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攻陷日记》章节34

  间做选择的话,林烈是没有那么多节操的。
  只希望肖恩或者秦明事后不要太过虐杀,好让自己积点德,让佛祖不要把这笔帐算到自己头上,不管下辈子投不投得了好胎,反正这辈子不要搞得现世报就不好了——狼头把林烈拉出人堆推在沙发上扒衣服的时候,林烈脑子里就是这么一句话,不反抗也不迎合,狼头嘴巴里说了各种不干不净调戏的话,他都没听见。
  现场真人动作大戏就要上演,酒吧就突然震了一下。
  所有人都在研究到底是不是地震了,只有林烈对着门口那团隐约的光晕开口道:“你来了?真慢,还以为又要献身保命了……”
  没等他说完,就被封住了嘴唇,肖恩紧紧抱着他,就像要把他揉到自己身体里去,脸色差的吓人。
  林烈感觉好像肖恩才是那个被绑架后惊慌失措需要安慰的,无奈只得附上他的背,轻轻拍了两下,道:“there,there”
  哄好了金毛,林烈才让他叫人去看看老枪死了没,结果发现他命挺硬,基本都是轻伤,在包厢里窝着,直到肖恩动用了什么夸张的重型武器轰门,他也没出来,似乎被震晕了,吓得不轻。
  林烈承了他之前为了护着自己挨打的情,打趣地说他真抗打,狼头那么一通胖揍他都没事。
  结果老枪一脸菜色道:“我皮糙肉厚,从小挨打习惯了,避开了要害,没事儿的。今天这事儿,谢谢斯密斯当家的,我们不会放过他们。”
  林烈想了想,觉得老枪挺悲剧,被秦明派出来找人,结果被人截胡不说,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救人的又是正和自己老大因为一个男人对着干的斯密斯,况且人家来救的正是这个男人,顺带把自己搭救了,现如今到手的鸭子——就是林烈——眼看着又要跟着斯密斯走了,自己回去还得和秦明交代,想想这一通事儿林烈就替他默哀。
  出于同情,林烈在老枪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把偷了他的手机还了回去。要不是这手机早在他们劫车的时候就被林烈偷到手,而狼头的手下看着林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儿没有仔细搜身,那么林烈今天会不会失身,还两说。
  最后肖恩还是让人把狼头一伙都给了老枪领回去交差,不算功过相抵也算将功赎罪——至于秦明领不领这个人情那是他的事儿,林烈现在只想回家。
  结果肖恩又没让他如愿。
  林烈被带到明珠酒店,心情好,吃了一顿好的,又被老老实实安置在床上,肖恩抱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烈早就发现肖恩不太对劲儿,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便开始,到酒吧找到自己之后,就基本不怎么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简直像极了电视剧里面苦逼的男二号。这种表情放在谁身上,也不会像放在这个大脑不正常的人身上那样不和谐。
  “怎么了?”林烈被他抱着有点犯困,不耐烦地想知道到底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阿烈……”肖恩只是看着他,然后似乎下定决心似地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听了之后,千万不要激动,也不要难过,不要着急,不要伤心,不要不吃饭,不要做傻事……”
  “行了行了到底什么事儿。”
  “阿烈……我今天早上刚得了消息……”肖恩定了定,那神情让林烈不由自主紧张起来,“你……你父亲……昨天夜里过世了……”
  林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但没说出来。他又把嘴闭上了。他看了肖恩的脸色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阿烈……没事儿吧?你别吓我。”肖恩又把林烈抱得紧了些。
  “怎么……怎么死的……”林烈憋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
  肖恩连忙把自己得到的消息都用委婉的方式告诉了林烈。大致就是昨天夜里,林父因小事与狱友发生口角,推搡过程中不慎摔下楼梯,后来送到医院,因为上了年纪又摔断了骨头插进内脏,没抢救回来就过世了。
  林烈听了这段描述竟然有些想笑。林父向来好脾气,在监狱里从来不和别人摩擦,怎么可能和人发生口角?更别提打架了。况且林父在监狱里一直都在秦明的保护伞底下,吃穿休息都不会亏了他,最近自己和秦明关系不稳定,张云山刚找回来,这几天两人都不在a市,那头监狱里就人命案子,这种巧合简直让人拍案叫绝。
  “秦明……秦明呢?”林烈突然问道,“我爸在监狱里一直是他的人照应,别人怎么可能动得了我爸?”
