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组第2季1》第 7 章

  没找到合适的礼物,又不好意思空手而来,所以就一直没敢前来打扰宏叔。”(“坏拐后生”乃粤语方言,意为孱弱的年轻人。)
  宏叔坐在他身旁,用宽厚的手掌重重地拍打他的肩膀,豪爽大笑:“你就会跟我说这些客套话。不过你虽然这么说,我倒想看看你给带来什么礼物。有言在先呀,我要是不满意,就把你从窗口扔出去。哈哈!”
  “那就先请你别嫌弃我的礼物过于寒酸。”溪望从肩包取出一块名片大小,外面装有皮套的钢片,恭敬地双手递给对方。
  宏叔将钢制卡片从皮套中取出,立刻双眼发光,手执卡片往身旁的窗帘用力一挥,窗帘立刻被划出一道大口子,当即爽朗笑道:“正宗的威戈军刀卡就是不一样,这世上就只有瑞士佬才能做出如此锋利的军刀,哪些国产山寨货跟它比就像玩具似的。”
  “我知道你喜欢瑞士军刀,特意让朋友从瑞士买来这玩意才敢过来见你。”
  “你似乎并非只是来探望我这么简单。”宏叔狡黠一笑,“你的事情,我这当叔叔的多少也有点听闻。听说你已经辞去警队的工作,如果你想来我这里帮忙,我可是无任欢迎。”
  “我对医yào研究一窍不通,可不想给你添麻烦。我这次过来,其实是为父亲的事……”溪望话说至此,敲门响起。
  “稍等一下。”宏叔打断他的话,向门外叫道:“进来吧!”
  一名肥胖的年轻研究员,拿着一叠报告推门进来,诚惶诚恐地对宏叔说:“王所长,正在研发的降压yào,动物测试结果似乎不太理想呢。用于测试的白老鼠,血压没下降多少,可体重却大幅下降,是明显的副作用表现……”
  “cāo你妈的副作用!”宏叔放声大吼,“你他妈的就不会动一下脑筋,把这yào当成减肥yào来研发吗?你不想想研发一种新yào得花多少钱,光养你们这群白痴就是个不少的数目。立马给我滚出去,将所有报告重做一遍,把这yào改成减肥yào继续研发。这项目要弄砸了,我就拿你这死胖子做新yào的临床试验。”
  “是是是。”研究员惊惶地退出门外。
  宏叔换上笑脸,转头对溪望说:“看到了,待在这研究所里的都是些傻头傻脑的书呆子,虽然我对研发也是一窍不通,但照样能当所长。以你的才智,在这里当个主任绝对不成问题。”
  “宏叔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对医yào真的不感兴趣。我只是想了解……”
  “噢,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办呢!”宏叔突然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来一包单支装牙签jiāo给溪望,“你牙缝上有青菜,处理一下吧!我先去办事,有空再请你吃晚饭。”
  “宏叔……”溪望yu言又止,“好吧,我先走了,再见。”说罢无奈地起身离开。
  溪望刚步出研究所,就发现映柳鬼鬼祟祟地躲在路标后面,上前笑道:“柳姐,我可不喜欢捉迷藏。”
  “谁要跟你玩。”映柳泄气地走出来,递上合同又说:“你把合同签了,我就不用一天到晚跟着你。”
  “随你喜欢吧!”溪望无奈摇头,扬手截停一辆经过的的士。
  “你又要去哪了?人民医院昨晚死了个医生,死得可诡异呢,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映柳连忙跟上。
  “哪天不会死人?爱莫能助啊,柳姐。”溪望关上车门,将对方拒之门外,“我去找榴莲,你不想再破费的话,最好别跟来。”
  映柳不自觉的后退,待的士开走后,便气愤骂道:“那么多人死,怎不见你死!”
