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警事》第56章 幽冥之眼(2)

  说着,吴聃将我的背包和手机递给我。
  刚才我一时激动,背包塞给吴聃就跑了。现在一想,幸亏是跟赵羽一起,否则我他妈跑远了迷路了,这不得上新闻头条一刑警追疑凶迷路,钱包忘带无法打车。
  此时火场的众人已经散去了,我于是跟赵羽说起杜菲菲被逮捕的事情。赵羽点头道“你想带着阮灵溪回去看看也好。”
  我于是赶紧电话通知阮灵溪。也许对比起恶女,我更想去见一见杜菲菲,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问问清楚。线索千丝万缕,虽然逐步清晰,但是仍旧有很多疑问盘桓在我脑海。
  我跟吴聃道别,走之前,突然想起在天桥底下邂逅的那位老婆婆,于是说道“师父,我今天跟赵羽又遇到那个传说里吃婴儿的老太婆了。”
  吴聃点头道“这有什么难道她说什么了么”
  我说道“还是疯疯癫癫的呗,说我为他人做嫁衣裳,说我会有大难莫名其妙的,不知什么意思。”
  吴聃听了这话,沉思道“为他人做嫁衣裳”
  我见状笑道“师父,您不会真相信她的疯话吧”
  吴聃说道“上次她说的话应验了,我总觉得这次也不大踏实。”说着,他将我拉过来,前前后后转着圈端详了半天。
  我苦笑道“师父,我没什么事,而且前几天的烫伤也都快好了。”
  “不对,为他人做嫁衣裳这句话有点意思。也许你身上哪儿不对劲呢。”吴聃摸着下巴想了半晌。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对吴聃说道“师父,我得赶紧走了。我假期还没结束呢,也许看完杜菲菲我就又回来了。到时候您再告诉我哪儿不对劲也不迟。”
  说着,我就要走。吴聃一把拉住我,说道“不行,万一你这一走,死火车上怎么办还是让为师想想。嗯你脖子上那玉石好像不对劲,拿下来我看看”
  我低头看那所谓的女娲石,疑惑地将它取下来递给吴聃“没什么不对啊,还是那形状,还是那颜色,我也没怎么离身过。”
  吴聃将那石头放在眼前看了看,又跑到阳台上对着阳光端详半晌,突然骂道“操他大爷的,这不是我给你的那块这是某个人的生辰石”
  “生辰石”我诧异道“可是,这石头我没拿给陌生人看过啊。”
  吴聃听了这话,阴沉着脸走到我面前,说道“最可怕的问题就出在这里。你没把这石头给陌生人看过,也就是说,看过这石头的,都是你的朋友,对么”
  我点头道“那当然了,陌生人我给他们看干吗。”
  “那你都给谁看过”吴聃问道“最好想仔细点,想全面点。”
  我见他这么严肃,也只好回忆这几个月的经历。看过这所谓的女娲石的,有杨问,赵羽,阮灵溪,再就是吴聃自己呗。如果说还有的话,那就是意外身亡的老赵了。
  我将这些名字跟吴聃一说,他沉吟片刻,说道“这石头里面有一些字迹,写的好像是生辰八字。有一种邪术,是将某个人的生辰石挂在别人身上,施法,然后这个人就必须要替石头的主人承担一些劫难,比如病痛,死亡等。”
  “我擦,”我骂道“这是谁会跟我这么大仇”想想刚才我想起的那些名字里,也只有杨问这货嫌疑很大。于是我问吴聃,这人会不会是杨问
  吴聃摇头道“虽然这生辰八字需要仔细核对才能算个仔细,但是我粗略推算了下,这生辰八字算出的,应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杨问这才多大你不是说他才二十六岁么”
  “那不是他会是谁,其他人也不可能换走我的女娲石啊。”我更觉得疑惑。
  吴聃沉吟道“这石头先放我这里,你先回蚌埠,等过几天回来再说。我想想有什么办法破了他的邪法。”
  我不放心地问了句“师父,这玩意戴在我身上能有什么后果”
  吴聃将那石头收起来,淡然地说道“应该不就是死就是重伤吧。”
  “我靠,非死即伤”我一听这话,额头出了一层冷汗“那取下这石头就没事了么”
  吴聃撇撇嘴说道“难说,最好是能知道这石头是谁给你偷着换掉的。”
  我心想这我哪儿知道去啊,就算我怀疑杨问,他能承认么。正忧愁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阮灵溪来的电话。我这才如梦方醒,对吴聃说道“师父,我先走了,赶火车,回来跟你聊这事儿。”
  说着,我赶紧拖着包出了门。到了火车站见到等得不耐烦的阮灵溪,再看我们那趟车已经开始检票了。
  阮灵溪跟我在站台上飞奔,一边跑一边骂道“宋炎你这二货,都是你,这车都差点儿没坐上。你刚才干嘛呢出门不会还要化妆吧”
  我气喘吁吁地说道“累,累死了,先上车再说”
  终于的,我俩在火车出发前一秒冲上车去。列车员也被我俩吓了一跳。我扶着把手休息,觉得差点儿就跑抽过去了。但转眼看阮灵溪,却见她虽然也出了一头的汗,但明显神色比我轻松不少。想起刚才这货竟然跑在我前面半米处,不由有点郁闷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女人的体力
