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处,舫楼中。
苏慕烟一曲作罢,掌声雷动,全场嗡鸣。
“苏姑娘貌美艺高,真不愧为京都第一名妓呀!”
“苏姑娘的琴音余音绕梁,宛若天籁,在下听完流连忘返呀。”
舫楼的客人们都在夸赞苏慕烟时,上官问情依旧手托着腮,直勾勾的盯着苏慕烟。
苏慕烟余光不可察觉的扫了上官问情一眼,也并未在意上官问情投来的炙热目光,因为周围的男人皆是如此,只是没上官问情这么直白,一直盯着自己看罢了。
这种场面,她见多了,男人们见到她多是那种要吃了她的目光,就连那天子也是如此。
因此苏慕烟早就习以为常了,她刚刚面带微笑的站起身。
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上官问情就走到她的身边,依旧目光火热,直勾勾的盯着她。
认得上官问情的王喜财和海大富,调笑道:“上官公子,你看美人的方式,也太直白了吧!”
舫楼内的客人顿时哄笑一片。
“公子…哎呀…”小婵在客人们的哄笑声中,俏脸一红,觉得羞愧与自家公子为伍,连忙捂住了脸。
那名秀气公子见状,目光打趣的看着,直勾勾盯着苏慕烟,在苏慕烟身周来回踱步的上官问情,小声道:“这小子竟敢明目张胆的调戏苏慕烟,真是有趣、有趣。”
面对哄笑声,上官问情不以为意,此刻已经来到苏慕烟的左侧,蹲下身子抬着头直勾勾打量。
苏慕烟知道很多男人,都对自己的美貌有所觊觎,因此对这种火热的目光,已经习以为常。
但今天被这男人这么近距离直白的看自己,苏慕烟还是生平第一次。
苏慕烟虽然看向客人时带着淡笑,但其俏脸明显一冷,此刻男人更是蹲下身子看自己,这是男人在挑战苏慕烟的底线,并且已经越了苏慕烟的雷池。
苏慕烟脸色冰冷,没有低头看男人,粉色百褶裙下的修长美腿紧紧闭合,素手下垂死死按住自己的裙摆,不让其裙摆下留有一丝缝隙。
这一举动,让舫楼中的客人们,再度哄笑嗡鸣起来。
在苏慕烟看来,这男人是想蹲下身子,在下面看出什么‘端倪’。
其实苏慕烟多心了,她的百褶裙下摆接近拖地,只留那丝丝缝隙,上官问情除非把头伸进百褶裙里,才能看到里面的‘风景’。
否则就算爬地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况且,上官问情也并没有看苏慕烟的裙摆,而是仰头看向苏慕烟的脸。
苏慕烟秀拳微握,接近发作时,美眸扫到站在舫楼外,那露出一脸恳求表情的孟老大。
气焰微消,调整呼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向舫楼内的客人们微施一礼道:
“承蒙各位客官抬爱,待小女子歇息片刻,再为各位弹奏一曲。”
话罢,苏慕烟直接转身,毫不理会身下的上官问情,向孟老大为其准备的客房走去。
客人都在哄笑,嗡鸣声不断,这一切让苏慕烟感到颇为刺耳,走去客房的路上,她微微低头脸色冰冷。
哪知自己回客房的短短路上,那男人还向跟屁虫似得跟着自己。
苏慕烟暗下决定:此人,我必杀之。
舫楼外的孟老大见状,连忙快步跑过去,拉住了上官问情。
笑着劝道:“上官公子,佳人虽美,可看久了也会疲惫的,来来来,我陪公子喝一杯。”
“哦,好。”上官问情回着话,依旧向苏慕烟已经进入客房的房间张望着。
随后被孟老大说笑拉着,回到座位。
“来来来,我敬上官公子一杯。”
孟老大差伙计拿来一壶好酒,自己满上一杯敬向上官问情。
上官问情也满上一杯,回敬孟老大。
二人一饮而尽后,孟老大微微探头向上官问情靠近几分,就欲小声开口,提醒一下上官问情。
就在这时,苏慕烟所在的客房门,又突然打开。
苏慕烟带着微微笑意,看着不远处的孟老大。
孟老大一个激灵,轻叹一声,打消了提醒上官问情的想法。
略有深意的拍了拍上官问情的肩膀,转身离去。
看得上官问情云里雾里,随后目光又看向苏慕烟所在的客房处。
那里已是关上了门。
“这小子,恐怕要倒霉了。”
苏慕烟先前的表情举动,都被留意的秀气公子看在眼里,随后脸上露出笑意,呢喃道:“今晚应该有好戏看了,我可不能错过。”
“公子,你看美人的方式也太直接了吧,那样盯着人家姑娘看太没礼貌了。”孟老大离开后,小婵对上官问情道。
上官问情笑着摇摇头,没有开口,又饮一杯。
小婵摇摇头,随后目光流转,不知在想着什么,拿起酒壶,试了下重量,为自家公子又斟满一杯。
小插曲过后,舫楼中的客人们,继续把酒言欢,有说有笑。
这时,距离上官问情和小婵不远处,有一桌坐落四位,身形打扮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的客人中,那位身形消瘦的公子端起酒杯,敬其身边三位公子。
有些醉意的叫嚷道:“诸位,佳人既稍作休息,我等在这只是饮酒聊天,岂不是很无趣。”
“那黄兄有何助兴的节目,不妨说出来,让我等听听。”
黄公子身边,那个子略矮的公子迎合道。
黄公子神秘一笑,开口道:“我等不妨也学学那些文人骚客,吟诗作对,当作酒令如何?”
三位公子闻言,皆是面色为难,他们这些出入酒楼、青楼、自诩风流、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哥,肚中本就没有多少墨水,如何做出一首诗词来。
黄公子看到三人为难的表情,明白了大概道:“哈哈哈,三位兄台不必为难,我等皆是富贵子弟,又岂能与那些书生为伍?因此正统的诗词,我等就不作了。
我等就每人一句,最后组成一首简单易懂。合辙押韵的打油诗。
当做酒令,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
每人一句,最后组成打油诗,比每人作一首诗词,降低了太多难度,因此黄公子的提议,令那三位公子连连点头,
黄公子四人这边的动静很大,也被舫楼内的其他客人看在眼中。
能坐在这十两纹银一位,画舫中的人,自然都是富商大贾、与富贵公子偏多。
并没有一位书生,否则就以刚刚那黄公子那句贬低书生的话,若是书生之人,那定会站起身与他理论争辩。
在场也有不少中年商人,略懂一点诗词歌赋,虽然对那黄公子嘲讽书生的话嗤之以鼻,但也没必要为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与一个小辈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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