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这也是敛水偷着懒的方法。
尚中想说什么,可门外迅速响起的跌跌撞撞的急促的脚步声让尚中把话语给收了回去。
敛水不紧不慢的收了手,依旧是莹白的芊芊玉手,可尚中却是不敢再去轻视。敛水回了客座,弯着腰,一片一片的拾着地上茶杯的碎瓷片,放在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w⊙虽然不知道我能不能入v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入v你们还爱我吗!
【趴】太蠢惹居然忘记调时间,一个小时后还有一章。
五十五章以后调为一更一天√
时间为934分。
逢十号,二三号(农历),月初一号【新历】请提醒我加更哟
☆、买房子
须臾间,尚唯已是匆匆的赶到门外,推了门。尚唯进了门,才发觉气氛沉默的有些不对,只得懵懂的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待到敛水拾完了地上的瓷片,放在台上,这才看向尚唯。这男人,几天不见,倒是更诱人了几分,那因奔跑而激起的薄汗笼着红润的面庞,令人喉头发紧。
而尚中则是白着脸,显然是没从刚刚敛水的话里反应出来,也不知道是因着那句聘礼,还是那句威胁。
“大少爷。”敛水对着尚唯喊到。“啊,哦。”尚唯呆呆的应着,像是木头一般。“接着。”敛水抛去一个纸袋,尚中这才发现,敛水竟是带了物什进来的。
尚唯接住纸袋,打开一看,竟是两串如珠玉般的糖葫芦,莹润的红色,让人有种食欲大增的感觉。
“小礼物,算是上次的。”敛水无所谓的说,慢慢的往外走着,这尚府还真是来不得哟,来一次,就要与那老狐狸般的尚中来次软磨硬泡,玩打个棒槌给个甜枣的把戏。
尚唯捏住那包的完完整整的纸袋,心里百味杂成。他是知道的,敛水的意思。尚唯没有忘,上一次,那两串糖葫芦,她们终究是一颗没有尝到,即使他已经拼尽全力护着了,却还是化了水,黏腻的让人不想下口。
这糖葫芦,少年时也有不少献殷勤的人递过给他,那时尝着,只道甜腻异常,徒有外边包的漂亮罢了,只是不知如今,会是个什么味道。
“我走了。”敛水难得的告别,用着冷清的语气道着吊儿郎当的话语,也不曾回头,只是闲散的挥了挥手,便转了弯,出了里屋,继而脚步声逐渐走远,只道朱红的大门吱呀的开了又吱呀的关了,这才确定敛水出了尚府。
不知,这糖葫芦是个什么味道。尚唯如同着了魔一般,坐在敛水方才坐着的位置,也不管那桌上的碎瓷片,闻着那遗留下来的茶香和那淡淡的冷莲香,一下一下的剥开了了糖衣,放进嘴里。
原来,甜的极致,会苦的让人想要落泪呵。尚唯轻轻的笑开了,莹白的脸如同阳光下脆弱的水滴,一碰便碎。
尚中下了高位,来到尚唯的身旁,轻轻的将手伸了出去,尚中想要触碰尚唯的面庞,却是不敢,只得讪讪的收了手。
“娘会让你得到一个更好的归宿。”权当是补偿她这些年来的淡漠吧,尚中如是想到,身居高位,说不定那一天心都没了,而不是淡漠了。
“我还是那句话,要嫁,只嫁那人,所有的苦果,我都一人尝下。”哪知,尚唯却是不领情的回拒了,只是这一次尚唯是低着头,没有如初次般娇纵跋扈的宣誓。
“……”显然,尚中也是料想到了这番,也只是沉默着,不如往常那般激动着拍台相拒了。因为尚中知道,尚唯的倔强,和自我欺骗,一如她那般出色。
若不是自我欺骗,尚中又怎能如此狠心的对着尚唯那么多年,那么多年,把自己本该最疼的人放在敌对位。
如若不是自我欺骗,尚唯又怎会如此矢志不渝的爱上敛水,连家人的劝告都不听,还不是因着骗了自己说在乎。
尚唯也不去理会,只是捻起一颗如珠玉般圆润的糖葫芦送入口中慢慢的品尝,感受着那从心底晃出的苦涩,一点点的绕满心头。
尚唯晃悠悠的起身,晃悠悠的往外走,刚跨出门槛儿,却是浑身一软顺着门滑了下来。
尚中慌了,唤着尚唯的名字,三步并做两步矫健的飞奔了过去,接住了尚唯软倒的身子。
