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正在演出川戏白蛇传,从挣锁下凡一折开始。只见如来佛祖端坐法坛,在给他的佛门弟子讲经说法。旁边的观世音菩萨体态妖娆,数十罗汉栩栩如生,各具特色。场面宏大壮观的亮丽舞台,瞬间让观众鸦雀无声,无不为之吸引。随后出现的是白素贞双手擎着锁链闯入佛祖的经堂,当着他们的面坚定地表达了反抗的决心,最后挣脱了锁链,去凡尘寻找已被如来贬下凡间的许仙。
都说“蜀戏冠天下”,两人被精彩的表演所吸引,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欧阳雅晴对文卓说道“这戏还真不错,就象看神话传说。”
“你就象那漂亮的白素贞,又有一颗菩萨心肠。如果我落难了,你来不来救我” 文卓玩笑地说。
“想得美,你以为你是许仙啊。”雅睛没怎么顾得上搭话,只管自己看戏。
接下来的水漫金山一折场面犹为精彩。许仙被法海骗上金山,戏中身穿打衣的白素贞不顾青儿的劝阻去金山寺寻找许仙。她哀求法海让她们离散的夫妻团聚。法海狠心,没有允许。反使用法术,将“青龙禅杖”扔向小青,压得小青倒地乱滚。白素贞为救小青接过禅杖,也被法海的禅杖压得快支撑不住了,这时许仙看了正在痛苦挣扎的白素贞,悲惨的高喊道“就是蛇,我也要去。”白素贞听到丈夫的喊声,精神立即振奋起来,以“乌龙绞柱”转动禅杖,最后打掉青龙禅杖。
“许仙还是有情有义啊,要是换作师兄,肯定不理不睬。”雅晴笑嘻嘻地开着玩笑。
“我可是热情热心还有热血,居然把我说成冷酷无情了。文卓应答道。
戏台上,白素贞与小青见乞求法海已经无用,于是施展法术来了个水漫金山。水漫金山时,虾子以虾蹦子,去冲击金山寺山门。鱼鳅以“鱼鳅滚沙”的动作翻波掀浪;螺蜘用“螺蜘转”形成旋涡水推涛逐澜。鲤鱼作“鲤鱼掀浪”的身段,螃蟹作“横爬”身段涌水。在水战中,武生场丑旦扮演的乌龟先以龟壳冲撞山门,又用。矮倒三点”扳浪吓跑了简斋、哪叱。丑旦扮演的缝鱼打得哼哈二将狼狈逃窜。
接下来,法海召来“紫金镜钵”,那人物化了的镜钵上场时,黑色脸面,吐舌眨眼,嬉皮笑脸。当法海命令他去降服白素贞和小青时,他的神色瞬间大变,运用变脸手法,立即变成了一张金色脸面。在追逐白素贞和小青的打斗中,他以为压住了她们,欢喜得手舞足蹈,又变成了原来那张笑脸。可当揭开镜钵,不见白素贞与小青,气得脸色大变。那笑脸又马变成了一张绿色狰狞的脸面。接下来的是那镜钵随着心情的变化,运用“变脸”特技,变出紫脸、黑脸 。 为镇住白素贞与小青,法海又召来韦陀。那韦陀突然右腿向一踢,睁开“慧 眼”,一下在额头的中间显出一只金灿灿的眼睛来。接着是激烈的打斗,在众天将设下火圈欲烧白素贞时,她不畏熊熊烈火,一个前窜,勇敢地钻过火圈 。
台上“吊打”、“托举”、“钻火圈”、“变脸”、“吐火”、“藏刀”等绝活的精彩表演,赢得台下阵阵喝彩声,叫好声。犹其戏中镜钵,瞬间变化出 绿、蓝、红、黄等几种脸谱,令人叫绝,也让对川戏不感兴趣的他俩大开眼界。精彩的川戏已经结束,但两人还意犹未尽。
时至亥时将尽,周子镇的灯火渐次阑珊。春日的暖意和温情,正丝丝缕缕渗入人们的梦境。这座古老的小镇,已安然入眠。
两人回到各自客房,欧阳雅晴正欲解衣安睡,忽听着房顶有沙沙的微响。她机敏地吹灯离床,退到屋角,抬头瞧见有人将房顶青瓦一片一片地轻轻揭开。月光透过房顶大洞投照在地上,显出不规则形状的光圈。不一会儿,一黑影手提大刀从房梁上落下,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那黑影掀开帐幔举刀欲砍,却发现并未有人,惊异中借着微弱的月光四下搜索。
