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沅舀了一勺冰激凌送进嘴里,露出少女坠入爱河般的甜蜜微笑。
顾沉给她买了两球冰激凌,一球是香草味,一球是草莓味,上面还淋着巧克力酱。
“你应该先吃汉堡。”顾沉目光涣散的开着车,脸上透出颓丧的懊恼。
她盯着他侧脸,又吃一勺,果然见他倒吸凉气,仿佛她吃进肚的不是糖和奶油,而是穿肠毒药。
“可它过一会儿就化掉了。”
“你忘记你以前偷吃沙冰,结果犯急性肠炎,半夜背你去医院急诊科吊水。”
“那会我才多大?现在我的肠胃很健康也很坚强。”她报复性地又挖掉几乎是一半的香草球塞进嘴里,冰得太阳穴隐隐抽痛。
她想顾沉如果不是在开车,现在已经扼着她脖子逼她把冰激凌吐出来,但他双手仍紧紧抓着方向盘,下定决心般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要离这些垃圾食品远远的,听到没?”
“听到什么?你马上就又回学校,隔着东西半球怎么盯着我?纽约有时空穿梭机啊。”
“我会用我两只眼盯着你。”
顾沅愤愤不平:“麦记标榜自己是纯美国口味,菜单都是英文,你在美国吃快餐,凭什么不让我吃。”
顾沉无奈道:“谁和你讲我吃快餐?”
“我从地图上看的……你大学城附近有叁家麦记,四家家乡鸡(kfc),你不吃饭的吗?”
“我都是自己在宿舍烧菜煮饭。”
“什么?”顾沅突然怔住,失落地盯着手套箱上的半个汉堡,嘀咕道:“我以为,我以为我至少能和你吃一样的东西……就算不在一起。”
车速慢下来,他说:“以后我天天给你烧菜做饭。”
冰激凌杯子脱手掉在膝盖上,草莓味的那部分恰好砸中白色叁叶草logo,顾沅仿佛没感觉,张大嘴巴:“你别开玩笑!”
“不是玩笑,我不会再回美国,我会留在本埠工作。”顾沉一边说一边停下车,从中央扶手的储物盒里翻出纸巾给她擦拭,巧克力糖浆全沾到她身上。
他捏起黏糊糊的杯子问:“你不吃了吧。”
顾沅轻轻摇头,神游天外般任他将冰激凌和汉堡一股脑的都装进m记外卖袋,系紧了抛到后座上。他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好像那是一包刚拆除完毕的定时炸弹。
顾沅呆呆地凝着他,她也搞不明白,明明顾起澜的脸和他那么相似,但一个如同噩梦般鬼影森森,一个却可以让她感到全然的安宁温暖。
有温热的水划过脸颊落在手背上。
顾沉心虚地瞥了一眼后座:“是你说不吃了的。”
顾沅注意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恐,突然又破涕为笑。
他像老了十岁一般叹气:“别再提什么无理要求。”
她撅起嘴瞪他:“你是哥哥,你比我高十吋,比我重九十磅,你本来就应该照顾我,无条件的包容我,当我伤心的时候紧紧抱住我安慰我……”
“等等,你到底比我小七岁还是十四岁?”
顾沅的眼睛又蒙上泪光。
他立刻投降:“我还要用毯子把你裹得只露出脸,然后抱着你,一面摇一面唱《月光光照地塘》。”
“今天不用,”她垂下眼喃喃道:“不用毯子,太热了。”
他听懂了,真的抱住了她,放在她脖子上的大手摸到热汗,他梳拢她濡湿的头发握在掌中,低声问:“我给你扎起来好不好?”
顾沅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没有发圈。”
顾沉四处瞧,遮阳板上套着一个黄色橡皮筋,他以前为了方便把停车票据塞在里面。
他伸手取下那个橡皮筋弹了弹,要给她绑头发,顾沅瞄到即刻摇头:“我不要。”
“只有这个,将就一下。”
“不,它取下来会夹到头发。”
“发圈都会夹头发。”
“发圈不会痛。”
“发圈不也是皮筋?”
