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室友们今天又在炸房》解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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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长谷川凛蹲在地上,仰头看着那个孩子,柔声问,“你很怕我吗?”
  少年看上去大约七八岁,黑发浅眸,生的很是俊俏,乍看上去和他还有几分相似,只是身材瘦弱,神态拘谨。
  听了这话,他又偷偷看了前方不远处的童磨,小幅度地摇头。
  “那你就是怕他咯?”长谷川凛问,“可他是教主吧,你应该尊敬他才是,为什么要怕他呢?”
  少年咬着嘴唇不答话,只是一味地摇着头。
  “凛,快点过来啦。”童磨催促。
  “来啦!”担心童磨又做出什么糟糕的举动,长谷川凛匆匆起身,对少年道,“我们以后再见。”
  他是打算在接下来的几天中,趁童磨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来找这个孩子的。
  这孩子明显知道些什么,而取得一个小孩儿的信任,往往是最容易的。他时间不多,要想尽快弄清楚他记忆偏差的原因,问这个孩子是目前最可靠的办法。
  然而,事情再次出乎了长谷川凛的预料。
  他并没有找到机会偷溜出去,反而是天天被童磨寸步不离地盯着,拽着他四处乱转。而那个孩子,却在第五天,被带到了教堂。
  与其说是“带”,不如说是“押”。他和其他几个孩子一起,被推搡着押入教堂。
  这时,童磨难得没有跟在他身边,而是不知道去了哪里,长谷川凛借机在教堂内乱转,试图找到锖兔被藏的地点,然后他就看到了被扔进来的那批孩子。
  十个孩子,清一色的黑发棕瞳,甚至还有两个小姑娘。
  长谷川凛转过拐角,迎面撞上这些孩子,双方都是一愣。
  他一眼就认出了绑在最前面的少年,正是他前几日夜间遇到的那个。
  跟在最后放羊一样驱赶着孩子们的男人听下脚步,略微欠身,恭敬地叫了一声“长谷川大人”。
  “把这个孩子留给我吧。”他拍了拍打头的少年,对男人说。
  “这……”对方为难地看着他。
  “怎么?不肯?”长谷川凛挑眉,装出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你们教主大人,也不缺这样一个吧?”
  男人仍旧有些犹豫:“长谷川大人……”
  “你既然叫我一声‘大人’,那童磨应该告诫过你,”他捏了捏少年的肩,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颤抖,内心有些疼惜,面上却仍旧是嚣张自负的模样,“要服从我的命令吧?”
  “……是的。”男人迟疑着松开了手里的一根绳,谦卑地恳求,“那还请您向教主大人说明情况。”
  “当然,这还需要你来提醒?”长谷川凛拽过少年,冷笑,“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任务能否按时完成吧,送晚了,他可是会生气的。快滚!”
  男人再次欠了欠身,牵着那九个孩子离开。
  目送男人远去,长谷川凛解开绑在少年身上的绳子,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的,不用担心。”
  少年乖乖地任他摸着,身体却颤抖得更加厉害。
  毕竟是个和自己长得有些像的小孩,而且还曾有过一面之缘,比起其他几个孩子,他对这个少年的心疼和关切显然要更多一些。
  “我和他们不一样。”他蹲下身,平视这个孩子,“我和你一样,也是被抓进来的。”
  “不一样的。”少年后退半步,躲开长谷川凛伸出的手,“我是‘祭品’,而你是‘圣主’。”
  长谷川凛怔住,下意识反驳:“我才不是什么圣主,我根本就不是这什么极乐教的人。”
  “可他们都说你是。”少年嗫嚅。
  长谷川凛问:“谁说?”
  少年答:“大人们。他们都说,你是黑发、浅棕色眼睛,还跟在教主身边,那你一定是圣主。”
  “你听他们瞎说,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圣主。”长谷川凛解释,“我都不信极乐教,怎么可能做他们的圣主!”
  “所以说,我是被抓进来的啊。”长谷川凛摊手。
  到目前为止,他的疑惑算是暂且解决了一部分。
  虽然仍旧不知道童磨为什么会以他的形象作为“圣主”的标准,但最起码,他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那些居民感到害怕了。
  他们并不是真的认识他,他们只是“知道”他而已。
  但是“失忆”,仍然是缠绕在他心头的一个难解的谜。
  长谷川凛不断强调自己不属于极乐教,再加上他刻意营造的柔和的气场,少年终于逐渐对他放下了防备,他小心翼翼地拽了拽长谷川凛的衣袖,试探着问:“那哥哥,你信什么呢?”
  “我信什么?”长谷川凛眨了眨眼,“我当然是信我自己咯。”
  少年问:“那我也可以新哥哥吗?”
