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室友们今天又在炸房》童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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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要闭眼呢?”声音自头顶传来,说话的人抚摸着他的脸颊。
  长谷川凛心里一阵恶寒,想挥开对方的手,却发现自己四肢僵硬无法动作,只能任由那人在他脸上4意妄为。
  他加重力度捏了捏他的脸,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悦:“你怎么不看我呀?”
  他迫不得已睁开眼,看到两颗斑斓的琉璃水晶,点染着七彩的颜色,却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然后他听到这人接着道:“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啊。”
  长谷川凛茫然。
  他发现自己最近真的很容易进入某些奇怪的“恋爱支线”,还不是正常的乙女向恋爱游戏,而是猎奇游戏的“恋爱分支”。
  这就让人觉得很可怕了。
  他定了定神,打量这位似乎已经处于“已攻略”状态的新的攻略对象。
  男人白橡色的头发顶部突兀地红了一片,像是揉进了浓稠的血液,而那双不带情感的彩眸中刻印着清晰的数字。
  他单手握着一双灿金色的铁扇,扇尾绿色的流苏垂下,刚好扫在长谷川凛的手背上,随着他的动作轻摇,带起微痒的感觉。
  这是一个足够奇怪且很有记忆点的男人。
  他确信自己并不认识、甚至从未见过这个别致的男人。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童磨哦。”男人声音里是十足的失落,神色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这和库洛洛的话如此相近的措辞,一听就让人觉得虚假至极。
  长谷川凛自然没有回应。他别开视线,转而观察起身处的地方。
  古色古香却又富丽堂皇。
  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极高的房顶中央,对称的壁画铺开延伸至四侧的墙壁。下方是铺满洁白瓷砖的空旷大厅,排列在两侧的石柱刻满繁复的花纹,石柱的顶端恰好与彩色壁画接洽。这里像极了一个庄严肃穆的教堂。
  而他现在躺着的地方,似乎是一个祭坛。
  一个翠绿的圆形祭坛。
  苍翠欲滴的草木攀附着他正躺着的石床,不知道是靠着什么才能在这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长得如此旺盛。
  不过,还真别说,这一块建得颇符合他的审美。
  长谷川凛这人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唯独对绿色情有独钟。
  那是一种充满生机与活力,能驱散心中的阴霾,让人在瞬间获得安宁,仍怀着一份对未来的期许的、美好的颜色。
  这也是乱步的眼睛总是对他有着无穷的诱惑力的原因之一。
  可惜他的这个喜好常常被身边的人嫌弃。
  不过现在看来,他倒似乎是难得有了位“同道中人”了。
  虽然这位“同道中人”的审美,实在让他有些一言难尽。
  “你看上去很喜欢这里。”童磨用手里的扇子点了点他的肩,“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哦。”
  这是什么邪教吗?你是打算祭献我?
  长谷川凛正腹疑,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我真是谢谢你了哦。”他勉强用双臂撑着身体坐起,盯着童磨,不再顺着他的话题走,而是单刀直入地问,“那个男孩呢?”
  童磨问:“你说的是那个……肉色头发,脸上有疤的少年吗?”
  长谷川凛点点头。
  “你想见他吗?他快要死了,所以,为了救他……”童磨弯起眉眼,似乎很是开心,“我把他藏起来了哦。”
  长谷川凛完全不相信面前这个笑得灿烂的人,他死死地盯着这人,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在发动异能之前,费佳和库洛洛曾向他保证过,这次世界跳跃过程中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既然有他们的保证,那这次跳跃就一定不会出问题,锖兔不可能是因为他的异能受重伤。
  费奥多尔和库洛洛这两个人,虽然心确实是脏了点,但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不会骗他的。
  所以如果锖兔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就只能是面前这人搞的鬼。
  长谷川凛沉下脸,警惕地凝视着凑到自己眼前的人。
  “没有呀。”男人答,一脸无辜,甚至还做出了被人误解后心碎的做作表情,“为了防止他死的太快,我还特意把他冻起来了呢。”
  “我看他是快被你冻死了吧?”长谷川凛挑眉,利落地翻身离开石床,一手揪住这人扇尾的流苏,另一只手扣上他的右肩,略微抬头,眯起眼逼问,“他人在哪儿?”
