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唯小心翼翼的看着敛水的脸色,看见敛水的脸色有些阴沉,不由得脱口而出,“没关系,不行也可以的……没关系的……”后面一句讲的很轻,其实,是有关系的吧,可是尚唯却不想敛水生气,硬生生的说了没关系。
名字?敛水皱了皱眉头,有些抗拒,“敛水”并不仅仅是指代她的名字,还有别的很重要的涵义,所以基本上都没有人直接唤她为“敛水”,只是她把“敛水”二字做成了名字,便忘了本名,让尚唯喊她的名字,倒是个难事了。她也不是那种木头,看不出自家男人的失落,想了一会,便说,“叫敛吧。”
“唉?”本以为被拒绝的尚唯惊喜过了头,一下子竟没有反应过来,这……这是同意了?尚唯有些错愕。
“没错,我同意了。”敛水有些好笑,脱下了用骄傲与保护色的男人,意外的单纯而可爱,像一个冰人儿,心里想的什么都能明明白白的透出来,真是……让人忍不住心动啊。敛水如是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出行
“敛。”尚唯叫着,声音温润着的,咬字清晰,令人听的如同叮咚的泉水一般好听。“嗯?”敛水答。“敛。”“哦。”“敛。”“嗯。”“敛。”“……够了没有?”“够了。”男人甜甜的笑着,像是偷了蜜的熊。
敛水有些无奈的看着怀里笑意盈盈的男人,却怎么也狠不下心去责备,这家伙……敛水只能用了些力,揉了揉这男人的发。
“妹妹!”徐沪扯着嗓子喊着,打断了此时的气氛。“今个儿天气不错,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在海上飘的人都锈了!”徐沪喊的很大声,这下敛水连装作听不到都不成。
“再吵,把你丢到海里喂鱼。”敛水沉着脸,摔门出去,留下尚唯在门内偷偷的笑着。
“哎哎!妹妹不要这么狠心嘛!”徐沪怪叫着,不用看敛水都能想象出徐沪那张欠揍的脸。
这样的妻主,真的好可爱。尚唯抿着唇,下了床,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脸莫名的红了,妻主,怕是还喜欢着这一具躯壳吧。尚唯比往常任何一个时刻都庆幸自己长得模样不错。
尚唯很快便穿好了衣服,换了一身藏青色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绾了一个发髻,对着镜子傻傻的笑着,骤然发觉自己其实有些春意盎然,不由得红了脸颊。尚唯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走了出去。
门外的空气很是沉闷。敛水黑着脸在那吓着徐沪,可徐沪却是不怕死的自动屏蔽了敛水的脸色,依旧在那叽叽喳喳的,仗着敛水不会冲她发火。
“走,上街。”敛水臭着脸,有些粗鲁的拉过尚唯的手,往外走。“有个讨厌的人要跟着一起去。”敛水说。
“唉?”尚唯有些呆呆的看着依旧笑意盈盈的徐沪,不明白有些人怎么会这么的……厚脸皮。
“敛姐姐,我也是要去的。尚哥哥,我们一起走吧。”莫画笑着,干净的脸上满是明媚的笑容。
“好啊。”尚唯也笑着回应。见此,敛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牵着尚唯的手,跟着这一行人去了县城中心的集市。
天还很早,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暖。敛水松了尚唯的手,走到一旁要了打包一份豆浆和两个包子外带一碗豆花。
尚唯感觉到敛水松了手,便停在原地,等着敛水。
“吃完。”敛水拿过豆浆开始喝了起来,把剩下的早点都递给尚唯,语气坚定不允反驳。
“啊?”尚唯有些目瞪口呆,这么多,他吃不完,特别是包子,每一个都有人拳头般大小,白白的,软软的。
“不吃完就不用去了。”敛水淡淡的说。
尚唯只好苦着脸,开始吃。一旁的莫画见了,不由得凑在尚唯的耳边小声说:“敛姐姐很疼你哦!”尚唯也不搭话,只是脸却红了一些。一旁的徐沪也买了早餐回来递给莫画,令莫画无暇顾及到尚唯,开心的喊了一声便开始吃了起来。
再次上路时,尚唯可没有刚刚的兴奋了,而是皱着脸,揉着肚子。而敛水却只是淡淡的站在一旁,却是在笑着。
“好撑啊……”尚唯喊着,皱着眉看向敛水,“都怪你,让我吃的走不动了!”尚唯蹲下身子想要耍性子不走了,却在看着敛水的可怖表情的时候,扁了扁嘴,很委屈表情,但还是努力的站起身跟上敛水的脚步走着。
“太瘦了。”敛水皱了皱眉,揽了揽尚唯的腰肢,骨头还是很硌人。“抱起来不舒服。”敛水搂的紧了些。
尚唯的脸骤然涨得通红,埋首于敛水的怀里,不肯动弹。
