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婿似乎不太相信,季王氏笑笑说:“这丫头说会很好吃,这些天不就在家时折腾这些东西么?不过她以前在南方呆过不少时间,又是在那大户人家当中,见的东西也多,也许这东西真的能吃呢。”
听丈母娘都相信女儿,那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自己的媳妇的?于是齐大郎立即说:“媳妇,那这坛子就不用再回来拿,明天我到山摘一担来,放在家里你慢慢吃好了。”
季王氏笑着说:“你们那山上肯定也有不少,这些天应该还能摘到,那你们就自己弄去吧。有大郎在,我就不操心这丫头了,快点走吧。”
季心苗看季王氏那表情故意不高兴的说:“娘是不是嫌我在家住多了天数啊?”
季王氏爱昵的拍了她一巴掌:“就是,我就是嫌了又怎么着?嫁了人的闺女了,老粘着娘,像什么话!还不快给我滚回婆家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齐大郎很羡慕她们母女的感情笑嘻嘻的说:“娘,过一阵子我再进山时把媳妇送回来你嫌啊。到时我多打几只兔子来,让爷爷奶奶大伯三叔一家也过来吃。”
季王氏瞪了他一眼:“这可不行,这山上的野物又不是你养好的,哪能一下子打这么多?再说你就是打得多了些,也得送去卖了,换些银子也好过冬呢。而且,你家里也人多,你光送我这来了,你爹娘还不说娶了媳妇送了儿子了?”
“没那么回事,娘只管放心。我家里爹爹与三弟也常去打猎,我家中的人知道爹对这个不行,家里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得多吃点好的补补身子,不会在意的。”
看齐大郎那一脸的殷勤,季心苗暗自鄙视一番: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两人出了门,看看头上的太阳,季心苗提出:“相公,要不我们走小路吧?”
“走小路?那可是得爬山呢,你吃不消的,还是走大路吧。一会边走边看路上有没有牛车可以搭一段,省得你累着。”齐大郎立即否认了。
季心苗听季新梅说过,走这小路翻过一座山不出半个时辰就到到上坪村。要是走大路的话,得绕过下坪村再转入上坪村,同样的路也有上下彼。于是她打定主意说:“反正手里除了这个小坛子也没拿什么东西,我光着手走,吃得消。早点到家吧,那两个孩子这些天怕是衣服换了也没人洗。”
也不知道齐大郎想到了什么,脸上有明显的热忠:“那听媳妇的,我们就走山路吧。”
季心苗心头顿时狐疑起来:这人变得可真快!
☆、89第89章 背媳妇
季心苗觉得自己这提议两人走山路回家是不是给自己上了个套,本来齐大郎是不站成的,突然他又变得这么热忠,让她觉得他怎么看来都不像表面那么老实。
走山路确实会近很多,季心苗心里有什么疑惑也放下了,于是两人反着方向往上村走。村子里人看到他们俩问是不是准备走小路,他们就笑着与大家招呼,并有人告诉他们,往哪走才最近。
果然,有人指路就是不一样,一点冤枉路也没走,没多久两人就到了山脚,齐大郎一脸热切的回头看看季心苗问:“媳妇,要不要先坐会再走。”
闻言季心苗一头黑线:这才走二十分钟都不到吧?就坐会?那要多会才能到家?再说,她有那么弱么?
想着走了山路肯定要出身汗,早点回家烧水洗澡。想要用齐李氏婆媳烧的水洗澡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她摇摇头:“我不累,真的。”
齐大郎看看她头上并没有冒汗于是带头上了山路,边走还边讨好的提醒:“小心些,这山路平常只有打柴、打猎的人走,路边有的地方很险,把手给我,你多看着脚下就行。”
看着这么他诚心,在这以男人为尊的时代,他一个大男人总是小心翼翼的讨好你,也不容易了,于是季心苗把手给了他。当他的手握住她的手时,季心苗感觉到大手很粗糙,布满了老茧,可是很温暖很有力。
有了依靠,她发现上山路真的不难走了。
多次拒绝休息后,又二十分钟左右两人终于到了山顶。季心苗虽然体力不错又有人拉着,但毕竟也常不走山路了,又走得快,真到了顶上时,她已娇喘吁吁了。
齐大郎看着眼前红朴朴的小脸心里高兴得不行,他没想到自己这娇滴滴的小媳妇力气还挺不错的。以他以往的经验,自己上司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出个门都还要抬着走的?自己这媳妇还真好,是一个适合他这粗人的媳妇。
当然,齐大郎唯有点感叹的是,自己这媳妇虽然有点淡情,可是为人真的很好,没有让他受不了的小姐脾气。可就唯一一件事让他为难——太爱干净了。每天晚上不洗脸濑口不洗澡,就是不让他上床。让他这些天来,觉得自己比个女人还要干净。
农村里人,不是真正的热天,有哪个天天洗澡的?
