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组第2季1》第 47 章

  “现在提示你已经知道不少,是时候该把你的推理告诉我了。”宏叔豪爽地大笑,“哈哈,至于这次的奖励,就是只有老二才知道的秘密我的身世。”
  “一言为定!”溪望上前伸手与对方击掌,随即道出自己对本案的推理。
  “昨晚7至8时左右,你在听取李梅解释劳动法时,她突然说要去洗手间补妆。你知道她并非去补妆,而是找副所长密谈,应该不会马上回来。
  “就在这时候,维修部的小唐突然到办公室找你,跟你说在副所长要求销毁的硬盘里,发现了某些极其重要的秘密。
  “你虽然并非跟副所长一伙,但你们的幕后老板相同,就是曾经名噪一时,就连国际刑警亦无力应付的神秘组织陵光!
  “副所长要隐瞒的秘密,就是10年前父亲研发的秘密项目万能yào‘泥丸’。虽然父亲离世使这个项目一度中止,但副所长随后接管了这个项目,并继续秘密地研发。
  “然而,因为我在不久前收到匿名信,知道父亲的死另有隐情。陵光怕我早晚会查出真相,就将泥丸的资料转移,并命令副所长将研究所内的一切资料全部销毁。
  “你虽然不知道陵光对副所长下达的命令,但你必须阻止小唐泄露相关机密。所以,你趁跟小唐到维修部查看他所发现的秘密时,把他杀死并将眼睛挖下来。
  “随后,你将他的尸体移到损坏的电器旁,然后将不起眼的遥控门锁零件混入电器堆中,以布下密室杀人的迷局,企图扰乱警方的视线,逃避法律制裁。
  “因为李梅很快就会返回办公室,所以你没来得及仔细搜查小唐是否将资料复制到了其他储存器上,只将新旧两个硬盘拆下来带走。你同样没时间处理刚从小唐身上挖下来的眼球,所以只好将眼球藏在天花板上。然后,你用阿苏给小唐的钥匙将维修部的门锁上,带着两块硬盘迅速返回了办公室。
  “因为你行事迅速,所以李梅并未觉得你曾经离开办公室。
  “今天早上,你如常地一大早就返回研究所。不同的是,你趁老周正在打瞌睡,悄悄将维修部的钥匙挂在他身上。你的手法极其jīng妙,将钥匙挂在老周外套背后下摆边缘的内侧,既让钥匙不会轻易掉下来,又使钥匙一旦受到外力就会马上掉落。
  “更巧妙的是,在整个过程中老周竟然毫未察觉,宣到被你叫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随后,老周跟阿苏进入维修部。你预想曾经在医院工作的老周并不畏惧尸体,必然会走到尸体身边查看。你算好时间,假装听见阿苏的叫声后走到门外,暗中按下遥控器按钮,使门锁零件产生磁力,将挂在老周外套上的钥匙吸过来。磁力消失后钥匙便掉到地上,这样你就能不进入维修部,亦可将钥匙送回去,营造密室杀人的假象。
  “你的布局很完美,但你没想到接手处理该案的人竟然会是我。为了不引起我的怀疑,你十分殷勤地接待我们,甚至忘却自己是凶手。正因为你掩饰得太好,以致我完全没有怀疑你。如果不是阿苏将副所长拉到旁边说话,我可能这辈子也不会知道真相。
  “阿苏在维修部里发现了小唐藏起来的u盘,并查看了里面的资料,知道了泥丸的秘密。联想到副所长吩咐他跟小唐销毁硬盘以及小唐被杀,他一时财迷心窍,竟然想以此敲诈副所长。
  “你担心副所长不能将阿苏摆平,以致泥丸的秘密外泄,所以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将阿苏杀死。
  “第一次停电的时候,你假装在休息室内抽烟。其实一直在抽烟的并不是你,而是坐在你位子上的杨露。因为杨露平日没有抽烟的习惯,而且当时休息室内漆黑一团,所以副所长看到香烟的火光,就以为你一直坐在沙发上。
  “你悄悄离开休息室潜入配电房,以高超的暗杀技巧将阿苏杀死,并将u盘带走。所以杨露知道副所长曾离开休息室5分钟,而你对此却毫不知情。
  “我们押送副所长去配电房时,你悄悄将沾有血迹的刀片放进副所长的裤袋。而且放的位置很浅,他一动就使刀片掉下来,成了你的替罪羔羊。
  “在副所长从休息室逃走后,你跟老周和杨露去配电房开启电源。其间老周察觉出问题,觉得阿苏被杀时,拍他肩膀的那只手似曾相识,甚至开始对你早上叫醒他的举动产生怀疑。为防止事情败露,你再动杀念将他杀死。
  “随后,你跟杨露分头行事,你前来跟我和映柳会合,将我们稳住;杨露则去找副所长,杀他灭口,以防他在警方的bī问中泄露秘密。
  “杨露表面上是你的秘书,但实际上是你的入室弟子,自然会听从你的任何吩咐。哪怕你要她杀人,她亦会毫不犹豫……”