  溪望在的士后坐凝视着宏叔给他的单支装牙签,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第六章 万能圣yào
  “哟,都还活着。”溪望来到榴莲的“茶庄”,向众人打招呼。
  坐在茶几前玩手机的人渣答道:“死了一个。”
  溪望放眼张望,发现发高烧不在店内,笑道:“哈,苍天有眼,对本地所有无知少女的父母来说,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发高烧要是真的死了,对你来说可不是好消息。”正在打麻将的榴莲说。
  “他要是没给我带回好消息,死了也不值得可惜。”溪望坐在人渣身旁自顾自的泡茶。
  “老子亲自出马,有哪次是无功而返?”发高烧迈着轻佻的舞步从外面进来,走到茶几潇洒地转身,摆出一个很酷的姿势,然后就像个蜡像似的一动不动。
  “先喝口水吧,老兄!”溪望给对方倒了杯茶。
  发高烧蹲在茶几前,用嘴叼起茶杯,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即扭头将茶杯丢出门外,骂道:“cāo,崩的。”
  “崩你妹!你嘴巴又没崩,而且那杯子也是被你咬崩的!”榴莲瞪眼大骂,坐他下家的花泽yin阳怪气地说:“常言道‘崩口人忌崩口碗’,你条茂利嘴巴没崩,却老把杯子给咬崩。这已经是你咬坏的第三套茶具了。”(“崩口人忌崩口碗”乃粤语方言,崩口为“裂chún”之意,崩口碗即有缺口的碗,全句的意思是“裂chún的人最忌讳有缺口的碗”,引申为讥讽别人的短处。“茂利”是英语“mullion”的粤语音译,原意为窗门的竖框。香港被殖民统治初期,当地人受洋人聘用兴建港督府,因为言语不通,听见对方指着竖框猛叫“mullion”,以为对方骂他们是“茂利”。后来,“茂利”渐渐演变成用于责骂像木头一样傻乎乎地呆站的愚钝之人,亦有“笨蛋”之意。)
  “我明天就拿套青花瓷过来,反正家里有好几套茶具。”发高烧又再跳起来手舞足蹈。
  溪望喝了口茶笑道:“你在无知少女面前装高富帅倒像模像样,可在我们面前却是个神经病。”
  “哥不是装,哥本来就是个高富帅。”发高烧踏着月球漫步,模仿迈克尔杰克逊。
  “你就不能坐下来歇一会吗?转来转去让我眼睛都花了。”溪望用另一只杯子给对方再倒了杯茶。
  发高烧转了几圈来到沙发前,突然跳起来身子一横压在溪望跟人渣身上。人渣咕噜了两句就继续玩手机,溪望则不停用手指弹发高烧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闹够了没有?该跟我说点正事了。”
  “哥有哪回让你失望过。”发高烧拨弄溪望的手,点上根烟又道:“我在谨言律师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里泡了一个早上,把一个长得还可以的店员迷得神魂颠倒,她连啥时候来月经都跟我说了,就差没把我拉进厕所打一pào。”
  “我对过程没兴趣,直接说重点吧!”
  “她说有见过那个长得挺风sāo的律师妞儿,对方的确是在事务所里工作,而且这事务所似乎也是做正当生意。”
  溪望又伸手在对方额头弹了一下,皱眉道:“就只有这些?”
  “我可不是只去哪喝咖啡,还跑进事务所溜了一圈,把接待处的妞儿也给泡了。”发高烧翻过身坐到溪望身旁,“她说李梅虽然是事务所的律师,但却从来不接官司,就连离婚协议这种轻松活也不接,倒是专门接受一些调查xing质的委托,尤其是商业调查。她还向我暗示,这位李大状曾经帮客户盗取对手的商业机密,看来不是个善男信女。”
  “除了这些家长里短,还有没有别的?”溪望有点失望,毕竟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信息。
  “有。”发高烧掏出手机,翻查出一些图片向对方展示,“我偷偷摸进她的办公室,拍到一些挺有趣的照片。”
  溪望接过手机查看,眉头皱得更紧:“难道寄匿名信的人是她?”
  发高烧将李梅办公桌上的文件夹全都翻开拍照,这些文件大多都是与溪望有关的资料,当中竟然有其父相云博的住院病历的复印本。
  根据病历所载,父亲在注shè一种名为“泥丸”的yào物后,病情马上就得到控制,并在其后两星期内明显好转。但奇怪的是,父亲虽然已日渐康复,但却毫无先兆地突然猝死。
  将手机jiāo还对方后,溪望便陷入沉思。
  李梅与其说是律师,还不如说是私家侦探。她不会无缘无故地调查自己,肯定是接受了某人的委托。是谁要调查自己呢?对于这个问题,他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从种种迹象看来,寄匿名信的人很可能是李梅。但亦几乎可以肯定,昨晚抢在自己之前将病历撕毁的人也是她。假设匿名信是她寄来,她为何又要阻止自己去查证信中的内容呢?
  更让溪望想不通的是,她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行踪?
  如果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行踪,不可能抢先一步将病历撕毁。但他又确定,除映柳外自己并没有被别人跟踪……
  “看来昨晚的判断应该没错……”溪望喃喃自语。
  “小相,要不要来赚点零花钱,发高烧还记挂着昨天那500块。”花泽看着刚把他对家挤走的发高烧,露出yin险的笑容。
  “这个主意不错。”溪望塞了100块给花泽,买下他的位置,跟榴莲及发高烧等人大砌四方城。
  对于毫无头绪的问题,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放手不管,反复琢磨反而会钻牛头尖。所以溪望将一切问题暂时抛诸脑后,专心于麻将桌上。
  黄昏时分,输得快连内裤也得给赔上的发高烧,向溪望投以哀怨的目光:“望哥,你也太狠了吧,老是糊我。我上辈子跟你有仇呀!”