  “他对你很重要吗?”男人被长谷川凛挟住,却仍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明明我等了你那么久,可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一睁眼就问他。”
  “我让你等我了?”长谷川凛冷哼一声,捏在人右肩的手暗自用力,再次问,“他在哪儿?”
  “是啊,你让我等的嘛。我可是乖乖的等了你好多年呢。”男人只答他第一个问题,语调轻松,甚至还俏皮地眨了眨眼,“你真的不记得了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的。”
  “我不想听你废话。”长谷川凛逼问,“他在哪儿?”
  毕竟是港口mafia出身,必要的时候,他还是可以扮演出“恶人”的状态的。
  童磨撇了撇嘴,低着头并不答话。
  长谷川凛沉默片刻,姑且妥协:“如果你带我去见他,我可能还有心情听听你这些年的心路历程。”
  童磨变脸变得极快,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会说出这种话。
  他立刻又笑得天真灿烂,用撒娇一般的口吻说:“那你先听嘛。我可是等你等了二百七十三年,你现在要等的时间可比我短多了。我会讲得很快的。”
  二百七十三年?
  这人好生能编。
  长谷川凛一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先让我见他,然后你想怎么说怎么说,想说几百年就说几百年。”
  _反正他不会听的。
  “好吧。”童磨低头盯着他,假意凝神思索片刻后,才勉强答应了下来,然后缓缓动了动被捏住的肩膀,“那你先松开我嘛,带你去见他,我要用扇子的。”
  长谷川凛狐疑地抬头打量他。
  童磨歪了歪头:“真的。我这把扇子一扇,他那边保准化掉。”
  “……是冰化掉,还是他化掉?”长谷川凛眼角跳了跳,一边问,一边将视线移至他的另一只手。
  “当然是他啦。”愉悦的声音落下最后一个音节,铁扇“唰”的一声打开。
  雕刻的极为精细的雪莲映入眼帘。
  长谷川凛本该立刻制止他进一步的动作,可看到那对雪莲之后,他却沉默着停下了动作。
  ……还真别说,这刻莲花的手法,和他做饭的时候雕花的手法倒真的颇有些相像。
  他一挑眉,心里有些讶异。
  他的雕刻手法还挺独特的,被他偷偷揉了自己的名字“rin”进去,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而这两朵莲花,正是隐藏了他的名字。
  他不会真的曾经见过这人吧?
  可是不应该啊,他是真的对这人一点印象也没有,此时的情况和库洛洛那时简直如出一辙。
  就算他真的曾经见过这人然后又把他忘了个干净吧,比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篡改了记忆。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和这人这么交好,甚至还费心费力地给人雕了双这么精细的铁扇。
  要是他真干了这事,那他不是失心疯了就是被魂穿了。
  想让他雕个什么东西,那一般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更遑论他面前这位初印象糟糕的人。
  这铁扇他到底雕没雕,可以先暂且按下不表。
  童磨这扇子扇不扇得下去,才是当前最大的问题。
  而他是绝对不可能让他成功扇起来的。
  思绪在片刻间就已千回百转,长谷川凛手下的动作却也毫不迟缓。
  他左手迅速向斜下方探去,虎口瞬间卡在扬起的铁扇边缘,五指从两侧向内按下,生生掰停了那扇子想要扇动的势头。
  “这扇子可是碎不了的。”童磨左手动了动,捏在手里的扇子略微颤了颤,视线一寸寸下移,“但是你的手……”
  长谷川凛蹙眉,双唇紧抿。
  鲜血从他的掌心溢出,红色的液体顺着扇子的纹路蜿蜒爬行,顷刻间就描出了两朵完整的血莲。
  寒气从扇面侵袭而来,贴着他的手指卷向心口。
  他“啧”了一声,不由得放松了力道。
  “我又不是不会带你去见他。”童磨松开了握着另一把扇子的右手,转而抓住了长谷川凛滴血的手,轻轻揉了两下,“放轻松哦。不然,我会很心疼的。”
  没人抓着的扇子坠下,借着长谷川凛握在手里的流苏,小幅度地来回摇摆。