手里柔韧的触感清晰的告诉尚中,尚唯,已不是她那时捧在手里软软的,带着奶香的一坨肉了,而是一个已经有了自己思想的美男子了。
尚唯半眯着的眼眸里带着水汽,没有聚焦,眼里朦胧一片。尚府今夜,因着尚唯而彻夜不眠。
而敛水呢?则是悠哉的来到了帝都城外最高的山上,寻了棵枝叶茂盛的树儿爬了上去,正对着东南的方向坐着,背上倚着树干。
敛水看着东南方向那金碧辉煌的皇宫外那点娇艳的朱红——那是尚家大门的颜色,显然,这么红润的,怕是上过漆的了。
敛水嘴里叼着根草根,手一枕就就着那树枝滑了下来半躺在高高的树上,天地为被褥,四海为遮掩。
很快,就又一日了,过不了多久,她就能有属于自己的房产了,敛水有些小兴奋,毕竟现在房价可是还在涨着的,也不知如今倒卖会不会赚大钱。敛水无不恶趣味的想到。
依旧是那个暗无天日照不进阳光的小巷,依旧是那斑驳的看不出本来面貌的瓷砖,依旧是那两个人。
敛水独自一人站在巷子里,遗世而独立一般,像一朵悠悠的拨着水花儿的莲,令人感到彻骨的寒意。
袁亮过来了,脸上带着淤青,可以看得出来是经过争斗的,怕是不死心而后又挣扎过了吧,就像是被网住的凶兽,即使知道不可能逃脱,也硬要争着用命让猎人受伤。
如若说一天以前的袁亮是一把品相不错未经锻造的利剑,如今,就是一把隐于剑鞘的剑,不知那剑鞘里都有着怎样的锋芒。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袁亮扬起手,拿着一张略显单薄的纸张,是一张已经签了字的房契。
敛水知道,她只消签了字,盖了章,那房子便是属于她的了。“带我去看看。”敛水如是说道。
出了巷,拐过闹市,便见着一栋宅子,虽比不得尚府的宏大,但在寸金寸土的帝都,也实属难得了。
那是个清雅的宅子,却已荒废了许久,牌匾也杂乱的丢在了地上,敛水略一思索,就决定修缮宅子。
“那么,告诉我,关于红鲤的事吧。”既然宅子弄到了,就要开始解决本就答应的事,敛水虽说不得是善人,却也不是什么失诺掉誉的人。
袁亮定了定神,就细细的说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不催更今天作者君差点断更惹!
☆、怀孕
红鲤的本名叫徐红鲤,是帝都徐家分支的一个不受宠的夫侍所生的孩子,那夫侍也是早死,红鲤便是没人护着了,身份甚至比不得那徐府的奴仆。
可红鲤的性子是极好的,不曾怨着谁,也爽直,敢作敢当敢爱敢恨,嬉笑怒骂全然不顾这世俗礼教,该哭就哭该笑就笑,绝不学那些公子哥儿的笑不露齿哭则掩面,只是大大方方的。
时间一久,倒也有了泼辣郎的称号,徐家人也不在乎他,更不管教,只是吩咐着下人扣他的银钱。
可红鲤哪是在乎这些的人?再说了,那些银钱也从未到过他的手上。只是更加放浪形骸,在街上游荡,想法子挣钱,想法子吃饱,却也不做奸犯科,正正经经的寻了活做……
敛水有些头疼的看着越说越远的袁亮,思量着要不要打断袁亮的话,毕竟袁亮讲的都已经脱离了重点。
敛水看着越说越是兴奋的袁亮,像个小孩子在炫耀一般的袁亮,终是忍不住打断了,她可没时间听得这些废话。
“讲重点。”敛水声音冷冽着,一下子将袁亮剩下的半截话儿扼杀在怀里,尽数碎了。
“呃……”袁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识趣的往简了说。
红鲤出自帝都徐家分支,家母不过是做了个管档案的小官,那尾巴,却是翘了天,不过单凭姓徐这一字,却是足以保住一家几十了。
徐家,可是宁国的大族,盛宠,只是不知前些年皇帝登基时发生了什么,徐家当家的亲自说了散伙,而后不见了踪迹,也不知是死了抑或隐了。从此徐家支离破碎,再不见往昔的霸气,逐渐没落了。
可帝都的老狐狸们,却是谁人都不敢轻视这徐家,常言有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理,更别说是屹立了好些年的徐家,终归是有底蕴的。
所以说,在帝都姓徐的人家里抢人,一般人还没那胆子,徐家积威已深,怕是做到尚书的尚中也不得不担待几分。
