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他在每个周日也就是礼拜日必须放下手头的一切事情,在这一天,他必须去教堂听礼拜,向上帝祈祷并忏悔他所犯下的过错。
而我的妈妈说:“这还不够,你不仅要去做礼拜,你还要为归天的教友送葬。”
建业心想:“妈妈你这不是得寸进尺吗?你把我忽悠去做礼拜,你还想把我忽悠去为死去的教友送葬。”于是建业说:“妈,我不想去,我脚疼。”
知子莫如父嘛,我的老爸一年回家呆个九天十天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妈周冬梅也担任了至少半个的父亲的角色。我妈说道:“你这样不是正真的虔诚,你应该向萧聪萧颖兄妹学习。他们就会给那些教友送最后一程。”
我第一次去给教友送葬是和萧聪萧颖勇刚勇强他们一起去的。那一天,我们坐在了其中的一条大船上,同去的一共有两条船。来的人非常多,把那两条船都坐满了。当然其中大多是老年人。他们坐在了船的两边,中间摆了很多的小板凳,很多的人坐在了小板凳的上面。
有人说:“早知道有那么多的人,我们就应该多叫一条船。”
也有人说:“两条船就两条船嘛,大家挤一挤。”
我听到他们议论纷纷,说:“这个人到了吗?”“那个人到了吗?”“谁还没有到,到齐了早点开船,那么远的路程,在三泉山村呢?”“去三泉山最好的方法就是坐船,大卡车到不了,都是小路。”“可不是嘛,老远了。”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坐这样的木船,这时,两条船就停靠在这条江的大桥下面,太阳还刚从东方升起来。轻风吹拂在我的脸上,感觉到凉飕飕的。萧聪萧颖和她们的奶奶坐在一起,我和我妈坐在一起,我们小伙伴们彼此相望,眨眨眼,做一些鬼脸。在大人面前,我们不敢大喊大叫,也不敢随处走动。大人们也不敢随处走动,因为这样船就会左右摇摆,容易晕船。船主还要求左右两侧的人要一样多,这样船行起来会更加平衡。
沿着这条江一直往南前进的话就是镇田村,再继续往南就到大海了。但是我们是一直往北行驶。当船的马达响起时,那滚滚的黑烟从一米高的烟囱里冲出来,那个声音就好比是大鞭炮放出来的声音。有个阿公安慰说:“马达发动时都是这样,就和拖拉机是一样的,等它发动好了,声音就不会那么响亮了。”
两艘船一前一后地行驶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沿江两岸,正在种庄稼的农人驻足打望我们。不久,又有一座桥横在前面,那座桥东面两侧有两个个路廊,在路廊里以及连接路廊的大路上,有很多的人摆着摊位在卖肉卖菜卖水果,也有很多的人提着篮子在东看看细看看,在寻找着什么。我甚至看到卖肉的和一个妇女在争执,大概是为了缺斤少两或者价格那些事情。有个大男人推着自行车在卖拨浪鼓。也有人大声吆喝着卖老鼠药蟑螂药,蟑螂死光光,老鼠死光光的。也有在用一种我不知道的语言,但我能看出,他是在卖麦芽糖。也有大喊修鞋修裤脚补衣服的。有的人远远地打望着我们,有的人用惊奇的眼神,有的人是习以为常的眼神,有些人忙着做他自己生意,没空看我们一眼。
我们从桥下穿过,北边绵延起伏的山脉越来越清晰,我看到了爷爷所说的那个牛头一样的山峰,那座山在我们这边很多人的眼里,是守护我们这片区域的神山。前面那艘船向西拐,在北岸是一排排沿江而建的两层的瓦房和三层的立地房。有很多人正在江边的岸上洗衣服,有人在江水里面漂洗裤子,所激起的波浪和我们两艘船所激起的波浪在江面上相遇,好像我们是以这样的方式在打招呼一样。
那一排排的房子后面就是一座不怎么高的山,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山谷而已。妈妈手指着那座山谷的方向,告诉我说:“瞧,那就是你二姨的家,她有时会拿衣服到江边洗。你仔细瞧,看能不能瞧到她。”
那两艘船再继续行驶了十分钟,有人指着前面说:“看,我们马上就到了。”
我们往前面看去,有一个非常大的白底红十字旗正竖立在岸边。两艘船在岸边停靠,也有很多的人套着白底红十字的袖子在岸边等我们。船主从船厢里拿出一块长木板,横放在船和岸的之间。我们这些小孩子呆不住,赶紧先走上了岸,船里的其他人,相互牵引着小心翼翼地走上岸。上了岸后,我们往那个逝者的教友家走去。那里已经来了很多和我们一样的基督教徒。前面插了很多很高很大的白底红十字的旗帜。刚到的教徒在逝者的前面闭着眼睛低头祷告。逝者的亲人摆出长凳子,让刚来的教徒坐下来,歇息一下,免不了要嘘寒问暖一番,问:“路上可好?”他们会说:“谢谢上帝,一路都好。”
逝者的亲属免不了要痛哭一场,这也是人之常情。虔诚的阿婆们大多会这样安慰他们:“哎,不用哭,他已经去了天堂,上帝和他同在。”
那一天去送葬的队伍的人非常的多,比逝者自己家的人还要多出两三倍。那个队伍可谓是浩浩荡荡,从前往后或者从后往前居然难以看到底。在最前面走着的是一个大人扛着最高最大的那个白旗,萧聪和勇刚也扛着一个大旗,但不是最大的那个,萧颖和我一样都扛着一个比较小一点的白旗。在走到一个拐弯处时,是主人家在那里发月饼,每人两个。饿了的人,拿起月饼就啃,不饿的人放在口袋里面,等会儿再吃。
号角在后面吹着,鞭炮在后面噼噼啪啪地响着,一直到了一座山脚下,在那个山脚下插着一个非常高也非常大的白底红十字旗。有人说:“到了,你看,就在前面那个山脚下。”基督教徒在那个山脚下的四周站立,让逝者的亲属走到坟前,然后大家闭上眼睛,低头做祷告。
返回时,所有的人都坐在了大卡车的上面,先返回到三泉山村。到达三泉山村时,由于很多人路途遥远,山里人家本来就非常好客,一再挽留我们吃过午饭再走。大家都不肯,说早上出门吃了很多,不饿,而且两个月饼还没有吃完呢,肚子还饱着呢。和主人告别后,我们坐着那两艘船原路返回。这时,人少一些,那两艘船就行驶的快了许多。
萧聪说:“这次是运气最好的,能够坐船。以前好几次都是坐大卡车的。”
勇刚说:“可不是嘛。还曾经走路好几次呢。”
阿婆和蔼可亲地说:“娃啊,你们可不能这么说,你们经常去给教友送行,去礼拜堂做礼拜,上帝会保佑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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