  “好,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重点都让你推理出来了。”宏叔用力地拍掌,“我也该信守承诺,将我的身世告诉你了。”他重重地吸了口气,向对方道出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的父母是渔民,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漂泊于茫茫大海之中。
  “母亲把我生下来后,月子还没坐完,就跟父亲一起出海,将我和两个年yòu的姐姐jiāo给年迈的nǎinǎi照顾,目的只是为了赚取足够的工分糊口。然而他们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bào,使他们和其他船员全数葬身鱼腹。他们的离世来得太突然,甚至没来得及给我取名。
  “nǎinǎi是个目不识丁的老人,自然不懂得怎样给我取名,只是按照家中的排行叫我‘三几’。因为父亲姓王,所以村里的人都叫我‘王三’。
  “父亲有三个哥哥,可惜全都是自私自利之辈,我们三姐弟孤苦无依,他们竟然不闻不问,甚至不愿赡养他们的母亲。
  “我出生的时候,nǎinǎi已经60多岁,身体还算硬朗。她不忍心让我们姐弟三人挨饿,就向村干部求助。那些道貌岸然的村干部表面上说一定会尽力帮助nǎinǎi,解决我们一家的困难,实际上却私下克扣政府给我们发放的补助。
  “单靠政府的救济,nǎinǎi自己想吃饱肚子都不行,更别说养活我们三姐弟了。无奈之下,年迈的nǎinǎi只好抱着襁褓中的我,带上分别只有5岁和3岁的两位姐姐到生产队劳动。
  “伯父们对此不但没起怜悯之心,反而在伯母们的挑拨下,认为nǎinǎi的举动让他们丢脸,经常故意非难nǎinǎi和两位姐姐。我不知道nǎinǎi和两位姐姐是怎么熬过那段艰苦日子的,只是依稀记得,她们有东西会先给我吃,有衣服也会先给我穿。
  “或许日子实在过得太苦了,在我4岁的某一天,nǎinǎi终于撑不下去了,在湿滑的工场内摔倒,从此再没有起来。那年,大姐只有9岁,而二姐才7岁,但她们却要挑起家中的重担。
  “她们俩要带着一个4岁的yòu童生活,很难想象我们能活下来吧?尤其是在那个近乎疯狂的年代。事实上,她们的确没能活下来。
  “nǎinǎi死后,我们继续到生产队里工作,以我们弱小的力量赚取仅可糊口的工分。生产队里的人总是欺负我们年龄小,经常让我们干脏活累活,但又少算我们的工分。伯父们就更过分,年末分配东西时,他们竟然以代管为由,公然瓜分我们东西,只给我们留下很少的一部分。
  “虽然我和两位姐姐已稍微长大,勉强能自食其力。但nǎinǎi死后,我们的日子过得更苦,经常要以工场里那些连狗也不吃的鱼内脏果腹。
  “大姐跟二姐都很疼我,家里能吃的东西不多,她们总是先让给我吃饱,然后才开始吃。所以她们总是很瘦,很虚弱。
  “日子虽然过得很苦,但有两位姐姐的照顾,我总算没死掉。如果她们能够活下来,我一定会尽一切努力报答她们,让她们过上最幸福的生活。
  “可是世事总是那么残酷,在我7岁那一年,她们就一起离开了我。
  “我最早而又最清晰的记忆,发生在一个寒冬的深夜,当晚我们三姐弟蜷缩在父亲生前搭建的房子里。严格来说,这不算是一间房子,房门不知道被哪个浑蛋趁我们到生产队上工时拆走了,房顶的瓦片也在上一次台风中被吹掉了一半,只能算是一个仅能容身的狗窝。在这狗窝里,我们像三条流浪狗似的蜷缩在一起,盖着一块破布取暖。
  “那一年好像特别冷,我们都冻得发抖,互相依侵着取暖,期待黑夜尽快结束。可是,上天不但没有完成我们这个小小的心愿,反而给我们送来了一个恶鬼,使黑夜变得更加漫长。
  “就在我们冷得牙关打战的时候,忽然有个浑身酒气的男人闯进我们的狗窝。我认得他,他是村里的治保主任,经常和伯父们一起欺负我们,抢我们的东西。
  “大姐以为他又想来抢我们的东西,就说我们家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盖在身上的破布。谁知道他这次来不是想抢我们的东西,而是想在两位姐姐身上发泄兽yu。
  “当时我还不懂男女之事,看见他把年仅12岁的大姐压在床上,以为他想打大姐,就和二姐一起扑去过跟他拼命。我们三个只是小孩,力气不如他,当然打不过他,所以只能服睁睁地看着大姐被他欺负。
  “治保主任走后,大姐躺在床上哭着叫痛,两腿之间还不停地流出鲜血。我跟二姐都吓坏了,连忙走到卫生站拍门找医生。医生一听我们说大姐两腿间流血,就说是来月经了,过几天就好。