敛水愈发觉着尚唯瘦了,“以后吃多一点。”“嗯。”尚唯闷声答到。“走不动的话,我背你,到了集市再下来。”敛水想了想,又打量了尚唯,还是觉着尚唯有些太纤弱。敛水俯下身子,示意尚唯上来。
“我……”尚唯扭捏的不肯上去,这……怎么行呢?尚唯做梦都没有想到敛水会背他。
“别废话。”敛水不喜欢被质疑,也不喜欢别人磨磨蹭蹭。
尚唯依言上去了,恍惚觉着,有了全世界,嗅着敛水身上的味道,尚唯眼里满是喜悦。好想,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好想,能够这样被一直温柔的对待,好想,一直陪着这个人,好想,好想……
喧哗的集市,来来往往的人群。敛水牵着尚唯的手,尚唯的心神尚且沉浸在方才的旖怩里,有些魂不守舍。
莫画又叽叽喳喳的跑了过来,扯着尚唯的手就要往集市里疯,尚唯看了看敛水,敛水点头,尚唯这才回身准备往里走。
“等一下。”敛水喊住尚唯,尚唯回头看着敛水,小鹿般的眼睛,生怕敛水不让他去。“接着,喜欢什么自己买,用完也没关系。”敛水丢过一个锦囊袋,里面的银钱撞的脆响,既然难得出来一次,她也不能小气到让尚唯不能尽兴,而且,她也不缺钱。
“好!”尚唯开心的接过钱袋,对着敛水笑,一时间倒是让敛水晃了神,“谢谢敛!”
“这男人……”敛水喃喃,感觉投在自己身上的未出阁的男子的眼神顿时少了许多,不由的笑了,倒是个好办法呢。敛水与徐沪则跟上了自家男人。
生活仍旧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境界。敛水看着尚唯坐在简陋的台前看着那柄铜镜拿着新买的物什在那比划着,脸上那单纯的笑意让敛水的心情莫名的有些好笑。
敛水看着尚唯买了极少的物什,心底有些莫名的触动。这男人,倒是个会持家过日子的男人,也不浮夸。敛水的嘴角翘起一丝诡秘的弧度,看了看那张简陋的台,思索着要不要去重新去打张台子,也算是给这男人的小小奖励。
“妻主,好看吗?”正想着,尚唯把簪子放在了头上,笑意盈盈的问着敛水,提着衣裙,转了一圈,水蓝色的衣裙配着墨蓝色的腰带,发间雕刻精美的木簪,雕着展翅欲飞的海鸟。
作者有话要说:
☆、不见了
敛水是知道的,这男人为了给她省银子,硬生生的放弃了潋艳的琉璃簪子,转而选了便宜的木簪子,那袋银子回到敛水的手里的时候,还剩一大半呢。这男人,明明告诉他可以随便用的。虽是埋怨着,敛水嘴角的弧度却是愈加的扩大了。这男人,倒是值得。“很好看呢。”敛水笑着说。
“妻主,这是你的衣服哦!”尚唯笑着,有些俏皮的意味,从零星的袋子里扒拉出一个包装精致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件女装,蓝白色的,很漂亮。
敛水依稀记得,那个袋子是所有东西中最贵的,几乎用了所有花出去的钱的三分之二。原来,是给她的衣物吗?敛水欣然接过。
“妻主穿上吧,一定很好看。”尚唯笑眯了眼,突然一下子又皱起眉头来,一副后悔的模样。“呀!忘记买簪子了。”尚唯可怜兮兮的看着敛水。
“没关系。”敛水接了衣物,没有顾及着尚唯还在一旁,就敛水的思想来说,既然都嫁给她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故作避讳了吧,看都看了好几次了。
尚唯的脸刷的红了个通透,咬着下唇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直让人发笑。
敛水倒是难得没去调戏尚唯,只是换了衣服,坐到刚刚尚唯坐的椅子上,一件戏谑。“绾发。”敛水淡淡的说。
“……啊哈?”尚唯有些呆住。
敛水倒是干脆的把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头发有如瀑布般散落下来。“不要磨磨蹭蹭的,这可是为人君郎的职责。”敛水把簪子放在了台上。不知怎么的,敛水从尚唯的脸上看出了不情愿的情绪,一下子把脸沉下来,“就一次。”敛水恢复淡漠的模样说。
说到底,这给妻主绾发的权利可是夫君的,若是有夫君的人儿基本上那绾发的权利都是给夫君的,哪儿还轮的上夫郎。
只是……这男人好像是不情愿的模样啊?敛水想着,把刚刚想要脱口而出的话收了回去,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明天我去出海了。”敛水言简意赅的说,一切又像是恢复了以前一般,仿若刚刚没有任何的甜蜜。
尚唯迟钝的上前绾了发,用青色的发带系着,敛水的头发很滑,就像流过指尖的溪流,很是顺滑。似乎,有什么和方才不一样了,尚唯迟疑的想着,手上一个放松,扯了几根发丝下来。
敛水皱着眉,不说话。
“妻主,又要出海了吗……”尚唯低低的说,“早些回来可好?”