“发圈是皮筋上裹了层布,它们不一样的。”
“……好吧。”他只能放弃,扔开那条不配当发圈的橡皮筋,继续搂着她。
柔和的晚风将路边康文署新栽培的月季花香送到鼻端,天幕中林立的高楼大厦灯光忽明忽暗,好像萤火虫一样,顾沅靠在他肩膀上,悄悄揉了揉眼睛,很久以前,她曾在这样的季节里追逐真正的萤火虫。
“你好久都不给我打电话。”
“你搞搞清楚,是你挂我电话。”顾沉捏一下她的下巴:“你还和戚婶讲我号码是诈骗犯,让她不要接。”
顾沅眼崛崛地道:“因为我还在生你的气,你骗我说圣诞节就回来,结果呢?”
“我不是和你解释过,是我的护照出问题,我总不能闯关。”
“所以是你食言了对不对,我为什么不能生气?你为什么不能多打几个电话?”
他呼出一口气:“我难道没打?是你一直在电话里哭,哭得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怪我?”她浑身的刺都竖起来:“你觉得我烦?那你还回来干嘛,是美国佬不给你发绿卡?”
顾沉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又吵起来,额角像有人在打鼓敲锣,他无奈地看着她倔强的眼睛道:“你就不能乖一点听我把话——”
顾沅被电了似的从座椅上弹起来,打开门就要逃出去:“我不要!”
顾沉抓住她,“砰”一声巨响砸上车门,厉声喝道:“给我坐下!”
那双浅榛子色的眼眸里装着闪电:“梁沅!别让我讲第二遍。”
“不许这样叫!不许你这样叫我!”顾沅突然扑上来撕打他,对着他头脸一通乱拍乱挠。
她的指甲修地很短,擦过他脸颊时还是留下一道血痕。
他下颚一绷,两只手穿过她腋下在肩胛骨上按了按,顾沅两只胳膊立刻酸得脱了力,软绵绵垂下来。
他捧住她的脸:“我们不能好好说话吗?”
讨厌的眼泪又涌出来,顾沅也厌恶这样软弱的自己,她想表现的更成熟更冷静,向他证明她已经长大,但很明显她失败了,除了无理取闹和哭诉她还会做什么?
“我很乖的,我明明很乖的,可你还是走了……他不让我见你,你把我丢下了,丢下我一个人……”
“沅沅……”他的声音变得再轻柔不过:“哥哥错了,你别哭,别哭了好不好?”
不,是她错了,她多想告诉他真相,可她羞于启齿,又或许他已经猜到了,可她还是不敢张口,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将所有心事都对他讲呢?
顾沉轻轻地摸她后背,仿佛在安慰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你知道我脾气坏,以后我再惹你生气,你就打我,”他捏着她攥得紧紧的小拳头放在胸前:“像这样,好不好?”
顾沅在他硬硬的胸上按了按,红着眼睛问:“万一我真的错了呢?”
“那我也有错,我是哥哥。”他的手好大,一只手几乎可以包住她毛绒绒的头顶:“谁让我比你重九十磅,高十二吋……”
“十吋。”她坚持。
顾沉给她擦眼泪:“以前是我不好,我会让一切重回正轨,我保证。”
顾沅再度哽咽:“骗子。”
他没反驳,只是俯身去检查她受伤的脚:“你刚刚踢到门上,有没有事?”
顾沅的脚踝肿的像馒头,她觉得很丑,拉下裤腿挡住他视线:“我又不是纸糊的,医生都说没事,你不要再大惊小怪啦。”
顾沉微微摇头:“我去给你买冰块,不冰敷你明天路都走不成。”
顾沅拽住他:“我也去。”
“你鞋都没得穿。”
“那你给我买一双嘛。”
“去哪?”他环顾四周,路边除了零星餐馆酒吧,有一家全天候便利店还亮着灯牌。
“买人字拖啊,肯定有的。”
他妥协了,点点头:“数到二十我就回来。”
顾沅气鼓鼓道:“你当我傻的吗……”
他脸上的微笑一闪而逝,他极少真心的笑,像一种罕见的自然现象,比如流星划过天幕,短暂而炫目。
顾沅盯着他疾步而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他的脸刚才被她抓破了,也不知道他记不记得买止血胶布……
她翻下遮阳板,小镜子里映出一双红肿眼睛,还有她脸上的红巴掌印,除此之外一片苍白,她看起来真像只幽灵,顾沅吓得慌忙又把口罩戴上。
一个高大身影忽然挡住灯光,顾沅一惊,抬眼见外面站着穿便装的温士明。
顾沉拎着两个冰袋,对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头绳发愁,花花绿绿的颜色,有的还粘着兔耳朵或者米奇老鼠头,他记得顾沅小时候最喜欢跳跳虎,但小女孩总是一时一个样,他放弃了纠结,从架子上各样抓了几个,连同女式凉拖一起放到柜台上结账。
他看一眼墙上挂钟,将近十一点,便利店只一个哈欠连天的收银员,坐在柜台尾的小电视前看连续剧,他口袋里的行动电话此刻振动起来,顾沉走到角落。
电话里咳嗽一声:“差馆好玩吗,玩到现在还不回?”
