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听过我仲无良的名号,可以去江定省问问……”
李峰用手指了指掉落在地板的雪茄,眼一瞪:“行了,别废话,给我吃了!”
这时候,听见声响的旅馆客人都围了过来。
当他们见到凌乱的走廊,破碎的木板,房门大开的李峰与仲无良后,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仲无良何时受过这种羞辱,整个南河市,谁不知道他是江家的人,多少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讨饭吃,恭恭敬敬叫一声仲哥。
现在,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吃烟头?
他阴沉着脸说:“小子,你别太过分!”
李峰一脚就踹了过去,踹在他肚子上,可惜,力道太小,人没飞出去,只是扑倒在地上,弓着身子如虾一般
仲无良的小身子骨哪里经得起如此,跪在地上滚来滚去了。
李峰居高临下,对付这种小人,不给点颜色,还真以为是个人物了。
确实,江家是庞然大物,那也是对尘世间的人来说。
他,是天外仙门的凌神天尊!
李峰蹲在旁边,一字一顿说道:“给我带句话给江易臣……”
“我早晚让江家在南河市除名!”
仲无良夹着尾巴离开了。
吠人的狗不可怕,可怕的是像仲无良这样点头哈腰赔笑离开的小人。
李峰明知道会引来江家的报复,可他并不介意,就如他对仲无良说的,会坚决的让江氏集团在江定省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如果只是小小的仲无良出手,那也只能让他在世界上失踪。
江易臣修炼的是不知从哪得来的邪恶功法,当然,在没有太多灵气和资源的地球,修来修去,也只有一点皮毛。
但在文明的社会都市,足够江易臣嚣张了。
而一星期后的婚礼,江易臣图谋的,是陆冰罕见的元阴。
当李峰踏入天外仙门,再次听闻时,却是陆冰坚决不从,割脉了。
她甚至害怕自己被人救下,带着血淋淋的伤口,跳海而亡。
搜寻队找了两天,才捞出尸体。
仲无良走后,李峰拿出请柬,抚摸着烫金的喜字,他没有愤怒。
李峰的愤怒早在上一世全部发泄完了。
他不怪陆冰,因为李峰知道,那女孩若非迫于无奈,又怎么会连告别一声都没有,就音讯全无,倔强的以死明志呢?
李峰可以将仲无良打走,也可以将请柬扔之门外,但不行,哪怕修行了三百年,陆冰始终是他的初恋。
从床下拖出行李箱,将讽刺的请柬小心的放了进去。
修行吧,从今天开始。
李峰盘膝坐下,开始静悟,他要将上一世三百年来,所有的修行经验全部在脑海中提取一次。
就这样,李峰从下午,一直静悟到深夜。
突然,他的耳朵动了动,一股似有似无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爷爷,我看见它了,在那边。”
“嘘,洛儿,你去左边,爷爷速度要比你快,我从正面过去。”
“那爷爷你要轻点,别让它再跑了。”
“知道了,知道了……”
奇怪,是什么人?他们在找什么?
李峰皱起眉,从声音的距离来判定,离他所居住的小旅馆有200米远。那里应该是街道的后山,深夜之下,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好像还很害怕它跑了似的。
李峰有了好奇心,他当下开门,向小后山看去。今夜天色阴沉,没有月亮,蒙蒙的一片,若非旅馆门前立着一杆路灯,还真是黑咕隆咚的。
李峰能听见200米外的声音,还全凭精神力的存在,也就是修行中所说的神识。
……
“唉,它又跑了,爷爷,你说怎么办啊?”
一束电光,四处在草丛中扫来扫去,而它的主人已经有了明显的不耐烦。
这是一个少女,在蒙蒙夜色下,仍能看见她窈窕的身姿。
少女的侧方也有着一束电光,手持电筒的是一位老者,也是少女的爷爷。他安慰道:“洛儿不要急,小家伙应该跑不远,肯定是藏起来了,我们再认真找找。”
少女气愤道:“这小家伙还是笋吗,居然能到处乱跑,爷爷,我们会不会被人骗了?”
“啊,不会不会。”
老者还在认真的寻摸,一边给孙女解释:“正是因为它有灵,所以才能入药,以它三百年的灵气来滋养爷爷的旧伤。”
少女不服气道:“那竹笋既然都有三百年了,还会跑,会藏,岂不是成精成妖了?那还能吃吗?”
“傻丫头,成精估计有可能,但成妖却是不现实的。赶紧找找,等下玉盒封存时,你可不能再偷看它,以防它又溜走。”
“好吧。”少女无奈,这事确实怪她,她对给爷爷玉盒的老和尚一直不太相信。
还说是什么三百年的灵笋,三百年啊,好奇之下,在路途中偷偷打开看了一眼。
然后小家伙就借机溜了,以至于爷孙俩深夜在此寻找。
“咦……”
李峰好奇的向后山走去,快到了的时候,却见一根白嫩嫩的小竹笋就这么跳到了他的面前。
李峰目中有奇异之色,他对着浮于半空的竹笋道:“灵?”
小竹笋居然扭动着白嫩的小身子,发出几个无法言明的音节:“哩……咙……”
“你是精?”李峰眼中顿时发出热切。
“哂……”
这小家伙真的是精,那最少存活二百年了吧,没想到再次回到地星,居然遇见了一只精。
李峰虽然修行了三百年,但他也听不懂精怪的话,只能从单纯音节的情绪波动来判断。
自然界中,人类是天地之灵,万物之长。但不可否认,其他的兽类,甚至植物都有机会得到天地的钟爱,成灵,成精,成怪,甚至成妖。
最后同样可以修行,得悟大道,成仙成圣。
不过,其机率嘛,就真的是太小太小了。特别是植物,它们的一生太过于短暂,环境、天气、人类、野兽都是它们的天敌。
就算万中无一,它们没有受到环境和人为的干扰,一年固定不变的四季变化,春去秋来,夏长冬枯,几乎是它们完全躲不过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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