敛水没有搭话,似是没有听见一般。
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敛水回来,和他一起,也不搭话,只是淡漠,尚唯问些什么,也都只是搪塞,只是没有以前那般粗暴而已。
尚唯有些不知所措,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在点着灯,飞蛾扑进了烛火里,火光一阵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尚唯有些看着那一滴蜡泪就这么圆融的滑了下来,滴到台上,也不知是否带着那飞蛾的躯体,还是……尸骨无存?
尚唯笑自己傻,偶尔清醒时便笑着,从那被敛水极力构建的梦境中清醒的他,不知何时又会掉入。
说给一场梦,就真的只给了一场梦吗?尚唯想着抓住什么,伸出手,碰着了火焰,便迅速的收回了,什么也没有抓到。
这么努力的他,其实还是得不到吗?曾经的他,是多么羡慕着书里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对着那些家里养了人又在外边沾花惹草的女人嗤之以鼻,总相信这个世上有爱情,不为了他身份以及身份背后势力的单纯的爱情。
他找到了那个人,不在乎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可他,似乎丢了那份情。是还没找到吗?尚唯有些呆。他不知道。
今晚,怕是妻主又不回来了吧?尚唯看着那渐渐燃尽的蜡烛,扯着衣襟,碰着的皮肤凉凉的,不知什么感觉。
也该睡了吧。尚唯没有吹灭烛火,也没有重新点多一只蜡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不怕黑了呢,是从她拥抱他的那一刻吗?尚唯不知道。
尚唯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放空了思绪,尽力的去汲取锦被上那属于她的滋味,想象着她拥抱他的模样。
好像,有些想她了呢,很想。好想,也有些孤独了呢。尚唯抓紧了被子。
明天,该去采买物资了,家里没有什么吃的了,要是妻主回来了,就没吃的了吧,尚唯半梦半醒的想着。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只是天边总是有些如烟如雾的阴云。
尚唯从箱角的夹层里拿出一个钱袋贴身带着,里边沉甸甸的,有不轻的分量。敛水每次离开,都留下许多的银两以供尚唯花费,只是,尚唯舍不得花罢了。
尚唯约了莫画一同出去,尚唯看了看天色,也该到时间了。尚唯出了门,去叩了叩徐家的门,莫画开了门。徐沪和敛水一样,都出海了,徐大娘和金大叔都出去了,莫画和尚唯一样,一个人在家,不过莫画的消遣可比尚唯多的多。
“莫画,我们走吧。”尚唯笑了笑,脸上扑了些淡淡的粉,掩去了憔悴的黑眼圈。“嗯。”莫画应着,开开心心的出了门。
街上依旧熙熙攘攘,身旁依旧有个莫画,只是后边儿没有再跟着个敛水。尚唯有些寡寡欲欢的走着,不知不觉便和莫画走散开了。
敛水回来的时候,家里没有点灯,天很黑,敛水不自觉的蹙着眉,那男人,哪去了?不是让她早点回来的么?
敛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点了灯,摸了摸被窝,凉凉的,似是不见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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