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叫呢。”
季心苗笑眯眯的说:“不辛苦不辛苦,别的活做得不一定好,这端菜我可在行的。爹,相公,你们先洗脸吧,我进去帮妹妹了。”
齐老爹看这大儿媳妇一脸真心的笑脸,脸上的阴霾也隐了下去,内心暗自叹息了一声,朝季心苗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去了后屋。
而齐李氏并没有领季心苗的情,她脸上的恨意,要是不知情的人见了,以为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季心苗更想不到的是,她原本也是好心解围,哪知她的好意在齐李氏的心中确确实实成了驴肝肺。
以至于后来齐李氏与齐柳氏婆媳俩更是同一战盟,时不时的找她的茬错。
到了傍晚,院子里很是安静。季心苗以为经历了中午的尴尬,晚上齐李氏与齐柳氏总要难为情一把的。哪知两人似乎根本不记得中饭的事似的,眼见天就快黑了,而且她们干脆不回家了。
她讽刺的笑笑,她本也想着就让齐老爹狠狠的发一趟火,让齐李氏吃一阵排头。可虎子与春儿围着她不断的吞口水,玲儿与花儿开始打呵欠时,她又心软了。
烧好火饭上了灶菜进了甑,季心苗唤来几个孩子打了两大盆水帮他们把澡洗了,然后拿出几颗在甑上蒸好的糖杨梅塞进他们的嘴里,几个孩子的精神才回来了。只是精神回来的后果是:“娘,玲儿还要。”
“姆娘,花儿要杨梅甜甜。”
这饭前要吃多了杨梅干那晚饭都没牙齿吃了,季心苗拿出一只空碗比了比:“今天没有了,都让你们吃完了。”
哪知碗还没放下,齐柳氏一把走进来夺过碗闻了闻冷笑着说:“好啊,我也说大嫂怎么这么勤快呢,原来是借机来偷吃的了。我还真道你是来做饭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面对齐柳氏这种无脑嘴贱的人,季心苗真心是不想搭理她。于是她只是冷冷的看了齐柳氏一眼没说话。可虎子忍不住帮忙了:“三婶,干娘没有偷吃,是我们几个吃东西了。”
春儿也大了点,她胆怯的说:“三婶,姆娘给我们吃杨梅,她没有吃。”
“好啊春儿,你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你们有东西吃,就不记得弟弟和妹妹了?平时我有吃的可没拉下你们姐妹,你到好有吃的知道分给两个野孩子吃,就不知道留点给你们亲堂弟和堂妹吃,真是个养不熟白眼狼!”齐柳氏早闻到碗里酸酸甜甜的杨梅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看到齐柳氏那一脸凶相,春儿害怕的低下了头:“不是春儿给虎子他们的,是姆娘给的。弟弟、妹妹都不在,所以春儿才吃了。”
“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好吃?这么好吃的货,以后哪家敢娶?有吃的就急急的吃了,就没想想你这唯一的弟弟,看你以后要不要娘家人给你撑腰!以后你要是被婆家人欺负了,可别来找我家成儿帮你!没良心的东西,一个个白眼狼!”齐柳氏只闻到香味口里就流口水了,可她一个也没吃到,不能对季氏发泄,就只得对着孩子发火了。
季心苗看着被齐柳氏骂得一愣一愣的春儿,她拉过她说:“春儿,带妹妹去把手洗干净。虎子哥哥把水打好了,快去,马上就在饭吃了哦。”
齐柳氏见春儿也学着季心苗一样不理她,心中更是气了。可是面对季心苗,她除了在齐李氏教训时煸风点火外,对她出口不逊,那也是不敢的。
这时正好齐二郎与齐洪氏进了院子,听到厨房里有齐柳氏的声音,他们以为是齐柳氏在做饭。于是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进去问:“弟妹,饭好了么?”