  长谷川凛愣了一下,失笑:“当然了。如果你信我的话,我们一起从这里逃出去。”
  “那哥哥你也是教主了?”少年问,“你的教派叫什么呀?”
  长谷川凛:“……”
  他和这个小朋友的脑电波,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
  低低的笑声在耳畔炸响,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男人弯下腰,双手从他两侧的肩上绕过,环住他,轻声问:“凛是在跟我抢教徒吗?”
  长谷川凛身体一僵:“不是不是,我没有。”
  他憋了半天,又添了几个字:“我哪儿敢啊。”
  不是为了苟活瞎说,抢教徒这事儿,他是当真一点儿也没想过的。
  他又不想像身后这位一样建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教派,然后天天被人供着。
  他长谷川凛就是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哪像这非人类生物一样有那么多寿可以折来折去的。
  这都是小朋友理解力不佳,自己随便脑补出来的,哪里能够当真。
  可童磨像是真的当了真,他甚至还在他耳边笑道:“本来应该生气的,但是如果是凛的话,我不在意哦。”
  长谷川凛:“不好意思,我在意。”
  “没关系的,凛。”童磨道,“毕竟,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不是吗?”
  长谷川凛面无表情,盯着又开始瑟瑟发抖的少年:“是的呢,真是令人开心。”
  “你喜欢这个孩子?”童磨轻轻一抓,就把那少年拎在了手里,举到自己面前。
  “没有,只是他长得和我有些像,一时有点好奇。”长谷川凛心下一慌,立刻改口。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真的承认了自己喜欢这个孩子,童磨会立刻把他杀掉。
  “这些都是下面送上来的贡品啦。”童磨把那个孩子扔回地上,“我也不是一定要吃掉,你如果喜欢的话,把他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哦?”
  “我留下他干什么?”长谷川凛挑眉,片刻后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打响指,“对哦,不如就先留着吧,我们大后天的婚礼还需要花童呢。”
  “好啊,听你安排。”童磨眼神晦暗不明,声音却仍旧是之前那个调调。
  长谷川凛正低头看着那少年,错过了身边人眼中的阴暗。
  “那顺便,把那个冻起来的孩子也放出来吧。”他提议。
  “这么早?”童磨问,手中的扇子轻轻晃了晃。
  “没办法呀,我们要早做准备嘛。”长谷川凛耸肩,“而且按照习俗,夫夫双方在婚礼前一日是不能见面的。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本就不多了。”
  他还得找时间和锖兔策划“逃婚计划”呢。
  童磨轻笑,眼中带着嘲讽的意味:“不能见面?”
  “对啊,你不信吗?”长谷川凛抬这才起头看他,又一次错过了他的眼神,“这是为了不破坏我们算好的良辰吉日嘛。”
  童磨说:“好啊,那为了避免我们意外见面,我把你关起来好了。”
  长谷川凛欣然同意。
  他关不关他都无所谓,反正那时候他的异能估计也恢复不了。
  “逃跑”这件事,就是要等到婚礼当天去做,才足够刺激。
  看着童磨叫人过来把那个小孩带走,他跟在他的身后去见锖兔,回顾着方才的对话,和这几天的生活,内心隐约有些不安。
  他总觉得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就好像是,童磨从一开始就已经洞悉了他的计划。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长谷川凛皱起眉,捻了捻手指。
  他会准备好第二方案,以防万一。如果童磨到时候真的看穿了他的计划,那他也仍旧有机会逃走。
  “我把他放出来了哦。”童磨在他眼前晃了晃扇子,向旁边指了指。
  长谷川凛望过去,锖兔躺在地上,周身还裹着寒气。
  他快步上前,抬起他的上身,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
  锖兔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凛哥?”他声音喑哑,神色茫然。
  长谷川凛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垂头看着怀里的少年。
  “好啦,你看,健健康康的吧?”童磨凑过来,弯下腰。
  锖兔瞬间紧张起来,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你被冻太久了,现在还动不了呢。”童磨用扇子戳了戳他的胳膊。
  “你……”锖兔咬牙。
  “我?”童磨指了指自己,笑得开心,“我叫童磨,是他的丈夫哦。”
  锖兔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是的。”长谷川凛别过头不敢看他,“我们大后天办婚礼。”
  “什么?”锖兔的声音仍旧嘶哑,在加上他现在的神态和语气,长谷川凛不禁有些心疼。
  “是真的哦,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证明给你看哦。”
  童磨说着,捏住长谷川凛的下巴,强迫他将脸转向自己,作势要亲他。
  他的余光扫到锖兔愤怒的表情,童磨的气息越来越近。
  长谷川凛:大可不必,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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