“见到老朋友聊了聊。”
“见到就好,你知道要做什么。”
“我和你不一样。”
顾起澜笑起来:“现在不一样。”
顾沉按下挂断键。
他将钞票递给收银员,对方怔怔地盯着他脸出神,他眯起眼,收银员脸涨红,飞快给他找零:“抱歉先生,我看你比较眼熟,所以……不好意思。”
“妹仔,一个人?”温士明低头打量车内:“你阿哥呢?”
顾沅故作天真地趴在车窗边:“阿sir,我超速了吗?”
温士明一手臂搭在车顶上,看上去比在警署时可亲:“放宽心,阿sir已经收工了,和同事来屋村宵夜,你阿哥怎么把你丢下,他跑哪快活去了?”
顾沅下巴朝不远处7-eleven的红绿招牌扬了扬。“他在便利店。”
“这样啊,”温士明问:“这么晚还不回家,学校明天不上课吗?”
“温sir不也在捱夜,温太放心你?”
“我太太过世几年了,家里就剩个女仔,在警校念书。”
顾沅沉默,一点继续话题的意思也没有,温士明的态度却更加随和悠闲,靠着车右脚搭在左脚踝上:“长大了有没有兴趣考警察学院?骑摩的、穿制服,还有好多靓仔追着问你要告票。”
顾沅戒慎地瞧他:“我会考虑。”
“警察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顾沅眼睛一亮:“哥哥!”
顾沉眉眼沉沉地走过来,手上拎着一个沉甸甸塑料袋和一双淡粉色人字拖鞋。
他从车窗里把拖鞋塞给顾沅:“温sir来讨汉堡的钱?”
“开玩笑,”温士明笑着走向车后,路过奥迪后备箱时在上面拍了拍:“一份快餐才值几文钱?”
“我不希望再被传唤至总警司办公室还钱。”
温士明耸耸肩,打开停在后边的灰色大众车门:“一回生两回熟,再见面说不准我们就是朋友了。”
他把车开到和奥迪并排处,摇下车窗冲顾沅挥手:“再见。”
顾沅大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语调平平:“祝你升官发财。”
温士明的车消失在路口阑珊夜色中,顾沅小心翼翼开口:“你生气了吗?”
顾沉摇头,把她的小腿搁在自己膝盖上,从塑料袋里拿出冰袋。
顾沅在他衬衫袖子上揪了揪:“我想去看电影。”
“今天太晚,你该回家好好休息。”
他绑好冰袋,再抬头发现顾沅又眼泪汪汪的,“我讨厌你。”
他已经习惯了叹气:“我又做错什么了?”
“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你连一个晚上都不肯陪我。”
想起刚才的来电,顾沉心头漫上焦虑,但他实在做不到再让她伤心失望。
“……好。”
“真的?”
“真的。”
顾沅激动地攀到他怀抱里,头差点撞到车顶,她开心地看向顾沉,见他依旧深深的注视着自己,眉头越拧越紧。
她停住笑,不安地问:“怎么了?”
他以手背轻抚她未受伤的面颊:“我觉得我真的太坏了,我居然现在才答应你。”
“对,你是本埠第一大恶人。”
她重新展露笑靥,手环上他的脖子,使她能够从肚子到肩膀全部贴着他。
合上眼埋在他颈窝里闻他的味道,他的气息充斥她小小世界,怎么闻也闻不够,她扭动一下:“哥哥,我好想你。”
紧偎的火热身躯突然紧绷得和石头一样,她被两只略显僵硬的胳膊带回座位,顾沉松开她,躲避她疑惑的眼神,边发动车子边扯出一个笑:“再不走票都没得买。”
顾沅没察觉他的异样,美滋滋地筹划着接下来要去哪家戏院看什么电影。
路上黄晕的光在玻璃上有节奏的闪烁,顾沅眼皮开始打架,她在混沌中告诫自己清醒过来,但她还是睡着了,她真的太累了。
她这一觉睡得极沉,她觉得自己变成一条海中的小鱼,不停地向最深最黑的地方游去,周围一个同伴也没有,有时候她随着温暖舒适的海流尽情徜徉,有时候是冰冷的漩涡拉扯着她,只能身不由己的下坠,下坠……
“梁沉,梁沉!”她趴在床沿不停的摇晃他肩膀:“起来啦,早餐要凉了!”
