥他现在也没跟我联系,我肯定不知道他究竟是想不想要这块地,不过我估计肯定是有人想要这块地的,您说对吧?”
  这小子……
  夏长书饶有趣味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少年,心里倒是有几分意外。
  有点意思。
  少年玩着手里的茶杯,吹了吹有些滚烫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三叔,我是不会忘记您对我的好,相反,还要报答您呢,虽然现在拿到的遗产不多,不过肯定是有您看上眼的,如果您不嫌弃可以挑几处喜欢的,反正房多楼多目前也用不上。”
  夏长书大笑起来。
  他这个侄子,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一无是处。
  有意思了。
  他那个二哥确实是太嚣张,以为人家容易拿捏,料想不到人家还是个刺头。
  这小子够聪明,还知道让他穿针引线,他是不打算chā手,不过介绍几个人给傅城制造一点麻烦给他二哥添下堵,这种事倒是喜闻乐道。
  “叔也不需要你什么东西。”夏长书的好叔叔形象倒是会做,之前头一回见面时那个脾气bào躁口不择言的bào躁脾气仿佛只是错觉。
  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xing格。
  那时候不过也是为了探探傅城的底限而装出来的样子罢。能在商场这种名利场上站得住脚的人,没有个是省油的灯。
  “阿城啊,你三叔是不会出手的,你要谅解三叔的处境,不过我确实是认识那么几个人,想必他们会对你那块地很感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兔酱的zhà弹还有你们的留言 爱你们么么哒( ?? ?)
  第31章 黑暗城事(14)
  兄弟情深。
  这句话果然不适合用在所谓豪门世家上。
  他那个名义上的好三叔果然是说到做到,在会所时就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和南区近郊海湾项目投标的一个大手公司联系上了。
  傅城看他那熟稔的打招呼说客气话,明摆着之前就已经打过招呼。
  还口声声称不想跟夏知致作对,那是他大哥。
  虚伪至极。
  夏长书在暗地里帮着傅城牵线,傅城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将之前做过的法定继承人的相关证明和夏儒生生前的遗嘱协议全部jiāo予林律师办理,还随林律师去了一趟不动产权登记中心继承登记过户。
  在此期间傅城的手机一律关机,谁的电话也不接,等到结果一下来,林律师登门拜访告诉他已经过户完毕。
  傅城下一秒即刻将旧手机号码丢掉,换了个新手机,接着打电话给对南区近郊海湾项目虎视眈眈的大手公司,告诉他们,按照之前谈妥的约定可以正式签约了。
  整套下来,半点拖泥带水的余地都不留,夏宴承被牢牢蒙在鼓里,他一直试图联系傅城,可是傅城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如今南区海湾近郊的项目启动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他一个土地使用权都拿不下,夏宴承难免有些心急火燎。
  他早就跟别人谈妥,现在也就差一纸合约的事情,工程就立马可以动工,可是工程却不会等他,他要是不做,那么海湾西边那片半山林就会被开发出来建造度假村,到时候就会形成相对竞争力,这块rou也不是那么好啃的了。
  夏宴承和主板投资商的几个开发商僵持了几天,他也打过无数次电话给林律师,可是林律师却是公事公办地指出必须有傅城出示的土地使用权过户才能正式办理,无奈之下夏宴承正打算找他父亲把傅城叫过来一趟,可是当晚在跟几个关系户商谈时却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他的竞争对手居然拿下来那块土地的使用权。
  夏宴承当场勃然大怒,回到家中像一头愤怒发狂的狮子,把家具砸了个稀巴烂。
  “吗的!居然敢联合外人坑老子!傅城,看老子不弄死你这个小瘪三!”
  夏知致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看见刚回家的儿子发那么大的火,失控地将将大厅里那些价格不菲的古董,家具一一砸烂,连忙叫管家拉住他
  “宴承,你这是做什么!”夏知致的身体底子不好,平日医师嘱咐他必须少动气,须心平气和,夏宴承瞪着赤红的眼,狰狞着面容咬牙切齿道:“爸!我被傅城那个小杂种摆了一道!”
  “什么?”
  夏宴承将实情原原本本告知,狂躁地一拳打到了坚硬的墙壁上,喘着粗气,周身散发着可怕的bào戾气息,“我还真是小瞧那瘪三了,连我都敢整,看我不弄死他!”
  “宴承,你先冷静下来。”夏知致叹了口气,微微自讽,“想不到我还是看走眼了。”
  本以为傅城这喜怒表于色的小孩是掀不起浪的,没想到不过一会就打了他的脸,他的背后肯定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看来要好好正视那个小子了,他背后的人可不简单。
  “我要杀了他。”夏宴承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到手的兔子又被搞飞了,傅城这小子既然学不乖,那他这个做表哥的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不给他点锥心刺骨的教训,看来他是永远都学不乖。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涌热的夏季步入末尾,初秋临近,夏日独特的炎热在收尾时分也是不安分,连续几日气温剧降,下起了yin沥沥的小雨。
  数日的yin天不见晴阳,yin霾仿佛灰色颜料般将整个天空熏染成了浓厚又yin暗的晦暗。
  夏色站在自己家的窗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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