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钟灏臣来为冯月昭请平安脉。
“恭喜贵人娘娘,您的玉体恢复情况很好,相信出月后便无大碍了。”钟灏臣微笑着施礼道。
“钟大人,今日徐才人与本宫提起一事,竟与我先前的猜测不谋而合。”冯月昭眼神冷冽道,“本宫也想要请教钟大人。”
“微臣不敢当,娘娘请问!”钟灏臣好奇问道。
“本宫此次罹患疫病事有蹊跷,对吗?”冯月昭微微眯起眼睛问道,“听婉贞说,这次的疫病是瘴疟,乃是由蚊虫叮咬所致。”
“回娘娘,确实如此。”钟灏臣犹疑片刻道,“因为宫中并无一人染及此症,故而微臣怀疑娘娘是被人陷害。因为娘娘玉体欠佳,因此才没敢说怕惹娘娘cào心。这些日子臣一直都在暗中查访,但仍然毫无头绪。”
“先谢过大人了!”冯月昭勾chún一笑,“本宫现在给你指一条线索,你且在宫外打探一下。一个月前我母亲入宫探访期间,杜淑仪家中是否有人患过瘴疟。”
“贵人您怀疑杜淑仪就是幕后凶手?”钟灏臣挑眉问道。
“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在本宫殿内释放毒蚊子害我染病。除了她,我还真想不出第二个凶手!”冯月昭冷笑一声,“她与我不睦已久,且家在京中,又有下毒手的便利条件,自然她是第一个怀疑对象。”
“娘娘说的有理,那微臣定会仔细打探。还请贵人安心养好身子,病中不宜过度忧思。”
“本宫还有一事要劳烦钟大人。”冯月昭确认下殿内无旁人,便小声说道:“请大人代为隐瞒我的病况。”
“贵人这是何意?”钟灏臣不解道。
“经过此事,本宫才想明白,是之前一直风头太盛,才会遭人嫉妒暗算,如今万不能再重蹈覆辙!”冯月昭紧了紧身上的白底百蝶穿花夹袄,“既然现在病了,那么本宫便如那些人所愿,好的慢一些。等彻底调理好身子和jīng神后,再与她们计较!更何况,只有本宫病势缠绵,那害我之人才会放松警惕,有迹可循。”
“娘娘思虑周全,微臣知道该怎么办。”钟灏臣颔首道。
“还有,此事只许你我知晓,徐才人那里也要瞒着才是。”冯月昭面色略略有些不悦,“本宫这里的事,你不必事事都告诉婉贞。”
“微臣遵命!”钟灏臣施礼后退下。
“娘娘,您为何对徐才人也不放心,要瞒着她此事呢?”采莲不解问道。
“本宫要钟太医隐瞒病情,往大了说那也算是欺瞒圣上,此事可大可小,本宫不能不小心为上。”冯月昭眼神迷离淡淡道,“哪怕是徐才人,也不能让我完全放心。”
三日后,钟灏臣在为冯月昭请脉时告诉她探查的结果。
“娘娘,微臣已经探知,月前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杜大人府中确有一个小厮患了瘴疟。那时京城内得病者都在远郊,内城只有他家出现了病患。”钟灏臣正色道,“此人不久就病死,然后被拖去乱葬岗烧了。”
“杜大人便是杜淑仪的父亲?”冯月昭咬了咬牙。
“正是!”钟灏臣继续道,“据拖那小厮尸体的人讲,他死之前浑身已经被蚊子咬遍,尽是红肿瘢痕。”
“可恶!杜妙菡这个贱人!”冯月昭一掌重重拍在黄梨花木案几上,气得浑身颤抖。
果然是她,就是她用计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腹中的骨肉。这个恶毒女人,绝对不能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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