  “你不累么我看你很轻松啊。”我问道。
  阮灵溪嗤笑一声“是你体力太差。”
  “不对,不对不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刚才总觉得阮灵溪的身形有点似曾相识,现在一想,刚才阮灵溪的身形倒是很像我跟赵羽追丢的那个,所谓“女扮男装”会小腾挪的神秘围观者。
  “你是不是会小腾挪”我问道。
  阮灵溪吃惊地看着我,啧啧说道“难得啊,你还知道小腾挪。我当然会,我师父不仅是道学大师,也是武学大师。她懂不少失传的民间绝学呢。我这小腾挪也就练了个半瓶子晃荡,但是追上一般的人也很轻松。”
  “这还真奇了啊,”我笑道“前几天我也遇到个会小腾挪的,我跟赵羽俩人都没追上。”
  阮灵溪有点惊讶“那很难得了,小腾挪这功夫几乎绝迹。”
  我心想,该不会就是你们巫山派的某个女人吧但看那女人的背影,绝不可能是阮灵溪。身高和体态都不像。一个人就算再精通易容,习惯性的动作和某些特质很难掩盖。
  等休息过来,找到位置坐下后,阮灵溪开始沉默。我知道她想起杜菲菲,心里肯定不会太高兴,但也不知怎么去哄女孩子,也便沉默下来,去看窗外变幻不定的风景。
  铁轨两边的绿树,村庄,天上的流云。
  看久了,蓦然地生出一种苍茫之感。
  到了蚌埠警局后,我们再次见到逮捕到案的杜菲菲。不知是否我的错觉,这次见杜菲菲,从玻璃窗向里面看去,只觉得她憔悴苍白了许多,身上那种鬼气反而消遁了。
  阮灵溪在审讯室门外徘徊半晌没进去,我知道她是近亲情怯。毕竟曾经是好到像亲姐妹一样的闺蜜,再见却是这种惨淡的境况。
  我对阮灵溪说道“我先去问她几个问题,你再进去吧。”阮灵溪点点头。
  我推门而入,见杜菲菲正沉默地坐在桌前。见我进门,也只是抬头冷冷看了一眼而已。
  “没想到我们再见会是这种情形。”我坐下来,心中由衷地感慨。
  杜菲菲冷冷一笑“我并不意外,但是我的仇人都死了,这就足够了。”
  我皱眉道“凤山村的那些村干部,是听了你们的建议,死在了罗刹鬼的召唤术下吧杨问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杜菲菲摇头道“都是我干的,跟他无关。你也见到我书房里的书,邪术是我研究的,人是我杀的。本来没死的张培良,后来也是我下降头将他吓死的。不只是如此,宋家村那座被人偶然发现的古棺材,里面曾经有一两只漆瑟和一箱子青铜人偶,后来被人贩卖到我手里,也是我转手卖出去的。罗真因此中邪,被鬼附身而死,后来死去的那四个女人和四个男人,都是因为人偶的诅咒。不懂驾驭那东西的人,都会死得很惨。”
  “既然你知道这玩意是凶物,你为什么还要卖出去”我不由有些恼怒。
  “为了赚钱而已,”杜菲菲冷冷说道“我要打听仇人的消息,我要报仇,这些都需要钱。”
  “何必呢。”我叹道。
  杜菲菲冷笑道“你觉得我为了报仇害了无辜么我告诉你,王若英那种女人活该去死,她这妖婆杀了多少人许一豪本身就是个变态,死了也就死了。刘超宗用尸体酿酒,打量我是瞎子不知道呢。我杀了他不也是除害么。”
  “那老赵呢难道他就该死他是不是也是你杀的”我怒道。
  “老赵是谁”杜菲菲皱眉道“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老赵是我之前的师父,也是蚌埠市局的刑警,”我冷然道“他封印了你让那些村干部召唤出的罗刹鬼,烧掉了害人的古棺材。可是却死在了祠堂里,而且也是手脚都被扭断的。难道不是你做的”
  “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杜菲菲冷冷说道“我承认我杀了不少人,但是这个人我确实没有见过。”
  “那么会不会是杨问做的”我问道。
  杜菲菲摇头道“不可能,他对这些事情不知情。而且,他为什么要杀你师父呢”
  我有些愕然。老赵之死确实有疑点,也不能确定就是杨问下的手,但是,杜菲菲为何如此维护杨问难道是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杜菲菲已经怀孕这一事实。难道她为了肚子里未出生的小孩有人照顾,才把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撇清杨问
  不无可能,我叹道。看来杜菲菲的孩子还真可能是杨问的。
  我跟她再无任何好说,便喊了阮灵溪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半晌无话,先流下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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