不过,宁若玉例外,一来正受着盛宠,二来她本就是顽劣之徒,做出什么怪诞之事帝都人儿也只当着桀骜不驯,也习惯了宁若玉的闲散。
和袁亮聊着的时候,宁若玉也已经去了徐府,寻了管事,要了人。徐府召红鲤回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寻思着好歹是养了个儿,估摸着年纪够了长得也能见人,便强制的学了礼数,准备代嫁出去。
宁若玉见着红鲤时,红鲤正在两壮女子手下挣扎着,眼里似有凶光。宁若玉笑着,随意的说这个男子我收下了,却是不等回复,便打晕了那两壮女子,带着红鲤扬长而去。
一件简单的琐事,就能换来一个人,不两个人的忠诚,这笔买卖,不亏。敛水和宁若玉都是这般觉得。
这几天,帝都的街头巷尾都不太宁静,颇有鸡犬不宁风雨兴焉的氛围。一是帝都来了莫名势力,闹得衙内宫内都来了人抓,二是也不知哪来的小道消息说尚家那冰清玉洁的大公子被人破了身,孩子都要出来了,却是被人抛弃了去。
敛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里拿着的物什砰然掉落在了地上,敛水心绪不宁的拾起,却是划了手,血珠端坐在指腹上,细细的颤着,圆圆的模样,艳红的颜色。
敛水看着传递消息给她的宁若玉,愣了一会,却是转身就往里屋走,不做任何言语。
宁若玉也不强求,只是兀自的挂了诡异的笑,顶着大太阳,出了敛水的府邸。
也是没人注意着,也许是有人注意着却也是觉着不碍事,更或者是有人罩着,这座宅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去的敛水的手里。
朱门也不用刷新漆,只是抹了灰尘,已是透红的了,牌匾是新打的,放在门后,却是没有开挂礼的打算。
开挂礼的意思就是在牌匾上挂个红球球,然后请人跃上去摘,而后开酒席,也就是为了告诉街坊邻居这儿有人住的意思。
不过敛水是不在意这些的,无论是临江县的宅子还是这儿的宅子,敛水都不准备开挂礼,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会停留多久,会不会像是那水上的落叶东去再不回。
只是,孩子,一个陌生的词突兀的跳进了敛水的脑海,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词语,这次,离她触手可及了。
心在恶魔和天使中来回晃荡,她该不该要这个孩子?敛水默默的问着自己,像是在做一道极难的辩证题,无解。
而尚府,也是像炸了锅一般,到处有火星子在飞,稍不留神就会被炸个正着。由此,尚府的奴仆都安分了几分。
这尚家的事的过程,也该要从尚唯昏倒的那一刻说起。尚中乱了分寸的接着尚唯,正手足无措,却听得景姨用沉稳的声音喝着下人:“还愣着作甚,还不去喊大夫!”景姨的声音冷冽的像是冰刀子一般,令人心神一颤。
下人领命,三步并做两步的跑走了,像是后边有凶兽追着一般,足以证明景姨的可怖。
不一会儿,那下人便牵了一白发的老人飞奔过来,似是硬扯的一般。
“大夫,大夫来了……”那下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而后又听得那大夫气喘吁吁的问道:“不知尚书大人找老夫所来如此之急是有何急疾?”
景姨沉默的指了指尚中怀里的尚唯。那大夫急忙上去,却被尚中瞪着讪讪的住了脚,而后才轻柔的小心的从尚中手里接过尚唯的腕,搭了手指上去,细细的听着脉搏。脉象圆滑,喜脉。“这……贺喜大人,大公子这是喜脉,有月余了,只是忧郁过度,身子也操劳,胎儿有些虚,这才昏厥。待老夫开些补药吃下,孕夫切莫要情绪大起大落便好。”
“你说什么!”尚中激动的站起身,若不是景姨拦着,尚中怕是要上前扼住那大夫的咽喉,毁了那张乱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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