  第68章 死讯2
  “他……”肖恩想了想,还是直说:“最近这段时间,他似乎撤了人手……都怪我,我看那里是他在照看,就没有派人去,是我没有想到……”
  林烈顿时胸中生出一股怒气,却又无处发泄。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怨秦明,还是在怨自己。只是咬着嘴唇,瞪着眼深呼吸。
  “不怪你……”许久,久到肖恩有一种林烈再也不会说话了的错觉,林烈摇摇头吐了口气。肖恩看着他觉得自己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跟着一起被掰碎了。
  林烈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过得意忘形,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也不知犯的什么病,以为秦明就是这么让自己予给予求的。他帮自己难道是老天爷说他就应该帮吗?那是自己用什么换来的?怎么时间久了,倒有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呢?秦明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床伴而已,怎么就非要帮他?
  只是,这边才闹出矛盾,那头秦明就撤了对自己父亲的保护,这让他有些心寒。但谁又能想到才几天时间,就能闹出人命来?
  要是那时候,自己不犯病去求什么自由不自由,好好看清楚自己的立场,是否自己老爸就不会死?
  林烈绞着眉头,把这个几乎无法控制的念头甩出脑海,记忆却缓慢地如同溺死人的海水般涌上来。那个男人的面孔,一直还是带着皱纹的笑着,那个小时候带他去爬山,生病了抱他去看医生,母亲去世后笨拙做菜给自己吃,进了监狱还让自己远走不要牵扯进来的男人,总是那样实实在在的男人,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真实。
  这是他唯一的感受。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呢?是了,上个月去例行探监,给他带了一堆绿豆酥,他说想吃红豆的,自己还说等他这一堆吃完了就买来,到现在也不知道吃完了没有,总之红豆酥是吃不到了。
  那次就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都没有,没有互诉衷肠,没有说谢谢,对不起,我爱你,没有郑重告别,没有临终嘱托。走的时候说的是“老爹下次带象棋来和你杀。”听到的是:“臭小子,记得替我去看你妈。”
  现在倒好,不用替了,他自己就先一步亲自去看老妈了。也不知天上门牌号好不好找,也不知天上有没有象棋可以杀。
  怎么那样就是最后一次了呢?
  他还想说很多话,他想告诉他自己一定会把他从监狱里弄出来,他一定会找到当年的真相,可是这些话,随着那个人的离去,还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一句无法兑现的气话而已。
  可是人怎么就这么不在了呢?
  “我要回a市。”林烈突然说。
  肖恩知道林父死的蹊跷,怕林烈现在回去有危险,便低头不语。
  “我要回家!”林烈见他没反应,大声叫了起来,几乎带着哭腔。
  肖恩顿时手忙脚乱地抱住他,安慰道:“好,好,现在就回去。”
  回程的路上林烈一言不发,肖恩没见过林烈发脾气,但他现在这副样子,着实让人手足无措。肖恩不是没经历过死人,他经历过的生死很多,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觉得懊悔难当,那种少年时曾有过的无力掌控的感觉,再次弥漫上来。
  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和林烈交代清楚,便告诉他,林父的遗体在昨天凌晨一出事就拉去火化了,那帮人显然早有准备,事情处理的相当利索,现场的监控录像也是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仅仅拍摄到最后林父在楼梯口被人推搡滚下楼梯摔在地上的情况。肖恩的律师给出的答复是,最多把凶手重判成故意杀人罪,死刑,但幕后的黑手无法抓出,且凶手家里最近收到一笔无法查明来源的资金,即便能判断是买凶杀人,最终也很可能不了了之。况且,a市的高层有些力量在压制这件事情,原因恐怕林烈心里最为清楚。
  林烈仅仅是听着,没有回话。