  “我跟二姐年纪小不懂事,把医生的话信以为真,以为大姐过几天就会好起来,就回家待在床边守住大姐。可是,大姐第二天一整天都没能起床,血还是不断地流,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我跟二姐都很害怕,再次去卫生站找医生。但医生仍然对我们爱理不理,只说大姐不用吃yào,过两天就好,然后就将我们赶走了。
  “然而,两天之后,大姐不但没有好起来,而且还像nǎinǎi过世时那样闭上了双眼。我怎么样推她、叫她,她也没有再睁开眼睛。”
  “大姐死了,医生说她是身体本来就十分虚弱,加上失血过多以及并发炎症,所以就死了。
  “我跟二蛆向大家哭诉,是治保主任将大姐打死的。大人看见大姐的情况,心里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因为害怕遭到治保主任的报复,所以大家都没有吭声。大姐就这样含冤离开了我们。
  “埋葬大姐的尸体后,我非常害怕那个恶鬼会再来欺负二姐。我在家里找到一块刀片,小小的一块双面刀片,是大姐缝衣服时用的。我不知道这块刀片能起什么作用,只想找件武器保护二姐,而我在家里唯一能找到的武器,就只有这块刀片。
  “黑夜再次来临,我跟二姐惶恐地搂在一起,害怕治保主任会再度来欺负我们。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人来帮我们。我们曾经找过伯父他们,但他们却说我们的死活跟他们无关。
  “在我们感到最无助的时候,如恶鬼般的治保主任果然又出现了。这次他喝得醉醺醺的,他将二姐压倒在地上,不停地撕她的衣服,像欺负大姐那样欺负她。我扑过去跟他拼命,但却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打倒。我想起白天找到的刀片,就拿着刀片往他身上乱划。
  “治保主任没想到我会用刀片往他脖子上划,发现被我割了几道伤痕,立刻从二姐身上爬起来,对我拳打脚踢。我虽然打不过他,但知道如果我不反抗,他就会继续欺负二姐。
  “我害怕二姐会像大姐那样,我已经失去了大姐,不想再失去二姐。所以,不管被打倒多少次,不管被打得有多痛,我还是咬紧牙关扑到治保主任身上,用刀片往他身上乱划。
  “在跟治保主任搏斗的过程中,我发现跟他的距离越近,他就越难向我反击。所以我就想尽办法扑到他身上,不停地用刀片划他的身体。
  “也许是刀片恰好割到了他的动脉,治保主任渐渐没了力气,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不断失血使他渐渐失去了力气,最终倒地不起。然而,我还没来得及为胜利感到高兴,便发现二姐像大姐那样,两腿之间不断地流出鲜血。”
  第十七章 杀手之王
  “二姐最终也没挺过来……”宏叔仰头闭目,让bào雨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水,待情绪稍微平伏,又继续讲述过往的经历。
  “第二天,村里没出海的村民几乎都围在了我家外面。虽然没人敢相信,年仅7岁的我竟然能将治保主任杀死,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他犯下的兽行。
  “我听见医生跟村干部们窃窃私语,大概是说二姐xià ti撕裂严重,卫生站处理不了,要送到县城的医院去。那些假仁假义的村干部怕被县政府知道治保主任的兽行,使他们受到牵连,竟然叫医生别管二姐的死活,任由她像大姐那样死掉。
  “我抱着医生的大腿,哭着求他救救二姐。可是他竟然说救不了,一脚把我踢开,头也不回地跑掉。
  “我搂着二姐一直在哭,但谁也没向我们伸出援手,伯父们没有,村干部没有,其他村民也没有。直到二姐的身体变得冰冷,也没有人愿意帮助我们。
  “二姐死后,村干部随便编了个借口草草了事,说有贼人潜入我们家先将二姐jiān杀,随后还想杀我灭口。幸好治保主任及时赶到,拼死保护我,跟贼人奋斗多时,最终成功将贼人赶走,但自己却英勇牺牲。
  “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谎言,县政府居然相信了,而且还给这禽兽不如的恶鬼颁发奖状,追封他为英雄烈士。
  “很可笑是吧?还有更可笑的呢!
  “虽然嘴里没敢说出来,但治保主任的家属都知道是我将他杀死的,所以他们用尽一切办法来折磨我。大姐跟二姐死后,我本来就已经孤苦无依,伯父们怕得罪治保主任的家属,更是立刻跟我划清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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