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 我在下 完结》将军在上 我在下 完结_分节阅读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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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解释:“他们都是跟了我六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曾答应在凯旋后,与秦河设宴,为大家庆功。如今好不容易捞了条命回来,功成名就,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能出尔反尔。”
  “谁爱管你闲事?”夏玉瑾觉得她说得也有点道理,可心里还是非常堵。
  叶昭又拉过他肩膀,凑到耳边,有些暧昧地问:“不如……你也过去和大家一块儿喝酒如何?”
  夏玉瑾皱着眉头,嫌恶地想推开她的手。
  叶昭却咬着他耳朵,笑嘻嘻地说,“我将你介绍给他们,好不好?”
  她平日刚硬的表情放柔和下来,嘴角挂着很温和的笑。琉璃色的眼珠子里是迷离的醉意,在昏暗灯光下熠熠生辉,波光流动间,竟有几分勾人的味道。
  夏玉瑾迟疑了半刻才硬下心肠,准备开口婉拒。
  未料,对面船舱内冲出个光膀子的醉鬼,冲着这边船大吼大叫:“美人呢!刚刚你们说的细腰长腿娇滴滴的美人呢?!”
  秋老虎看热闹看得正精彩,见这后知后觉的家伙破坏氛围,气得一脚把他踹下河去,怒骂:“胡说八道!乱放狗屁!什么细腰长腿美人!那明明是将军的男人!你还调戏个屁啊!没看到大家都闭嘴了吗?!”
  叶昭觉得怀里的人一下子僵硬起来,脸色越变越难看,她还想解释。
  夏玉瑾已狠狠一脚踩在她脚背上,再抄起花盆里的泥土扬向她的眼睛,挣扎得比落入陷阱的老虎还凶猛。
  叶昭无奈,只好松开手。
  夏玉瑾趁机冲入船舱内,狠狠摔上了门。
  叶昭过去敲门,道歉:“别生气,兄弟们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眼拙了。”
  “滚!你他妈的臭婆娘!以后别出现在老子面前!”夏玉瑾的咆哮声压过丝竹乐声,在秦河上久久飘荡着,“老子对天发誓!以后有你没我!”
  小道姑们憋笑憋得直发慌,纷纷和叶昭告了个退,又悄悄偷看了两眼,然后跑回船舱里安慰她们的金主去了。
  叶昭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回去了,见船上兄弟个个笑得肚子疼。罪魁祸首秋老虎还在嚷着:“这小子不错,面对那么彪悍的将军,明知不敌,还敢摔门顽抗!有我当年几分风骨!将军好眼光啊!”
  她立刻抬脚,狠狠踹去这胡言乱语的家伙屁股上,将他踹下河与兄弟作伴,然后面如锅底地回去喝酒。
  “冷死我了!”秋老虎犹在河中挣扎着叫嚷,“将军!你太他妈的重色轻友,老子和你没完!”
  叶昭抄起个酒壶砸过去:“滚!”
  一直坐舱中抱着酒杯喝闷酒的胡青,揉揉眼睛,爬过来,凑在她耳边道:“将军,你醉了。”
  叶昭灌了两口酒,拍着桌子怒斥:“胡说!老子千杯不醉!”
  胡青认真打量了她几眼,摇头:“得了吧,认识你七八年了,你小子每次喝醉酒就调戏美人,这回碰壁了吧?”
  叶昭愤愤然道:“我调戏自家相公算调戏吗?好过你每次喝醉了,就到处逮人听你唱山歌,声音比鸭子还难听,调能从漠北跑到南夷,内容肉麻得能让人把隔夜酒菜都吐出来!我警告你,这次要唱你就逮外面的老虎!再敢找我就把你踹河里洗澡去!”
  胡青的眼睛转过一丝黯然,很快又没心没肺地笑着说:“有啥丢人的,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什么蠢事都会为她做。不过你家相公如此待你,怕是不喜欢得紧了。”
  “哈,从最初以死拒婚,再到三番四次的作对,他何止是不喜欢,简直是恨,”叶昭仰头喝尽杯中酒,“不过他的愤怒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胡青问:“这场仗,将军打算怎么打?”
  叶昭丢开手中杯子,沾着酒水在桌上画了座围城,然后淡淡地说:“开局就是死路,应行险招。”
  胡青再问:“久攻不下,当何处置?”