就这么一句本心的问话,厨房里又热闹起来了。
☆、60第60章 妯娌2
因为季心苗对她的藐视,让齐柳氏觉得受到了侮辱。眼前的人明明比她小,硬生生的成了她的大嫂,齐柳氏内心那种有火不能发的感觉憋得她难受极了。
偏偏在这当口上,公公不疼、婆婆不爱的二伯哥找她要饭吃,齐柳氏心里的火正没地方去呢,听到问话,可撞到枪口上了。于是她没好口的瞪了齐二郎一眼说:“我又不是娶来给你们一家做饭吃的!一进门就来问我要吃的,我难道是专管你们一家大小吃的啊!哼,都是一样的白眼狼。”
被一个弟妹呛了一阵,躺着也中枪的齐二郎红着脸站在了门口,一只脚正要踏进厨房也不知是进还是出,站在门槛边发了呆。
齐洪氏站在齐二郎身后,见自己相公被个弟媳妇呛得不留一点脸面,也黑了脸:“弟妹这话怎么说的?什么你娶来给我们一家做饭吃的?那天公公不是说过了,我去田里帮忙,这家里烧菜做饭就由你负责么?如果你觉得我们不配吃你做的饭,你可以去跟公公说明好了。我也不是不会做饭。”
这还反了呢,这个懦弱的二嫂竟然也反驳起她来了?
齐柳氏更是不爽了:“别动不动用公公来压我,我可不是吓大的!你爱做饭是你的事,跟我有屁关系啊!哼,捡根葱当象鼻用,你有本事就去告状好了!”
齐柳氏嫌弃的看了齐二郎夫妇一眼,得意的身子一扭出了门。哪知脚才踏出厨房门,一声霹雳在耳边炸起:“你刚才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齐三郎瞪着冒火的双眼似要吃了齐柳氏似的站在门口,顿时吓得她浑身一抖。
也许是想起婆婆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而且齐二郎不听婆婆的话,根本不把他们夫妇放在眼里。于是齐柳氏底气来了又张扬起来:“我又不是娶来给他们一家做饭吃的,我哪里说错了?”
“叭”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了齐柳氏的脸上:“你做弟媳妇的竟然如此不懂规矩,大小都分不清,我看你是活糊涂了!这下清醒了没?”
“哇…我不要活了!我为你们齐家辛辛苦苦生下香火,你既然敢打我?我不活了,你们齐家既然容不下我们母子,我要带着儿子跳河了!啊…啊…”
齐三郎怒了:“要跳就去跳好了,河水太浅跳井死得快!”
顿时,季心苗石化——这齐三郎也够狠的!
这时齐柳氏怀里的成儿也吓得大哭起来,顿时厨房里飘满了齐柳氏母子的交响曲。
季心苗本想去劝解一下,她怕齐柳氏一时真的涨了气做出错事,正要伸手去拉她。哪知,齐柳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起来:“齐三郎你这个没有良心,天打雷轰的家伙,我为你们齐家生了金孙,你不仅不感激,你还打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有完没完啊?是不是想让村里看笑话?一天到晚的怎么就没人停歇?”听到厨房门口传来的嚎叫,齐老爹关上院子门后吼了一声,齐柳氏的哭声才小了起来。
“三郎,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随便动手?”这时齐李氏也不知从哪钻出来了,当她听到齐柳氏的哭声见齐老爹又真的动气了,只得责备起儿子来。
“娘,那您说说,那么没大没小不懂规矩的媳妇,要怎么教?爹爹常教训我们,齐家祖上是有家底的人家,不是平常的种田人。而且我们兄弟个个都上过学堂,知道长幼尊贤。可齐柳氏呢?二哥就问了她一句,你听听她是怎么回答的?她这样没教养的女人,教是没用了,只有打她才知道痛!”齐三郎早就对这媳妇不满了,只是今天让他忍无可忍了。
站在院子里的齐老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齐三郎说:“你就只知道打打打,哪里像个大男人的样子,你那脑子是长在脑袋上看看的?女人不贤如果太过了你无法容忍了,休了就是,男人何患无妻!”
齐李氏脸一黑顿时拉下了眼皮,哼不闷声了,没有人知道她听了齐老爹这么有气势的话她在想什么。
而季心苗则一脸崇拜的看向齐老爹,原来这老头还有如此气魄?只是她很纳闷,这齐李氏很贤么?还是齐老爹的忍耐力太强了?怎么就一直没休了她?
一天闹两次,仅仅就是为了这做饭的小事,季心苗对这齐家的女人真的有点瞧不起了。以前齐家就是这么热闹,还是她来了以后才增加了戏码?