欧阳雅晴知道来者不善,悄悄接近黑影,趁其不备,一掌向黑影背心打去。那蒙面黑衣人听得衣袖风声响动,一闪躲过,又返身举刀过来。趁他举刀之际,雅晴一脚飞起,踢中黑影腹部,黑影撞倒木椅,又撞在墙上。黑影又起身举刀相向,雅晴抽剑相搏。打斗中,雅晴问道“什么人,想谋财害命”
对方狠狠地答道“谁要你财,交出密信,饶你不死。”
几番打斗后,那黑衣人终究不是对手,被欧阳雅晴点中穴道,呆在那里。
雅晴将剑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学着那黑衣人的话说道”你是哪门哪派,报上名来,饶你不死“。”
雅晴正欲去揭开那蒙面布巾,这里从窗外射来一束梅花针。雅晴赶紧挥剑将自身裹在剑光里,用剑挡过了飞来的细针。但黑衣人却被打着,那见血封喉的毒针,瞬间让黑衣人惨叫着倒地身亡。
上官文卓在隔壁房间听得刀剑打斗声,打开房门,跑了出来,正瞧见雅晴房间窗口的黑衣人右手一挥,然后听得屋里啊的一声惨叫。他赶紧追赶那蒙面黑衣人。黑衣人纵身一跳,跃上房顶,上官文卓也跟了上去。黑衣人趁文卓立足未稳,一刀砍去,文卓脚尖一点,立即跳开。站在房顶瓦片上,与黑衣人对峙。文卓瞅准机会,左腿向后伸直,左手剑指向后上方,右脚向前一个弓步,右手同时握剑向黑衣人胸部直刺。黑衣人急忙用刀横挡,剑尖侧滑,刺中黑衣人左臂。黑衣人忍着疼痛,又从房顶跳上树枝,树梢被压下去,又弹起来,象那紧抓枝头随风摆动的鸟儿。文卓也紧跟着跳上旁边的树干上,两人又在树枝间追逐缠斗着。
这时,欧阳雅晴也施展轻功追了上来。以二对一。黑衣人轻功虽不错,剑法比上官文卓却是稍逊一筹,搏斗中左臂又被刺中一剑,所以处于下风,无心恋战。只见那黑衣人将剑换到受伤的左手,右手却摸出梅花针,挥向两人。两人也看得真切,赶紧用剑抵挡。只听见叮叮当当的金属碰击之声,和那剑上迸溅出的火花,而黑衣人趁机逃得无影无踪。
两人从房上跳下来,返身回到客房,揭开那已死的蒙面人的布巾,却是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文卓说道“师妹,为什么两次都冲着密信来,看来有人盯上我们了,难道送信之事已经走漏消息。”
雅晴说道“是啊,我送密信,为何这么多人追来难道本门出了叛徒,将消息走道漏。我也在想,玄天观中接受师父的任务时,只有我和师父,没别人在场。这问题到底是出在顺庆府还是出在正源镇呢,从正源出发,我骑的是快马,清兵在我前面截杀,看来问题出在顺庆。”
“这些都只是猜测,只是那人左臂被我所伤。以后留意点,看是哪个道上的人”。文卓说道。
“今晚睡觉你可得提防着点,我就在隔壁。再有人来劫,就叫我一声,也有个照应。”文卓关切地对雅晴说道。
“怎么提防啊那我只有睁一只眼睛看人,闭一只眼睛睡觉了。”雅晴玩笑地说。
“原来你是这种老好人啊,有人要劫密信,你却睁只眼闭只眼,装着没看见。”文卓也玩笑的说。
“好了,早点歇息吧,做个好梦。”雅晴说道,两人告别,各自回房晚睡。
次日清晨,梦醒时分,树林中莺歌盈耳,房梁间燕语呢喃;两人凭栏远眺。碧透的嘉陵江水缓缓西流,倒影的嫩绿新柳随风轻摆;对岸的锦屏镇笼罩在薄薄的雾气里,如隐约在朦胧的梦境中,又是一个美丽的春晓。两人吃过早饭,上集市购得快马,一路向顺庆府奔去。
各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且看第七章 醉美桃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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