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笑了,微微低着头,眼中有几分落寞和无奈:“抱歉了先生,您是好人,但您的宠物告诉我您是要办一所魔法学院,而我的身份并不适合学校的工作,家长不会把孩子交给一个凶残的狼人的。”
古镇敲着餐桌沉思片刻,说狼人凶残确实没错,化身狼人后意志混乱,除了杀人他们什么都不会想的,但如果说卢平凶残,就不讲良心了。
说不上老好人,他也是个标准的格兰芬多,但绝对是个好人!
古镇呡了一口葡萄酒,实在理解不了家养小精灵的脑回路,大早上给我也来一杯豆浆或者牛奶不好么?
韭菜盒子配红酒……
他放下酒杯直视卢平:“冬谷还没开发,如果可以今天就入职怎么样?你去幽林、北湖、枯叶沼泽所有地方做个统计,有哪些神奇生物,什么地方适合将来学生游玩,什么地方应该设为禁地,然后做个地图,最好是可以监视所有4x甚至3x以上神奇生物的魔法地图——这个你应该有经验吧?”
放走卢平是不可能的,不是圣母心要帮他什么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卢平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邓布利多都没横插一脚呢!能帮就帮一把,但人家不需要也没必要硬参与。
但是这么一个有良心的高等巫师,哪个老板不喜欢?忠诚、有能力、不贪污、踏实肯做活,这样的员工,来一百个古镇收一百个。
谁敢抢,我跟他急!
卢平愕然抬头有些吃惊的看着古镇。以前也有过好心人想聘请他,但大多都是出于对他的同情,只要他拒绝便没有下文了。
可是眼前这个十岁的少年,是真的在和他谈工作!似乎更看重自己的能力?
这……怎么可能?
卢平心底仿佛有某根心弦被触动了。
古镇敲着餐桌:“冬谷太大了,拥有的神奇生物也多不胜数,你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如果需要你可以招两个助手,最好是像你一样有丛林生活经验的。至于是不是狼人这个无所谓,但是人品必须过关!”
狼人大多游离在巫师社会的边缘,隐身丛林是基本生活技能,最适合这个工作了。
古镇瞬间排版做了绝对:“你招来的人待遇和你一样,每月30金加隆,狼人的话冬谷加赠一瓶狼毒药剂。
另外,冬谷里一定有大把的神奇生物遗留物,独角兽的毛发、八眼蜘蛛的毒液等等,你们也需要搜集起来,一部分留在城堡做学校日后魔药课以及其他方面的消耗,一部分可以拿出去贩卖。”
福斯特留下的八百万算什么?有冬谷在,就有源源不断的金加隆!一百个八百万都不止!
看着古镇几句话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卢平张了张嘴,有点儿愣,怪不得人家能继承百万遗产,自己只能做只流浪狗。
用这种温文尔雅的语气却能说出这种根本不容你拒绝的话来,关键是我特汪的居然还有点儿感动!
卢平默默行了一个巫师礼,坐下去将自己的油条吃完,不知道有没有吃饱,但他没有再要。
羊皮卷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举着一张契约放在卢平面前,这家伙自打邓布利多来了就消失不见了,卢平在时也没出现,直到确信卢平不会拒绝这份工作,成了自家员工才冒出来。
卢平仔细的看了契约,很小心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是一个为期五年的工作合同,详细规定了卢平的工作内容和报酬。
“一会儿给卢平先生支取三百金加隆。”古镇向羊皮契约道,钱存在哪儿古镇不知道,整个冬谷似乎只有羊皮契约晓得。
卢平刷地抬起头来,不明白古镇这么做的用意,想要拒绝,他会接受工作但不会接受施舍。
古镇摆摆手:“保证员工安全是冬谷第一要素,你稍后去定制两套野外专用物品,帐篷、衣服、药物、护具等等都要有,你有经验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不光是你,以后凡是参与探索冬谷的员工都要有一套。但东西是冬谷的,你们只有使用权。日后离职要上交的。”
卢平点点头,自己多心了,冬谷才起步什么都没有,要探索冬谷装备必不可少。这需要彻底买新的,三百金加隆都不见得够用。
“另外你待会儿到我书房,取了相机立刻去幽林或者枯叶沼泽尽量拍一些神奇动物的相片,然后亲自去找纽特·斯卡曼德先生,务必要把他请到冬谷来。要尽快!越快越好!”
三天任务期,已经过了一天半了,只找到一个邓布利多,任务有点儿悬!
吃过早饭,卢平拿着相机贴身包了几个三明治便一头钻进幽林中去了,拿了工资就要干活,公平交易,这是卢平的原则。
古镇一个人在书房发愁着,三个顶级巫师,这算是找到两个了,还有谁?
要不去纽蒙迦德找格林德沃,忽悠一堆麻瓜和巫师融合理论?会被邓布利多打出来吧?
愁死了,还能找谁?
古镇趴在书桌上,让脑袋急速飞转着,把脑功率开到最大,脑海里幻灯片一样闪过他印象中的所有巫师,闪着闪着——睡着了。
一晚上没睡好,不知不觉就有点儿熬不住了。
尤其有贴心的家养小精灵,轻轻一个响指便把古镇送上床,还遮了光线让屋子变得昏昏暗暗。
不睡觉有点儿对不起卡特的付出。
这一觉睡的很香,但古镇却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仿佛在暗处有一条毒蛇正虎视眈眈的瞅着他,随时都要扑上来一口咬死,吞吃他的血肉一般。
陡然惊醒,古镇发现周围景色大变,已经不再冬谷城堡,而是身在一座荒山,山上满是荆棘树丛,地上长满乌黑的韭菜。
此刻他正趴在一个鸡窝中瑟瑟发抖——他成了一只鸡,一只花枝招展的野鸡!
又穿越了?
不对,不是!
虽然意识很清醒,但古镇能够分辨出来,自己分明实在做梦——一脚踩中一只荆棘,爪子都被扎透了,居然没有任何痛觉!
不是中了魔咒就是在做梦,古镇倾向于后者。
就像昨晚梦中一会儿蛇,一会儿老鼠,现在又成了一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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