  他一松手,扇子坠落在地,发出清脆响亮的一声。
  “你是心疼扇子吧。”长谷川凛冷笑。
  “怎么会,我也很心疼你的。”童磨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垂下头,语气是装出来的虔诚,“凛,你可是万世极乐教的圣主啊。”
  万世极乐教?圣主?这怕不是真的是个诡异的邪教组织。
  “什么乱七八糟的。带我去见我朋友。”长谷川凛皱起眉头,心下不满更甚,他发狠地用力,想抽出自己被人攥住的手。
  显而易见,扇子没抽动,他手上得伤口反而被扯得更开。
  “哎哎哎,我带你去,我带你去,你别着急嘛。”童磨握他的手更加用力,轻而易举地遏制住他进一步的动作,笑嘻嘻地在他的头顶瞎揉了一番,牵着他走下祭坛。
  被冻住的锖兔此时在正教堂最里面的位置,人形的冰块被随意地扔在角落,此时还不住的有徐徐白雾升起。
  本来跌跌撞撞跟在童磨身后的长谷川凛瞬间就冲到了前面,蹲下身盯着那冰块来来回回打量。
  “把冰化开。”他敲了敲冰块的边缘,头也不抬地对身后人说。
  童磨笑了两声,紧挨着他蹲下,侧过头,半长的头发扫在他的颈侧。
  长谷川凛有些不舒服地蹭了蹭脖子,挪远了点。
  童磨叫了他一声,问:“凛,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压根没见过你。”他扫他一眼,把手贴在冰面上,明显是在催促对方赶紧干正事。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对我的态度……”童磨的语气仍是轻快的,只是好像又多了点不明的意味在里面,调笑道,“像不像是恃宠而骄?”
  “怎么可能?”长谷川凛立刻反驳,口快于脑。
  然后下一秒,他动作突然一滞。
  “不像吗?”童磨反问。
  长谷川凛:“……”
  “你不回答,我就默认是了哦。”童磨开心地哼了段小调,用扇子敲敲冰块的表面,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凛,你会记起我的,对吧?”
  这句话与其说是疑问,逼迫的意味倒是更重几分。
  长谷川凛不适地皱起眉,想要往后缩,却被人强迫着拽得更近。
  他被迫看着那双彩瞳,似乎自己映在其中的影子都变得格外花里胡哨。
  童磨的唇瓣一张一合,湿凉的气息越过空气渡到他微张的嘴里。
  他柔和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忽视的胁迫感:“毕竟,和凛之间的约定,我可是都有好好遵守的哦。”
  长谷川凛还在发怔,下意识问:“什么?”
  “你想知道吗?”
  长谷川凛反应过来,冷漠道:“不,我不想。”
  童磨笑了:“你会想知道的。”
  “我现在更想你把他放出来。”长谷川凛说。
  “那可不行。”童磨松开捏他下巴的手,停顿片刻,接着说,“不过……你要是答应我一个要求的话,我说不定会考虑一下哦。”
  长谷川凛抿唇,趁机抬手按住他的手腕。
  “你打不过我的,凛。何必非要让自己受伤呢?”童磨任由他抓着自己,轻松道,“何况,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哦。你不妨听听看。”
  港口mafia长谷川凛专用守则第一条——学会妥协,寻找时机。
  “什么要求?”
  “和我成为夫夫,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吧。”童磨眼睛亮了亮,平静的井水突然被名为“兴奋”的情绪搅动,“我想体会这种感情,那一定非常美妙,对吧?”
  他挣开长谷川凛的禁锢,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推向地面。
  “人类的感情,真的很有趣啊。”他把他的手腕扣在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另一只手覆上他的脖颈,手指按上动脉,拇指卡着他的咽喉,“你会答应吗。”
  长谷川凛说不出话,只能眨眨眼睛。
  这哪里是在询问,分明就是强迫。
  所以他果然是开启了什么猎奇向的恋爱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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