他用被子蒙住头,迷迷糊糊说:“你们先吃,我再睡会儿。”
顾沅费劲地爬到床上,变成一个陀螺在他被子上 打滚:“快起床,你要迟到了。”
被折腾得睡意全无,他翻起身吼:“梁沅,信不信我揍你!”
她耷拉下眼睛大喊:“妈咪,哥哥要打我!”
周琼刚煎好两只荷包蛋,闻声从厨房赶来,手里还握着油乎乎的锅铲:“梁沉,不许欺负沅沅。”
梁沉嘴里小声咕哝,搓着脸去洗手间。周琼又指了指她:“你也吃快点,阿爸早上有课,今天没人送你,你自己坐小巴。”
兄妹俩打仗一样吃完早饭,顾沅从专属于她的高凳子上跳下来,去玄关穿好皮鞋,周琼帮她背上小书包,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宝贝,放学早点回家,路上别贪玩。”
“知道了妈咪。”顾沅乖乖地说。
梁沉叼着一片烤多士从鞋柜里拿出球鞋,发现鞋带被打成死结,鞋帮子上用蜡笔画了只粉红kitty猫头。
“梁沅!”
轻悦的鸟鸣声钻入窗缝,顾沅缓缓睁眼,坚硬的地板硌得她肩颈僵硬如同打了石膏。
她从地上爬起来,被子一多半垂在地上,她不知何时掉下了床,身上是常穿的白睡裙,脚踝还是肿的,但已经不那么痛了。
她先拉开窗帘看了看日头,又去找桌上的闹钟,居然已经十点钟,在停止服用那些镇定剂后,她从没睡过这么久,昨天的一切似水波在脑海中荡开。
顾沅心中的惶恐要溢出来,她可能真的做梦,又或许她仍在梦中,她匆匆奔下楼,转一道弯,送餐的佣人见到她一脸惊讶,她耳边传来熟悉声音,顿时定在台阶下一动不动。
七十二吋电浆电视里正播放屋邨新盘出售广告,顾沉坐在餐桌边和顾其昭低声交谈,见顾沅光着脚跑下来,马上蹙起眉走到她身边:“怎么不穿鞋?地上凉。”
顾沅如梦初醒,仰起头喃喃问:“你是真的吗?”
他刮了脸,下巴干干净净的,半袖恤衫和长裤上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倒像个高中生。
她紧紧抠住他衣摆:“我以为我做梦。”
顾沉微笑,用拇指拂过她眼皮:“我在这。”
“你没睡醒?”一声冷哼传来。
顾沅才注意到餐桌另一头坐着顾其姝,她大抵刚从巴黎时装秀场飞回,着一件闪闪发亮的香槟色紧身裙,蓬松长发在脸颊边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正优雅地翻看手中报纸。
顾沉接过佣人拿来的拖鞋给顾沅踩上,她绞着指头悄声问:“我们还能去看电影吗?”
“等你全身上下彻底好了就去。”
顾沅睁大眼睛:“为什——”
“因为我是哥哥,因为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回房休息。”他的手掌从她头顶到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再次声明:“十二吋。”
顾沅不再和他争辩彼此身高的差距,伸出胳膊严肃地看着他:“抱。”
“你再这样撒娇,我就给你同学打电话,问问他们你在班上是不是也这样。”顾沉嘴里威胁着,同时却弯腰让她吊在自己的脖子上,托住后背和膝弯将人抱起来,一边上楼一边在怀里颠了颠。
“小猪仔,你再不好好吃饭,翻过年都出不了栏。”
顾沅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已然忘掉看不了电影的难过。
顾其姝翻一页报纸,小声说:“神经……”
顾其昭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嘴里叼着根叉西瓜的银叉子:“你敢不敢当他面再讲一遍?”
顾其姝嗤之以鼻,但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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