更者,他买回来涮牙用的青盐,那可是不便宜的东西,以前只有当官的才有那些可用的。
不过,她爱干净,他就舍得这些。要是她不再生气的话,那就更好了!
见她气喘了,齐大郎赶紧搬来了块大石头,让季心苗坐下后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拿出身边在季家灌好水的牛皮袋递给她:“媳妇,我今天把这袋子洗了好几遍才装的水,你喝几口。”
确实是口渴了,季心苗接过水袋横了小心翼翼的齐大郎一眼,喝过水后才说:“我哪里嫌弃你不干净了?我是说人要讲卫生,才会不生病知道不?惹从口出、病从口入,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是是是,我媳妇说得对。以后我一定讲卫生,争取一辈子都不生病。”齐大郎只差没有点头哈腰了。
季心苗脸红了:“马屁精!”
齐大郎乐呵呵的就着季心苗喝过的水“咕嘟”一串下去后才傻乎乎的说:“拍自己媳妇的马屁不丢脸。”
闻言,季心苗一头黑线:好吧,算你赢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闷嘴葫芦,原来你还会油腔滑调!
歇了口气,季心苗觉得自己的力气上来了,于是想起来准备下山。哪知才走两脚,双腿竟然打颤了——果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
齐大郎见她双腿发软,于是把手中的坛子塞入衣服包里递给季心苗:“媳妇,你把它前在背上。”
季心苗虽然不解,但她还是依言做了。等她刚背好东西,齐大郎一个马步躬在她面前:“媳妇上来,我背你下去。”
季心苗一惊立即后退一步:“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的。”
齐大郎转头认真的问:“媳妇是嫌我身上脏了?”
季心苗知道此时自己身上也没干净到哪,毕竟上午在后山彼上弄了一上午的果树,刚才又走了那么久的山路,她还能真的“香”汗淋淋?
“真的不是,你本来就很累了,我不要你背,我能的下得去的,只是刚才不适应罢了。”她喃喃的解释。
齐大郎闻言笑眯眯的说:“原来我媳妇心疼我了!别担心。这点累对于我来说真的什么也不算,上来吧。以前在战场上的时候,为了抢地形、为了逃命,什么累没受过?现在这要叫累的话,那以前那些就得叫要命了。再说,背媳妇儿,我是真乐意。”
面对他再三的热情,不得已季心苗只昨趴在他背上说:“一会要是累了,你就把我放下。”
齐大郎欢喜的说:“行,你放心,我背不动了就放下你了。”
哪知齐大郎的背太厚实,让趴在背上的季心苗由难为情到自然最后睡着了。
直到了季家院门口,季心苗的脸还是红的。
齐柳氏一见她这副俏样子嫉妒的说:“大嫂,这回娘家的女儿可真是幸福啊,这才回去几天啊,这脸上就水嫩水嫩的,看来是老齐家亏待你了。”
季心苗皱皱眉扯了一个淡淡的笑没多说,而是对院内树下玩的两个孩子叫着:“虎子,玲儿。”
两个孩子一看是他们回来了,本想立即奔过来的,可一看手上脏兮兮的,两人止住了脚步。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如同小猫一样的叫了声:“干爹、干娘。”
季心苗看他们这模样就走了过去蹲下问:“怎么了?今天不开心?”
虎子红着脸把手藏在背后摇了摇头:“干娘,我们没有不开心。”
玲儿怯怯的看了看季心苗又看了看小脏手怕怕的叫了声:“娘,玲儿手脏了。”
季心苗笑笑说:“手脏了就不能吃东西了。干娘带了好吃的回来了,手这么脏那怎么办呢?”