季心苗还真猜对了,齐家这么热闹还真自她与齐大郎定亲开始的。以前的齐李氏在家中有绝对的说话权,有媳妇的儿子都是她生的,她想怎么教训媳妇,齐老爹并不会多说,他认为是她自己的亲儿子,自己心里总会有数的。真的等到大儿子定了亲事后,一直对大儿儿觉得亏欠的齐老爹,才对齐李氏多处的不满才不快起来。
今天为这做饭的小事,她甥姨俩一唱一和欺刚进门的儿媳妇,而且还是他一心想给儿了娶进门的大儿媳妇,他心里的不快终于发作了,借着教训儿子敲打老太婆,这就是他的目的。
齐李氏见齐老爹竟然说出了狠话,她低着头闷了一会,最终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季心苗一眼,那眼神看得她心里莫明其妙。
回到后棚的浴桶里泡好澡,季心苗有一种心累加身累的感觉,齐大郎赤着胳膊上了床,见她一脸疲惫的样子问:“媳妇,如果吃不消,就让二琴帮帮你。”
季心苗轻轻的摇摇头:“累倒没什么,只是我怎么觉得这个家怎么就这么没亲情?我就算不是她的亲儿媳,可我又没有不孝敬她,为什么要这样?而且,她看人的眼光,真的很吓人,似乎我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齐大郎撩开隔在两人中间的被子伸手搂住她:“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季心苗全身一颤轻轻的推开他说:“那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她这么不高兴而连累我?”
齐大郎沉默了…
☆、61第61章 和好1
齐大郎的沉默让季心苗有点不安了:“难道你做了什么过份的事?”
齐大郎听得季心苗问话,内心很是苦涩,但是她的问话,语气中带着关心,让他一时又忍不住抱紧她才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是过份,那就是当初我回来时没全把银子全交给她管,因此她心里就一直不舒服。但是她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找我要,所以她才处处找你的事了。对不起。”
季心苗对他的搂抱有一瞬间的抗拒,当她对上齐大郎那悲伤的眼神时终于放弃了:“这没什么对不得对不起的,你又没做错什么。那可是你用命换来的,凭什么全部交给她管?银子进了后娘的口袋,那就等于绵羊进了狼窝知道不?”
齐大郎听了她的比喻乐呵呵的笑了:“媳妇这话可说得实在,村子里有后娘的可真不是少数,但有几个后娘做得跟亲娘一样的?那真是世上绝迹了。我从小也就是大姐护着才平安长大的,而且娶第一个媳妇用的聘礼,也是我打猎交公后私自余下的银子。否则,我不认为她能给我出六两银子的聘礼娶媳妇。而且,你不知道,林家送来的嫁妆,几乎都被她搬到二琴屋子里去了。”
这齐林氏竟然是个如此可怜的娃?连点嫁妆都保不住?
看来齐李氏在她一进门就这么闹,原来是有先例的。因为她没有像林氏一样,把嫁妆交给婆婆管!季心苗终于明白了这齐李氏为什么这么针对她,原来结症在这啊?她在内心冷笑一声:我的嫁妆给你个继婆婆管?你算哪根葱啊!真是个不知所谓的老女人。
不过,她提醒自己,以后得多长个心眼,这老太婆这么坏,可不能着了她的道!
齐大郎见自己媳妇的脸上一脸的警惕,而不像前妻林氏一样那傻傻的样子,他是真的放了心。但是还是禁不住叮嘱:“以后你的嫁妆不管谁来开口,你要记着那全是你的,谁也不要给。就算是我们以后的小家要用,你也别拿出来。”
季心苗这下不明白了:“以后我们的小家要用也不拿出来,那这银子还有什么用?”
齐大郎笑笑说:“以后我们的小家要用,都有我呢。这些银子你得留下它傍身,因为一辈子的时间太长,谁也不能预测以后会有个什么事儿。你自己手上有银子,万一有了什么大事,你总不至于叫天不应叫地无门。”
季心苗觉得他越说越可怕:“你别吓我。”
齐大郎黯然的说:“我不是吓你,我是真心提醒你,天灾人祸没有人可以避免,所以我们就时时得准备着应对的办法。从小到大,遇到的事哪里就少了?几个灾年、几次大乱、大病小病,这世上的事谁说得清?当初她嫁进来,我年纪轻不韵事,也不知道让她防着藏着。最后落得了那样的下场,我的责任最大!”
听到齐大郎断断续续的说起他的小时候,又说起前妻林氏的老实与愚忠。季心苗听后内心不住暗叹:真是两个可怜的娃!齐大郎这一席话把她的心说软了,她抬头问:“那二琴屋内的大床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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