  叶昭果断道:“暂退,诱敌出战。”
  胡青问:“何时反击?”
  叶昭道:“就在今夜。”
  酒杯在指尖被捏得粉碎。
  这世上,还没有她赢不了的对手!擒不住的猎物!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
  将军超腹黑的……
  橘子今天拖娘亲大人去吃了日本烤肉……
  吃得娘亲大人心痛欲裂,当场决定买个烤炉回来给橘子做烤肉吃。
  赚到了!!!
  ps:漏写了一个小段子,琢磨许久,还是补上吧。日写日更就是不好,没时间给我认真研究啊……感叹ing
  15、攻心之战
  明月徐徐沉下,东方翻出鱼肚白,秦河笙歌声停,人群方三三两两各自归家。
  夏玉瑾一晚上没玩好,被几十个男人围着调戏是他自被误认小倌以来的第二大耻辱,就连小道姑的柔情和猪朋狗友的劝慰都不能减低他心头的愤怒,而那个把耻辱带给他的女人还大摇大摆地跑回去继续寻欢作乐,恨不得把他活活气死!
  可是他能怎么做呢?
  打女人是他不屑为的事情,而且也打不过人家一根指头……
  当街吵架他倒不怕,可是转念一想,不管骂她没女人样还是欺压男人,丢的都是自家的脸。
  想拿母亲压对方,又怕自家母亲给活活郁闷死。
  妾室通房更不用指望,早就争先抢后地通敌叛国,被勾引走了。
  仙人跳?她是女人,跳个毛!
  设骗局?她吃喝玩乐都不爱,每天不是忙军务就是忙练武,弱点尚未找到!
  绑架勒索?这个就别想了……
  把她的亲人拿来做把柄?他虽然挺畜生……但还没畜生到这地步!
  比武力、比权势、比无赖、比流氓、统统技差一筹
  夏玉瑾陷入了被围攻的孤城中,粮草耗尽,援兵斩断。若是开城投降,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终其一生都要耻辱地在女人手下讨饭吃,从此改变自己的生活,活得像入赘的女婿般窝囊,每天小心翼翼地讨好媳妇过日子。
  不!大丈夫宁死不屈,就算孤立无援,他也要顽抗到底,决不让那死女人把自己当入赘女婿养!
  夏玉瑾想到亢奋处,睁开布满血丝,活像兔子般的醉眼,握着酒杯,指天咆哮道:“我是安王的儿子,是南平郡王,不是被包养的小白脸!老子这就回去休了她!就算被圣上拖去午门问斩也要休了她!”
  道姑们纷纷上前拦下:“郡王,万万不可!”
  夏玉瑾怒道:“别拦我!难道你们以为老子会怕死?!告诉你们!打娘胎里出来后!爷最不怕的就是死!”
  道姑们拼命摇头:“你再走前一步就要掉水里了!”
  “啊--来人啊--郡王落水了--”
  “救命--”
  初春将到,秦河水暖人先知……
  纨绔子弟们都光着膀子回家了。
  夏玉瑾穿得严严实实,抱着小手炉,让小厮提着他湿漉漉的白狐裘,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安王府走去。
  安太妃早知道自己儿子经常在外胡闹,所以留了门,并让身边的大丫鬟将他狠狠骂了几句,命锁上二门,不准再乱跑。
  夏玉瑾气势汹汹地推开这些拦住他的人,鼓起全部胆气,卷起袖子,冲去叶昭住的正屋,准备用淋漓笔墨,先斩后奏给她休书一封,将这不但不体贴相公还和手下一起调戏相公的混蛋休出门去!
  他随身小厮骨骰一直死死拖着他叫:“郡王,你快去醒醒酒吧,顶撞将军会没命的!她杀的人可多了,不差你一个,你可怜可怜小的吧……”
  未料,主仆二人扑了个空,正屋里空空荡荡,只有秋华秋水在暖阁里打瞌睡。
  夏玉瑾叫醒二人,问:“将军呢?”