四只小眼顿时成了大灯笼,直看着脏不拉叽的小手呆了…
齐柳氏见季心苗不理她,心下恼了:“哎哟,大嫂这回了一次娘家,就看不起齐家人了!跟她说话人都不理。”
☆、90第90章 各自打算
齐大郎一听齐柳氏那尖酸的话瞪一暗:“三弟妹你说的什么话呢?什么叫看不起齐家人,你大嫂自己就是齐家人,难道你还把自己看作是柳家人不成?”
齐柳氏突然想起二齐李氏的吩咐,立即讪讪的说:“大哥,我哪是这意思?这不是大嫂不理我,我一时嘴快呗。”
齐大郎脸一板:“既然知道自己嘴快,那以后就嘴慢一点。上次三郎打你的事你不会就忘记了吧?小心惹从口出。”
看齐柳氏被齐大郎教训得大脸一阵白一阵红,季心苗心底那个痛快,差点就对齐大郎挑大姆指了!这个男人不错,最起码知道护老婆!
晚饭过后,季心苗与齐洪氏收拾着碗筷,齐大郎把这几天的事与齐老爹说了一下后才说:“爹,我在山上与胡大哥说了这整屋子的事,他说要弄就弄好点,让我们两间屋子都整好一下。”
齐老爹问他:“那胡公子有没有说怎么弄?”
齐大郎告诉他:“胡大哥说让我跟着他家的那几间正屋一样弄,先是在我住的那间屋子旁边的空地上再竖一间,然后睡房里上下都用木板装平整。他说既然还得住个几年,不如稍微弄好一点,来个人也有地方坐儿。”
确实得再竖一间,大儿媳妇娶进门时那间屋子确实对不住亲家的嫁妆。于是齐老爹又说:“这么整倒是不错,只是要是上下都用木板装平整的话,那可得费不少的功夫,这银子怕是一时也不够了。”
齐大郎确实喜欢胡大哥家的那样子,知道自己媳妇又是个要干净整洁的人。他想,照那样子整好自己这屋子,她定会高兴的吧?于是他强调说:“爹,我觉得既然要弄就弄好点,反正也不是只住一天两天的屋子。再说那地上那么不平,我还真的不放心呢。银子的事您就不用操心,媳妇说她用嫁妆银子来弄。”
用嫁妆银子弄的,以后就是他们自己的了,再竖一间那不就成新屋子一样了?齐李氏一听就不喜了:“不是我当娘的多嘴,农村里人家,哪家的地不是坑坑洼洼过日子的?这屋子真要整起来,可不是一天两天功夫能整好的。都是两个大人,又不是孩子,怎么就会摔倒?”
齐柳氏听出了齐李氏的不乐意于是立即接了嘴:“娘,大嫂可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家婢,就算是不整个千金小姐,那也可以算半个千金小姐呢。这样的屋子千金小姐怎么能住?那可得整整好,得整得跟金地主家一样,那才配得上大嫂呢。”
齐大郎先是看了齐三郎一眼,然后淡淡的说:“既然弟妹觉得我那屋子不整也一样的好,那就不如我们两口子与你们换一下好了。你与三弟住的那一间,以前是我的屋子。”
再竖一间新屋子?齐李氏是坚决不同意的。她知道如果是齐大郎自己作主造的,那以后就吃定是他的了,以死老头子的性子,肯定是这样。他倒是个会打算的人,现在没分家,干活可是一块干的,就算银子是他们出的,可人工是大家的!
相到此齐李氏不干了:“什么是你的屋子?都是这家里的屋子。以前你住的那一间就永远是你住的了?这个家还没分家呢,没分到你名下,就不是你的!”
齐大郎知道齐李氏从不待见自己,自打小她就没对他好过。要不是自己亲爹压着,怕是饭都没得吃饱,小时候就会与虎子和玲儿两个一样。
此时齐李氏的反应,他心中是有数的。可是,他要不说,还真以为他傻呢。以前他不说没什么,反正一个男人,哪里住也是住。现在,他有媳妇了,以后他还会有儿女。
果然,齐老爹“咻”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在说什么?老四住的那一间,大郎夫妇就住不得?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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