  “谁叫你钱最多。”溪望将赢来的钱分出一部分扔给榴莲,“我有约会,先走了。今晚就当我们的发发哥请客吧!”说罢便起身向众人挥手道别。
  离开茶庄后,他来到一间名为海澄轩的餐馆,向迎宾处的咨客问道:“请问王先生到了吗?”
  咨客查看预约薄后回答:“王先生订了8号房,预约时间是六点。先生你来早了,要不要先到厢房坐一会儿?”
  “有劳带路。”
  溪望在装修雅致的包厢内等了十来分钟,宏叔便在经理亲自引领下进门。当他看见溪望就立即张开双臂,给对方一个热情的拥抱,爽朗地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这糟老子自斟自饮。”又对经理说:“我的口味你都知道了,随便写几个小菜就行。先拿一瓶好酒过来,我要跟世侄喝个痛快,你叫服务员没事就别进来。”
  经理点头退出包厢,宏叔又说:“仔,你是怎么知道我订了这个包厢?”
  “问服务员不就知道了。”溪望拿出对方上午给他的单支装牙签,“你早上说要先去办事,有空再请我吃晚饭,而牙签上又有这家餐馆的地址,所以我就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混一顿饭吃。”
  “聪明,这顿饭我想不请客也不行了。”宏叔爽朗大笑。
  “宏叔,今天早上是不是不方便……”溪望yu言又止。
  “的确是有些不便。”宏叔收起笑容,“你别看我在研究所里混上了个所长,其实也只是个打工的。我在办公室里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溪望紧张地问道:“你被监视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你别担心,我能应付。”
  “那我父亲的事……”
  “这里就只有我们俩,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问,我们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觉得父亲的死有些可疑……”溪望将昨夜在医院发生的事告诉对方,“似乎有人想隐瞒一些事情,所以我想向你了解一下父亲离世时的一些细节。”
  “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宏叔突然变得严肃,点了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随即向对方讲述当年的一些情况
  “老二入院的时候,你正在外地念书,他身边就只有见华这个小丫头,所以入院手续那些琐碎事都由我来打点。
  “医生说他患上了胰脏癌,这种病初期一般没什么症状,到发病时通常已经是晚期,治愈的机会非常渺茫。我动用了一切关系,几乎把本地所有名医都请过来,给他做了次会诊,希望能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案。就算不能治愈,至少也要稳住病情,毕竟他当时还很年轻,才四十来岁,而且还有你跟见华这对儿女。
  “可惜会诊的结果却令人沮丧,所有医生都不约而同地摇头,说他的病情已经到了yào石罔效的地步,不管采用哪种治疗方案,都只会徒添痛苦。甚至有医生背地里跟我说,该为他准备后事了。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为了不耽误你的学业,一直都不肯告诉你实情。直到快要撑不下去,医院连病危通知书都已经开出来了,他还是不让我把你接回来。
  “说起来也奇怪,那天医院开出病危通知书,我接到电话后就立刻赶到医院。这时老二的身体已经很虚弱,我本想派人到学校接你回来,但他却拉住我的手,跟我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办,老天爷才不会让我拍拍pì股就走。’接着,他又自言自语,‘或许,我命中注定要当一回白老鼠。’
  “他这话让我一头雾水,还以为他病糊涂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负责的研究室正秘密研发一种代号为‘泥丸’新yào。而令我感不可思议的是,泥丸竟然是种万能圣yào,几乎可以治疗一切疾病。
  “我当时是研究所的副所长,老二则是研究所中一个研究室的主任。按理说,不管他跟手下研究什么课题,也得跟我jiāo代一下。可是,泥丸这个项目居然就只有他跟相关的研究员知道,要不是他打算亲身试yào,我可能这辈子也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yào物。
  “或许能治疗一切疾病有点言过其实,但泥丸的适用范围几乎涵盖我所知道的一切疾病,从常见的感冒咳嗽到世纪医学难题癌症、艾滋病等,都是泥丸的适应症。而且动物试验的结果显示泥丸的效果相当理想,只要再通过人体临床试验就可以推向市场。
  “泥丸可以说是一种划时代的yào物,它的出现有可能使人类彻底摆脱疾病的困扰,但也有可能像抗生素那样,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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