  秋华朝他阴森森地一笑,就好像开人肉包子店的老板娘。
  秋水比较好心,替他指明方向。
  夏玉瑾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正是自己住的书房,心里有点毛骨悚然。
  书房内,点着一盏水晶灯,将军斜倚贵妃榻上,宝剑搁在身边,手里捧着一册书,随意翻看着,气氛是说不出的古怪。
  夏玉瑾踹门而入,昂首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叶昭扬扬手中的《北侠记》,笑道:“你这儿的书蛮有趣的。”
  夏玉瑾劈手将书抢过,怒道:“谁准你在这里乱翻的?!”
  叶昭:“看看罢了,不好吗?”
  “当然不好!”夏玉瑾想起今夜的委屈,怒气冲冲地发泄道,“你抢了我的家,我的卧室,我的生活,甚至还抢了我的小老婆!现在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连我最后的清净地盘都要夺去吗?!若是你想逼死老子,老子先和你拼命!”
  “冷静冷静,”叶昭试图安抚这头被逼得快炸毛的猫,“我来是想给你一件好东西的。”
  夏玉瑾不屑道:“你能给我什么好东西?!”
  叶昭站起身,从桌上拿起一张薄纸,推到他面前。
  夏玉瑾看看她严肃的表情,终于将视线转去薄纸,纸是上好的熟宣,铁画银钩写着几行苍劲的小字,开头便是:南平郡王夏玉瑾谨立放妻书。先是简洁谢过皇恩,然后诚恳地表示二人性格相离,相憎相恶,恩断义绝,甘愿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落款是叶昭的签名。
  “真……真货?”夏玉瑾将这份玩意反反复复看了几次,确认笔迹无误,顿时傻眼了,他满肚子的气就像被打穿的皮鼓,所有休妻的念头都被塞回肚子里,只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真的愿意?”
  叶昭轻轻地叹了口气,“牛不喝水莫按牛头低,棍棒打出来的男人没有真心,这点道理我是懂的。原本抱着侥幸,希望两人性情相合,结果却是猫鼠相恶,这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早点和离还能留几分交情,路上遇见也好说话。若硬缠到底,只会两败俱伤。”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那么明白事理呢?
  心心念念的事情忽然就成了,夏玉瑾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但是……”叶昭顿了一下,为难道,“我们的亲事是太后赐婚,至今不过三四个月,若是和离得太快了,就太伤圣上和太后的一片慈爱之心了,故我将和离之期定在三年后,到时候我会亲自上殿,将此事奏知圣上,你看如何?”
  夏玉瑾看着和离书,如今是德宗九年,落款处的时间却是德宗十二年。
  叶昭再道:“和离书已交到你手上,只要你签名盖印,三年后送去官府备案就可以了。你我夫妻一场,就算是孽缘也是缘,好歹要给圣上、太后、安庆王府与镇国公府都存几分颜面。”
  三年时光很快就会过去。
  有这份亲笔签名的和离书在手,她绝对翻不出别的花样。
  夏玉瑾心头大石落地,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就连看着叶昭也顺眼了许多,半开玩笑道:“这样也好,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和离了至少不用睡觉也带着兵器了吧?别看了,好歹安王府是我家,人也是我的人,你这点小动作是瞒不过我的。”
  叶昭很怪异地看他两眼:“对付你还用得着武器吗?”
  夏玉瑾脸一红:“那你新婚之夜还带什么武器?吓唬我吗?”
  叶昭沉默片刻,方道:“你怕是想偏了,不过是打仗落下的习惯,方便随时跳起来冲锋或撤退,有次睡梦中还差点遭了刺客暗算,所以现在枕下没有武器,我便睡不安稳。为此吓着你,却忘记解释,是我不对。”
  夏玉瑾愣住了。
  轻描淡写的叙述,将漠北的惨烈战事传闻,再次涌上他的记忆。
  被灭门的叶家,被屠城的漠北,三千个铁血的勇士,流成河的鲜血,堆成山的尸骨。
  “活阎王”的称号背后是如铁的坚强与信念。
  在刀枪箭雨里磨练出来的她,可以做一个好将军,却无法成为一个正常的妻子。
  满上京愿意在她手下干活的男人有许多,愿意娶她的男人却寥寥无几,她又心高气傲,怎会甘心相夫教子?像普通女人那般度过一生?若是和离,无论理由为何,怕是今生今世再也嫁不出了。
  可是她依旧愿意放过自己,选择和离。
  他……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
  尘埃落定后,夏玉瑾才开始感到心里发虚。
  “不必多</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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