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禹锡的《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古人早已有言。”婉贞笑道,“要么就不得宠,要得宠就得有把握,不会轻易失宠,也不会轻易为人所害。”
“那奴婢就等着小主日后一鸣惊人!”映雪屈膝道,“小主您年纪轻轻,内心却能如此恬静,倒让奴婢想起了先前的惠妃娘娘。”
“惠妃,她是怎样一个人?”婉贞好奇问道。
“惠妃娘娘,跟小主一样,很娴静,耐得住性子,为人也十分宽厚。”
“她很得宠吧?”婉贞问道,“我听说,以前傅贵妃还是德妃,妃嫔中以惠妃为尊,也最得宠。”
“没错,惠妃娘娘在的几年都是盛宠,那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比之傅贵妃有过之而无不及。”映雪很肯定地说。
“然而你伺候过惠妃,那么对她的一切应该都很清楚吧?”婉贞探究地问道。
“小主的意思是?”
“惠妃能够如此得宠,她所用所爱之物,必定也是皇上喜欢的。”婉贞眼中闪着得意的光,“既有你这么一个好师傅,那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我只要好好学便是了。”
“小主有此心,奴婢定当尽心尽力,只是”映雪略有为难,欲言又止。
“只是,要学也得学的自然一点,不能太落了刻意,不然就弄巧成拙了。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婉贞xiōng有成竹道。
如是,映雪便将自己所知的惠妃所爱所用之物都说与婉贞听,而婉贞也按照映雪所言尽力仿着惠妃的样子学了起来。
这日,宁昭仪心急如焚跑去了承欢殿,跪在地上不断向傅贵妃求情。
“贵妃娘娘,嫔妾求您了!求您救救嫔妾的父亲吧!”宁昭仪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
“你先起来,慢慢说。”傅贵妃轻叹一口气道,“不是本宫不想帮你,只是宁知府收受贿赂一事已是铁证如山,况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没办法求情啊。”
“娘娘,嫔妾知道您的兄长深得皇上倚重,只要大将军肯发话美言几句,想必皇上定会从轻发落!”宁昭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嫔妾不奢求还能保住父亲的官位,只求可以安然脱身,不要受牢狱之灾便罢。”
“唉,哥哥是武将,怎可轻言这等政事!”傅贵妃扶着耳边的步摇道,“万一惹恼了皇上,岂不连累了哥哥与本宫。”
“娘娘放心,嫔妾的父亲一向敬重大将军。只要大将军肯求情,定当倾尽所有以尽一点心意!”宁昭仪又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这是嫔妾家人送来的,说要嫔妾务必求得娘娘的首肯。”
“唉,好了,看在妹妹一向忠于本宫的份上,我就答应帮你这个忙。”傅贵妃向红莹使了个眼色,“红莹,收下这些银子,用于外面打点c疏通。”
“是,娘娘。”
几日后,镇远将军傅鸿远上书为宁昭仪父亲进言,曰宁知府乃是一时糊涂受人蒙骗,且其在任期间爱民如子,政绩卓然,是个称职的父母官,望皇上能从轻发落。
景胤看了傅将军的奏折后,也略有动摇,考虑到宁昭仪侍奉多年,又没有大的过错,于是有意从轻发落。
这晚,皇上到中德殿来与皇后下棋,皇后又特意叫来武良媛在一旁侍候。
“皇上,您输给臣妾了!”皇后微微一笑道。
“皇后棋艺jīng湛,朕甘拜下风。”景胤笑道。
“皇上过奖了,平日臣妾可是难得占上风的,想必皇上是忧心政事,才会分心以致让臣妾侥幸赢了这一局。”皇后又转向武良媛道,“皇上下棋久了想必口渴,武良媛,快给皇上奉茶。”
“是。皇上,这是新进贡的碧螺春,臣妾已经冲过三遍了。”武良媛屈膝道,“请皇上慢用。”
“好!”景胤接过茶盏,满满品了两口,“皇后慧眼如炬,这两天为着宁昭仪父亲的事,朕的确有些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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