  下了飞机,一路护送林烈回家,肖恩还是决定打破沉默:“骨灰我拿回来了,还有一些遗物,”观察林烈的表情无异样后,又顿了顿,“你有什么决定,要告诉我。”
  “和我妈葬在一起,墓地早就买好了,”林烈干巴巴地说,几个小时没有说话他的嗓子有些哑,“东西也一起,用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说完又沉默不语。
  肖恩陪着他回家,看见他把自己扔在床上用被子裹成一团,眼睛睁得老大,就想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成语:死不瞑目。肖恩觉得林烈不正常,他宁愿林烈大吼大叫大吵大闹大哭大笑,冲出去找秦明或者那些幕后黑手的麻烦,哪怕到街上去骂街买醉,甚至迁怒自己,把自己打一顿都行,都比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要好。
  他知道林烈心肠挺硬的,有时候就像没心没肺一样。但是硬起来的心,碰到更硬的东西就容易碎掉,柔软一点的心脏反倒能承受更多。他看着林烈,真怕他这样就碎了,坐在床边也不敢伸手碰他,似乎一碰就真要碎了。
  林烈眼睛累了,就闭上了眼,没见到遗体,身体还温热的时候,就化成了灰,不过也就是从此见不到了。林烈记得自己大学时曾经想着若是对家里出柜了,家里不接受就远走高飞,永远不见面了,感觉和现在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人真是脆弱,林烈想象不出那个男人从楼梯上滚落的时候脑海里在想什么,他抱着被子睡了过去,一晚上都梦见数也数不尽的楼梯。
  与此同时,b市郊区黑黢黢的仓库里,秦明捂住肩膀上的枪伤,眼睛里闪着嗜杀的光芒。老枪和狼头一前一后地端着枪,身后跟着一群人正在搜索这片区域。
  “当家的,别躲了,你没看见你二当家都反水了吗?你不死,他怎么好接管呢?”狼头嘎嘎笑着冲着空旷的厂房喊话。
  “秦老大,林烈跑了,因为林烈的老爷子,死在了监狱里。”老枪还是那么一本正经地说话,倒像是和往常一样汇报工作而非叛变追杀一样,“你还是出来吧,我会和他解释这不是你做的,”他顿了顿,脸上有种异样的光芒,“是我找人做的。”
  “咔。”秦明听了这句话,手里的弹夹被他捏爆,掌心渗出血来。
  黑暗当中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手电筒照射了过来,一排子弹急速扫射在他一秒钟前站立的位置,只是秦明已经不见人影,地上留着一滩血迹。
  第69章 背叛
  林烈不乐意声张,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好声张的,谁也没特地告诉——当然能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两三日内就办好了手续,把骨灰下了葬。
  遗物没有多少,坐了将近十年牢的老男人能有什么留着?几张照片,几本书,一些衣物,还有两样零碎的小东西。倒是有一件塑料绳编织的小鱼,林烈认出那是林父亲手编的。
  林父年轻时候,学校里很流行编这种塑料玩意儿,林父练得一手编塑料绳的绝学,追林母的时候用的上,逗孩子的时候还用得上,在监狱里无聊了用来打发时间也用得上,简直是一门万金油的技能。林烈想了想就留了这一件东西,拿回家放在床头柜上,睡觉的时候攒在手里婆娑。
  夜里睡了半晌,林烈突然惊醒。
  他做了个梦,想起了小时候一些事情,那时候老爸有个绝活,能把塑料绳编的小动物弄成小零钱袋,嘴巴上用绳巧巧地穿着,一抽就能打开,东西都不怕掉。林烈二年级的时候回家路上老碰见要钱的小混混,那时候就想了个主意,把大票子藏在塑料绳动物小袋里,身上只放几个硬币,混混们掏了半天书包和口袋,把书都倒出来,那小玩具一看就是旧塑料绳编的,躺在地上也没人注意,于是抢了几块钱硬币就骂骂咧咧走了。
  林烈有点跃跃欲试,却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聊。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床头灯,捉着那塑料小鱼的嘴细细看查,好不容易才找到貌似是那么一根有点不一样的线,用指甲挑出来一抽。
  “啪”的一声,被单上多了个硬币大小的东西。
  林烈讶然,心说还真有啊?难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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